《心有林夕 作者:双十笙(晋江2014.05.3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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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林夕 作者:双十笙(晋江2014.05.30完结)-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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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楼道里,只林夕一人,阴嗖嗖的风吹来叫人汗毛直立。林夕不禁有点害怕,摸着栏杆的手更加紧了。林夕摸索试探着下楼,楼梯太陡峭,看的不明切。突然,高跟鞋一下踩空,紧接着林夕的身子一个踉跄,林夕看着直愣愣的楼梯,心里一颤,但是没办法,手也使不上劲,只能听天由命,眼看就要滚下楼梯去了,估计自己从楼梯上滚完也跟米其林差不多了吧。林夕闭上了眼,原以为非死不可,没想到,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反而是栽入一个充满薄荷香气而又健壮温热的胸膛!

林云清这几天没有来找林夕,一是忙着安慰父亲,也想着如何能让父亲和林夕见上一面解开心结。二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林夕,说是兄妹,总又是多了层亲昵,说是男女,兄妹名义在那摆着呢,谁也没办法。这才安分了许久。但是思念这个东西,你越是压抑,就越是想突破心脏喷涌而出。自从见到林夕之后,林云清才觉得林夕小时候可爱娇俏的样子一直在他眼前出现,脑子里一直都是林夕娇娇糯糯喊他哥哥朝他撒娇的小女孩模样。

林同修一直在想着见上林夕一面,林云清也确实惦念着林夕,这才贸贸然的来找林夕。去了公寓,敲半天门没人,这才只能来到林夕办公的地方。到了办公楼,正赶上电梯失修,林云清只能走着楼梯上来,楼下的感应灯坏了,林云清走路又特别轻巧,这林夕才没有注意到还有人上楼来,林云清走到隔着一层的时候,就看见林夕,颤巍巍的扶着楼梯道下来,林云清有些心疼,想上前一步去搀扶林夕,但又害怕遭来她的抵触和嫌恶,这才忍住了。

林夕低着头,没注意到林云清的动作,这猛地要跌倒,林云清看见她的动作,细细的高跟撑不住林夕,崴到了,眼看着林夕就要顺势滚落到楼梯下,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这才一个健步冲上去,危急时刻,也顾不得林夕是不是反感,一个上前把娇小的人儿揽入怀中!

等抱到怀中,林云清后悔了,他舍不得放开手了,天知道。林云清有多怀念这具馨香柔软的身体,多怀念毫无芥蒂的依赖。于是紧紧抱住不愿撒手,鼻尖心头都萦绕着林夕身上泛着的甜美……

林夕闭着眼睛没有感觉到跌落楼梯的疼痛感,反而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这记忆中的味道,席卷她所有的认知和意识。清凉疏离,跟林云清一样。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林夕并没有立即推开,反倒觉得,万般仇恨,抵不过片刻温存。孤独寂寞那么久,坚强执着那么久,她有些疲惫。嗅着记忆中熟悉的问道,倒是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一切都不曾变过,如果能够前事浑忘,后事不记,便能够重新做人了吧?

林云清感觉到了林夕的顺从,心中颤抖,人说:钟情如几何,直线最短;思念是心算,曲线极长。自己也算是体会到失而复得的感觉了,如自己,如林夕,两人都彼此折磨。爱的那个永远这样忍气吞声,被爱的那个永远可以不付责任,坐享情意。爱和被爱就这样遥远,沉默的存在,都很无奈吧!

林云清胸中翻滚着爱意,不自己觉得抱着林夕的手更加用劲,好似要把她融入骨血一样。林夕的肩头感到微微疼痛,透过玻璃的风轻轻的吹过,风很轻柔却很阴寒,如丝丝缕缕的毒蛇信子,钻入林夕的四肢百骸,提醒她,告诫她,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林夕思绪回笼,自觉这样不应该,于是直直的站起身,慢慢的林云清推开,并没有很惊慌失措,反而客气疏离。

林云清即使抱着林夕也不敢造次,更不敢吐露,只能归结为意外,察觉到林夕的疏离,林云清脸色悻悻的却也没有强求,只微微离开,理了理衣服,站直了身子,清雅的说道:“没事吧,没伤着吧?”

林夕还真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去面对林云清,人家没招惹你,没有血缘关系,还能对你细心温柔,尽了一个哥哥该尽的责任。况且,林同修与母亲的事,那已经是上一辈子了,周慕云在时,林云清也是懂事听话,真真把周慕云当成了自己的母亲。如果林夕对他恶语相对,这就有迁怒的嫌疑了,更何况,刚刚人家是救了你,如果没有林云清的话,林夕此时应该虔诚的亲吻着大地了!

林夕理了理因为大幅度动作而窜到大腿根的裙子,撩拨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清冷的说:“谢谢,我没事,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是上次的版面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林云清今天来,主要是为了林同修,自从跟林同修说过找到林夕这件事之后,林同修是一天三问,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看见这个已经失散了十一年的女儿。越是思念,越是近乡情更怯。 

林同修的身体,确实不行,由于二头瓣狭窄逐渐加重,左心房的压力越来越大,继续扩张和肥厚,超过了代偿极限而使左心房功能衰竭,引起肺静脉压和肺毛细血管压升高。特别是二尖瓣闭锁不全病情加重促进血栓,而血栓脱落后沿体循环会造成栓塞,会造成,失明,失语,甚至死亡……

在此期间已经去了几次医院了。林同修疲惫而苍老,对着林云清叮嘱,务必要在他去世之前,再见林夕一面,求她宽恕,不然自己死了也闭不了眼!

林云清看着父亲苍老枯瘦的面庞,确实无法拒绝,这才贸贸然的来找林夕。但是当林云清抬起头,鼓起勇气直视着林夕那双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略带疏离的眼睛,淡淡的透着审视,一丝丝的不确定,还有藏着深水漩涡中的防备,都让林云清本来准备好的说辞,尽数咽在肚中。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比如,闲话家常的语气:妹妹,回去看看爸爸吧,他挺想你的。还是暴跳如雷的喊道:你有没有良心,你一跑十几年,有没有想过爸爸的感受。亦或是期期艾艾的说:哎,你看看他吧,真的是没几天了!

林云清觉得,不管是哪一种,他都说不出口,因为林夕真的太让人心疼了,一个人在外游荡那么多年,得是多深的恨才能支撑着呢。即说不口,又不能让林同修的愿望落空,林云清只微变了脸色,怔了怔说道:

 “是上次版面的事,有点不明白,想来问问你!”

林夕听了这话,拿出手机看了看,很官方的说道:“林先生,现在是下班点了,你可以明天预约一下,公事就在公司谈,私下会面,总是不合情理的。”

林云清没想到林夕会用那么官方的语言来回避他,只微微苦笑一下说道:“就真的与哥哥这么生分吗?摒除客户关系,我和你也做了十几年的兄妹,给哥哥开个后门都不行吗?”说这些话的时候,林云清只倚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胸,神色清明,眼神平静,并没有刚见面那般冲动和欣喜,更是丝毫不提林同修的事。

林夕看着时间,也不早了,看林云清晚上下班过来,也许真的很要急,于是说道:“既然这样,要不找个咖啡厅谈吧。”正说着话呢,林夕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咕噜了一声。

空旷的楼梯道,林夕肚子的响声就显得特别刺耳和突兀,饶是林夕脸皮再厚,听到这声音,还是自己发出来的,脸也红了红。林云清本就想带着林夕去见林同修,正巧林夕的肚子叫了,更是有了理由和台阶,于是温柔的笑着说:

 “都下班了,还不赏个脸一起去吃个饭,光喝咖啡怎么够诚意,我请客,别推辞了走吧。”

既然要谈事儿,边喝边谈,和边吃边谈,有什么区别吗?既然都已经见面了,又何必故作骄矜呢,于是林夕略一沉凝,笑着说:“那就有劳了。”

林云清听到这句话,也笑了一下,这笑容,真是没变,连嘴角上调的弧度都没变,林云清本就是玉树临风,温雅如玉的男人,从不让你压迫和紧张,缱绻的温柔也好似润物细无声,让你在无形中沉沦。

楼梯道窄仄,并且楼梯陡峭,林夕不好走,林云清见状很自觉地伸出胳膊,轻轻的搀住林夕的手,扶着她一步一步的下楼,这般体贴让林夕很是感动,对着林云清友好的笑了一下。林云清看见这个笑容,有甜蜜有苦涩,本是至亲的人,带着陌生人般讨好的生分感。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梯,出了门,林云清去拿车,林夕就在门口等着,没一会儿,一辆保时捷就缓缓驶来,放下车窗,果然是林云清清俊的脸庞。

林云清朝着林夕挥了挥手,林夕便落落大方的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扣上了安全带。林云清则是很仔细的看着林夕,不言不语。

林夕系好安全带后,抬起头,发现林云清并没有开车,有些疑惑,睁大明眸看着林云清,刚想发出声音,只见林云清伸出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伸到林夕的脸上,然后轻柔的将林夕洒落的碎发拨到了耳后。

这个动作,缱绻万分,林夕脸色刷的一下红了,自己还是小的时候,嫌母亲给自己扎头发太疼痛,于是总是拿着皮筋,拿着板凳,短短的小胖腿一跳一跳的跑到林云清跟前,黏黏糯糯的让哥哥给她梳头发,而林云清也总是一笑,将林夕放在小板凳上,给她梳小辫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林云清梳头发一点都不痛,反而特别舒服,每次梳完之后,林夕总是扎着羊角小辨儿,摇头晃脑的美。

记忆中林云清的手也特别好看,每次给林夕梳头发,都很利落的翻转,拧好,扎上。林夕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清晨,坐在下过雨的玉兰树下,肥厚的树叶沾满了露珠,白嫩嫩的花朵开满枝头,芳香四溢,林夕坐在板凳上,看着林云清的手,阳光照射下来,白净的手,骨节分明,细直修长,指甲修建的很干净,微粉红色的,半椭圆形,隔着层薄薄的皮肤肌理,都能看见林云清手上淡淡的青筋。林夕就爱林云清那双手,总爱把脸蛋放上去,蹭来蹭去。时隔许久,再也无这般亲昵的行为了!

林云清看着林夕脸红,突然发觉自己做了些什么,脸色窘迫,忙把手缩了回来,他是无意识的,他不是故意的。林云清轻咳了一声,略带愧疚地说:“不好意思。”

 反倒是林夕,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摇了摇头说道:“没事,走吧。”

林云清出于本能想问林夕吃什么,又想到今天的目的,于是闭上了嘴,发动车,就朝远方驶去。

林夕觉得吃什么都无所谓,谈事才是要紧,于是也目光定定的看着窗外!

没一会儿,就到了地方,停下了车,林夕这才看见,竟然是来了谭家菜了。这谭家菜可是中国最著名的官府菜之一啊,是清末官僚谭宗浚的家传筵席,两人只是谈个事儿,又不是签合同什么的,林夕原本觉得两杯咖啡的预算就行,没想到林云清竟这么铺张,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林云清低头看了林夕一下,随即说道:“走吧。”然后大步就朝前,林夕没办法,别人请客吃顿好的,也没啥,于是也尾随其后,到了室内,便有人上前引导,林云清也是熟门熟路的,看那个样子,好似一早就定好了一样,林夕的心中更是有些忐忑。

林夕亦步亦趋的跟着林云清来到包间门口,还在思虑着呢,包间的门就轰的一声,被服务员推开了。林夕站在包间门口,直定定的望过去,空荡荡的包间呢,赫然坐着一个人。

一位坐在镂空雕花木质屏风前,精神萎靡,苍老瘦弱的老者,正神色激动的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就要站起来。林夕一看,嗬,那个人不是她的父亲,林同修,还能有谁呢?

看到林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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