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盛夏,我的光年+番外 作者:李小渔(晋江2014-06-0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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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盛夏,我的光年+番外 作者:李小渔(晋江2014-06-05完结)-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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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煦晨一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准备把裤衩也撸下来,此时萧云川再也看不下去,及时阻止了卓煦晨的动作,“行了,别闹了,盛夏,你接着画静物。”又似笑非笑的看着手足无措的卓煦晨,“赶紧把衣服穿上,一会感冒了。”
  卓煦晨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往身上套。
  离开画室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外头的天已经黑头,两人告别萧云川在路灯昏黄的路上走着,天似乎更冷了些,已经可以在空气中寻到呼吸的痕迹,卓煦晨一手推着车,另一只手牵过盛夏,将冻的冰凉的手揣进口袋里再也没有松开。
  罕见的沉默。
  许久,盛夏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卓煦晨,我们会在一起吗?不是现在,我说的是以后,高考以后,大学毕业以后。”
  “当然。”答案毫无疑问是肯定的。
  “如果那样,你可能要放弃的梦想,跟你的家人闹翻,跟我在一起你可能会一无所有。”
  “有你就够了。”卓煦晨坚定道,“我们做人不能太贪心是不是?只要有爱情和面包就够了,至于山珍海味金银珠宝就留给那些为它们而活的人吧。”
  “如果连面包都没有呢?”
  “那我就只能委屈委屈,出卖色相找个富婆包养我。”
  “我是认真的。”盛夏有些恼,想挣开卓煦晨的手。
  卓煦晨没有放开反而握的更紧,“盛夏,我答应你,我没有什么雄心大志,但是我会努力让自己不败给现实。”
  转眼间便到了新年,随着高考一天天的临近,高三生的时间更是被学校掐的死死的,恨不得24小时连轴转,卓煦晨所在重点班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休息,学校甚至还给全体学生增加了两届晚自习。
  盛夏的时间相对其他人更加紧迫,不光要抓紧时间补习文化课,还要应付接踵而来的各大美术院校的考试。盛夏和萧云川讨论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将重点放在中国美院和四川美院的考试上。盛夏踌躇了很久才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卓煦晨,卓煦晨却一副完全无压力的模样,“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别想甩开我。”
  这一年的春节比往年要早些,学校难得给高三学生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卓煦晨跟父母一起去北京的爷爷奶奶家过年,盛夏和母亲去“碎”和谭怀亚一起包饺子守岁,叶理因为准备考研也没有回家过年,跑到酒吧跟谭怀亚挤夜,谭怀亚以房间不够为由几次想把叶理轰回学校宿舍,叶理死皮赖脸地不肯走,蹭上来跟谭怀亚撒娇说自己可以委曲求全跟他挤一夜,并且义正言辞的告诉谭怀亚,自己一点也不介意打地铺。
  谭怀亚哭笑不得,最终还是败给了那位祖宗,把房间贡献出来,自己去大厅的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12下,随着窗外不知谁喊得一声新年好,整座城市的焰火都被唤醒,华丽如同梦境。盛夏给卓煦晨发了一条短信,“卓煦晨,新年快乐!”
  卓煦晨很快回复,“盛夏,新年快乐!我想你。”
  年后的几天,卓煦晨每天都会给盛夏发很多短信,告诉她他在北京的一切。
  “盛夏,我今天见到了我二表哥,他在清华化学系,头发已经快掉光了。”
  “盛夏,未名湖结冰了,我和表弟去上面溜冰,结果被保安追得满校园的跑。”
  “盛夏,北京真好,真希望你也在。”
  ……
  盛夏合上手机,无声的叹息,卓煦晨,我可能永远也去不了北京,那地方太过繁华,不适合我这种卑微的角色,那里是你的梦想,却不是我的,甚至称不上是我们的,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企图你为我做出牺牲,却一点也不肯迁就。
  “盛夏,别愣在那,赶紧出来打雪仗,我一个人对付不了谭怀亚。”叶理被谭怀亚抓住灌了一脖子的雪,惨叫着向盛夏求助。
  “来了。”盛夏穿上外套,冲过去救叶理脱离谭怀亚的魔爪。
  地上的脚印有些混乱,深深浅浅的排列在“碎”的门前,霓虹灯不知何时已经修好,此刻正熠熠闪光,雪依旧飘着,盖掉旧的脚印,很快又被他们踩上新的。
  这一年的雪,似乎特别多。
  寒假结束后,整个高三年级进入冲刺阶段,一模二模三模,然后就是高考。艺考班的学生纷纷离开学校,各自寻高人指点以备专业考试,盛夏也不例外。
  萧云川回日本之前向自己的导师郁铮推荐了盛夏,开学之后,盛夏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前往杭州,安锦听说盛夏要去杭州学画画,闹了好几天脾气,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身边,这样一走就是两三个月,心里的不舍不言而喻。
  “妈,我很快就回来了,而且杭州又不远,你可以去看我啊。”盛夏哄着安锦。
  “我才没那闲工夫去看你,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许生病。”
  “好好,娘亲大人,我会定时往家里打电话,按时吃饭,准时睡觉,绝对不让您老担心。”盛夏从善如流。
  “我才不老。”
  “谁说你老了,我娘亲是大美人。”
  出发前盛夏特意去了“碎”,叶理煮了一大桌子菜给盛夏送行,手艺虽然欠些火候,好歹心意到了。谭怀亚一脸痛苦的嚼着一块坚硬无比的红烧肉,“叶子,你手艺这么差,以后我怎么敢娶你。”
  叶理吹胡子瞪眼威胁道,“谭怀亚,这会儿你想耍赖,来不及了,你这辈子生是老娘的人,死是老娘的死人,老娘这辈子跟定你了。”
  谭怀亚立马求饶。
  真是对欢喜冤家。盛夏由衷地为谭怀亚感到高兴,她珍视的亲人找到了一生的归宿,她应当高兴的不是吗?
  她想到她和卓煦晨,那个人应该可以成为她的依靠吧,至少现在他们相爱。卓煦晨愿意跟她去天涯海角,而她也心甘情愿为他放手一搏。盛夏忽然有一种冲动,此时此刻,她想拉着卓煦晨的手站到安锦面前告诉她,“妈,他是卓煦晨,是那个要和我携手一生的人。”
  总会有那么一天,让她想到就激动不已。
  晚上八点的火车,淮江到杭州不算远,却也跨越中国东部沿海的两大省份,这是盛夏第一次独自出远门,除了兴奋还有一丝小小的恐慌。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没有安锦,没有谭怀亚,没有叶理,也没有卓煦晨。
  谭怀亚开车送盛夏去火车站,盛夏的行李不多,谭怀亚执意要帮她拎,二月初的淮江依然很冷,晚风夹着着细雨搭在脸上,很快变麻木了面部的直觉。谭怀亚摘下自己的围巾围到盛夏脖子上,嘱咐道,“小夏,到杭州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想家了也给我打电话,当然缺钱了也要给我打电话。”
  谭怀亚今晚唐僧附体,唠叨个没完。
  “那她要是想我了怎么办?也给你打电话。”卓煦晨懒洋洋地倚在候车厅前的柱子上,嘴唇微微泛出紫色,应该已经来了很久,冻得不轻。“老谭酸菜,你把我台词就抢光了。”
  盛夏惊喜道,“你怎么会在这?不是晚上要补习吗?”
  “补习怎么可能比我老婆重要。”卓煦晨一手拎过盛夏的行李,另一只手牵着盛夏的手,或许是在寒风中站了太久,卓煦晨的手刺骨的凉。
  “你是傻的么?不知道找个暖和等着?”
  “我怕看不到你错过了,你看着火车站里的人,一不小心你就不见了。”
  盛夏心疼地用掌心的温度去温暖卓煦晨冻僵的脸,“我一定会很想你。”
  “我也会很想你,比你更想。”卓煦晨笃定。
  “凭什么?”
  “凭我更爱你。”
  这不是卓煦晨第一次说爱她,盛夏却觉得格外受用,捧着卓煦晨的脸结结实实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这个给你。”卓煦晨从书包里掏出一只纸盒子。“新年礼物。”
  “是什么?”
  “保密,等我走了你在打开。”卓煦晨吻了吻盛夏的额头,“上车吧,有空我去杭州看你。”
        
chapter 10
  火车缓缓的开离淮江,盛夏贴在窗户上不断的和卓煦晨挥手告别,直到车厢被黑暗吞没,盛夏躺在卧铺上,掏出卓煦晨的礼物小心翼翼的拆开。
  “亲爱的老婆,这是我们分开的第一天,我已经开始想你了,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更想你一点,这样我会相思成疾的,所以老婆你一定要救我,这个盒子里是一台拍立得还有100张相纸,我在北京买的,现在交给你,你的任务是每天拍一张照片,等所有的相纸拍完,你就会回到我身边,不过我偷偷拍了一张放在最下面,你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有别的男生追你的时候一定要甩出来告诉他们,这是我老公,让他们知难而退无地自容。记住每天拍一张,不许偷懒,等你回来我要验收成果的,如果没有完成,就罚你给我洗衣烧饭一辈子。爱你的卓煦晨。”
  盛夏几乎可以想象出卓煦晨写这封信时甜蜜的样子,想象得出他把拍立得放进盒子里,又仔仔细细数好100张相纸然后会心微笑的样子。
  卓煦晨,卓煦晨。
  她现在就开始想念。
  有萧云川的帮助,盛夏在杭州的行程可以算一帆风顺,郁铮是个极其严厉的导师,老太太70多岁了,精神极好,执起笔来手下生风,画作一气呵成,张张都是令人惊叹的绝世佳作。
  “萧云川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徒弟?”老太太用犀利的目光打量着盛夏。“画的乱七八糟,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盛夏捡起被丢在地上的画作,不亢不卑地说道,“郁老师,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跟萧老师学画的这两个月,我一点一点努力弥补自己的缺憾,这种查漏补缺的过程让我更加坚信自己想要继续画下去的决心,我不想成为您一样了不起的画家,我只想成为一个画师,把自己心里的所想所感用画笔描述出来,画画让我快乐,即使您不收我,我还是坚持画下去。”
  郁铮似笑非笑地打量盛夏。“小丫头,你是第一个跟我说不想做画家的,以前来这里人都是一个个雄心壮志,发誓要超越我。”
  “我学画画并不是为了超越谁,只是单纯热爱绘画而已,每个画家都是独特的存在,有自己的画境和风格,根本不存在超越不超越的问题,一味的以某个人为目标,立志超越,渐渐就会变成那个人的附庸,他的画也就不再有自己的灵魂。”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行,明天开始,把这里的瓶瓶罐罐给我擦干净。”
  第二天,盛夏就成了郁铮画室的免费小工,给正式学院端茶倒水打杂跑腿,偶尔还要充当人体模特(当然是穿着衣服的那种),工作虽然枯燥,盛夏却自得其乐,穿梭在画板之间,看着每个人观察世界的角度,下笔的方式和绘画风格,盛夏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村姑,忽然到了鳞次栉比的大都市,有些眼花缭乱。
  盛夏住的地方里郁铮的画室不远,这里住的人曾是郁铮的得意门生,有着极高的天赋,郁铮生性孤傲,从不以卖画为生,而这个学生却在自己穷困潦倒之际卖掉了老师送给他的画,靠着这笔钱远走法国。
  那间房子一直空着,直到盛夏住进去。
  盛夏整整当了一个月的小跑腿,期间没有摸过一次画笔,郁铮也不急不躁,让她每天下班之后去办公室报告她一天的工作成果,盛夏眉飞色舞地样子让她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她年轻时便在美院做小工,工资少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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