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庄 作者:喜了(17kvip2012-09-1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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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 作者:喜了(17kvip2012-09-13完结)-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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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当然,这只是在家人面前。在外人跟前,高犰同志软蛋儿极了,屁不敢放一个!

    这是正常时候的高犰同志。

    如果是“间歇式失忆中”的高犰同志———天神下凡都救不了她!

    那迷惘青年般的眼神,不能说白痴,可就是看着不像这个星球上的人类。最纠结的是,千万这个时候别叫她开口说话!一开口———喷死你!!她啥都敢说,诶,信她的邪,她还啥都会说!

    荷兰妹妹仔细研究过这个状态时的高犰同志,最后坚决认为,这个时候的高犰同志才是杀伤力最猛烈的一丸强蛋!估计平时压抑太狠了,外星状态的时候调到了狂野频道,瞎说胡说海说!!虽然说急了也结巴,可是结的相当有水平,堪称“国宝级结巴”。

    更妙的是,两个小时后,高犰同志醒了,又会全然忘却前两个小时的狂野频道,忘得连渣儿都不剩!

    极品吧。荷兰妹妹也是因为这一点稀罕上了高犰同志。说个大白话啊,如此“自然不矫情”的人格分裂品种,在这个星球上,难求哇!

    〃);

正文 4

    (〃

    极品老爸高廻牵着茫然强蛋高犰进场了。

    没办法,等不到高犰同志清醒了,仪式要开始,总不能千来号儿人就等着你家不清白的醒来再大哭吧。高廻一想,这样其实也好,免得犰犰哭得个死去活来,她一哭狠才吓人,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要背过去,这也是脑袋开刀的后遗症。

    如愿了,同志们终于见到了风华绝代的鳏夫和他美妙羡人的小女儿,还有,那个只闻其名的大闺女———却,有些莫大失望之感,咳,警察叔叔的疑问遍地开了花:这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

    不仅如此,怎么眼神迷惘,痴不痴呆不呆,别是个傻子吧?

    不过,也没看仔细,因为,隆重而利落的仪式过后,这位大闺女就被带进后厅了,之后也没有再出来。有人猜想,估计是个傻子。

    可这话儿不能瞎说。都是知识分子,没证据,不妄议。

    只是,这个小小的猜测还是在人群中小小泛滥了阵儿,后来有熟人出来辟谣,高家老大只是幼年脑袋上动过刀,存了这么个病根儿,其实不犯病,人好好一个。这才猜测烟熄火了,只不过又演变成另外的欷殻Р灰眩嚎龋咸煸烊嘶故枪狡鸺。懿荒苣愀呒乙幻潘目诙际翘焐系娜税桑淙胍桓龇布涞幕故歉霾屑驳模庋剑健

    丧妻丧母之痛,整整小半月之后,父女三人才有了些缓和。高狳请了一个月的假回来料理丧事,不过,最近迎接美国总统访华,部里急招她回京,高狳想推绝,在家多陪爸爸姐姐一段时间,高廻不准,国事为重,叫她第二日就返京了。

    没想,高狳前脚走,后脚就来了件关于她的事儿。

    有人来给她做媒了!

    瞿教授的夫人徐丽是广州军区副司令员胡桥的小姨妹,她姐姐,也就是司令员夫人徐玉老早就托她给自己的儿子胡来找对象。这下好,高狳一下就被挑中了!

    葬礼上,高狳的风采叫徐丽无比满意,无论人品模子家世那都是万里挑一,这么水灵的个人儿,徐丽忙不及就要来订下,却没想———

    “把我屋里犰犰介绍给他好不好!”

    高教授竟然提出这么个新思路?!

    徐丽是个知他家根底的人,晓得他屋里犰犰有点难办,也能理解高教授的护犊之心。咳,手心手背都是肉,手心烂了,更肉。这样的犰犰想嫁个好的,确实有点困难。为人父母想方设法为她寻得好归宿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我们这边也难办撒,犰犰跟我屋里胡来————那一个天,一个地,不配撒!

    可是这话又不能直说,徐丽拐弯抹角地推脱,最后还是想拐到正主儿上,把高狳订下来。却,高教授气定神闲,

    “小徐,我晓得你可能有点嫌弃我屋里犰犰,觉得配不上你外甥,不过,我这是跟你说实话,我屋里高狳是个野东西,不宜家,反而犰犰蛮老实,是个贤妻良母,你姐姐屋里那样的家庭,犰犰更合适一些。当然,我这个意思并不是说我屋里犰犰非要进到那样个家庭,说不定,—————这是我跟你说实话,我还怕委屈了犰犰,高干子弟,多少有些骄娇二气。我咧,就是想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叫犰犰多出去磨练一下,如果真碰见了良人,也算你功德一件是不是。”

    这话儿说的,徐丽听得又有点气人又不好反驳咧,高廻其实你深入了解,就是这么个东西,说话有时候蛮伤人,可是你又挑不出他的错儿!

    徐丽也圆滑,想了想,

    “那老高我先跟你说在前头,叫犰犰跟胡来去见一面也行,不过,来来也是一个蛮有个性的伢儿,我话传到,至于说他到时候去不去———”

    高廻个神鬼,听了一笑,

    “这我晓得,说实话,这伢儿叫胡来,听名字,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他是开玩笑的口气哦,徐丽听的真心里冒火了,我这是看中了你的小姑娘,要不,何来听你这毒舌!

    就这样,高犰准备这一次相亲了。 

    

正文 5

    母亲是名医,父亲是名教授,再不济,高犰同志也还是有点气质滴。文艺女青年滴气质。

    高犰滴穿衣偶像,远溯到女知识分子永远的偶像——苏珊。桑塔格,近溯到巴黎奇女子Msrina de Van,老一点的有胡茵梦,年轻 一点的有徐静蕾。

    她这一点穿着品位,别说,还得到了挑剔的荷兰妹妹的首肯。

    荷兰妹妹多年潜心卧底文青圈,也为高犰同志总结了四大女文青穿衣大法,高犰同志同样很受用:

    第一就是要低调。所谓的低调是指物料的色彩与质地,一定要纯棉一定要天然,最不济也得是丝的,不能有亮亮的东西不能有散发铜钱气味的LOGO,色彩一定要暗一定要灰,纯黑最安全,不过黑色太闷,对于女文青而言,极具挑战性的色彩是裸色、烟灰与军绿。以亚洲蒙古人种的扁平面孔要撑起这些难缠的颜色,可谓挑战级别高咧。

    第二是要闷骚,露胸露腿简直罪不可恕!经典女文青式闷骚是要在轻愁般白色雪纺里微微透出的一只黑色BRA的伶俐身影,宽大灰T不经意露出的一截雪白诱惑香肩——注意这三个字:不!经!意!要是经意了,那对女文青简直就是场灾难!

    第三神化。文青们的偶像山本耀司曾经说过:还有什么比穿得规规矩矩更可笑的事情吗?循规蹈矩是女文青的大敌,衣服要不巨长要不巨短,要不巨松要不巨紧,拖拖挂挂极尽妖娆,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衣不称身方显文青风格。

    第四一定要有形式感!用强烈风格冲突塑造的形式感。比如张爱玲笔下的萨黑荑妮公主,“披着一头漆黑的长发直垂到脚踝上,脚踝上套着赤金扭麻花镯子,光着腿,趿着拖鞋,上面微微露出一截印度式窄脚,”嘿,伊一出场,强大的文青气场已经不怒而威,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当然,高犰同志无论如何不得如此出挑儿,而且,还有点稍稍的遗憾。如此难搞的四大法则一定要有个前提衬托,就是“瘦”!

    “细高身量,一直线下去,风迎面吹来,衣裳朝后飞着,越显得人的单薄”。就是这种“瘦”法儿。高犰也瘦,加之她有时候或冷漠或无聊或神经质或魂不守舍的表情,也确实很文青。关键是!文青最大的敌人不是伊门的身材,伊门的表情,而是,一个器官。

    胸。

    你看看那些文青杂志的插图,哪个纯情美少女有点胸滴?这要但凡鼓一点出来,立即就让画面变得性感,立时就有庸脂俗粉的感觉。

    高犰很懊恼这一点,她有个小巧玲珑鼓鼓的胸,饱满,虽也到不了丰腴的地步,不过,这是大忌。文青平胸才是美!

    所以,这天去相亲前,高犰还是在镜子跟前折腾了将近一个钟头,归根究底,在遮胸。直到穿出了些她认为的“有意思有回味有意义”,从房间里出来了。

    她爸爸正在书房练字,看见她要“飘”出去,赶忙走出来,

    “犰犰,不好就不勉强。”

    这要徐丽听见了,不怄死!我们家胡来也被你看得太不济了。

    高犰也点头。她也知道对方看中的原是妹妹,这是爸爸非要给她“争取”来的机会。感觉就像去挑大牲口,本来是配给妹妹家的,结果妹妹不缺,她正好缺,就叫她去挑。其实,人家大牲口认“味儿”,不见得喜欢你家的圈呢。

    看看,她把这相亲想得也够趣味,想是也不抱希望吧。看中妹妹的,条件能差到哪里去?高犰有自知之明。不过穿得正式些也“尊重”一下这次活动吧。

    到了新世界,说是在下面的半岛咖啡见面。

    高犰进去时,没见到男方。等了一会儿,有点纠结一个问题:到底要不要点东西?

    据她粗浅的“相亲”知识,一般这喝的吃的也该男的来点,至于买单,是可以AA,不过有风度的男士都会抢先包揽,无论他中不中意你。

    如果现在她先点,哪怕就是一杯咖啡,单份她自己喝?男方来了,好像不礼貌。双份,一份等着男方来喝?还是不妥,男方要不来呢?

    真是还碰准这个点儿了,男方真没来!

    高犰在里面坐足了一堂课,45分钟,服务生在她跟前晃了多少个轮回,———高犰决定放弃了。

    徐丽阿姨说,是一位穿军装的男士,可惜,她始终连一个穿制服的都没看见。

    确实还是有点小受打击的,来了没看中是一个层次,根本就不来,那绝对就是最难堪了。高犰在服务生怪异也有点小不屑的眼神中低着头快步走出了半岛。心想,这下要膈应死了,我起码半年不喝他们半岛咖啡!

    从咖啡厅一出来,小风一吹儿,高犰心情又好了些,一抬眼,去逛逛武广吧,也不能白出来一趟。

    却,才一个转弯儿———

    “吱!——”汽车尖锐的刹车声,高犰文青范儿的瘦弱身躯应声而倒!

    出车祸啦!!

    

正文 6

    新世界旁边一个小巷子,原本是后面那个高档小区的小后门,这个时候进出的人与车都不多。

    这辆奔驰黑亮得犹如极夜里的皮脂。从车上下来一个酒气熏天的男人。

    军装,风纪扣开着,外套敞着,皮带扣耀眼。满嘴酒气,不过步伐到稳,看上去撞着人也不慌,走到车前来。看见一个女人躺在地上。

    绕到她跟前,微弯腰,眯着眼看了会儿,

    “喂!”声音微嘶哑,显然喝得太多,都烧着喉咙了。

    这女人侧趴着,看不见脸。

    他只能蹲下来,把她肩膀一推————看见了额角处鼓着好大个包!

    男人摇了摇头,好像叫自己清醒一点。这包像倒地时跟地面“亲密接触”时产生的结果,他的车就是跳起来撞也撞不到她那里。

    这女人晕了。

    这女人晕得不省人事。

    这女人怎么推都推不醒。他结结实实狠劲儿推搡了好几下!

    男人真不慌。他蹲在女人跟前似乎集中精力盯着她老一会儿。眼睛里,本来浑浊一气,后来,到渐渐升腾起一些些———毒艳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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