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庄 作者:喜了(17kvip2012-09-1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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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 作者:喜了(17kvip2012-09-13完结)-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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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装外套已经脱去,军装衬衣扎在笔挺的军裤里,修长的腿下踩着一双细高跟儿,裤腿儿边只露出细跟儿。

短发。五官实在太精致。要说,衙内身边环绕的人儿各有各的漂亮,可这位,精致的太灵气。仿佛王羲之的字,一笔一划,神佛点过。

灵气的同时,难能,十分帅气。

衙内见到她的观感就是,说实话,是个女孩儿,惊艳还是惊艳,不过,难免有点“应当”之感,也就是说,女孩儿精致得过分点不稀奇。可,如果这模样,这气质,这灵气,——在一个男孩儿身上———衙内想象着,一时竟有些窒息之感,如果真生在一个男孩儿身上,那就太造孽了!

衙内这时候微蹙了下眉头,她记得她。上次在北京南草坪外,见到的,郑井护着的,就是她。所以说,还是要特别漂亮特别漂亮,否则,她怎么记得住?衙内的记忆有时候是挺“嫌贫爱富”“嫌丑爱美”———

她怎么也在这儿?正疑惑着,听见那边,

“初一。”

犰犰看过去。胡来站起了身,在喊她。脸色似乎不大好。

犰犰心里有点不舒服了,

他这么不高兴,是怕他的新欢被自己欺负了,还是,根本就觉得不该再来搭理自己,不值得———

女孩儿倒看都不看后面,微笑,真的很帅气,坦荡得有如将门虎女,不遮不掩,微倾身,又觉得风采翩翩,

“你是犰犰姐吧,总听他们念叨你。我们上次是不是在南草坪也见过?今天真巧,又碰上了,特来敬你一杯啊。”

她到一点也不避讳在南草坪外见过,那次,她可是和郑井他们在一起呀!不过,糊糊的犰犰正被胡来的举动强烈地刺 激着,所以,连她都忽略了这一点。她现在,只心里剧烈地难受着,————这个女孩儿真的很出色!她有自己永远没有的气度,永远没有的极致精致,以及,永远也再没有的青春———

不过,极致受刺激的犰犰,很帅。实在很帅。也许,也叫逼急了。

她沉稳,非常沉稳地熄灭了自己手头上的烟,

然后,端起酒杯,

微笑,

大气洒脱地轻轻碰了下她的杯,

“谢谢。”

一饮而尽。干脆利落。依然浅浅的微笑。

面对来示威的美好,犰犰尽管脑子热得要爆炸,可表现出的,温润如一汪清流。

帅,真的帅,

只不过,神经病被刺激狠咯,光“帅”显然是不够滴!

女孩儿也干脆利落喝了那杯酒,微微一颔首,微笑,转身离开了。毫不拖泥带水。

这更撩 拨了犰犰不知名的怒意,隐隐,该叫做“嫉恨”吧——

犰犰坐下来后,微低头朝荷兰妹妹说了句,“我非叫这小娘儿们好看!”

荷兰妹妹捂着嘴手肘撑在桌上不晓得说什么好鸟,实际上,是激动滴!太激动!今天这顿饭吃得太超值了好不好!我的犰犰神经病诶,被彻底撩疯鸟!!

(《宛如》正在征订中,详情请看文下置顶。:…D) 

10
真是士可辱孰不可忍,茄子能忍柿子不能忍,鸡能忍鸭子不能忍。总之,衙内忍不得鸟。

你说她囊,可也不是囊到任人宰割的地步,这货小时候可是为了“不浪费救火龙”把自个儿家都点了滴太岁!再说你看看她钟爱的是哪类角儿?冯小宝那模样滴!

武则天的男宠薛怀义原名叫冯小宝。这小子最好玩的事情就是每天骑马出去溜达,只要见到道士就拉住剃头,然后塞进寺庙当和尚。他按住脑袋剃度的和尚有好几千,搞得“长安理发店”生意火爆都打算上市鸟!

高犰如果生在那个肆意妄为的年代估计也是一“狗仗人势”的胡闹主儿,所以,天子一怒,伏尸千千万;无赖一怒,笑死人万万千!

当然,先别笑,她有着很“缜密”的思维。

她跟黄东东说,“我刚才看见他们厨房绑那粽子的梭子线蛮多,你去给我拿一坨来。”

东东疑怪,“你要那个东西干嘛。”

衙内不发火,荷兰妹妹都火了,一小拍桌子,“叫你去你就去!”荷兰妹妹激动得哇,她就想看神经病出啥损人招儿呢!

黄东东硬是搞不赢这两个女人哇,去弄梭子线了。

拿回来,衙内阴在她椅子屁股后面,就啥都不做了,继续吃。

不一会儿,她看见那边的初一小娘儿们起身去洗手间了。正在吃水果的,马上放下,擦手。眼睛就盯着小娘儿们的背影跟着她移动,直到她拐弯进了洗手间。

她手向后拿起那坨梭子线,碰了碰荷兰妹妹,荷兰妹妹会意,跟她两个人好像若无其事地起身。

“你们要干嘛,”黄东东觉得今天这两个鬼娘儿们神经兮兮的,虽然也知道犰犰一直都是神里神经,荷兰也不是好货。

“坐着吃你的,你今天要再坏我的事儿,我以后都不出来帮你品菜了!”犰犰瞪他。东东笑,“去去,去去,玩好玩好。”

犰犰手背在身后拿着梭子线跟荷兰妹妹又迂回一大圈去了洗手间。路*跟荷兰妹妹说,“我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他们洗手间门口的廊灯正好坏了。”

“那你想怎样?”荷兰妹妹看着她手里的梭子线,隐约晓得她要咋样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她做得出来?!!

犰犰像个孩子,脸上的恨意不掩饰,“她欺人太甚!”

荷兰妹妹手直压,“息怒息怒,晓得你嫉恨她年轻美貌。”

所以说,犰犰在荷兰妹妹跟前啥都不避讳的,“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算鸟,非要来撩我,饭都吃不好!”啧啧,这是真气上咯,看清楚没有,主要是“饭吃不好”。

已经走到洗手间门口,荷兰妹妹考虑的是技术问题,“会不会误伤人?”

衙内听到这,沉稳下来,很专业,“这里的洗手间里面只一个坑,现在门口没人等,里面肯定是她,伤不了别人。”

荷兰妹妹叹气地摇摇头,“这招儿虽然幼稚,可是够狠,这摔着了,可不轻。”

犰犰不作声。

黑布隆冬里,她的眼睛格外亮,又委屈又贼亮,实在看得人又疼她又恨她,对她没有办法。

荷兰妹妹蹲下来帮着她布线,一条细细的,扯走廊这头,扯走廊那头,完全看不见!当然,为了不误伤人,两个女人静静站在洗手间门口听了好长时间,直到里面有冲水声音,才开始行动。

门打开了。

小娘儿们的身影在只从洗手间内露出的白光里隐隐绰绰,脚下一片抹黑,——

细高跟儿与地砖轻轻接触的声音———

突然,“咚!”重重绊倒落地的声音!!

衙内头脑一炸!———不过,怎么,没有听见尖叫?

敌人的痛嚎才是最舒心的胜利号角!!!

可惜,敌人不叫。

死犰犰本来站在一个蛮隐蔽的地方,她这个时候非要撑出脑袋去看看,却,这一看——

女孩儿趴在地上,黑暗里,那双澄清的眸子正好跟她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亮!丝毫也不输给她的亮!

死犰犰做贼心虚,连她眸子里写着的是什么都没看清,就像那王八脖子一下缩了回来!

荷兰妹妹站那头,听见声响就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可是,过了一会儿后,才见衙内眼睛里慌里慌张又像蛮疑惑地走了出来。

“摔得怎么样,是不是狗吃屎?”荷兰妹妹问。

衙内点头,若有所思,“可是怎么不叫?”

荷兰妹妹信她的邪!“别个只怕摔得嘴巴血流,怎么叫?”

衙内轻轻摇头,“嘴巴上没有血。”

“你看见了?!”

“她看见我了。”

荷兰妹妹大大叹了口气,“你说你害个人都要留名。”牵起她的手腕就要走,神经病这个时候倒不走鸟,“她怎么不叫?”她就纠结这个问题。

荷兰妹妹晓得对方这一“不叫”算把衙内滴愧疚心勾出来鸟,拉了拉她的胳膊,“是怎样,你要回去道歉?”

衙内摇头,可就是不走。荷兰妹妹晓得事情搞复杂鸟,两种极端的情绪一旦共同挤进衙内那浆糊脑子,———荷兰正要去开解她,却看见魏小白竟然坐在他们那一桌在跟黄东东聊着什么,荷兰拽了拽衙内的手,“魏小白来了,交给他处理,别怕,她不会找你麻烦。”

荷兰妹妹到底是深切地了解衙内啊,愧疚可能是有,不过,更多的可能还是怕,她害人被看见了咩。

荷兰妹妹正说着,眼一移,正好看见那个初一手扶着腰慢慢走出来,却也不走出去,而是靠在墙边,眼睛就望着衙内,

衙内也望着她,

荷兰妹妹觉得这气氛实在太诡异了!怎么说咧,衙内的表情蛮正常,她有几大个出息?无非就是又有点愧又有点怕还有点犟,反正像个伢儿看着她。但是那个初一的眼神——平静无波。她又不走出去,就是撑着腰靠在墙边,脚好像扭了,估计很疼。

荷兰妹妹晓得这得赶紧把衙内拉出去,明显这个女滴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照衙内这样纠结下去,事情会闹大。“犰犰,走!”把她拉出来了。

一路都是牵着她走回来。死没出息的,犰犰像快哭了的样子!

这下好,是她害人,倒真像她被人害了。

那边的军装们一看见犰犰出来了,全体起立啊,一下都站了起来!似乎无比紧张!可是,又好像都不敢过来问她,———胡来阴沉着脸朝洗手间走去,却,半天也是没有出来。———

这边,犰犰被牵回了座位,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眼睛红红滴。

魏小白坐她跟前,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捋她颊边的发,“怎样了撒,哪个欺负你了?”

荷兰妹妹一边给她收拾东西,说,“哎哟,结账先走先走,出去再说,出去再说。”

魏小白接过荷兰妹妹递过来的外套给犰犰穿上,拥着她向外走。黄东东去结账了。

这是个什么事儿!

这件事确实透露着一种无以言喻的味道。

犰犰走了。被魏小白拥着走了。

他们没看到,

那个脚扭得白骨都恨不得露出来的女孩儿这个时候站在胡来的身后,眼睛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更确切说,是魏小白,———那眼里的幽深,深不见底,——

他们同样也没看到,

待他们走出了门,胡来慢慢走向了窗边,

静立在落地窗边的一棵植物下,看着楼下的魏小白拥着犰犰上了他的车,———

外面下起了朦朦细雨,薄薄的雾气笼罩在玻璃上,模糊了窗棱,也模糊了,胡来的身影—— 

11
第三章

这几天呀,死犰犰做鸟坏事哇,良心不安呐。又躲在家里几天不出来。

魏小白劝她,几大个事撒,人摔坏了,赔她医药费;人摔死了,赔她一条命。犰犰说,我怕赔命。魏小白边给犰犰挑卫 生 巾,头也不抬,说,赔我的命好不好。这是她没有卫 生 巾鸟,非得出门买,魏小白才把她拎出来溜达。

“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从超市里出来,魏小白拎着大包小包,都是她的东西。犰犰两手空空揣在荷包里。问她,她又摇头。魏小白打开车后备箱把东西放进去,边摆好边问,“那打麻将咧,你这几天火气(运气)又好。”

她当甩手大爷什么都不cao心就只会站在旁边瘪嘴,“火好个鬼,背时死鸟。”魏小白后备箱一关,把犰犰神经病拉进怀里抱着,人悠闲地靠在后备箱上。一手摸她的额头,叫她微扬起头,低头亲她的唇,“哪个说背时撒,我屋里犰犰只要上了牌桌子,看他们哪个不输的屁 滚 尿 流。”算把她逗笑了。魏小白吻深。

犰犰要打牌,魏小白凡点招过来的人哪个不是手头上再紧急的事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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