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兽(第一部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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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兽(第一部1-84)-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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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想了想:“若是为了这个,倒不如请些匠师回来传授手艺,比教些礼乐诗词实用多了。谁不想将来发落出府时多一技傍身,多个饭碗,自然会落力去学。” 

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点点头:“就这么办。不过要加两门必须修习的课程——读写和算术。你别这么看本王,不是要他们学历法推演,只是简单的加减乘除,能算算帐就成了。” 

和辛心饽饽门玩耍了几日,兆绘又念起京城的繁华热闹,吵着要回去。我想想学堂的筹备应该差不多了,便携众乘兴而归。 

王府总管丘老伯年逾五旬,平日对着我也总是绷着脸,为人很是端正严肃,但缺乏灵活性。接到我的命令,竟然一口气找回了十六位师傅。文(史)、算(学)、金(匠)、木(工)、厨(师)、酿(造)、织(造)、医(学)八科各二位师傅,都是各业名满京华的人物。 

至于生员我原本以为最多一百来人。没想到仅王府侍卫中不满二十的就有一百多,再加上仆从,竟然有二百人。那十六个师傅还不知道够不够分的呢。 

请回来的师傅不能怠慢,我只好将府中一个大套院拨了出来做“教工宿舍”,院子中一处空置的二层小楼按着小寒的提议改做了藏书楼,向下人开放。小寒三人花了半天时间,从书局订了大批的书卷,可惜这里的人重文轻工,能够订到的大约都是文算方面的,只有少量是医学书籍,而且都是广为流传的。 

几日忙乱,终于万事具备,“学馆”开始正式授课。我心情大好,因为办学,兆绘那个臭小子已经好几日不敢进我家的大门,惟恐被我抓了去。 

第十一章 征兆 

佩儿、郑修比辛心还要兴奋,可开学没几日,就垂头丧气起来。细问之下才知道,请来的先生都很凶,有些孩童又很顽皮。这才几日,便有人逃学偷懒,把上课的时间当休假。 

小寒冷然:“无知,且由他去。” 

我笑着拍拍他的头:“要是‘且由他去’,又何必办这个学堂。这事好解决,府中每月出五十两设全勤奖金,由所有当月无缺勤的学童平分。另外逃课被抓住的,罚他工钱,罚金也归到全勤奖金中去。” 

就算每人每月只有几十文的奖金,那也是切实到手的好处。而且这是明奖,小小鼓励就成了大奖重奖。总管老泊连连点头,直说赏罚分明,谁能不服?那是,小至山雀大至大象,还不都是一个动作一块糖的驯养,才能脱了野性。 

我想了想,决定设定月考,搞个TOP 
                  10什么的激励一下学习气氛。小寒终于正眼看了我一回,让我高兴了那么一下下。这还是第一次我能想到他前头去。 

小寒也凑热闹,去学算学和医术。我不解,他的学问远超过我,却始终学不会让自己轻松娱乐。三侍从除了夜班照旧轮值,也开始排日班。我的身边只留两个侍从,另一个去上学。如果出门,再加上二十个亲卫。以前屁股后面总跟着大班人马,现在感觉就轻松多了。 

兆绘又开始出现在亲王府,亲亲抱抱毫无顾忌。只要我出门,不论是拜神还是赴宴,他必然贴身陪伴,兆连兆绘出双入对的传闻连皇帝都听到了。这个月初一进宫磕头,还被皇帝关怀了一下,当我残障了,不拄着兆绘这个大活人就走不了道了。靠,讽刺我啊。 

兆锋也抓了我问东问西,我只好装傻,说记忆没恢复,身边有兆绘照应着比较塌实。大狗熊立即拍胸脯,自荐当我的陪护保镖导盲犬。反正不用打仗,他清闲得很。 

不顾兆绘吹胡子瞪眼睛,大狗熊就指挥着人马将自己的熊窝搬进了我的王府。虽然我的卧房里进有三间,但总不能让堂堂的平亲王住到侍从值夜的房间去。只好将他让进我卧房左进的琴斋,与我的房间仅一门之隔。大狗熊很老实,要是让兆绘住进来,肯定每晚都会偷袭我。 

跟兆锋走这么近是很不明智的。兆锋不比兆绘,位高权重。三位亲王本该各自为政,现在有两个搞到一起,让人觉得是权利结合,摆出了架势要和兆容干架。皇帝要的是权利制衡,现在却成了一边倒的局面,肯定不喜。 

小寒这样讲给我听,我却没放到心上。大狗熊虽然老实,却不是笨蛋。不管他怎么做,都不会叫我吃亏,这点我是很相信他的。 

转眼到了四月,楚国派遣的迎婚使到达金轮都城,迎娶金轮小公主金同。 

金轮与楚两国王室代代通婚,最高级别的就是嫁迎帝后帝妃。嫁的必定是王室嫡亲的公主,婚配给对方的国主。例如我的母亲乐妃,原为国楚的长公主,先王与太后的嫡长女,当今楚王的姐姐。就血缘来说,和金轮皇帝是四代的堂亲和三代的表亲。 

乐妃不但身份尊贵,而且自祖母系继承了金轮境内的分属国卫国,即使当初没有出嫁金轮,也会在成年后继承分属国和一等公爵的世袭称号。 

在金轮我的母亲的仪仗与皇后同,每年过年还要作为卫国公参拜朝社,对卫国国政负有完全权责。平时不是巡视卫国,就是为了避嫌独居在广凌宫,对我这个儿子不闻不问。 

如果我将来没有成为金轮的国主,也会继承卫国的领地,成为新任卫公。如果我做了皇帝,卫国自然并入金轮,从此金轮全境再无外封之地。 

这就是二十多年前,金轮与楚的协议。将卫冠冕堂皇地由楚国换给金轮,以换取楚国在金轮境内的部分铜铁开采权。 

这种最高级别的通婚,通常都是带有政治经济军事上直接的交换利益,使两国更加安定强盛,因此最得两国上至贵族下到百姓的拥护。 

次一级的是王室血脉间的通婚,婚嫁的都是王室成员,每代至少也有两三例。例如谨亲王兆容,就先后迎娶了楚王的长女和次女做正妃和侧妃。因此我的三哥同时也是我货真价实的表姐夫。这种乱七八糟的亲缘关系,费了我不少脑细胞才搞清楚,真是比天书还复杂。 

至于王室与对方世家权贵之间也常有通婚,甚至还有像赠送小寒这样的世家贵子的行为。这种大贵族级的娈童都是作为一国之主的国礼赠给对方国主享用,其他人哪怕是我或兆容这样的权利人士,也没有这种高级礼物享受。当皇帝将小寒转赠给兆连时,兆容受的刺激想必不小。 

此次楚国是替楚国太子迎娶金同做太子妃,算是常规性的王室通婚。金同我没见到过,不过听说这个最小的妹妹只有十三岁。而楚国太子刚满十一,是楚悠王的第十一子,同时也是嫡长子。不问可知这次联姻,自是借金轮强化年幼太子的地位。 



第十二章 氤氲风情 

四月十五日,皇帝宣昭二哥兆齐为婚使,负责接待来使。我作为和楚国关系最近的亲王,自然也要负起自己的责任,被迫成为陪吃陪喝陪玩的三陪王爷。 

楚国使者名陶,是楚悠王和我母亲的娘舅,同时是楚国世袭的公爵,众人皆称之为陶公。陶公年过四旬,但精力好到让人难以忍受。 

我掰着手指头数着,陶公到京城十天,我只在家吃过一顿午饭,更没有踏踏实实地睡过一天。每日陪他到处赴宴吃酒,晚上通常都要闹到后半夜。直到昨天在兆齐府上吃酒时,陶公被赠了一对姐妹花,一夜操劳今日终于起不来了。这才消停了一天,容我喘息一日。 

今晚上,兆绘和左公联名邀请陶公和几个相熟的宗亲到西秀楼喝花酒。我带着郑修、佩儿和小寒一同赴宴。 

金轮法定,官宦不得逛私娼。西秀楼作为都城唯一的官妓院,可谓规模宏大,处处雕梁画栋,倒是真有几分气象。 

我的酒量很差,这里又没有啤酒,只有高度的酿造酒。尽管我推辞在三,还是在几轮之后就醉了。 

头晕目眩中,看不清是谁在拉扯我身后的小寒。小寒将酒壶砸到那人头上,后退到柱子边,手扶宝剑。一时间厅内鸦雀无声,人人望向这边。 

我呼地跳起,拍手大笑,伸足在那人身上踢了两脚。众人立即围着我:“王爷醉了,快扶好,别摔了!”再没有人看向地上那人一眼。 

我一手揪住陶公:“小舅公,西秀的酒,唐风的月,咱们去唐风找月下仙子去!” 

陶公在众人合力之下,牺牲了外裳,保全了自己。小寒和郑修在一众人等簇拥下,将我扶到后堂。 

我枕着自己的胳膊趴在宽大华丽的窝床上,直到前面厅里恢复了欢声笑语,冷汗才顺着脊背冒出来。 

在金轮侍从属贱奴,冒犯贵族者死。刚刚拉扯小寒的那人虽然看来眼生,但能参加这个宴会,肯定是宗室中人。 

我若为小寒求情,就算保下他也落人下风。干脆将事情全拦到自己头上,借着酒醉教训一下这些无耻之徒。我是福亲王,怕他做甚? 

头好晕,我撑着坐起身。一只纤瘦但结实有力的臂膀插入我掖下,帮我翻过身。 

我冲着小寒傻笑,他的体能果然在逐渐恢复,几乎一只手就能将我提起来呢。什么这个皇帝那个皇帝,都瞎眼了吗?居然叫这样的男子做男宠,呵呵,就算被化去内力,还是十分强健威武。还有外面那些人都是猪,居然敢拉扯他? 

我一边笑一边皱着眉:“好渴……” 

小寒冷着脸,倒了杯水喂我喝下:“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居然当着那么多人殴打御使大夫,嫌日子过得太安稳么?” 

“……明明是你先动手的……”我委屈地看着他。原来那头猪是御使大夫,靠,这样的下流胚都能当御使,这个世界也未免太好混生活了。 

小寒凤目微挑瞪着我半晌,终于叹了口气:“王爷太过冲动了。小寒不值得您这样做。” 

我又笑了起来,抬手想摸摸他的头顶。眼睛却对不准焦距。够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 

小寒神色一动,抓起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昏昏沉沉间,胸口一凉,紧接着一具火热结实的身躯带着暖暖的香香的气息,压到我身上。 

好香,好热……明知道那是个比我还要小的男孩,我却连一个指头也没动,任他在我身上起落沉浮。不单是快感,鼻息间是我喜欢的小寒的味道,身体松软,晕旋中恍若云端。高潮后,我一把拖住他,将他拉到怀里藏好。 

我有话想和你说,但现在好困哦…… 



第十三章 风起 

第二天,我半个身子都麻了,针扎似的疼。小寒皱着眉,他的一条手臂被我压在脖子下枕了一个晚上,想必也不好受。 

“小寒。”我活动活动手脚,晃晃腰,这觉睡了比没睡还累。 

“王爷吩咐。”小寒站过来,扶着我的腰帮我放松筋骨肌肉。 

“我非常喜欢你。”我一边哼着一边下腰,我是马戏团杂耍出身,身体一向柔软得很。“昨天发现了,就想和你说,可醉得不行。”我没有自称本王。告白的时候心诚则灵,要是称呼自己本王,未免太假了。 

小寒没出声,让我失去看他的勇气:“你要不乐意就算了,没什么的。”我双手贴地,用力震了几下腰,拉得脚筋都痛了,鼻子酸了起来。这下我和兆绘那个绣花枕头没什么两样了,真难看。 

“……昨晚王爷跳起来踢那个猪头御使的时候,小寒决定把自己给王爷了。”小寒淡淡的说。 

我一个没站稳,栽倒在地,指着他手直抖:“原来昨天是你自己投怀送抱,亏我还愧疚了一早上……” 

小寒用眼角瞄了我一眼,不屑地走开:“王爷醉得瘫在床上,难道还以为能强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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