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投喂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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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投喂日常-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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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皇后和柴贵姬。“可惜贵姬来得实在不是时候,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本宫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将一个大活人运进宫吧?”
    “你——”柴贵姬几乎弹起,她竟是忘了,皇帝将宫中诊治得如同铁桶,皇后做了这样的事,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脑中又细细过了一次从自己产下死婴后,皇帝反常的体贴入微,还有不管不顾的将皇后禁足,闹着要废后……一系列的事串在一起,倒构成一幅无比清晰的画面——一切都是帝后布下的幌子!
    阿翎瞅着皇后微微含笑的脸,一时也是蒙了。皇后缓缓走进柴贵姬,手中擦拭过脸的手巾扔到了柴贵姬脸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了。本宫尚且耐得住,你又急什么?你大抵不知道吧,你宫中到处都是皇上的眼线。比起你那哥哥,你才是真正叫人不省心的。”
    “皇后什么意思?”柴贵姬此时才觉得什么叫大势已去,也没想到,自己就只是想差了一步,竟然将自己喂到了狮吻中。
    “你难道不懂么?”门外忽然传来皇帝的声音,这剧情反转得太快,阿翎脑子还没转过来,便见皇帝大马金刀的走进,“太/祖皇帝许诺过,非灭族之罪,不诛柴家后。现如今,朕可是有了你的罪证!”说罢,一个盒子猛地被扔在柴贵姬面前,那在地上弹了一下,落出一个布人来,“贵姬柴氏,以厌胜之术诅咒皇后,该当何罪!”
    自古以来,以厌胜之术的后妃,从来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柴贵姬直直的看着那布人,忽然扬起笑来:“皇上好手段,臣妾自愧不如。”
    “谋害温惠帝姬的事,自然有人会调查。”皇后微笑,那神色,惬意之中满是一股子说不出的威严。
    阿翎怔怔的看着舅舅舅母,心中忽然就像是刀子在割肉一般。暗自庆幸起了听了自家夫君的话,没有过多的插手此事。
    非灭族之罪,不诛柴家后。这是柴家世世代代的保命符,但如今厌胜诅咒皇后,这罪名,就是株连九族都够了。
    柴贵姬脸色颓败,忽然问道:“皇上看来,是成竹在胸。”
    “你的话,朕都一字不漏的听着。”皇帝笑得温柔,“先是谋害朕的女儿,再是蛊惑柴恒与朕离心,更是亲手对腹中孩子下药……一桩桩一件件,你真当朕是傻子吗?”说到最后,皇帝已经咬紧了牙,“朕焉能容你?柴家没了你,朕还有大用。”
    先不说柴贵姬如何作想,阿翎整个人如同掉进了冰窟窿之中。对于皇帝的腹黑,她一向是知道的,但也不料皇帝能黑到这个地步。既是保全了太/祖皇帝的许诺,又能除去这个不安分的妃子。
    柴氏是第二个贾南风,甚至于,第二个武媚娘,只是她错的最离谱的地方,只是她忘了,皇帝不容许任何人沾染到自己的权力,更不容许有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
    所谓宠妃,宠的时候,你是妃;不宠了,你就是个物件,用之可弃。
    柴贵姬坐在地上,就那样轻笑着:“所以,皇上就是仗着,世人都会以为,皇上不会派贴身的太监做这样惹人注目的事,然后命薛庆林带走了我母亲,而后囚禁在凤栖宫中,只等我入局,瓮中捉鳖?”
    帝后并肩站立,俯视这柴贵姬,也不说话。柴贵姬忽然笑出声啦:“到底是皇上!臣妾佩服!委实佩服极了!”说到这里,“既是如此,臣妾倒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只求皇上再让臣妾见母亲一面吧。”
    “柴夫人一直在侧殿,如今咱们的话,她都能听见。”皇帝淡淡道,“你自己告诉你母亲,朕,可有哪一件冤枉了你?”
    “并未。”柴贵姬微笑道,“甚至于,林贵妃到死,癫狂的模样,也有我的份。”又转向阿翎,“是我一直给她下药的,叫她一受刺激便疯疯癫癫。原本,我是想要她发疯之时杀了顾氏,谁成想……”
    “别拿林氏与你比。”皇后微微含怒,“林氏再如何嚣张跋扈,至少她对皇上的心是真的,至少她对两个女儿的心是真的。而你……”话尚未说完,门外风风火火冲进一个小小的身影,冲到柴氏面前,抓着她厮打起来:“你这蛇蝎妇人,你还我母妃,你还我母妃……”
    长安年岁还小,尖利的声音在空旷的主殿中回荡,她一面哭一面扯着柴贵姬:“你还我母妃,你还我姐姐——”
    长安自幼体弱,此时卯足了劲儿,还是被柴贵姬猛的推开:“还你母妃,还你姐姐?这宫中谁又比谁干净?谁没有害过人?”长安坐在地上,瞪着柴贵姬不住的哭着,柴贵姬此时也是红了眼睛,就那么瞪着皇后,“你难道就高贵?你没有害过别人?我家世相貌哪里不如你,凭什么你是皇后,我就要屈居你下?我自小便知道,就算是不可为的事,也要变成可为。”她又嫣然一笑,“错了,我还有一点不如你,就是,皇上信你,不信我。”她自顾自笑着,到最后放声大笑。柴氏素来矜娇,几时有这样癫狂的时候?直直将眼泪笑了出来。
    长安也是坐在地上哭,皇后抱起她,轻声宽慰几声,才转头看着阿翎:“我说过了,不愿你卷进来。”
    阿翎一笑,阴差阳错,还是卷进来了不是?虽说这事,未必是她想的那般。
    皇帝也像是累了,从皇后怀中接过小女儿,安慰了几句。也不看柴贵姬:“你且去看看你母亲吧,最后一次。”
    柴氏笑道:“皇上,可否对外宣称臣妾暴毙?好歹,皇上给臣妾安下的罪名,再并上臣妾本身的罪,柴家只怕要毁了。”
    皇帝静默颔首,柴贵姬这才微笑,起身向着偏殿而去,只是还没走出门,便听到一声“砰”,旋即响起绿绮的惊呼:“柴夫人——”
    柴贵姬脸色顿变,主殿之中的人也都忙慌慌朝着偏殿去,一进门便见满墙的血红,一股子腥甜味在屋中蔓延,柴夫人竟是触壁了!
    “母亲。”柴贵姬一张脸褪去了所有血色,忙扑在柴夫人身边,柴夫人尚未断气,满脸的血污,吃力的转头看着柴氏,缓缓抬起手,却再也没有力气,只能轻轻拂在柴氏脸上,声音轻不可闻:“你这逆……”那“女”字却再也说不出来,猛地垂下手,死不瞑目。
    绿绮退到皇后身边,低声道:“求皇上皇后开恩,放过柴家。柴夫人道是自己教女不善,愿以死谢罪。”
    柴贵姬和柴恒亲娘死得早,又被华玉帝姬讨去养了不少日子,华玉帝姬死后,却是如今的柴夫人抚养,一向是关怀备至体贴入微。为了柴恒兄妹俩,柴夫人甚至自己没有要孩子,现如今,柴夫人临死前只说了三个字,连“女”字都没能说出来。
    柴贵姬呆呆的坐在柴夫人尸身旁,忽然哭号出来,不住的对着柴夫人的尸身磕头:“娘,娘……”半晌后,却再也没有声音,软在了地上,渐渐有血从口鼻处沁出来。
    虽说某人实在是触到了皇帝的逆鳞,但到底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了,一路将太医拘了来。太医来的时候,柴贵姬整张脸满是血,七窍还在不住的淌血,唬得太医忙将开了止血的药方,说是因为气血翻涌,还有身子里寒性热性药物冲撞起来所致。足足折腾到了那夜二更,柴贵姬还是没了。
    好端端的美人,竟然七窍流血而亡。红颜白骨,不过就是转瞬的事罢了。
    虽说有些人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柴贵姬死了的事在京中引起轩然大波,不久之后,柴府又挂出了挽联,柴家三个儿子齐齐聚在一处,皆是叹惋起来。
    柴夫人惨死,尸体更是宫中送出来的,不管怎么想,都是怨不得柴家了。

  ☆、第93章

却说柴贵姬一命呜呼,京中倒也是对此表示纳罕。一个后位竞争大热门的女子,你现在来一句她没了,任是谁心中都要生疑。
    阿翎那日回到了嘉国公府,整个人都沉闷得很。想到皇帝的心机手段,再想到皇后为了皇帝的隐忍,最终便联系到了当年的嘉国公萧逸立下的祖规来。
    只要不涉及到最中心的权力,便不会出现这等子事,也能永保萧家血脉。
    柴夫人一朝殒命,柴家三个大老爷们纷纷辞官丁忧,一大家子窝在柴府中。原本说定了的萧家二房的姐儿也去看了几回,倒也没有后文了。
    只是还没等守孝开始,一把大火竟然将柴家烧得啥也不剩了。柴家一来二去,竟然死了干净,不免叫人怀疑是不是谁下了毒手。
    只是聪明人心中这样想,也是不会说的,毕竟,最有可能下手的,就是上面那位看来谦和有礼又爱惜人才的主子爷了。
    这头风波消失,而那头,风波才刚刚起来。
    却说德勒克带着两个儿子到大齐京中去溜达了一圈,又带回来一个便宜媳妇。谁成想,在回戈雅的途中,竟然染上了风寒。再怎么说铁打的,但德勒克已然六十岁的人,折腾了大半年,身子骨愈发差了。
    眼看着老爹大概要闭眼了,下面一窝狼崽子开始咬对方了。
    为首的就是伊雷和哈尔墩。
    旁的先不说,光是庄和这事上,哈尔墩就没少和伊雷呛声。伊雷原本就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然后庄和在床上又是娇媚,下了床则是里外都透着一股子豪迈。模样生得这般娇媚,但性子又是彪悍的女子,草原上还真没有多少。
    情圣属性暴涨的伊雷早就将庄和做下的彪悍事抛之脑后,舍不得丢手。而哈尔墩也是个情圣,脑子里全是庄和的倩影,将自己一帐子女人都视而不见了。
    庄和倒也只作不知,每日还是与伊雷腻在一起,遇上了哈尔墩,则是甜甜笑着,一对酒窝看得哈尔墩恨不得直接办了她才好。
    这日,刚从德勒克牙帐中回来,庄和也就鞠了些奶豆腐来,坐在帐子外面,就那样看着苍茫的天空。戈雅苦寒不假,但在这里,却能看到与大齐不一样的景色。
    起先听到柴贵姬没了的消息,庄和只觉得心中爽快,旋即又是一阵落寞。这人啊,一个个全没了,虽说从不对盘,但好歹,也是相熟的。
    人生一物,要么,就是看着别人从自己生命中渐渐离去,或者让自己从别人生命中渐渐离去。
    想到京城,想到佟明远,庄和眼底还是多了些泪光,闷闷的咬了一口奶豆腐,低着头也不说话了。
    猛地,面前投下一片阴影来,庄和狐疑抬头,见是哈尔墩立在自己面前,正目光炯炯的打量着自己。见她抬头,一双眸子灿如星子,哈尔墩不免心情大好,放柔了声音,生怕唐突了美人:“你怎一人在这里?”
    “我没有必要告诉王子吧?”庄和嫣然一笑,说出的话却是这样冰冷。哈尔墩受虐属性那叫个直线飙升,也不着恼:“我总是无时无刻都想知道你在做什么的,我、我想要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有一刻想过我。”
    庄和默了默,她又不是瞎子,哈尔墩这些傻事也是看得见。反问:“想过又如何?没有想过又如何?”
    哈尔墩被这笑容迷得三魂丢了七魄,也不多想,一把抓住庄和的手,将她待到怀里:“你心里也是有我的,是不是?”
    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招,庄和只得将手抵在他胸膛:“快放手——”
    “我不放,你心里是有我的,我晓得。”哈尔墩固执得像个孩子,从来没有像喜欢庄和一般喜欢过别人,对于庄和,他当然志在必得,又被庄和模糊其词说了这样一句,他的野性自然就被激发出来了,细密的吻落在庄和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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