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妻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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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妻归来-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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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青岚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如何处理?皇上再窝囊,可他毕竟是九五之尊,颁发的圣旨,断然没有收回之礼。

唯一的办法,他娶了安平!

她是不会愿意凤鸣娶安平,这样,这辈子她便是还不清他的人情。即使,前世他娶安平是有所谋。不可否认,这一刻,他是为她着想。

龚青岚静静的出神,连齐景枫进来,都没有发现。

齐景枫看着桌上的信,目光深沉的说道:“娶安平,对他有很大的用处。”顿了顿,缓缓开口:“至少在皇位之争上。”

龚青岚不解的看着他,安平是个深入简出的公主,有什么奇特之处么?

“安平,母亲是贵妃,母族犯罪被诛。在宫中她无权无势,可在皇上的心中不一般,到底她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且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九五之尊,与贵妃琴瑟和鸣。”齐景枫强调最后一句话。

龚青岚明白了,与所爱之人生下的孩子,到底会是放在心底的孩子。

比如龚远山,不管龚青雅犯下多大的错事,都不忍责罚。

何况是皇上,他是大越至尊,可处处受到掣肘,对皇后有的只是算计,制衡其他的家族,并没有感情。越是如此,他孤寂之时,便会越加的怀念过往的美好。

“这件事给我处理,你不用理会。”说罢,齐景枫将信纸收回袖中。

龚青岚失笑,他这是不想自个与凤鸣有多大的牵扯。戏谑道:“如何处理?你替沈将军娶了么?”

齐景枫斜睨她一眼,道:“我这是抱了个醋坛子回家。”

龚青岚气绝,谁醋坛子了?

“把信给我!”龚青岚伸手就去拿。

齐景枫轻巧的避开,将她反扣在怀中,脸颊贴着她的脖颈,低声道:“我这是也给熏酸了。”

龚青岚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坐在绣墩上,刺绣!

这时,红玉慌张的进来,急促地说道:“大少奶奶,不好了,石头死了。”

龚青岚霍然起身,脸色大变道:“方才不是好好的,怎得就死了?”石头抱来养没多久,龚青岚却是有了感情。

人与人之间会背叛,但是它们到死也是不会。龚青岚适才投放了心思进去,当成孩子在养!

“奴婢也不知晓,奴婢去绣房,它也跟着去了,奴婢下楼一趟,上去便发现它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吐着白沫儿死了。”红玉说着也是胆战心惊。

龚青岚面若寒霜的朝绣房走去,到了绣房二楼,看着石头倒在地上,没有生机,龚青岚心里微微有些揪痛。

“查!”龚青岚眨了眨眼,散去了眼眶里的雾气,让人去唤大夫,给石头检查一番。

不一会儿,大夫匆匆的走来,撬开石头的嘴:“大少奶奶,中毒而死。”

龚青岚心一沉,绣房都没有食物,怎得就中毒死了?

“石头今日吃了什么?”龚青岚询问着红玉,它的食物,都是红玉亲力亲为,不加他人之手。她也在训练着石头,不许吃旁人给的东西。

红玉怔怔的说道:“大少奶奶,今儿个奴婢给石头喂了肉食。”

其余几个将石头的食盆拿来,也没有问题。

“去绣房四周找找。”齐景枫握着她的手,吩咐红玉去找。看着龚青岚脸色发白的立在原处,目光呆滞,无奈的抱着她。

一直便知她不易付出情感,若是付出,便是全心全意相待。这样,便也是容易受到伤害。

“我们,再养一只可好?”齐景枫轻声道:“与石头一样的。”

龚青岚缓缓的摇头:“不必了。”她身边的人事物,那些个人,一样都不放过。她又何必多增弱点?

“我不会这么容易被击溃。”龚青岚阖眼,咽下嘴里的苦涩。

红玉在角落里,找到一块咬了一半的肉骨头,用木棍夹着过来,给大夫检查。

“有毒。”大夫神色凝重的说道:“这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极为可怖。”

龚青岚踉跄的朝后退了几步,拢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她竟不知他们如此良苦用心,竟是对待一条狗。

“葬了。”龚青岚虚弱的挥了挥手,双手抓着齐景枫的衣襟,将脸埋进他的怀中。齐景枫拦腰抱着她,回到屋子。

——

吕宝儿抱膝坐在石阶上,满脸愁苦。

她原以为上次二人在书房里谈论的极好,关系上也不至于太冷漠的如陌生人。

可如今,至从在魏大少奶奶那里,说了那一番话,被他听了去,便是不愿见她。好不容易,缠得他烦腻,准许她随意的出现在他跟前,却是再不肯与她说话。

上次,她见他极喜欢画画,便教他简易的工笔画。如今,他却是将画纸全都收起来,不再画画。

听着屋子里翻书的声音,吕宝儿苦巴巴的,不断的在心底质疑,这样犯倔真的好么?不就是被拒绝,为何就是要将他降服了?如今看来,倒是他将自个降服了!

小一一直防备着吕宝儿,每次见到她接近三少爷,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戒备。幸好,三少爷看不上眼,松口气的同时,竟有些可怜她。

不过一瞬,心里旋即冷哼,飞上枝头做凤凰,这样的白日梦,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小一。”吕宝儿见小一在打量着她,灿笑道:“三少爷……”话没有说完,小一冷哼一声,不理会她。

吕宝儿便是倔脾气,越是遇到挫折,便越奋勇。

被小一这一刺激,吕宝儿心里头憋了口恶气。瞧不上她是吧?改明儿她降服了那块陈年木头,还怕收拾不了你了?

整理好衣裳,便推门进了屋子。

魏绍勤听到开门声,长而浓密的眼睫微颤,头也不抬,继续翻阅书卷。

吕宝儿有一瞬的挫败感,走到他的身边,就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只手托腮,就这样看着他。

魏绍勤本来还可以镇定的看书,被她一瞬不顺的盯着,便容易走神。心里莫名其妙的很躁,看到她,便极易想起往事。心底不由自主的,极度抗拒她。

吕宝儿见他依旧如老僧入定,撇了撇嘴,拿着狼毫,看他几眼,便在宣纸上勾勒。大约出现了一个轮廓,啪的一声,书籍被重重的摔在书案上。

震得吕宝儿手上失衡,拉下长长的一撇。

“三少爷……”

“出……去……”魏绍勤极力的克制着,面色冰冷,眼底没有一丝的温度。

吕宝儿心里委屈,一股子怒火便涌上了心头,脱口而出道:“三少爷,你也不必如此。奴婢不过是为了替少奶奶偿还人情,并没有要嫁给你的心思。在世子妃那里听到的话,你便权当是玩笑。你的身份尊贵,奴婢这低贱的身份也是攀不起的,三年时间一到,奴婢便会走。”

伤人一分,自伤三分。

吕宝儿便是如此,脑袋一热,嘴上把不住门。说完后,便是恨不得咬断舌头。

魏绍勤敛眸,旁人看不清楚他心底的想法。看着他越来越白的脸,便知是气得不轻。

吕宝儿心底一阵心疼,想要上去询问他,在他几步远,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只见她最喜欢的那双眼睛,冰冷得能将她冻结成冰的视线,凝在她身上,一字一句道:“知道……便要守……守本份……”

吕宝儿面色惨白,是啊!她是个丫鬟,在这个封建社会,她是个随便都能碾死的角色,又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主子的底线?她不过是个丫鬟,又怎么能自以为是的认为他对她是不同的,兴许是心血来潮,将她当成宠物一般,想起便逗弄一番……不,兴许她连宠物的资格也是不够。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无礼?

“奴婢晓得了。”吕宝儿挤出一抹笑,飘飘忽忽的走出屋子。

小一看着失魂落魄的吕宝儿,心里有些怜惜,看着她消失在回廊,收回视线,见到三少爷拿过她画了一般的画像,静静的出神。

自从那一日后,吕宝儿便每夜里,在单独的小偏院里,唱着忧伤的歌,一唱就是大半夜。

院子外的树下,魏绍勤便常常在她开始唱的时候,坐在那里。

连续唱了三天,突然间,便是没有了声音。

魏绍勤担心她出了事,可想到她白日里活蹦乱跳的模样,静静坐了片刻,便让小一把他推回去。这一回去,便是有几日没有见到吕宝儿。

魏绍勤坐立不安,拿着她画了一半的画,觉得他是不是太过份了?她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小一……看……看宝……”魏绍勤吩咐小一去看看情况。

小一心里也是担忧的,又怕是那个女人自己整出的什么幺蛾子。可终究是抵不过心里的那份焦急,匆匆的去了宝儿的院落,便看到她面色潮红,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吕宝儿……吕宝儿……”小一紧张的喊了几声,都没有动静,连忙去请示魏绍勤。

喘着粗气,神色慌张的说道:“三少爷,吕宝儿她病重了。”

魏绍勤手一顿,让小一去请大夫。心想等她好了,还是送到齐府去。

宝儿喝了药,睡了一小会便醒了。她最近得到三房里的丫头婆子排挤,什么活儿都让她做。等做完了,饭菜都没有了,冷锅冷灶,连沐浴的水都是冰凉的井水。拖着劳累的身子,又受了寒气,第二日又要做活,便累倒了。

嘴角不禁苦笑,小时候再苦再累,也挺过来,不敢生病。如今,跟随了大少奶奶,过了一个月的好日子,倒是越发的娇惯了,不过累一两天,就病了!

吕宝儿想到一堆事没做,便下床,四肢发软,脑袋有些昏沉,摇了摇头,站着一会儿,缓过劲来,去了浣衣坊。原先对她刻薄的管事不在了,换了一个新的嬷嬷。一见到宝儿面无人色,嘴唇白的如纸,干涩蜕皮。连忙说道:“宝儿姑娘,你身体不好,赶紧的回去休息。”心中暗想三少爷在意这宝儿姑娘,便将她调到身边做大丫头。

也暗怪之前的管事没有眼力见,见三少爷冷落了宝儿姑娘,便暗地里欺压,这下可好,向来和善的三少爷发火了,将人给发卖了去。

“嬷嬷,不用的,我干完活再回去。再说,我身体也好了,总不能白拿月例不干活。”吕宝儿有个习惯,该她做的事情,她不会推迟。不管多累多支撑不住,也要咬牙做完。

嬷嬷在心里喊了一声活祖宗,生怕她有个万一,便通知小一去了。

“小一啊,你给嬷嬷透个底细,这个宝儿姑娘在三少爷心里,是什么位置?”嬷嬷先摸清楚底细,也能好有对策,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吕宝儿,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小一面色古怪,说三少爷对吕宝儿特殊吧,看着她在浣衣坊,也不做声让吕宝儿调过来做轻松的活儿。若说不在意吧,前头浣衣坊管事,欺压了吕宝儿,便给发卖了。

其实魏绍勤这么做,无非是要吕宝儿吃不得苦,赶紧的回齐府去。

“这主子的心意也不好揣摩。”小一为难的说道:“该如何对待便如何,不要特殊,也莫要‘照顾’。”

嬷嬷舒了口气,悻悻然的说道:“这就好了,这宝儿姑娘也是个倔的,拖着病体去干活,我这不是怕她有个啥,主子怪罪。既然你说无碍,我便也由着她算了!”

小一心底一颤,他今儿个早上才发现她病死在床上,请大夫喂了药,不过几个时辰罢了。大夫说要好好修养,这是累病的。这会子倒好,一醒来就去干活。当真是个祖宗!

她这样糟蹋自己,是做给谁看?

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三少爷,看着三少爷拿着狼毫一步一划的画那个什么工笔画,本来打算瞒着,又怕真的出事,磨磨蹭蹭的说道:“三少爷,吕宝儿她……”

“醒……了?”魏绍勤放下狼毫,看着宣纸,不满意的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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