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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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奇- 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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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失踪了几百年,谁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直到元代,武林八仙的隐侠诸葛子君前辈,在一处神秘的地下岩洞中获得了这把名剑和一本武功秘笈。名剑又复出江湖,而子君前辈的武功也从此大进,打遍天下无敌手,成为武林八仙之首。”

“因为子君前辈凭逍遥掌和玲珑逍遥步,便可纵横江湖,不需用任何兵器,就将这把名剑赐给了改恶从善的碧眼狐女侠,在东海一带行侠仗义,踏平了东海一带大大小小的海盗,可惜不到几年,碧眼狐女侠暴病身亡,名剑从此又失了踪……想不到现在名剑又再出江湖,不知怎的,名剑落在神风教江西余总堂主的家中,在下这些道听途说,不知是也不是,望大家指点。”

公孙白这一番说话,说得大家动容、神往不已,仿佛听了武林一篇传奇的故事,文土首先一揖说:“阁下武学知识渊博,正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了,在下佩服。”

甘凤凤说:“原来这把剑这么名贵,它真是无价之宝了。奇怪,它怎么让姓余的得了去?”

滩老二扬着脸问公孙白:“酸秀才,你怎么不说说碧眼狐为什么会暴病身亡了?她形影相随的海底鲨海姑娘为什么又突然不见了?”

公孙白问:“老人家,这是武林中的一桩奇案,在下不详,不敢胡言乱语。”

滩老二又问自己的兄弟:“老三,我们两老,为什么从辽东跑出来了?”

“老二,我们不是为这桩奇案跑出来吗?”

“碧眼狐是怎么死的?”

“是给人在暗中下巨毒毒死的。”

众人一惊,顿时一楞,甘凤凤忙问:“爷爷,谁毒死碧眼狐女侠了?”

“是海底鲨的一位堂兄,用巨款收买了碧眼狐的一个贴身侍女下的毒,同时又盗去了这把名剑。”

“那海底鲨也参与了共事?”

滩老二摇摇头:“她没有参与,她怒杀了这名侍女,可是她还是遭到了她堂兄暗算,尸沉海底。”

甘凤凤问:“爷爷,海女侠的堂兄是谁?”

“乖孙女,你知不知道海姑娘本来姓什么?”

“姓什么?”

“姓余!”

“姓余!?”

“不错,就是如今神风教江西总堂主的父亲余化天。”

甘凤凤叫起来:“爷爷,我知道啦!这把名剑为什么在姓余的家中了!”

小蛟儿摇摇头说:“这个姓余的真丧心病狂,不但毒害了碧女侠,连他堂妹也杀害了!”

公孙白更感叹说:“世上多少小人,为了一件珍宝,可以说什么坏事也可以做得小来,这样的歹毒小人,让他存在世上,将无天理。”

神凤教的人在滩家二老说话时,面孔神色数变。余家父子,在江西武林个,可以说是极有声望,侠义好客,怎么会干出这等阴险卑鄙的事来?他们简直不敢相信。惊讶、愕异、茫然、疑惑、愤慨,种种表情不一。因为神风教这些来人中,有不少是正道上的侠义人物,就是原来是黑道上的豪杰,也有的已改恶从善。

女尼首先发言:“滩老前辈,你说话可有根据?”

文士也点点头说:“滩老前辈,所谓捉贼抓赃,拿奸在床。你有何凭据说我们总堂主令尊干下了这等事?”

道士也语调冷冷地说:“滩老前辈,贫道一向敬仰前辈的为人。不知这事,前辈是听人说还是目睹?无凭无据的说话,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顿时,神风教有些人纷纷怒问。有人问:“凭什么说是我们老总堂主干的?”有的怒道:“要是不说清楚,我们可不能善休。”

但不少人却在狐疑中,就是连小蛟儿、甘凤凤和公孙白,也有点动摇了,滩家二老说话疯疯癫癫,是听人胡说还是自已猜测?这事弄得不好,那将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当然,甘凤凤可不在乎,就算没这件事,庐山玩过之后,她也会找神风教的人麻烦,端掉了神风教在江西的几处堂口,将神风教闹个天翻地覆才离开,所以她不在乎今夜动手。

小蛟儿和公孙白虽然也有这个打算,但总得有个可借的理由才行,可是在今夜里,万一滩老前辈是道听途说,无凭无据的,就变成了出师无名,理不直,气不壮了!何况,他们都不想滥伤了无辜的大多数人。

滩家二老突然大声吼叫起来,一个怒问:“你们说够了没有?”—个说:“你们这样乱七八糟的叫喊,我说话谁听到了?”

文士挥手叫大家静下来,说:“滩老前辈,别生气,在下只想请前辈拿出凭据来!”

滩老二问:“小子!你要我老头儿拿出什么凭据来?”

“凭据,起码也要有人证物证。”

“碧眼狐和海底鲨已死了二十多年,就是连当时下毒的侍女也死了!你叫我老头儿拿什么人证?我去地府将她们的鬼魂牵回来吗?”

“没凭据,只凭滩老前辈出一句话,恐怕难以令人信服。”

“我老头儿的话,就是凭据!还要什么凭据?”

小蛟儿心想:这怎么行呵!这不打横来么?

文士忍着气说:“滩老前辈的话固然有分量,但也是一面之辞。在下还想请问,这件事,是不是前辈目睹了?”

“我老头儿要是目睹,姓余的还能活到现在么?我早将他分尸了!”

“那么说,滩老前辈是听人说了!”

“我当然听人说,难道我老头儿会胡乱编造么?”

“滩老前辈能不能把这人说出来?”

“这……”

东方望这时说:“老头儿,你千万别说出来,要不,这人就像我叫化一样,被人追杀了!”

“不错!不错!你老头儿是不能将这个人说出来。”

女尼冷冷“哼”一声:“不说出来,那就是凭空捏造。”

甘凤凤见滩老二一直处在被动地位,美目一转,便有了主意,站起来向文士发问:

“小妇人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文士口扫了甘凤凤一眼,说:“不敢,在下姓文名石。”

“小妇人也想问问,江湖上不少人都知道玄霜冷月剑在碧眼狐手中,怎么这把剑落到了你们总堂主的手中了?”

文石不由与女尼,道士相视一眼,他们虽然知道总堂主家藏了这把名剑,却不知道这把剑是怎么得来的。就是偶然问总堂主,总堂主却这么说:“这是家父得来的,我也不知道。”既然连总堂主也不知道,文石等人就更不知道了,又怎能回答甘凤凤的问话?

甘凤凤又问:“你们不知道吧?姓余的得了这把名剑,一直深藏家中,十多二十年来,武林中几乎没人知道这把剑落在姓余的手中,姓余的要是光明正大的得来,为什么不敢对人说?你们不感到古怪么?”

文石勉强的说了一句:“这恐怕是我们总堂主不想让名剑露眼,以免在江湖上招惹是非。”

“是吗!?小妇人闻余总堂主在武林中颇有名望,武功—流,单以他的名望和武功,谁敢去招惹他了?何况还有各位相助,雄视江西一地哩!”

半晌,文石问:“女侠的意思……”

甘凤凤说:“我可没别的意思,我只想说明,这桩武林奇案,我们谁也不知道,更不能为任何一方说话,最好请你们总堂主父子一同前来,当面对质问清楚。”

女尼一指东方望问:“那这叫化怎样?”

东方望“哎”了一声说:“你这个女尼,怎么专和我叫化过不去?我叫化看你怎么也不像是个出家人,没半点慈悲之心。”

“叫化,你跟我站出来!”

“对不起,我叫化对你根本就不感兴趣,你去找别的男人吧,别来找我叫化。”

女尼顿时大怒,身形突然纵起,利剑直取东方望。东方望用讥讽的口吻奚落、挖苦女尼,说她不是个正经的女尼,而是位浮尼,她哪里受得了?她这一剑刺出,是想和东方望拼命。

东方望“呵哎”一声,纵到一块岩石上:“女光头,你想要我叫化的命吗?”

“我先杀了你再说。”

女尼想跃过去,甘凤凤倏地一剑伸出,硬生生的将她逼回去。女尼—翻眼:“你要与我交手?”

甘凤凤说:“你杀了这叫化,玄霜冷月剑还想要不要的?”

文石也慌忙说:“无心大师,请息怒,这叫化目前是杀不得。”原来这凶恶的女尼叫无心。没有心肝的女尼,当然没有慈悲了,怪不得那么凶恶横蛮。

无心女尼说:“我可以不杀他,但非得教训他一下不可。”

甘凤凤说:“对不起,你目前动也不能动他,我们双方,都要从他身上问出玄霜冷月剑的下落。有了剑,你怎么对这叫化,我们可以不管。”

“什么!?你们也想夺取这把名剑?”

“哎!别说得这么难听,最好先将这桩奇案弄清楚了再说。要是这把名剑是姓余的正正当当得来,我们可以当面向他赔礼道歉,要是他用卑鄙的手段弄来,请他当众引颈自刎,以谢天下,对他的后人,我们可以不追究。至于这把名剑吗?对不起,不管怎样,只能物归原主和原主的亲属。”

滩家二老首先鼓掌叫好起来:“对,孙女儿,这样办太好了!今后爷爷的事,就由你代出头好了。”

甘凤凤说:“爷爷,我用嘴巴说话可以,动武码?我恐怕战不过人家哩!”

滩老二说:“谁敢向你动手,爷爷就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滩老三说:“丫头!谁要动了你身上的一条毛,我将他扔到深谷里喂野兽!”

一直不大出声的那位面孔木然的道士这时冷冷地说:“贫道却想领教两位前辈的高招。”

滩老二问:“孙女儿,这杂毛说什么?”

“爷爷,他说他想和爷爷交锋哩!”

“什么!?这杂毛要和我动手?他是不是嫌命长了?”

滩老三说:“看来,这杂毛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甘凤凤说:“爷爷,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大概是吧!”

甘凤凤这句话,又不啻如火上添油。这位面孔木然无表情的中年道士,是赣南通天岩灵泉观的一位主持,号称赣南子,武功得自一位异人传授,颇为怪异,一把拂尘,扫尽了赣中赣南,从无敌手。他加入神风教,完全出于自愿,没受人要胁。先是任赣州堂堂主,最近才调来总堂任第一位护法长老,负责总堂内的一切事务,总堂主余羽不在,全由他说了算,连副总堂主文石也不能过问,只能过问外面的事务,俨然自居为第一副总堂主,一向与副总堂主面和心不和。他为人自视甚高,自恨自己从没碰上武林中一些名流高手交交锋,无法显示自己。这一次,他碰上了武林名宿—一辽东疯颠双侠,认为机会来了。他见文石在辽东双侠面前犹豫不决,不敢交锋,几乎连说话也不敢大声,一味忍让、客气。心里对文石暗暗耻笑和不屑,于是也不与文石事先打个招呼,便站出来直接向滩家二老挑战了!

文石又何尝看不出赣南子对自己瞧不起?他只一笑置之,不去计较。说文石这人城府颇深也可以,说他忍让有涵养也可以,仍然一如既往,与他和睦共处,他见赣南子竟然去挑衅滩家这两个有名的老怪物,不由暗吃一惊,心想:这一下糟了!想制止赣南子的行动已不可能,同时也恐怕制止不了自视甚高的赣南子,更引起不和,只好在一旁默不出声。

赣南子见滩家二老和甘凤凤的对答,不但对他极为无礼,简直视他如无物,他顿时大怒,拂尘一抖,喝声:“两个老东西,给贫道滚出来!”

滩老二问:“什么!?叫我们滚出去?”

滩老三说:“好好,老二,我们滚出去!”

这两个老活宝,真的在地上滚了出来,赣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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