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狐狸精by杨璧宁(小受一次次背叛 小攻统统原谅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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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狐狸精by杨璧宁(小受一次次背叛 小攻统统原谅he)-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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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人中龙凤。 
  这就是他的情敌,让他又嫉妒又羡慕的夏智远!? 
  赵立心念急转,扣住弓弦的手指僵硬了。 
  「放箭!快放箭!」夏智远见赵立迟疑,急出一身冷汗,不顾利剑已抵住自己背心,依然连连高声催促。 
  同时间李度香也在苦苦哀求:「不!小立!智远会死的!我求你快住手!」 
  眨眼时间赵立内心已天翻地覆,此刻他搭住弓弦的手捏着成千上万人的命运。只要一松手,就能杀了高魁,自己一干人便有希望趁乱全身而退,更可保全信阳数万百姓平安,但倘若如此,夏智远必死无疑。 
  赵立两相交战,难以决断。短短片刻已错失良机。一支冷箭于乱军巾飞出,赵立清楚地听到金属撕裂肌肉的闷响,那支箭已插在他胸口之上,巨大的冲击几乎压破胸腔,他根本喘不过气来。像堤坝开了口,力气也像决堤的洪水从箭矢射入的洞口迅速流走,他很快倒了下去。 
  李度香看到这恐怖的一幕,立刻脸青唇白,心颤肉跳,忘了周围是刀丛剑林只顾朝赵立奔来。只跑出两步被孔亮扑倒,几支竹箭扑扑插在他们眼前,身旁的敌人急速散开,短兵相接不成,他们要乱箭出击了。 
  强盗们见势不妙,纷纷大叫:「不成了!快撤吧!不然真把命丢这儿了!」 
  李度香伸手向前忍不住哭起来:「小立!小立!快过来!」 
  赵立中箭倒地,只能侧卧爬行,只挣得几下便寸步难移。他料定自己生还无望,用尽全力大喊:「亮!快带度香走!别管我了!」 
  「不行!要走一起走!」孔亮还试图过来援救,赵立眼看无数弓箭手从四面八方钻出,心急如焚,「快走!快走!迟了就来不及了!」 
  孔亮见情势凶险,将心一狠,抓起李度香就往回跑,李度香只挣扎一下就被他一记老拳击中小腹然后扛了起来。他疼得眼前两眼昏花,直冒金星,眼前只见火光又或是血光,不管是夏智远还是赵立,他都抓不住了。 
  孔亮逃出几丈外,周武冲上来接过李度香:「小亮,脚底跑快点,不然真要万箭穿心啦!」 
  孔亮回头看一眼被火光包围的赵立,禁不住泪如雨下,含恨忍痛和强盗们冲杀出去。身后很快响起阵阵轰鸣,如同无数大鸟震翅而飞。 
  强盗们听这声响,个个变色,那箭已雨点似的铺天盖地落下,逃得稍微慢点的无不被射成蜂窝状。 
  孔亮等人亡命飞逃,好在众人在山中居住多年,脚步迅捷,埋头狂奔一阵,渐渐脱离弓箭射程。又与最后一队敌人搏杀一番,终于突出重围,从高魁家的营地里逃了出来。此时同来的五百余人已折去大半,孔亮想起遇难的兄弟,心如刀割,含泪朝回方拜了三拜,领着幸存者和躲藏的附近山中的同伴们会合去了。 
   
   
   
  第十六章 最后的决定 
   
  不知过了多久,赵立被一阵痛楚唤醒。他惊讶自己竟然还活着,可是身上伤口无数,刀割的、剑刺的、枪挑的,受伤时只顾拼命杀敌,竟不觉疼痛,隔了许久,这些原本应该开始愈合的伤口却撕心裂肺地疼了起来,伴着阵阵烧灼,连抬一下手指也是一场折磨。最痛的还是胸口的箭伤,呼吸时牵动伤口,扯心扯肺,赵立努力抬起手捂住那里,确认自己的伤情。 
  胸口的箭早已被人拔出,意外的,伤口没有想象中严重,箭头可能只刺入了几分,并未伤及内脏。 
  赵立松了口气,手指移动一分,触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他把那东西掏出来,吃力地举到眼前,借着微光细看,原来是李度香给的护身符。 
  这块坚硬的玉石替他挡下那致命一箭,玉坠上那条细小的黑缝已扩展成指缝缝宽的裂痕,只怕稍微大力碰触就会整个碎掉。赵立轻握护身符,把它贴到心脏的位置,艰难地喘息。 
  度香,是不是已经安全逃出了? 
  又昏睡了很久,再次苏醒时他已被丢到牢房一样的地方,地上铺着枯草,空气里弥散着潮湿的霉臭,老鼠四处乱窜。 
  赵立撑起身子,他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伤口虽然还很疼,但是勉强能够动弹了,他忽然发现身旁坐着一人。 
  「你终于醒了。」夏智远神态安详,笑颜从容。 
  赵立一时搞不清状况,虽不做声,但满脸惊疑还是让人一眼看破。 
  「你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难怪,一般人怎么会来过这里。我却是旧地重游了,这里是信阳监狱。朋友,你昏迷的三天中,高魁已经占领信阳了。 
  「怎么会!」赵立大声惊呼,胸腔又是一阵疼痛,忍不住喘气咳嗽。他不能相信,就算高魁用兵如神,也不可能三天时间就攻陷这偌大一座城池,当初他们在城墙周围修筑坚固的工事,难道一点作用都没发挥吗? 
  夏智远叹息:「你一定很惊讶吧,白家根本没有同高军交战,他们早已被恐惧击溃了,前天一早就下了降书,大开城门把信阳城拱手让了出去。高魁未费一兵一卒就得到了这座城,前后所行损失加起来,还比不上你们那场夜袭所造成的严重。」 
  赵立沉默了,过程出人意表,结局却是相同,确实没什么好惊讶的。 
  「你就是鬼风山的强盗赵立吧,我知道你是度香的朋友。」夏智远一句话,令赵立低垂的眼睁大了。 
  「度香跟你提过我?」 
  「那倒不是,但是我知道一点你的事。」夏智远微笑了,其实岂止一点,之前他就凭李度香反常的言行和管家的陈述中猜到了两人的关系,夜袭过后更加确定无疑了。 
  「是度香求你来救我的吧。」 
  赵立犹豫着点点头,他不会撒谎,而且像夏智远这样的聪明人,也不会相信一群山野盗匪会有揭竿抗敌的觉悟。 
  夏智远又是一声长叹,冷笑道:「他真是个傻瓜。」 
  赵立回首一瞥,不明其意。 
  「他在关键时刻毁掉杀死高魁的唯一机会。他根本不明白我的心意,最后还连累了你,真教人失望。」 
  啪!夏智远白皙的脸上掌印毕显。本就脸色苍白、失血后更无人色的赵立,此刻因愤怒涨红了双颊。 
  「请不要侮辱一个为了救你甘愿放弃尊严、性命的人,这样太卑鄙了。」 
  夏智远惊愕地望住赵立,表情复杂难言,良久才哑然失笑,无限感叹。 
  「度香很幸运,认识你是他这一生最大的福气。」 
  福气,恐怕已是最后的了。赵立明白末日离自己不远了。不久之后,高魁驾临监狱,他纡尊降贵亲至大牢,就是要来见杀他的刺客。 
  「小子,你为什么要杀本将军?本将军听说你是名强盗,难道强盗也懂为国捐躯?」 
  即使身染重病,但仍保持军人威武气度的大将军,此时坐在铁栏外质问满身血污的少年,神情间既有憎恨也有惺惺相惜的赏识。 
  赵立摇头:「天下大乱,哪里还有什么家国。我只为了信守对一个人的承诺,才冒险搭救智远少爷。」 
  高魁忽然大笑,笑声不久转为剧烈的喘咳,那声音听来很恐怖,像有厚厚的砂纸在他肺里摩擦着,他很快吐出几块带血的痰块,精神迅速委顿。 
  「你们已经听说本将军身患绝症的消息了吧,知道本将军为什么还要攻打信阳吗?」 
  夏智远嘲讽道:「知道。你自恨时日无多,觉得上天对你不公,所以要许多人和你一同受苦,分担你的绝望。」 
  「嘿,正是如此。本将军叱吒风云,威震四方,本可以扫平诸侯,一统天下,永留英名于世。可是老天却不给我机会!它瞎了眼!竟让我早死!我不甘心,为什么碌碌平庸的凡俗小人都可以长命百岁,我却霸业未成便要英年早逝!」 
  高魁两眼充血,额头因激动和虚弱冒出豆大的汗珠,他仰天长叹:「我广邀天下名医来医治我的恶疾,可是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说到这里,他指着赵立:「小子,你为了誓言可以牺牲身家性命,而我,可以为了保住这条命放弃一切。只要你们有办法延续我的生命,我可以放过你们、放过信阳,你们能吗?能吗?」 
  赵立不愿和高魁绝望又凄厉的目光相对,将头别向一旁,高魁放声狂笑:「我知道你们不能!所以你们只有死!这座城所有人都必须死!」 
  他又指向夏智远,笑容阴冷:「夏公子,你本是平民布衣,为了拯救满城百姓,自告奋勇前来劝我罢战。现在白家放弃抵抗,主动降城,你做何感想?」 
  夏智远直视压迫,不卑不亢答道:「白家贪生怕死,为求自保置万千黎民于不顾,是懦夫所为,人人可以唾弃。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将军也是一代枭雄,为何不能大敞胸襟,顺应天意,何必为泄私愤荼毒无辜之人?」 
  「到现在你还妄想劝服我,你真不怕我马上杀了你?」 
  「人谁无一死?但死也有泰山鸿毛之分,我今日虽死,公道自有后人评说,总好过你冥顽不灵遗臭万年。」 
  高魁不怒反笑,阴霾更甚。 
  「说得好,我果然没看走眼,你们两人都是信阳最出色的勇士。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留到现在?嘿嘿,杀人也有先后次序,我要当着全城的人处死你们,先杀光有傲骨不怕死的人,再慢慢摆布剩下的人。看他们痛不欲生,才能减轻我的病痛。而你们就先为你们的理想信念殉葬吧。」 
   
  荒山之中,强盗们哭声震天,他们痛失手足,骨肉离散。李度香被孔亮关在山洞里,他只要一露面马上会被悲愤的人群撕成碎片。 
  黑暗中,他抱头痛哭,身上缠满纱布,那一晚受的伤愈合得奇慢,血仍然一点点渗出来。但他不觉得疼,因为他的心已被撕碎了,需要更大的痛来镇压。 
  「小立……小立……小立……」 
  一连几天不分昼夜,李度香都念着这个名字,不眠不休,形销骨立。宝儿端来的食物清水,他一点没动,上次的没有,上上次也没有。喉咙胸口如刀割火烧一般,他吃不下任何东西。 
  昏沉了数日,孔亮横冲直撞进来,一脚踢翻李度香跟前的杯碗,他眼中带泪,恼怒悲恨。 
  「阿立还活着。」 
  李度香死水般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涟漪,但这涟漪很快变成一场风暴。 
  「再过七天他就会被处决,尸首还要在出云城头示众三天三夜!」孔亮厉声哭骂,在李度香耳边吼:「这下你甘心满意了!他才二十岁!还没成亲!」 
  「你这个狐狸精!天杀的!我就知道你不逼死他不罢休,阿立欠了你什么?十个包子!你用十个包子就买了他一条命,我真后悔当初没在山神庙一刀杀了你!」 
  李度香抖嗦着,血气上涌,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牢牢抓住一句话。 
  「小立还活着!小立还活着!」 
  他一跳而起,冲出山洞,刚才还虚弱得不能动弹,转眼健步轻捷。他跑出山洞,跳上孔亮的马,冲散愤怒的人群一溜烟奔下山去。 
  马鞍没放平,缰绳也未上紧,随时可能摔下来,李度香紧紧抓住马儿棕毛,尽量贴紧马背。就算摔到头破血流、脑浆迸裂他也要去,在山洞中的几日他什么都明白了,不再问别人「我该怎么办?」,他已经完全明确自己的心意。 
  情之于人就是债,欠了偿,偿了又欠,来来回回,轮回不断。之前他欠了赵立那么多,终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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