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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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地主- 第2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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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气得咬牙,接着问道:“那男子是谁?穿的如何?”

佟岩皱眉想了想,道:“好像是个富家子弟,穿的很好。”

白宁点头,知道那人是轩辕烈无疑。

白宁想了想,又接着问道:“佟掌柜,我有件事要问你,关于你给我的那张地图。”

佟岩一听,叹了一口气,道:“东家,那张地图,是老主子给我的,他说过,让我将这地图交给真正可以继承宴宾楼的人,还说这地图只有真正的有缘人可以看得懂。”

白宁点点头,现如今,她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宴宾楼的老主子就是祝余,也正是收养云姜和竹消的人,也是白鹤门的小弟子,也是轩辕拓嘴里的知己。

更加确定的是,他也是自己的穿越前辈。

白宁想到这里,道:“佟掌柜,你跟我来。”

带着佟岩去了云姜的屋子,云姜还在昏迷着,白宁道:“佟掌柜,你看看你认识他吗?”

佟岩一愣,随即上前几步,站在云姜的床前呆愣住,“这个人……跟小姐长得好像,只是他是个男子……”

白宁摇头,“佟掌柜,你记不记得老主子的女儿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东西。”

佟岩皱眉想了想,道:“还真有,我记得小姐的后脑勺处脖颈上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

白宁听了,直接上前几步掀开云姜的后脑,果不其然发现了一块跟佟岩所说一样的胎记。

佟岩见了,忍不住大惊,“怎么会这样……难道说……”

白宁点头,道:“佟掌柜,云姜生的阴柔,小时候分不出性别是正常的,他没有死,而是被皇上接去了皇宫里,而你的老主子,我想他肯定也没有死。”

佟岩大惊,“怎么会……东家,您说老主子没有死,可是老奴是亲眼所见,老主子不见了,是真的不见了……”

白宁点着头,“没有尸体,就不能说他是死了。”

佟岩闻言,眼中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兴奋,“真的?真的?太好了!”

白宁看着佟岩兴奋的模样,道:“佟掌柜,你很在意你的主子。”

佟岩抬头,触及白宁的眼神,感觉到一种无所遁形的压力,他使劲的攥着拳头,咬着牙道:“我终身未娶,是因为我知道自己这辈子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了,我有罪,身为男子,竟然会喜欢上男子……”

佟岩说着,忍不住深深的低下头去,白宁一惊,倒是没料到佟岩是这么想的。

白宁看着佟岩羞愧的模样,心里有些难受,叹口气道:“佟掌柜,其实老主子他,是个女子。”

佟岩浑身一震,急忙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宁,“东家,你说的……是真的吗?”

白宁点头,“我已经得到了其他几块地图,也找到了老主子留下的手札,种种迹象都可以表明,老主子他,真的是个女子。”

佟岩忍不住老泪纵横,“女子,是女子……我这么多年,没有爱错……我值了……”

白宁看着佟岩的样子,上前拍了拍佟岩的手臂,“佟掌柜,你刚刚醒来,也不要太过伤心,先好好休息几天,我若是有了消息,就去告诉你。”

佟岩点点头。

这一段时间,白宁一直安心养病,清夜子没有再出来捣乱,竹消偶尔的来看一看云姜,云姜虽然还在昏迷,可已经可以间歇性的醒来几次,端良说,大概是快要大好了。

夜里,白宁靠着陶允行的身子,轻声道:“阿允,最近几天很平静是不是?”

陶允行伸手抚着她的脸颊,“怎么了?”

白宁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太平静了,倒是有点不对劲了,清夜子养伤,也不会养这么长时间。”

陶允行愈发的伸手拥紧了她的身子,“不怕,我陪着你。”

白宁点点头,蜷缩在他的怀里安安静静的不说话,她没有说,现在的这一切,好像是暴风雨要来之前的平静。

翌日白宁再次醒来之时,却只感觉一阵浓郁的咸腥味儿萦绕在鼻尖,白宁有些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自己的眼皮好似有千斤的重量,怎么也抬不起来,可脸上一阵一阵的冷风将她的神智又给拉了回来,白宁终于晃了晃脑袋,费劲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湛蓝的海水,她再低头看自己,却是趴在海滩之上,身上沾了很多的泥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白宁吓坏了,急忙踉踉跄跄的站起了身子,随手从旁边的树林里拿了一根手腕粗的树枝攥在手里,强迫自己朝着树林里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在元国的,怎么又到了这个地方。

白宁环顾四周,见四周都是树林,这明显是一个海岛了,白宁越发的发慌,正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白宁一惊,急忙蹲下身子藏起了自己。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很是急促,白宁顺着树叶的缝隙往外看去,就看见一脸着急的陶允行正在四处搜寻,白宁心下一喜,急忙大声道:“阿允!”

陶允行转身,看见了白宁,急忙走过来狠狠的抱住她的身子,“白宁!”

白宁回抱住他,道:“阿允,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陶允行皱眉摇头,“我一醒来就在树林里,想必是清夜子,他用了不为人知的手段。”

白宁皱眉,“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清夜子没那么容易放过我们。”

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正是扶着云姜的竹消,见了两人,白宁急忙上前,“竹消云姜,你们怎么也来了?”

竹消摇头,“我不知是如何来的,只是醒来之时,便已经在这里了,还找到了大哥。”

白宁点头,道:“现如今看来定是清夜子的诡计了,只是现在咱们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竹消轻笑,“这里,应该就是藏宝图所指示的地方了。”

白宁一愣,随即想起自己拼凑的藏宝图,是一片海岛,难不成,就是这里?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传来,一身青色道袍的清夜子出现在几人眼前,清夜子看着几人,哈哈大笑,“不错,终于集齐了你们几个,白宁,你快点找到宝藏,否则我就杀光他们三个。”

白宁皱眉,“我不知道。”

清夜子哈哈大笑,“你最好放老实一点,否则我可会让你亲眼看着你在乎的人慢慢受折磨而死去呢。”

白宁咬牙,她知道清夜子的功力,硬碰硬,只能是他们吃亏。

白宁想了想,道:“好,我去找,你放了他们。”

清夜子轻笑,“笑话,我放了他们,还如何控制你。”

白宁咬牙,“清夜子,你应该知道,若是我死活不从,你是别想找到宝藏的。”

清夜子哈哈大笑,“你若是不从,我就亲手杀了他们。”

说着,直接扑向陶允行,白宁一着急,急忙大喊一声,“快跑!”

几人迅速的消失在树林里,白宁拉着陶允行的手,一边慌乱的往前跑一边想着应对的办法,冷不丁的看见前面有个陷阱,白宁拉着陶允行便跳了下去。

随后而来的竹消和云姜也是跟着跳了下去。

清夜子施展轻功追来,却没有看见人影,清夜子大怒,“白宁,出来……缩头乌龟,出来……”

白宁冲着几人摇头,示意几人千万不要出声。

清夜子皱眉,又往别处去寻,听见脚步声走了,白宁才急忙道:“你们都没事吧?”

众人摇头,白宁道:“现如今想办法快点逃出去才是。”

云姜虚弱道:“白宁,你跟王爷还有云生快走,我去引开清夜子。”

白宁着急,正要说话,就听竹消道:“不可!”

云姜看着竹消,竹消轻声道:“大哥,你刚刚好,有痊愈的机会,可是我已经被清夜子施了毒,毒素太多,无法祛除,我出去引开清夜子,你们快走。”

云姜皱眉,死死的攥着竹消的手,“云生,幼时我不该松开你的手,从而让你十几年过着非人的日子,今时今日,我更加不可能再松开你的手。”

竹消看着云姜,眼底有了泪,“大哥,云生已经不干净了,这样一个破败不堪的云生,还值得大哥去维护吗?云生有眼无珠,错被清夜子引导,从而差点害了大哥,如今为时不晚,云生只有一死,偿还数年来做下的罪孽。”

云姜摇头,“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去送死。”

竹消轻笑,“大哥,我与清夜子,有着血海深仇……当年我被他抓来,被他与苏顶天,唐元成,朱瑾天,陶运同一起侮辱……其余四人都已经被我杀死了,只剩一个清夜子,大哥,这个仇,我要自己去报!”

白宁死死的攥着拳头,“清夜子,不得好死!”

云姜也是盛怒,可盛怒之后,就全是深深的自责,“云生,大哥对不起你……大哥不应该留下你一人!”

竹消轻笑,脸上浮现出一抹忧伤的笑意,“大哥,云生不干净了,下辈子,再做你的弟弟,到时候大哥记得,不要抛下生儿自己,一定要……一定要牢牢的牵住生儿的手……好吗?”

云姜痛不欲生,“云生,不需要下辈子,这辈子……我们出去,我会好好待你……我们好好的……在大哥心里,生儿是最好的,最干净的……”

云姜说着,伸手死死的抱住了云生的身子。

云生吸了吸气,轻声的笑了笑,转头看向白宁,道:“白宁,你帮我照顾好我大哥。”

白宁一愣,她自记忆以来,第一次见这样的竹消,此刻的他仿佛回归了童真,没有仇恨没有阴霾,脸上有着一个十五岁少年应该有的笑容,暖暖的,软软的,让人忍不住心生美好。

有着这样温暖笑容的少年,一定性格也是非常的温润。

白宁心中不舍,“竹消……我们总会找到办法出去,你不要鲁莽。”

竹消轻笑,眼角眉梢都带了阳光的味道,“白宁,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就算是出的去,也不会有办法治好。”

白宁急忙摇头,“竹消……端良师父能治得好云姜,就一定能治得好你……”

竹消轻笑,摇头,“我从几岁开始受清夜子的毒素控制,已经深入骨髓,无法治愈了,谢谢你能顾忌我,我以为我已经是堕落地狱的魔鬼,肮脏的没人愿意沾染,谢谢你们!”

他说着,眼中泛起一阵晶莹,白宁心下越发的不忍,此时却见竹消急速的冲出了陷阱去,直接飞向远处。

云姜急忙提气去追,“云生……”

云姜大病未愈,根本没有内力可以用,陶允行伸手扶住他,“竹消已经决定了,我们如果不走,那竹消的死就毫无意义。”

这种话听起来十分的冷人的心,也十分的残酷,可是云姜却是死死的攥住了手心,不远处竹消眼角飞过一滴眼泪,在清夜子扑上来的瞬间,点燃了自己身上的火油。

火苗将两人的身子飞速的包围起来,清夜子的脸狰狞扭曲,而竹消却是转身看着云姜一众人,微微的勾唇笑了。

“被火烧的干干净净也好,下辈子再投胎,就不会带着肮脏的印记了。”

白宁闭着眼睛,梦里是一片巨大的火焰,那场火烧了好久好久,云姜一直哭喊着,她和陶允行一人一手的死死的攥着云姜的手臂,眼睁睁的看着,竹消和清夜子被大火烧死。

记忆里全是竹消最后的笑容,那样暖心的笑容,白宁想起以往的竹消,感觉心里闷闷的痛。

她终于明白了竹消说过的话,他为何不能堂堂正正的走在阳光下,他为何不能放弃报仇杀人,不能拥有正常人的生活。

因为他受到了常人所从来不曾受过的折磨和待遇,所以他不敢,内心深处,他是自卑的,是可怜的。

白宁心里难受,身子传来一阵晃动,耳边仿佛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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