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毕业生的血泪奋斗史活着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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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毕业生的血泪奋斗史活着不易-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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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横眼笑道:“你说拿名单做什么?” 
  
       “汪经理,猪肉价格都在同比增长,业务部也该争点气了,不然我屁股都要坐生疮!”郑岚冲我憨笑。 
  
       【六】 
  
       作为销售经理我缺乏将狗屎卖成黄金的能力;作为男人我缺乏在女人面前直起腰杆的勇气,是本身无能还是让现实磨去了狼性棱角? 
  
       ——摘自《桑狼语录》 
  
       阳光在成都平原上空肆意飘散,一辆辆宝马奔驰从身旁疾驰而过,粉尘在光缝里舞动飞扬。 
  
       在文殊坊和平影院门口赶一路车到府河建材市场,怀着志在必得的心情谈了十个客户,九个摇头,剩下一个眯缝着“对鸡眼”跟我讲客套: 
  
       “代理的事我得考虑考虑,考虑好再给汪总监打电话怎么样……” 
  
       我缺乏将狗屎说成黄金的销售能力,悻悻地看了看“对鸡眼”,只好作罢。从府河建材市场出来,垂头丧气地蹲在路边,一个骑着电动车的男子问我坐不坐电摩,我随口杵了一句: 
  
       “你这车也可称为摩托?” 
  
       “瓜娃子有神经病。”男子骂完轰着电门绝尘而去,我霍地起身,温暖的阳光不分青红皂白地灌进瞳孔,天空在眼球跟前呈现一片绚丽的景象,我突然想起大学教授说过的一段话: 
  
       “失意之时望望天,得意之时看看地。” 
  
       一直认为这话寓意深刻,此刻竟变得如此浅显,希望再次于心头蓬蓬燃烧。离下班时间还早,想起有些时日不见的谢骨干,拦一辆的士直驱老南门。 
  
       谢骨干的出租房仅有十八平方,据传女房东是外地来蓉的打工妹,外表酷似港星周海媚。去年老谢为省房屋中介费,在“成都大学生租房网”上蹲点守候一个星期,终于和女房东“情投意合”,开始单身男女的合租生涯。 
  
       吴间道对两人的“结合”充满怀疑,说凭老谢那熊样,哪点品德让一个女孩子如此放心,换成是我,合租后的故事肯定波澜起伏蔚为壮观。 
  
       我与该女子素未谋面,一切都只是传说,传说的东西并不可信。谢骨干住了两年也才见过几次,问及细况,这厮也只能粗略地说个一二三,只知该女子在红瓦寺“零点”酒吧做领舞,工作时间黑白颠倒,出行神出鬼没。 
  
       年初的新年聚会上,我问老谢有没有泡女房东的想法,老谢答非所问: 
  
       “道不同不相为谋。” 
  
       老谢的蜗居堆满光碟软件和方便面口袋,刚踏进屋,刺鼻的烟味混杂着酸菜味扑面而来,差一点没让人当场呕吐。我立马就有损人的想法,捂着鼻子冲老谢说道: 
  
       “龟儿子别尽吃酸菜肉丝,能不能换点其它口味。” 
  
       老谢咧着干瘪的嘴,弓着摇摇欲坠的腰身说:“稀客呀稀客呀,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我这狗窝小坐,不回家陪赵大美女?” 
  
       我没理会老谢,拿起桌上的一包方便佐料放在鼻跟前闻了闻才说: 
  
       “奶奶的,都馊了。” 
  
       老谢夺过我手里的佐料袋,从门背后取了一把扫帚: 
  
       “我来打扫打扫……” 
  
       我一把将老谢按在床沿上坐下,递上一支蓝娇说: 
  
       “老子也快沦落到吃泡面的地步了,最近公司销售不景气,信用卡透支成了无底洞,即将荣升卡奴之列。” 
  
       “卡奴就卡奴吧。” 
  
       老谢拉了一张锈迹斑斑的凳子坐在电脑面前,满脸神光地调出设计稿,告诉我那正是他精心设计的城市园林建筑,具有批判似的地域主义色彩……老谢滔滔不绝地讲解着设计创意,我听得似懂非懂,这厮便得意起来,大言不惭地说在不久的将来,他谢骨干一定会成为成都最牛逼的建筑设计师。 
  
       瞟了一眼老谢的设计稿,不过是几块用线条勾画出的图形而已,我说我不懂建筑,更不懂融合了音乐甚至是古典的建筑,我只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管它园林还是安置房,能住下三五口人便足够。 
  
       老谢楞了我几眼,重重地吸了几口烟说:“这是现实,有了房子什么都好说,尤其是女人。” 
  
       我苦笑不语,老谢将烟头掐灭随手丢在地上,接着说道: 
  
       “但打工不是长远之计,当今职场僧多粥少,得奋斗多少年才能拥有一席之地。” 
  
       仔细想想也是这道理,我问他成功有捷径么,如果有,除却烧杀抢掠,大可勃起拼他一把。 
  
   

最新卷 第5节
   
  
       老谢诡秘一笑,说捷径大大的有,只是老子身体太瘦,不适合做那一行,我倒是觉得你龟儿子行。这厮轻描淡写的一席话让我眼冒绿光,销售员的狼性再次被点燃,我朝前移了移屁股,压低声音问:“哪一行?” 
  
       “做鸭子,傍富婆。”老谢说着打开AV电影,劝我“高人莫被俗事扰”,欣赏一下小日本的吹箫绝技放松放松。 
  
       捏了一下这厮的裤裆,顿觉有股神秘的火气直往上冲,我说你娃还是少看生活片为好,设法把女房东追到手就不寂寞了,话虽如此,我感觉双眼还是随着AV画面不停地晃动。 
  
       这种看人吃葡萄的感觉还真是难受,片刻功夫心底就淤积起一座活火山。老谢却忍住下身的躁动面不改色,仿佛那不过是一对野狗在交配。我说老谢装正人君子,这厮朝我翻了翻白眼: 
  
       “老子再穷也有看毛片的权利,富裕了就上演真人版,这是生活哲学。” 
  
       高英俊说男人缺乏正常的性生活生理就会失调,所以抛妻弃子背井离乡的民工兄弟嫖妓该“另当别论”。眼前的老谢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人都有原始需求,真实得体无完肤的需求,饱暖淫欲的人说它下流羞耻,空虚寂寞的人说它高尚神圣。 
  
       我按了按崛起的裤裆说我得走了,等吴间道回来大家好好聚聚,然后给赵晴打了一个电话,谎称最近公司不忙,下午请假回家陪陪她。 
  
       电话那头的赵晴笑得花枝乱颤: 
  
       “好啊,陪我到家乐福买点菜,我献献厨艺给你改善下生活。” 
  
       赵晴还真是体贴入微,我一下就来了兴致,说这几天体力损耗过度,的确需要滋阴补阳。赵晴故作矜持地骂了一句“坏蛋”,问我白果炖猪蹄合不合适。我说合适!合适!亲爱的你要能搞几条虎鞭牛鞭更合适! 
  
       挂了电话,我挎上业务包飞也似逃出老谢的出租屋,裤裆里的玩意儿仍可耻的倔强着。 
  
       和赵晴手挽手步行到双桥子,俨然一对模范夫妻,幸福无以言表。 
  
       走进人满为患的家乐福我就纳闷了,老中青三代齐聚一堂,难道这些人都坐吃皇粮不上班?不禁嘀咕:“今天才星期三,怎么比周末的人都还多。”赵晴俏皮道:“人口大国,汪总监你要学会谅解。”然后拉着手推车直奔生鲜、熟食区,跟着赵晴的屁股逛了一圈,我对龙虾猪肉慢慢失去兴致,那白底红字的特价标签,仿佛一夜蹿红成了身价暴涨的站街女,昨天你可以睥睨地称她为小妹,今天你就得晦涩的叫她一声大姐。 
  
       赵晴尽其所好选了满满一箩筐,收银员扫了半天条码,鞠笑着说:“先生您好,总共468元,请问你是付现还是刷卡。”摸摸钱夹,现金不够,只得掏出信用卡,在购物清单上草草的签下大名。都说女人心细,此刻多想赵晴能透过我忧伤的眼神看透内心的苦楚,哪知她还嫌买的东西不够,嚷嚷着再买一些菜籽油,死婆娘真当老子是李嘉诚了,赶忙摆手劝阻:“我的姑奶奶,吃完这些再来买吧!天气闷热,家里又没冰箱……” 
  
       赵晴一脸不悦:“小气鬼,东西买了吃在你肚里,又不是让你搞捐赠!”我在她耳边扮了个鬼脸:“前不久公司组织体检,我的胆固醇已经严重偏高,医生奉劝吃素养身……” 
  
       “吃素吃素,你就知道吃素,吃得你剩皮包骨头,看你晚上怎么逞能!”赵晴掩嘴窃笑。 
  
       我说你怎么完全没有一点生活常识,看看人家和尚尼姑,天天吃斋却个个生得肥头大耳! 
  
       一席话将赵晴逗乐:“那老娘天天给你炒土豆丝,看你撑得住几天。” 
  
       “这年头有土豆丝吃已经很不错了。”提着大包小包,我暗暗咒骂着。 
  
       相比苍蝇馆子,赵晴烧的每一道菜和她的身体一样色香味俱全。 
  
       我拿出珍藏半年的法国波尔多和赵晴慢品细饮。每次喝红酒我都觉得奢侈,想起年迈多病的老两口,更是泪腺软弱,鼻翼酸楚。赵晴瞅着我略带潮湿的双眼,以为我因她的到来、因这一顿晚餐而感动,再一次跌入爱情云端。 
  
       夜晚如赵晴的胴体般美丽动人,高挺的双峰藏匿着现实的悲苦,又可将无奈的脸深埋其中,感受肌肤散发出来了缕缕清香。怀抱赵晴,我对光明阵阵恐惧,这一夜激情之后,仍需整装出发征战“钱场”,我感觉已在日复一日对城市公交拥堵的怨叹以及对月薪不达2万的愤懑中迷失了自己。激越之后赵晴表现出比我还疲倦的神态,我捏着她松软的小乳头问道:“给你念首怎么样?”赵晴温顺的点了点头,我清清嗓子,吟诵大学时代的打油诗: 
  
       我有一双耳朵  
  
       为熟悉和陌生的人开启  
  
       一双肩膀也借给别人  
  
       只有眼睛属于自己 却不敢沉睡  
  
       我怕一觉醒来,现实不见了  
  
       失去最伟大的敌人  
  
       …… 
  
       赵晴慢慢睡去,我悄然起身,点燃一支红塔山。窗外,成都依旧湿润而忧郁,突然想离开这里,陪她到广州闯荡天下。 
  
       当三路公交在牛王庙抛锚,引擎和我的神经就出了问题,前方车辆密匝红灯无数,我担心打卡机上的绩效考核,担心一纸罚单引发生理失调,因少吃一个面包而无法在太阳升起或美女降临时勃起。 
  
       ——摘自《桑狼语录》 
  
       吴间道从绵阳出差归来,刚到成都就给我电话,说各个城市的夜场一个样,酒水加舞曲加美女是表象,男人和女人的夜夜笙歌才是其本质。 
  
       我说不夜夜笙歌,嘉士伯、百威、银子弹、黑啤就没法混了,更别说你们公司的新生品牌。 
  
       吴间道叹了一声:“这年头难混啊,这个月1500箱的任务又无法完成,只有想法卖假酒赚点烟钱了。” 
  
       我说你龟儿子别在老子面前哀声叹气,你好歹有底薪可混,我马上饭碗都要“出脱”。 
  
       吴间道干笑几声道:“穷字经大家先别扯,赵美女既然回来了,我还是忍痛破费,晚上先去吃孔亮火锅,再到“零点”酒吧品尝尝我们公司的新品雪花如何?” 
  
       “只要你老请客,品尝剧毒奶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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