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 作者:※南北※(晋江2014-07-0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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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 作者:※南北※(晋江2014-07-04完结)-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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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又来了,这人的腔调简直是江婷的加强升级版。顾天蓝本想通过聊天点开她,于是问道:“那你又为什么出来工作呢?”
  张洁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学毕业生,平时见谁都是一脸笑意,提起这个问题,此刻竟一脸愁苦,“我要是有那么好的男人,也不用出来混了。”
  她这才想起,张洁的男朋友好像是个程序工程师,但是为人过于死板,由于总是处理不好人际关系,才毕业已经丢掉三份工作了。
  但是对于张洁这种想法,她仍然不敢苟同。顾天蓝虽然长得柔弱,但骨子里一直有股硬气,在她的观念里,女人必须要独立自强,如果要她在经济上完全依靠男人,那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更何况,她想着,她,并不真的是他的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隔了几日,江婷摸上门来。甫一进门先甩掉高跟鞋和皮包,什么话也没说,倒在沙发上就瘫作一团。
  天蓝见她脸色不好,什么也没说。泡好茶递给她,江婷喝了一口水才缓过来,“天哪,你不知道我们主编有多难搞。天天早上给她带新鲜拿铁,今天要我去买一种国内买不到的树莓,明天又说去借服装,后天可能又要去给她孩子开家长会,你说说,我一编辑助理,又不是打杂的,有这么差遣人的吗!还把不把我当人看了!”
  天蓝对他们这个行业不了解,无奈只能做个好听众。
  “炒人永远比涨工资快,才这么短的一段时间,我的上司被她赶跑了三个了!今天我去专卖店还衣服,人家说沾了点咖啡渍不能退,我打电话一问,是我们主编自己不小心弄上去的,又要我来掏腰包!”
  “或许她是想锻炼提拔你呢。”天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一向不太会安慰人。
  “屁!老娘辛辛苦苦跑三个月也挣不出那一件衣服的钱!本来还想着假期出去玩一圈呢,这下全泡汤了!”江婷越说越激动,竟然大哭起来。
  天蓝的安慰不得要领,突然想起什么,起身走到卧室,出来时手里多了个小本子。“婷婷,别哭了,我这存折上有点钱,你先拿去用吧。”
  江婷自己拿张纸巾擦干净脸,“不用了,我哥帮我付了。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又没处去说。”还是略带抽泣的。又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新晋女作家林想楠你知道吧,文笔犀利有趣,就是难约得要命。哎,好像你们还是老乡啊。年龄不大,但很沉默,跟人打起交道来冷静得可怕。本来是别组的任务,又推给我!”,看看手机,苦笑,“我也想通了,这次要不成功,我就炒了她。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爷我家中住!”说着说着,她越发豪气冲天,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天蓝听到她这样讲,忍不住为她击掌叫好。江婷又捧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眼神惊异,“这么好的茶你哪里弄来的?”
  天蓝笑道:“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每次到我这里来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我可受不了。”
  江婷靠近她,坏笑,“不会又是林拓也送来的吧?”看了看天蓝一脸吃瘪的神情,得意地说,“想想也知道了,还能有谁呢。你知道吗?这种茶叶生长环境极为特殊,悬崖峭壁的地方,人根本采摘不了。”
  天蓝笑着捶她一下,“别说的那么玄,人摘不了,茶叶是怎么来的啊。”
  “所以培养有专门饲养训练的小猴子去摘啊,每次只能摘这么一点儿。”她比划了一下,“而且不是摘下来的茶叶都能炒制,要挑选其中最嫩的叶片,一小筐茶叶可能符合标准的就是一小碗。而且炒的时候怕破坏味道,也有专门的器具,可讲究了。这茶,国宾宴上都难得啊。”说着,她又小心翼翼地轻啜一口,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味。
  天蓝听了半晌没说话。
  江婷放下杯子看看她,欲转移话题:“哎,之前来没注意,你这房子装修得真好,租金不便宜吧?”
  提起这个天蓝就特别得意,她故作神秘地竖起食指摇了摇,随即说了个数字。
  江婷却看着她神色复杂,“这个地段这样的装修……”但终究没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皱皱眉头:“对了,我今天去我哥那儿,看到他了。”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弄得天蓝怪紧张的。
  “林拓也是做生意的,认识你哥也正常吧。”
  “我当然知道他认识我哥是正常的,可当时在我哥的办公室,他跟一个女的动作举止特别亲密,而且连我闯进去都毫不避忌。”
  天蓝面无表情地放下水杯,伸手拢拢头发,脑子里浮现的却是那夜她看见的星空。幽蓝深邃的夜空,那样多一闪一闪的星子,就像他笑起来的眼睛,分外明晰。她突然觉得很失望,说不出缘由,眼睛又酸又涩。
  林拓也此时正闲散地歪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地交叠着,向对面艳丽的女子说了句什么,那女孩子柳眉一拧,猛地站起来,动作幅度大得带翻了咖啡杯,邻桌的客人闻声看过来,她也不觉尴尬,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个人,抖着声说:“林拓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残忍。”到底是没能忍住,流下两行清泪,“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一点也不比你喜欢她少?你喜欢她多少年,我就默默地等了多少年。”
  她其实是个很娇艳迷人的女孩子,看着他的时候,一双杏眼满含着泪水,他皱皱眉头,略有些不耐烦,“别哭了,丑死了。”女孩子听了这句明明语气并不算和善的话,眼睛却一亮,即刻止住了眼泪。
  林拓也看着窗外,目光竟有些游离,“姚丹丹,别费心思了。我不值得。”
  “我可以等啊。”她脱口而出。
  “那你随便吧。”他不耐烦地招招手,叫来服务生,作势要结账离开。
  她不依,整个人扑过去双手抱住他。“你知不知道,从你偷偷送她回家开始,不,远在那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他一点点把她的手指掰开,一贯清冷的声音竟可以冷漠至此,“你既已明白我对她有什么样的感情,那你便应当知道,没有人可以替代她。”说完便不再迟疑,大步离开,头也不回地。
  姚丹丹一个人坐在那里,终于难过地期期艾艾哭起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对她而言,他永远都是那么遥不可及。
  她没有撒谎,早在中学,她便对他产生好感。只是那时并不自知。
  她可以不理会所有男生的示好,但对他却一直有种莫名的情愫。记不清是如何知道这样一个男生的存在,却忍不住会想到这个人。课间大操时会装作不经意地张望那个早已描绘得烂熟于心的身影。上学放学会刻意在校门口逗留。去教导处途经他们班,会心跳加速。她以为,这不过就是简单的好奇罢了。
  后来她发现他对所有的女生表面上嘻嘻哈哈,似乎打得火热,实则不动声色地冷淡疏离,本来还安慰自己原来他对女生都一个样子,大抵是被缠得烦了吧。她想,她可以耐心地等,却并未察觉这样的等,终究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结果还是出了事。那一回看到他与天蓝一起回家,可他家明明是相反的方向,她向来早熟,想那意思大概再明显不过了。她还看到他的笑,那样温柔,讨好得几近失去自尊。那一瞬间,她没有哭,也没有大叫,仿佛看到她自己的影子,就那么冷冷地旁观,只觉得一颗心,也碎了。
  她想,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悲伤的了。当你终于发觉自己对一个人情根深种的时候,却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爱上了别人。
  毕业后,他仿佛突然失踪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无。或许是她的交际网不够广,或许他们就是这样的无缘,出了社会,见识过深深浅浅的灰色后,她有些认命了。
  直到前两年,她无意在应酬中再度见到他。还是帅气逼人,只不过添了些成熟男子的气息。那天在包厢里,主办方下了血本,请来一堆电影学院的学生,一溜排的大眼睛尖下巴,胶原蛋白充足的稚嫩脸庞,身材姣好。那些大小老总哪一个不是莺莺燕燕环绕,左拥右抱,只有他。
  也许是顾及到对方的面子,他没有表示出明显地抗拒,但是并不喝她们递来的酒,连人家讲的笑话都爱理不理的。她们讪笑着想坐得近些,他冷冷地往旁边挪了一下,正眼都不给一个。当晚再也没有一个女人敢靠近他。她当时看得是又惊又怒。惊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在商场的大风大浪里跌磨滚打的人居然还能这样洁身自好。怒的是都这么多年了,他这样洁身自好的原因,她能猜得到,就只有一个。
  她甚至疯狂到跟踪他,彼时真是失去理智了才做出那样的蠢事。
  有一次,她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吃饭,心下竟是抑制不住地狂喜,他既然肯与旁的女子约会,那应该已经忘掉那个人了吧。她以为自己的等待终将赢来一个美好。但是很快,她便悲哀地发现他根本就是不屑应付。
  那个女孩子穿了一身当季名牌,有点脸熟,看身段才想起来是位新晋名模。吃饭的时候不停地讲话,堆着一脸的笑,显而易见是很想讨他欢心。可他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把玩着手机,目光看看手机又飘向窗外,好像在等什么。后来他把手机重重一摔,盯着那个女的说了句什么,只一瞬,那个女孩子就掉了眼泪。出门的时候女孩子又乖巧地跟上来,试图靠过来挽着他的手臂,他的手就一直插在口袋里不管不顾地大步向前走。
  她那时并不懂,为何向来对任何异性都能绅士到底的林拓也会那样不耐烦。
  后来,呵,后来,她才震惊地发觉,他约会的女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一点顾天蓝的影子。或者是发型,或者是眼睛,或者是低下头笑的那种神态。她这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可悲,不,她更替他感到悲哀。
  因为,顾天蓝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他。
  她想她原是最懂他的人——他的不耐、他的烦躁、他的不安,他一切的反常,都化成了三个字,那魔咒般的名字。
  其实,她心里明白这样摊牌会有几分胜算,但就是还想再赌一次。赌他的心软,赌他看到她的泪就不会那样绝情。她一直觉得他并不像外表那样冷酷,只是早该想到了,他的心软,从来就不会留给别人。
  姚丹丹这么想着,不觉有些恨起顾天蓝来。她凭什么就可以独占两个优秀男子?跟自己比起来,她姿色平平,性格冷淡,大脑在某些方面又迟钝得可以。真是想不通。
  这边林拓也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又摆平了一个烦恼,不觉有些轻松,心情大好。看看时间,修长地手指熟练按着11位数字。
  “喂。”她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
  那边却足足静默了数分钟,天蓝终于笑道,“好,我在家里。你马上来。”
  林拓也听到后面那句话,心突突地跳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嘴角含了隐约的笑意,简单地答:“好。”
  他挂掉电话有些自嘲,不过是极平常的字眼,却紧张得大气不敢出,真是越发出息了。秘书小关这个时候敲敲门进来,看到他这副神情,笑得大有深意:“林总,最近这段时间,您特别好说话。”
  林拓也浓眉一挑,“有么?”
  小关大概是不知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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