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 作者:※南北※(晋江2014-07-0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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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 作者:※南北※(晋江2014-07-04完结)-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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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ill searching for a friend
  一直寻觅着另一个陪伴的人
  A brother or a sister
  一个兄弟或者姐妹
  But then the passion flares again
  但激情再一次燃烧
  And sometimes when we touch
  有时我们触碰
  The honesty’s too much
  那真实令我无法承受
  And I have to close my eyes and hide
  唯有闭上双眼逃避着
  I wanna hold you till I die
  我想抱着你直到我死去
  Till we both break down and cry
  直到我们都崩溃哭泣
  I wanna hold you till the fear in me subsides
  我多想抱着你直到我不再畏惧
  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映着凉薄的月色,只觉得越发单薄,仍旧一动未动,唯有睫毛轻不可见地微微颤动着,似乎是挣扎着要醒来。
  顾天蓝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又握住他因为输液而冰冷的手,轻轻地暖着他的手腕:“你一直在等着我开口讲那句话,你那么着急,甚至一天催我好多遍。”
  她的胸口钝钝地疼着,眼泪却干了:“你总是那么懂我,但昨天,你是不是生气了?原来,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蠢笨。你以为我一直爱着他,我以为可以不用说——我所眷恋的那段时光,其实早已远去了。”
  等你终于等到我,等我终于懂得你,却开不口。可我却忘了,这样勇敢的你也会不安,也会害怕,唯恐听不到那句话。
  你失踪的时候,我才发觉,原来我未曾存过你的号码,从来都可以不假思索地拨出。习惯真可怕,对不对?
  原来我早已爱上了你。
  赵院长说你早就该察觉到身体异样,可你掩饰得那样好,在西班牙我没有察觉,就算是前几天,我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正在努力地跟疾病博弈着。这样的你,会不会觉得很辛苦?
  你努力了那么久那么久,却得不到一丝回应,这样的你,会不会觉得孤独?
  你为我做了那样多,却从来沉默,这样的你,会不会觉得疲惫?
  所以,你还想听我说什么呢。
  大颗眼泪猝不及防地滴在他手背上,她的声音打着颤:“这样的你,还想让我说什么?怎么说?”
  我怎么可能,不去爱你。
  你还想让我怎么更加爱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顾新语番外·折子戏

  楔子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个下雨天。
  那一天我跟妈妈顶了嘴,连素来疼爱我的外公都有些生气:“新语,你这样对你母亲讲话,成什么体统!”
  我忍住眼泪,狠狠地扬声说:“我怎样讲话了?你们总是说要我体谅妈妈,可你们有谁考虑过我的感受?”
  就这样气咻咻地冲出门去,直愣愣地撞上一个人。
  后来我知道,他与她的相识,也是因了一场内陆城市罕见的大雨。
  我拿着私家侦探的报告,一字一句地读着,有什么狠狠地剜着我的心,生疼生疼,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大雨天。
  起
  人人都说,父母是人生最初的启蒙老师。我想我的父母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他们太忙了,忙到无暇顾及一个孩子的心情吧。
  他们总是那样忙碌,开不完的会议,读不尽的报告,永远都差一笔的学术专着。他们忙得错过了我的童年,错过了我的青春期,终究也错过了彼此。
  我喜欢吃樱桃而不是蓝莓,我喜欢饮茶而不是各式鸡尾酒,我也有少女心事,也喜欢过清瘦的成绩很棒的数学课代表。
  而这些,他们通通都不会知道了。
  自小我便被教导着,接人待物皆要有度,万事万物莫要强求。我明白,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千万只眼睛明处暗里争相看着,一定要谨言慎行。
  可等我再大一点,却不那么相信了。那样多的声音,那样多的姿态,告诉我,你父亲离开,是因为他终于得到院士之位,他本就不爱你母亲,现下终于可以抛弃你们了。
  我无法相信,那些难得的温暖和依偎,都是假的。
  他们不知道,4岁的时候,我发过一场高烧。
  起先是院子里的孩子们起哄,有人生无人养什么的。这本也没什么,我从来都听惯了。可那孩子王不依不饶,看我不理,竟想夺下我手里的书。
  那是生日时,爸爸买给我的故事书,有拼音,有许多图画,我最喜欢的故事是《拇指姑娘》,拇指姑娘被燕子带到花之国,从此与王子花好月圆,多么美好。也许别人并不觉得珍贵,可我很宝贝这本书。翻得太勤,边边角角都有些磨损,我仔细地用透明胶封好,从不离手。
  那本书终究在两个孩子的角力中,一分为二。
  我也不知自己从哪里来的力气,在一堆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中,把那个男孩子揍得鼻青脸肿。最后他的右脸颊被地上的沙子刮破,没出息地大哭。
  可想而知,我被罚了。
  妈妈很生气,外公和爸爸都不在家,她狠狠地训了我,然后要拉着我去给人家道歉。
  我当然不答应,自尊大过天的年纪,叫我去跟一个皮孩子道歉,简直是侮辱。
  于是妈妈只有更加生气,但她并不打我,只是拎着牛奶和水果出了门。我猜她是去给那家人道歉了。
  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雪,我的反对在妈妈眼里大概只是小女孩的脾气,所以我深夜里跑到楼下,跪了一整夜。
  现在想想好傻啊,以为那就是无声的抗议,其实苦的只是自己罢了。
  后来的事情我就记得不太清楚了。再醒来时,满眼的白色,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知道自己是在医院,又沉沉地睡过去。
  夜里朦胧间,依稀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守着我。他有些责备地对妈妈说:“新语不过是个小姑娘,她虽然不懂事,你也该注意自己的言语。”
  有轻轻地啜泣声。
  我终于在故事声中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醒来,桌上摆着一本书,裂掉的地方已经用浆纸糊好了,修补得很仔细。
  所以我无法相信,那些疼爱是假的。我想,它们虽然来去无可捉摸,既淡且薄,但到底是存在过的。
  当然,我不知自己的感情落得这样,是不是要怪这对启蒙老师,但我委实没有见过真正花好月圆的人家。
  我只是一直想着,倘若将来我爱上一个人,一定死都不要分开。
  承
  我跟苏以年,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开始。
  他们都不知道,因为妈妈当年是自由恋爱,我反而害怕自己也落得“所爱非人”的评价,所以我不排斥相亲。
  大家熟悉彼此的根基,总不会生出上不了台面的笑话,对么。
  可我没想到,跟他相处下来,我竟会变得有些莫名其妙。从前不会有的情绪,那些我一直瞧不起的女儿家姿态,慢慢一点点浮现。我有时脸红,有时害羞,大多数时候,有些不知所措。
  他很优秀,世家子弟,却是医学博士,谈吐极有涵养,似乎从来不会失控。我还认识一位哥哥,也有这样的特质,但林拓也这个人太捉摸不定,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偶尔还会逗得女孩子哭鼻子,自己却笑得开心。
  但苏以年不一样,他对我细心又体贴,但张弛有度,从不会让人觉得唐突。他对我实在太好了,有时候我会生出一丝惶恐,生怕会有什么变故。
  可这样的完美,就像冬日里什刹海结的冰,裂隙已然出现,早晚生变,而我却恍然未觉。
  转
  其实我很喜欢顾天蓝,从第一回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莫名地熟悉。
  她的话不多,有时候会走神,但看着别人的时候,专注又认真。我觉得我们有些像,但又说不清具体哪里相像。
  再一回,苏以年带我参加同学聚会,我忽略掉他的反常,连自己都说不清缘由。
  又一回,我跟苏以年去吃饭,恰巧遇到他们。她是与林拓也一起来的,但是她偶尔看苏以年的眼神,会让我觉得有些紧张。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那天我的话出奇地多。
  后来,苏以年试探性地问我,家里是否还有亲戚,我记起一件家族里有些忌讳的事,并没有隐瞒,告诉了他。
  我掩饰得很好,他直到出门都没有察觉我的情绪。他这样一问,我倒是隐隐觉得有某种可能,可我的心思更多地,是在想为什么苏以年会特别在意她的事呢。
  我没有声张,回大宅向妈妈旁敲侧击了一些事。至今还记得她的眼神,像是有些奇怪:“你怎么也过来问这个?林家老大刚走,问的也是这件事。”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林拓也早我一步查清真相,我多了一个姐姐。
  姐姐回家那天,我并没有回去。不是不想见到她,只是,不太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要告诉她,你的堂妹前些日子找私家侦探查你,现在正等报告么。
  那段日子,因为林拓也的失踪,他们的事,满城皆知。
  坦白讲,我很佩服这位没见过几回的姐姐,我自问做不到,那样义无反顾地近乎决绝地爱一个人,仿佛自此全世界都跟她没了关系。
  金钱的力量果然大,没几日,私家侦探奉上报告,我却看得陡然心惊。
  所以,她也不是原本就这样,对么。她也曾爱过别人,只是姿态同样好看。
  我是真的喜欢她,也羡慕她。她能从上一段感情中明白,自尊和骄傲到底有没有那么重要。她的成长并不容易,我没有吃过那些苦,但总可以想象。可是她总能收拾好,期待着新的旅程。
  而我却做不到。也许我长点教训也就明白孰轻孰重了,但至少,我现在不能。
  我有很严重的感情洁癖,没法忍受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在我身边。姐姐已经放下了,那么他呢?
  我不想他有一丝一毫地勉强,又不能戳破,所以只能沉默着。
  合
  终于等来这一天。
  他忍不住去找姐姐。我并没有跟踪他,只是那天突然想听听他的声音罢了。
  在电话里,我也只是说:“你回来,我有话要跟你说。”声音很镇定。我很欣慰。
  苏以年有些吃惊我会知晓这些事,但他没有生气。我的动作并不瞒人,连林家大哥都托江远哥哥带话,他清楚我做过什么,但希望我能明白这种事并不由人。他是真的疼姐姐疼到骨子里了,才不会让她再度被搅进漩涡。
  可是你瞧,苏以年永远这样好风度,明明被人暗地里翻旧事簿了,还能不恼火。
  对了,他们说,如果一个人对着你,从来不曾有情绪波动,那只能说明,他不爱你。
  我心里模糊地想着,记不起是哪家姑娘告诉我的,当时听来只当笑话,现在可不证明此乃男女情事的真理。
  可是她怎么没有告诉我,当这件事真正发生的时候,心为什么会这样疼。
  他蹲下来,握着我的手说:“新语,你找私家侦探这件事,我并不恼你。毕竟,是我不对在先。”
  我的眼睛有些涨,连忙吸了吸鼻子。顾新语啊,你千万切记,丢了男人不要紧,落了泪可就太不漂亮了。
  他还是蹲在那里,目光有些认真:“你姐姐已经放下了,我也该放下了。事实上,我一直在努力,但可能还要委屈你一阵子。我能感觉到你是怎样对我的,我也想能够这样待你,所以,请你等等我,好不好?”
  我有些愣。这不是我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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