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花 by devillived (虐心+兄弟+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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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 by devillived (虐心+兄弟+推荐)-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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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灰狼伸出爪子将小白兔抓了进来。 

   

  门里一片黑暗,但丁翔还是感觉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那气息开始时重重地扑在他头顶上,然后是面颊,接着游走到了颈项,项间一阵湿热,混杂着被啃噬的微痛,丁翔不由自主地惊叫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可那个声音并没有理会他的抗议,一直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也改成了环抱的姿势,丁翔拼了命想要挣脱,但是那人的怪力实在让人惊叹,这让他想到了山海经里面那个把人“拥抱”死的怪物山魈,现在自己的胸前中被榨得一点气都不留了。 

  知道这样想很不负责任,但现在的丁翔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虽然被人当作精武鸭脖啃了,但是这种情况之前也发生过,他对自己那几手偷学来的功夫颇有自信,他只需要等这个人松懈时伺机出击就可以了。 

  然而这一等,令他失去了一些非常宝贵的东西。 

   

  现在我可以负责任地这么说,李梓封很满意,后果……很严重。 

  在黑暗中拥抱着丁翔,他发现怀中人虽然瘦但触感出乎意料地好,触及颈项时,李梓封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琼脂”这个词,黑暗剥夺了视觉上的刺激,却使得触觉格外敏感,光滑而温暖,带着向内的弧度与胶质的弹性,最让李梓封着迷的是那股清香,若有若无的缭绕着。 

  一切都显得那样的诱人,引诱着李梓封想要张口将他吞噬,细细密密的吮吻之后,却又不得吞他下肚,便由着舌尖在丁翔的颈项上游走,勾勒出优雅的弧度。 

  他感觉到怀中人的人不自觉地震颤,双手便隔着毛衣一点点地滑向最终的目的地。 



10 

   

  丁翔不知道自己疏于抵抗会带来这样的耻辱。从没有想象过这种猥亵的行为,方才的计划被打乱了,他不顾一切地挣扎,像是尾脱了水的鱼,他也试图向外界求救,可发出的一切抗议都被隔音性能优异的墙壁,厚绒地毯和金丝窗帘吸收了,直到这时,一种近乎于临终的恐惧才真正出现在他的意识里。 

  在黑暗中抗拒着,他伸手想要扣住那个人的手腕,可被那人灵活地闪避开,与此同时,他被轻盈地抱了起来,踢打的双腿被从膝盖处箍紧,整个人被扔到了一个柔软而平坦的地方。 

  是床。 

  还没有等他挣扎起身,那个高大的黑影就俯上来,筛过窗帘透进来的微光勾勒出那个人颀长挺拔的身躯。 

  此刻,这个身躯正因为欲望而灼热。 

  丁翔第一次觉得自己没用,虽然他知道即便同为男人也存在着体力上的强与弱,但他依旧不能就这样轻松地原谅自己,就算没有女子那样严苛的贞操观念,心中却依旧是异常沉痛的。 

  这是所有受到不正当侵害的人所能够感受到的,共同的感觉。 

  屈服于他人之下的感觉竟然是如此难过,难过到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让自己的心灵免于受到这样的侮辱。 

  他的手在黑中摸索着,沿着床头,一点一点地移动,慢慢地,手底床罩柔软的触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陶瓷坚硬而冰冷的质感。 

   

  然而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确实丝毫没有察觉丁翔的情感波澜,他所需要的,目前为止就是发泄。 

  就一个依靠色相为生的人来说,身下的人儿明显生涩得紧,但这并没有削减他给李梓封带来的快乐,他忘乎所以地褪下了丁翔的毛衣,来不及解开衬衣上所有的纽扣就贴了上去,他所要的一切就是占有这个人,这个其实从电梯上的第一面就已经将他吸引住了的人。 

  在不知不觉之间,一种类似于本能的东西开始控制一切,混沌而躁动的黑暗,带着的却是夺目太阳的温度。 

  就在他的欲望燃烧得炽烈时,突然觉得身后一阵冷风袭来。从小被逼迫着练习用以防身的拳脚毕竟不是白学的,李梓封迅速地闪向一边,回手打在丁翔的手腕上。 

  陶瓷花瓶跌落在地毯上,竟然没有发出一星半点的声响。与此同时,室内的一切都定了格。 

  “他想杀了我么?” 

  错讹的感觉腾生起来,李梓封明白如果被那东西大力砸中脑袋,不死也会落下个脑震荡,打小没有受过这样威胁的他,开始的时候颇为震惊,接下来就是愤怒,高昂的兴致自是消弥了,但这样他就更不能轻易地放走这个可恶的小东西。 

  作婊子还要立牌坊么……… …||| 

  在心中这样痛骂着,他在一次抓住了丁翔的手,然而就在他想出最苛刻的惩罚之前,那带着些微颤抖的声音打断了他。 

  “让我走……你让我走……”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丁翔品出了绝望,他还能离开么?就算离开了,那个人还是自己么?他不知道,摆在他眼前的未来是一个黑暗的大洞,他不愿意跳下去,所以唯有游离在意识与尊严之外的荒芜中喃喃地向上帝请求。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流泪,屋子里那么黑,他甚至不确定上帝的目光是否能够穿透这一片黑暗看见祈祷的自己。 

  然而那个束缚住自己的人,终究是放手了。 

  重新获得了行动的自由,丁翔大口地喘息着,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动得有多么剧烈,浑身的肌肉僵硬地绷紧,就连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双眼也圆睁到了酸痛的地步。 

  “感谢上帝……” 

  他在心中喃喃着,然而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并不是上帝的庇佑——因为上帝,不允许同性爱的存在。 

   

  衣衫褴褛地冲出那扇红色的门,丁翔不顾一些地冲回大厅,路上人们或惊艳或戏谑的眼神他统统忽略不计,他要赶紧找到君凌他们,然后离开,躲回到学校里去。 

  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他不知道他的那些朋友们已经离开。 

  还以为丁翔不习惯这里的气氛而先行离开的璐璐根本不知道,在她们走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流颜地处s市偏僻的风景区,这个时候末班的公共早就没有了,仿佛置身于野兽出没的孤岛,丁翔陷入了新一波的困窘中。 

  至少先离开这里,离开流颜,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当李梓封来到大厅的时候,正好看到丁翔的背影。 

  不见了方才那个金主,瘦小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孤独,李梓封看着他在衬衫外直接套上外衣,夜里的景区比城市寒冷很多。 

  “给我查查那个小子消费的卡是谁名下的。” 

  向前台服务生低声嘱咐了一句,李梓封也穿上了外套,影子一般地跟了出去。 

   

  从s城的风景区走回市里,至少也需要一个小时。 

  丁翔从前听说过别的系有一对情侣,打得火热的时候曾经一个晚上在学校和景区之间徒步走上2个来回,那时候听起来还觉得挺浪漫的,现在亲身尝试才知道竟然是这么无奈的事情。走了不到一百米,寒意就侵袭了上来,顺带着想到从傍晚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胃也很执着地痛了起来。 

  胃病是在大二的时候落下的,那时候“年轻气盛”,除了上课外还做着两份兼职,别人吃饭的时候他就经常在工作地点和学校之间奔波,久而久之的就经常胃痛,其实胃病在大学生中并不是什么少见的病种,所以同学之间彼此借渡一些药品服用着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工作后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连他都不知道最后签的合同种会不会有医保,丁翔听说过不止一个在广电系统工作的前辈抱怨说年纪一大把了还没有医疗保险养老保险之类的。 

  把手伸进口袋,看来自己有备无患地带上一小包饼干还真是明智之举。 

  “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努力平息着心情,脸上浮现出安抚的淡淡笑容,丁翔拿着饼干啃了两口,接着就听见本应该是万籁俱寂的山道上,隐隐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 

   



11 

   

  要不是打着平行灯,李梓封几乎不会发现蹲在地上,像一只大松鼠那样啃着饼干的丁翔。而一见到丁翔,李梓封所想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把这只松鼠猎回家去关着。那应该是全天下最稀奇的宠物了。 

   

  在白玉兰街灯浑浊的光晕中,丁翔见到一辆漆黑的汽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他认得雪弗莱的十字形标记,这牌子在s城并不多见,丁翔也记不得自己认识什么会在深夜开着siliverrado兜风的人。 

   

  车门打开了,走出来的人是李梓封。 

   

  “上车。” 

  李梓封简短地说道,尽量隐去一切连他自己都不能完全解读的情绪。他想自己只是出于好意,毕竟作为同事,这样路过显得有些残忍,李梓封说服自己将车停下,竟然忘记了自己其实就是尾随着丁翔而来的。 

  但是丁翔并没有领他的情,只是停止了咀嚼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他。 

   

  应不应该相信他? 

  这个在白天还曾经欺负过他的人,如今扮演起了暗夜中的天使,开着很可能是能够载他回学校的唯一交通工具出现在他面前。他应该立刻露出感激的笑容然后跟他离开么? 

  不,不行。 

  如果换成普通男孩,也许会认为搭乘同事的车子并不是一件危险的事,但丁翔不这么认为——他不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尤其在经历了被人偷袭的事件后,虽然根本不知道在门后偷袭自己的人究竟是谁,但他总觉得那个人并没有放过自己,那足以将自己灼伤的视线依旧存在,让他不由得胆战心惊。 

   

  “不想在这里遇上强盗的话,就上车。” 

  从丁翔的神情中读到了戒备,李梓封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可笑他还真以为自己会对他出手么。流颜中的那段只不过是小小插曲,李梓封只是服从于自己的欲望和猎奇的新鲜感而已。而现在被冷风一吹,也就不剩下什么了。 

   

  至于“喜欢”,李梓封在心中笑了笑,那种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内心折射的情感,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体表的一种反应而已,他所谓的喜欢,仅仅指不会在亲密接触中对对方产生排异反应而已。 

   

  这种程度的“喜欢”,对李梓封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这个男人,并不相信爱,然而,他却的确想要得到面前的这个男孩——出于一种原始的,征服的渴欲。 

   

  李梓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有两种,一种怕硬,而另一种服软。通过今晚的试炼,他知道身边的这个青年显然不是武力能够征服的。所以他打算采取迂回政策,哀兵,这也是他擅场的表演之一。 

   

  看着李梓封向自己伸来的手,丁翔有些迷惑了,他应不应该在拒绝呢? 

  也许让他将自己送回学校才是正确的选择,因为那个偷袭自己的人没准正躲在某个黑暗的角落伺机而动,对于现在自己而言,李梓封至少是比较熟悉的,虽然和这个大牌的前辈没有什么好的交情,但是至少他不会坏心到将自己拖到深山老林中活埋吧。 

   

  丁翔眨了眨眼睛,事实上,方才在流颜中第一次见到李梓封,自己的心中突然有了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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