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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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泪-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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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皇后的册封大典也如期举行,仪式多而繁杂,把整个人都压垮了,上一次与傲啸的拜堂,因为一心想着逃走,所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而这一次我当是自己真正出嫁,真正地嫁为人妇,有几许期盼,几许兴奋,但可惜我没有感受到傲啸的一点喜悦。   
  他拖着我的手也是冰冷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让我原本喜悦的心情跌到底谷。   
  也许是我真深深地伤害了他,他应该是对我绝望了吧!在这一刻,我居然涌上一丝丝的害怕,这丝丝害怕绵长而扰人心神,我彷徨了,如站在十字路口的小孩,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往哪走,什么时候我也那么害怕失去他?   
  也许在知道当初他是因为吃了迷药才玷污我的,我对他就已经不同了吧,只可惜这中间隔着一个昊天,才让我的心如此犹豫。   
  册封大典当晚,傲啸没有到我的寝宫,我呆呆看着那盏微黄的宫灯直到天亮,第一次的失眠。   
  第二天、第三天、半个月过去了,他都没有踏进我的寝室半步,甚至我连他的面也没有见过一次,宫中谣言四起。   
  即使他这一辈子不理我,我也不会怨他,毕竟是我伤他太深太深,也许是一开始就是自己在作茧自缚。   
  那天后我整夜整夜地失眠,躺在床上睡不着觉的时候,我就透过那床边看天上那一轮明月,长夜漫漫,只有天上那轮幽幽的月亮伴我眠。   
  今晚的月光特别清幽,那幽幽的月光如少女的心事一样,隐晦而不明,这夏国后宫,我不陌生,但前后两次,区别竟那么大,第一次我是客,第二次来我已经是这里的主人,但这个主人当得也太不幸福了。   
  太上皇也就是傲啸的父亲本来心系青依娘娘,妃子不多,而傲啸的女人也只有我一个,所以这个后宫少了勾心斗角,多了寂寞与冷清。   
  凉凉的风带着一丝凉意,也许是我的心有点凉意吧,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宫中交错的幽径,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昊天的宫室。   
  虽然还是那座熟悉的宫殿,但已经物是人非,很多东西都不能在回头,这里我有过欢乐,也有过痛苦,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都曾是那样刻骨铭心。   
  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了?上一次见面后我对他的恨意已经淡了,在傲啸山庄看到他的绝望和痛苦,甚至那拨出剑时的决然,我发现我已经恨不起来。   
  但现在的我,已经有了等我关心的人,现在的我再与他见面,只会徒增双方不必要的烦恼。   
  我毅然转身离开。   
  “皇后怎么来了又走?”是昊天,他瘦了些,但神采不减,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笑意,眼角的不羁与当初无异。但身后的戴力却眼神躲闪,似乎很怕我。   
  兴许他已经想通了,毕竟天下那么多女子,他不会独恋一支花的,毕竟还有那个爱慕他那么久的沁心。   
  “晚上无聊,逛着逛着就来到了这里。”我淡淡地说,曾经是那么亲密的两个人,曾经打打闹闹,曾经甜蜜地吻,曾经相拥而眠,到现在居然只能像陌生人一样冷冷地对话,说不出的伤感。   
  “皇上对你不好。”许是看到我的落寞,许是看到我眼里的忧伤,他收起了他那不羁的笑容,脸上是想掩饰也掩饰不了的关切。   
  我摇摇头,不言语,这半个月来皇上未曾踏进我的寝宫的言语已经在后宫满天飞,他怎么会不知道。   
  “我一直很想知道,当初你怎么要那么狠心地离我而去,你知道我那些日日夜夜都做什么吗?你却一个月不够就嫁给了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为什么?”最后那一声为什么他居然吼了出来,许是这个问题缠绕了他很久,压抑了他很久。   
  “为什么?你居然敢问我为什么?你觉得你做的一切也很残忍吗?”我也很想这样大声地吼他,我也想问为什么?我曾经日日夜夜都在想?但现在突然发现已经不是很想知道,只能幽幽地反问他。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显然对我的回答有点迷惑。   
  想不到这时守候在一旁的戴力,突然跪了下来。   
  “戴力,你这是做什么?”昊天连忙将跪在地上的戴力拉来起来,但戴力坚决跪在地上。   
  “戴力,究竟什么事,你起来再说。”   
  戴力用他那已经沙哑的声音说:“三皇子,我对不起你,皇后我更对不起你,一切都是我,一切都是我戴力,你一刀杀了我吧!”他居然把他腰间的剑递给我。   
  那剑发出的寒光迷住了我的双眼,他究竟演哪一出戏? 
正文  第八十章:寒月泪(大结局)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下药拿掉的,昊天更本不知情,是我故意冤枉他的。” 
  “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昊天一脸震惊。 
  “我曾听你说过得玉佩者预示是将来夏国的皇后,如果你要娶寒月,就必须是皇上,为这件事情你都喝醉了几个晚上。 
  “但当我看到你积极筹备,拉拢群臣时,我就开始替你担心,因为大皇子、二皇子为这个皇位已经筹谋了那么多年,培植了那么多势力,你如果硬是跟他们斗,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我不想你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你生性洒脱,本不喜欢名不追逐利,过得自由自在,称心如意,现在为一个女人,把自己逼上绝路,甚至可能搭上一条命,我觉得不值得。” 
  “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就让我那可怜的孩子胎死腹中?” 
  “这个是主要原因,但——”戴力仰天长叹,说不出的懊悔。 
  “我的家人都在二皇子的手中,他要挟我把药给你吃,这药不会要你性命,只会让你流产,我找大夫检查过,这药的确是打胎药,不会伤及性命,所以我才给你,因为我也觉得这是两全其美的方法,反正这孩子也不是昊天的,原谅我的自私,但后来越想越后悔,特别在傲啸山庄看到昊天居然——” 
  “我真的恨死自己了,也许是我把你们——” 
  “二哥为什么要这样做?”昊天冷冷的问。 
  “你二哥一心想做皇上,预言说我会是皇后,他当然想夺走我,但他的皇后不可能是一个已经有了别人孩子的女人,因为这样他将被天下人耻笑,并且他以为我那孩子是你的,如果我的孩子出生,你必然娶我,他害怕,害怕预言成真,你会成为皇上,所以他把前进的障碍扫清。” 
  “寒月说得没错,只要她一日未嫁,也没有孩子,那到时他封她为后就名正言顺。” 
  “你混蛋!”昊天冲着戴力吼,我第一次看见他那么生气,而我该恨的时候恨过了,该痛的时候痛过了,到了今天我竟然不知道该做何种反应,是应该像昊天那样愤怒地骂他混蛋,还是表扬他忠心护主? 
  戴力的脸如死灰,那递剑给我的双手微微颤抖,但却固执地将剑递给我。 
  “月儿,对不起,我一直我不知道,还一直误会你。”昊天一脸的懊悔,其实我也不是一直误会他吗?我也不是一直把他看做小人吗?应说对不起的是我。 
  “都已经过去,曾经的我是很恨,但现看开了,也许是这个孩子福薄,我们缘浅。” 
  我拿起戴力的剑,递给昊天,淡淡地说:“把它毁了吧!” 
  昊天领会,把剑扔到高空,一掌击去,那剑的粉末随风飘扬,一会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我那孩子一样,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说不出的凄凉,道不尽的伤感。 
  月凉如水,寒意透过身上薄薄的轻纱点点渗进身体,我缩了缩身子。 
  “回去吧,已经凉了。”说完把外袍脱给我,声音有点梗咽。 
  “今生无缘,你已经成来我的嫂子,下辈子你要留给我,做我昊天的妻子!”灼热的眼光亮过天上星辰。 
  “嗯”执手相看,相视一笑,像是许诺,像是随意闲话。 
  “月儿,让我最后抱一次你好吗?”他眼神柔和,有水波在流动,几许期盼,几许忧伤。 
  我点点头,他轻轻地将我揽入怀里,他的怀抱依然那么温暖,让人安心。风是那么轻,夜是那么静,他的心跳声在静谧的夜竟能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浅浅的呼吸声,他那温热的气息,都是如此熟悉,他用手轻轻抚着我的发,是那么柔,那么不舍,我深深地呼吸一下,要想将他身上那种特有的茶香带走。 
  “相见不如怀念,月儿,你的怀抱会温暖我一辈子,有这些记忆我已经可以甜蜜地活下去,皇上是真心爱你,要不他不会那么在意,自己学会照顾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我的月儿,只要你开心我也会很开心。”我感激地瞧他笑笑。 
  “外袍你回到宫中后就把它扔了吧,我怕皇上会误会,路上小心点,以后那么晚了就别出来了。”我除了点头,似乎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如果他真的对你不好,我会带你走,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地北天南。”他的眼里似乎有了一层水雾。 
  在他依恋的目光中,我离开了那里,直到我走戴力还跪在哪里,听说他在那里跪了整整两天两夜,最后不知道昊天说了什么,他才肯起来。 
  昊天的外袍还残留着他身上的体温,温暖了我一路。 
  回到寝室,我意外发现傲啸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像,在见到他身影的那一刻,我内心居然有说不出的喜悦与紧张。 
  “啸——”我轻声呼唤,手心因紧张而出汗。他转过身子,但眼里的柔情在看到我身上的外袍后点点消褪。 
  “你去见他了?”没有发怒,平静地如平常的问话。 
  “你还是放不下他!”他幽幽一叹,转身离去,眼里是无尽的落寞与沉痛,不理会我在他身后的呼唤毅然离去。 
  “其实我已经放下了,啸。”我很想对他说,但似乎没有机会,他走得很快,没有丝毫的留恋。今晚他应经是经过苦苦挣扎,几经思量后才再次踏进我房门吧!可惜天不从人愿,却让我们彼此再过,彼此的误会更深。 
  我的心有说不出的难过,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完全渗透到我的生活中,我的灵魂中,为何我发现得那么迟? 
  现在即使披着昊天的外袍,即使室内温暖如春,我还是觉得寒冷,窗外的月亮此时是如此的清幽,洒下的光如情人落下的眼泪,那样忧伤。 
  我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无力地蹲下身子靠在墙角暗夜中垂泪。“饮酒不为今宵醉;晓来寒月泪满襟。 今晚我没有喝酒,今宵我也没有醉,但醒来的时候应该也是泪满襟。 
  我的泪一滴滴地掉下来,不快不猛,但绵长,似乎永远也流不完,衣服湿了干,干了湿,到早上真的泪满襟。 
  寂寞夜,寒月泪,何时是尽头,又一个夜深人静,我问自己?在无数次问自己后,我站了起来。 
  泪也许是最无用的东西,它是一个人怯懦的表现。 
  已经是深夜,只有一些淡黄色的灯在寒夜中摇曳,宫中除了值夜的守卫似乎看不见什么人。 
  我去了御书房,我知道他在哪? 
  “皇——皇——皇后——”在门外打盹的小六公公看到我吓得嘴巴都打结了。 
  “皇后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在皇上,要不要我进去通传?如果没有什么急事,明天我也可以禀告皇上,这几晚他要不在踱步,要不就坐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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