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重来 康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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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重来 康师傅-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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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连说话的声气儿都和你一般的。你少一根手指、哑了嗓子,这代价还是值得的不是?”
  
                  六十五
作者有话要说:做了好些日子的后妈了
唉,做个后妈不易啊!这日子难熬啊!
今天终于熬出头了  素儿止不住地落泪,心里一片荒芜,杂草丛生。老康并不着急让素儿走,吩咐她在宫中再留些天,又让太医把药多配些,能制成丸剂膏剂的尽量都熬炼好,以便素儿一气儿带到围场去过她的隐居生活。
  
  一切能想到的似乎老康都想到了,李德全的行动能力向来是值得表彰的,老康想了想又回到素儿身边道:“你别哭了,朕知道你委屈,可朕也尽量在弥补你不是?朕给你的孩子取了名,叫弘历,弘扬的弘,历史的历。早已跟老四说了让他把孩子带到宫里来养,你不用急着去围场,和孩子聚聚,以后朕每年有几个月时间到围场,都会带着他的,你就安心吧。佟府里的事你不在时有靖安,再有祁广德帮着,如今祁广德要去围场,他已让他弟弟帮着靖安。不求发展,但求保持现有的,料来没什么做不来的。”
  
  老康说了半天,看素儿还是泪水涟涟的,眼睛早就红肿得跟核桃似的,心也疼了,软着声道:“素儿别哭了,唉……说来你也许不信,这酒里的毒和你的手指的事儿不是朕的意思,当时你毒发了朕才知道的。你右手指破了小口子,拿酒杯时就沾了毒,只能切除,好在酒里的毒少,只毒哑了你。你就只当是朕做的吧,谁让朕护短呢?那个毕竟是朕的儿子啊。这样也好,以后你见了小弘历,必不会情不自禁的说出真相了。你在宫门前碰到他了吧?当时你怎么那么争强呢?要是你不说什么,或许你现在还好好的呢。”
  
  素儿听了再忍不住,把头靠在老康肩头,无声地大哭起来,心里倒是松快多了,毕竟这不是老康的本意,这让自己的心痛少了很多,老康也想着办法来让自己能母子团聚,也算是尽心了,这样也好,不能说话就不说话吧。
  
  老康拍着素儿的背道:“不哭了,素儿是个好孩子,不哭啊,都是做额娘的人了,要坚强。不能写字是不能用毛笔,可羽毛笔应该还是不障事的。看看,朕让人做了一个玉护套,套在指节上试试,那就不觉得难看了。”
  
  老康从怀里掏出个手指形状的指套来,轻轻给素儿套上,笑了:“大小正合适,嗯,手艺也不错。”
  
  老康正忙着哄素儿开心,听李德全来回话说:“皇上,四贝勒府上的小阿哥送来了,一直哭闹不休,要不要抱来?”
  
  素儿听了心都纠起来了,紧张得手抖,背上薄薄地出了一层汗。只听老康说:“把他抱来吧,抱来后让婆子们都到外面侍候着,不听传唤不要进来。”
  
  李德全应了便出殿了,过了一会儿,他亲自抱着小家伙进来了,笑盈盈地递到老康手里。说来也怪,小家伙也是个会拍马屁的,一路哭进来,到了老康手里便止了哭,睁着眼看着老康,把老康喜得连着在他脸上亲了几口,说道:“还是弘历最好,等他长大了,朕直接把位子传给他。”
  
  素儿在一旁伸着两手,等得心急,又说不出话来,就算是能说话也不能跟皇上抢不是?只得瞪着老康。老康老半天才想起来,把孩子递到素儿手里道:“小家伙挺象你的,尤其眉眼。”
  
  素儿看小家伙被包得跟粽子似的,便要给他松绑,见老康奇怪的眼神,便示意要写字,老康忙叫李德全备了羽毛笔和墨汁,看素儿在纸上写道:“孩子裹太紧不利发育,穿太多了长大后身体比较畏寒,且易得风寒。”老康疑疑惑惑的看着素儿,又想到素儿多古怪,便同意素儿的做法。
  
  素儿又写道:“月儿曾为孩子做了很多套衣服,请她拿来。”
  
  老康便说:“还用你说吗?月儿早听说这孩子今儿进宫,想必早过去取了。”又问李德全月儿有没有到。李德全说月儿在偏殿里候着,让月儿取了小衣服进来,和素儿一起给小东西换上。
  
  老康不喜欢这粉粉的颜色,皱眉道:“这衣服的式样倒也罢了,可这颜色也太淡了吧,穿着一点都不喜庆。”便吩咐李德全让人照这式样再做些衣服。
  
  素儿听了不由一笑,这式样的衣服要是用丝绸质地织满了“万”字的料子做,那该是多滑稽的事儿?好好的孩子给打扮得象个小老头似的。可惜想归想,总是不能驳了老康的意,只能由他去,自已一边逗着孩子,一边给孩子做强迫体操。毕竟是有着血肉亲情的,这小家伙任素儿折腾,还“咯咯咯”地大声笑起来,老康见了也是一阵笑。
  
  看时间差不多了,老康便想抱着弘历走,又看素儿哀求的眼神,只得道:“素儿,你带着他睡会不会太辛苦?你身体还不太好,今儿就算了,明儿一早便让人再把他抱来吧?”素儿只是摇头,搂住弘历不放。
  
  老康示意李德全来抱,这小家伙一离了素儿的身子便哭,放回去便笑,精得什么似的,老康只得道:“得了得了,这小阿哥精的,还是由你带着睡吧。”起身出去了。
  
  素儿在宫里又住了些日子,每日里只顾忙着孩子的事儿,这孩子倒也懂事,不太哭闹,老康便每日让素儿抱了孩子去南书房,等孩子睡了就帮老康写折子的节略、给折子分类什么的杂事。眼看在宫里已呆了一个月了,老康便跟素儿说:“祁广德已到围场安顿好了,这两日你便动身吧,一应需用之物靖安都会按时送到的。弘历有朕在,你放心好了,秋弥冬狩时,朕会带他到围场的。还有,老九想见你一面,现在他在偏殿等着。朕想看看你的意思,若是愿意见就点个头,不愿意也没什么。”
  
  素儿想了想便点头应了,转身到偏殿去。老九明显有些失落,眼袋更大了,见素儿进门便上前紧紧地搂住,素儿有点透不出气,便推了一把,两个方才各自坐了,老九神情很激动,说的话却是平淡:“素儿身子可好些了?听皇阿玛说你要去围场住,那地方冷,到时候可要多穿一些。
  
  素儿说不得话,便在纸上写道:“大家伙儿都还好吗?”
  
  “众位兄弟都不知道你还活着,都特别伤心,十弟为了这事儿还跟皇阿玛闹了几次,好在皇阿玛不计较。”
  
  “你劝着点哥哥,但别告诉他我还活着的事,皇上可能不想大家知道这事儿。”
  
  “你放心,十弟那儿有我,佟府里也有我,大家都会好好的。我只是来看看你好不好,没别的意思。”
  
  素儿见左右没人,拿出一张小纸条,快速写道:“这张纸条你等一下悄悄拿了烧掉,以后若有什么变故,千万不要硬顶着,和八,十两个装慢性病在家休养,不要过问朝廷之事。切记莫忘!”又在原来写字的纸上写道:“知道了,照顾自己,当心身子。”把两张纸一齐交给老九。
  
  老九也环视四周,把小纸条偷偷藏好,又跟素儿聊了几句便告辞去了。素儿启程的日子也差不多到了,月儿早收好了东西,两人由老康派人护送着,直奔木兰围场而去。对素儿来说,这简直是胜利大逃亡,从此走上自由的路,唯一的缺憾便是不能带着弘历,可他毕竟有着他的宿命,由不得自己,再说这世上本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和事,真要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人倒不知珍惜了,这便是所谓的缺陷美。
  
                  六十六
  一路颠颠簸簸的,素儿十几年来没少坐过马车,这次却是从没想到过的难受。许是因为从没走过远路,京城的路又是修得颇为平坦,这乡间的路却不同,坑坑洼洼的,车轮子又是木头的,感觉就象是过去在乡下坐拖拉机,一路“嘭叭”作响,人都差不多快散架了,围场却离得还远。
  
  刚出来时的闲散心情有点变质了,早上吃东西没过一个时辰便全吐完了,中午再吃、下午再吐,到了晚间投了驿站,素儿头晕乎乎的,没一丝胃口,干脆就不吃了,只喝点水便到房里梳洗了准备歇了。
  
  驿站原是按排过往官员食宿的,站里的士卒以为素儿是官属,穿着又华贵,跟的丫头都穿得十分体面,有意想来拉拢关系,也好寻个前程。他们不敢惊动素儿,便对护送的随从百般的殷勤,那些看似随从的其实都是老康派来保护素儿的,都是老康的心腹,老康因过去曾说过“朕在一日便护你一日周全”的话,对素儿这次哑了的事象是很愧疚,着意挑了几个来保护,另外也有层意思,便是让素儿能和老康随时联系。这些人虽说品极不高,却都是些油盐不进的,把驿卒们一气全轰走了事,把这些驿卒气得干脆不侍候。
  
  第二天一早起来,大冷的天,吹气成冰的,连个洗漱热水都没有,洗脸水打上来,里面还浮着冰渣子。月儿看着这洗脸水,脸儿沉得跟块冰似的,把盆儿直接往侍从手里送,侍从只得躬身道:“月儿姑娘勉为其难道,咱们几个的脸都是用冰块擦的。驿卒们笑呵呵地打招呼,说是碳不够用,这里的花费都是上头拨了才有,只能将就。”
  
  月儿也是哑了的,嘴里说不得话心里更是起急,自己将就了难道让自己的主子格格跟着将就?一发狠把铜盆往地上一扔,冰渣子水洒了一地,有些水溅到了那个说话的侍从身上,那人何曾受过这种气?再者说了,自己本是老康面前有头有脸的,被一个哑巴丫环这般下面子,如何受得了,登时上前左手扯了月儿肩头的衣服,右手紧跟着就是一个耳刮子。
  
  素儿在里屋手里拿着因昨晚上洗脸着了水被冻得结结实实的毛巾,等热水洗漱,听得外面的动静,便走出来,正看到那侍从打月儿,气得也不问个缘由,用毛巾直接对着他就抽,多日来的委屈也一起爆发了出来,眼泪顺着脸颊直淌。
  
  那侍从才反应过来,月儿是不想让自己的主子用冰水洗脸,知道自己错了,再说现在素儿也是自己的主子,只得跪下求饶。素儿抽得几下手就软了,把毛巾扔在地下,扯了月儿回屋。那些侍从自是不能干休,跑对和驿卒理论,没想到驿卒们拿昨晚上侍从们说过的话扔了回去:“各位爷不是都说你们这一拨人都不用小的们侍候?小的们便听话只顾着别的事忙乎了,厨房在后头呢,爷们要热水自到厨房去烧吧,只不过烧了水就烧不成早餐了。”
  
  侍从们终于知道什么叫“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只得放下身段,又说了一通好话,驿卒们方从后面抬来一大桶热水,说是洗澡用也尽够了。交给月儿时便说都到院外准备车马,等格格梳洗了吃完早餐,直接去院外出发,不出意外的话晚上便能到围场的住处了。
  
  素儿梳洗得很快,出门在外也不想太讲究,想想又是一天的车程,便不肯多吃,免得吐得苦胆水都出来,胃里难受。素儿披好白狐裘便出了门,月儿拿着随身的几个包袱在后面跟着。也许是穿得多有些臃肿,素儿一时没注意脚下,正踩到一块冰渣上,人便往后倒去,只听得耳边一声粗哑的叫声:“格格……”,自已的身子被月儿扶个正着,素儿登时睁大双眼看着月儿,立即又反应过来,拿手捂住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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