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河山(虐心,年下,种田文,兄弟,HE)作者:张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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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河山(虐心,年下,种田文,兄弟,HE)作者:张瑞-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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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远下车后,将铁则支到徐家帮自己打掩护,萧远看向南门总感觉心中极为不安,到底不放心子卿三人,暗中跟上了那不起眼的马车,当看见士兵像往日一般临检,查看了子卿三人的出入证明时,似乎没看出端了。

    那户籍证明与出入证明和萧远没有半分关系,想来应该是国师云觞早已准备的好,眼看着他们已顺利出了城,萧远不禁吐了一口气,可便在缓缓走出城门之事,只见一群人从城外的方向涌出来,带着内力的声音喊着关闭城门,捉拿逃犯。

    萧远忙躲了起来,再次回过神时,城门外已打成了一团,萧远就近找了一棵树,跃上去朝皇宫的方向眺望,果然看见一大队人马,远远开来。

    萧远深知帮子卿是一回事,若此时被隆帝逮住自己在城门边,那么终其一生隆帝都不会再相信自己,一名武将若失去了皇帝的信任,那么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如苏清陌那般的朝不保夕,可自己与苏清陌不一样,苏清陌孤身一人,便是死也不会连累人,可萧远还有父亲还有一家仆人。萧远皱了皱眉,想了想,转身快速的朝徐家的方向跑去,为今之计只有快速找到御林军,希望铁则那小子激灵一些。

    云觞扶住被羽箭射伤的胳膊的顾怜,护住一点武功都没有的子卿朝后退去,一双浅棕色的眼眸满是忧色,怎想到一切都那么顺利,原来埋伏竟然在城外,那萧远说的一点都没有,南门外空寂一片,即便是想跑想躲也没有地方,而武功最高强的真的都守在这南门,就连保护皇帝的唯一一支神秘的近卫队几乎悉数都在南门。

    云觞看着一步步将包围圈缩小近卫队,此时云觞心中无比后悔,若是方才听那萧远一言,便不会如此狼狈,若是走西门只怕自己与子卿早已远走高飞,云觞根本不敢放出暗号,因为那一些死士放在整个编制的近卫队里,不过是前来送死,不过好就好在,这些人虽然围住了,却一直没有上前,想来都在等待命令。

    子卿见那些人没有进攻之意,将顾怜肩膀上的羽箭折断,利落的拔了出来,快速上了一些止血的药,极为熟练的包扎好,这才看向他当年亲手交出去的近卫军,当年隆帝病危,子卿打压那些皇室子弟和大世家时时,怕他们会狗急跳墙对病危中的隆帝下手,便将这支皇帝近卫军虽只有三十人,亲手交给了隆帝。

    子卿如何能想到,这支亲手交出去的队伍将会成为自己最大的阻碍,就因为是自己亲手交出去的子卿才最清楚这三十个人的实力,他们对付一支训练有素同等数量的暗杀队伍,其中一半人不用出手,最多也就一炷香的功夫,若三十人连手便是上千人的队伍也是来去自如。

    子卿有些不安的攥住了云觞的一只手,低声道:“若是不行,咱们跟他们回去便是,反正我不许你受伤。”

    云觞安抚的拍了拍子卿的肩膀,可眉宇间的忧色不见减少半分,他皱眉打量了一眼只有三十人的包围圈,可谓无懈可击,居然连半分空隙都没有,莫说自己还带着两个不成事的人,便是自己想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顾怜深吸了一口气:“小兔崽子这次若是回去了,下次想跑,可就更难了,这皇帝小儿倒是舍得,这几十号人可是江湖上都难得高手,也不知道你们皇家是从哪里找来那么多忠心耿耿又武功高强的看门狗!”

    “圣旨到!”一声尖利的声音,划破了令人窒息的空气,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当那明黄色的颜色一点点近了,子卿紧蹙的眉头也慢慢的放了下来,只见鸿乾带着自己的贴身太监快步跳下马来,他手里还托着明晃晃的圣旨。

    鸿乾身着明黄色的五爪太子袍,代表威严的绣着蟠龙的发带,将漆黑的长发一丝不苟的束了起来,一张精致的小脸更是说不出的威严,鸿乾一步步的走向众人,打开圣旨高声朗读着,便是在如此的危难中,子卿眼睁睁的看着鸿乾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心中也涌动着吾家有子初长成的骄傲,嘴角不自主的露出一抹满是温情的浅笑。

    鸿乾收起圣旨看向近卫队队长,沉声道:“怎么?还不放人!”

    近卫队队长慢慢的站起身:“臣曾收到陛下口谕,若没有陛下的贴身蟠龙玉佩,绝不能私自放走任何人,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

    鸿乾怒声喝道:“放肆!莫非本太子手中的圣旨是假的不成!父皇现在正在办徐家,御林军人手不够,哪里还顾得上城门!你们围住路人堵住城门算什么事!”

    近卫队队长沉声道:“殿下手中圣旨是真是假,殿下心中比谁都明白,臣跟随陛下多年,绝不会认错废帝与国师,臣不知太子殿下假传圣旨到底为何,可殿下之要求,恕臣难从命!”

    鸿乾瞪大了双眼:“既然你知道本宫是太子,那么现在本宫让你放人!你听还是不听!”

    近卫队队长低声道:“太子殿下虽贵为东宫,可到底不能代替陛下发号施令,除非陛下本人,或是太子殿下手持陛下贴身的蟠龙玉佩,否则臣绝不放人!”

    鸿乾一怒之下拔出来腰中佩剑:“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杀了你!”

    近卫队队长有些倨傲的说道:“太子殿下并无任何权利,处置臣以及近卫队的众人。”

    子卿现在很生气很生气,这生气与自己被围住无关,而是一个家长看到自家的孩子在别人手中受了委屈的那种生气。子卿早就知道鸿乾虽身为太子,可在宫中不得重视,便是近卫队是皇帝的贴身守卫,可臣子到底是臣子,以前自己虽将近卫军交给了那人,可近卫军的人哪一个人见了自己还不是恭恭敬敬的,虽不再惟命是从,可该有的尊重一点都不少。

    而此时近卫队的如此强硬的态度,摆明就是欺负年少而又无权无势的太子,若非是那人不重视鸿乾,谁人敢如此的藐视大煜朝最尊贵的太子殿下,当年自己还在位时,谁人敢给鸿乾半分脸色,慢待鸿乾半分。在这一瞬间,子卿有不顾一切也要带走鸿乾的冲动。

    子卿身形才一动却发现自己还被人紧紧的攥住了手,子卿侧过脸不解的看向云觞,云觞回过脸来安抚的一笑:“便是孩子也有长大的时候,你不可永远保护他,知道吗?”

    鸿乾却如发狠般的突然冲入包围圈,剑身一转指向近卫队的众人,小小的身体挡住了子卿三人:“若要拿他们,便从本太子的尸身上踏过去!”

    子卿听到这样的话,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痒痒的很涨,似乎有什么快要流出来了,他从不知道自己抱来的那个瘦弱不堪的小孩,只会窝在自己怀里打呼噜的小孩,只会追着叫自己十一叔的小孩,在什么时候,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已经长大了,已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子卿松开了与云觞握在一起的,从身后搂住了鸿乾,握住了他手中的短剑,子卿有些情不自禁的搂住了自己养大的孩子:“乾儿,莫要胡闹了,趁着你父皇还不知道快些回宫去。”

    鸿乾转过脸来,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不是胡闹,我只是想保护十一叔,就像十一叔以前保护我一样。”

    若不是被人团团围住,若非时机不对,子卿定然会抱住鸿乾亲了又亲,可此子卿知道自己在做出此事对鸿乾来说已是困扰,一个太子殿下,一个乱臣贼子,子卿本来很高兴的心不禁有些酸涩,鸿乾明知道今日一别后会无期,明知道救下众人以后只会让自己与隆帝更加的离心,让自己的处境更加的艰难,他却还要急匆匆的跑过来。

    子卿慢慢的放开了鸿乾,退后了两步,与云觞站到并排:“太子殿下还是快些回去吧。”

    鸿乾回过头来,满眸不可思议的看向子卿,许久许久,糯糯的开口道:“十一叔……你叫乾儿什么?”

    子卿狠心撇开眼:“我不需要太子殿下的施舍,殿下还是离开吧!”

    鸿乾慢慢红了眼,也倔强的扭开了头,再次看向近卫队队长:“快让开!不然本宫杀了你们!”

    “太子殿下好生威风,朕若是不让开,你是不是连朕都要杀?”隆帝一步步的从人群走出来,他似是来的极为匆忙,身上还穿着明黄色的绣九条金龙的朝服,漆黑的长发也只是用明黄色的发带整齐束了起来,他身后的刘福还托着十二梳的冕旒,看那样子是下了朝不及换衣袍便赶了过来。

    鸿乾拿着短剑的手抖了抖,看着隆帝怯怯的叫了声:“父皇……”


青山绿水双双飞(六)

  隆帝瞥了鸿乾一眼:“怎么?太子方才好生威武吗,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
  
  子卿看了一眼手都在抖的鸿乾,极为不悦的眯着眼看向隆帝,冷声道:“在人前朝孩子发火便能显示你做父亲的威严吗?”
  
  隆帝习惯性的想要怒斥子卿,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强压住了心头的怒火,瞪了鸿乾一眼,转头看向子卿,当看到子卿与云觞并排站着时,不禁眉头皱的更深了,尽量将声音压的软一些:“子启……你跟朕回宫。”
  
  子卿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和陛下说了多少次了,我的名字叫子卿,没有姓氏,还有我不喜欢住在那里,我不想也不会回去了。”
  
  隆帝眉头皱的更深,可却没有像往日那般暴怒,他的凤眸满是敌意的瞥了云觞一眼,尽量将自己的声音压的轻柔:“那些事,朕已经知道了,以前是朕误会你了,你随朕回去,朕会恢复你亲王的身份,朕给你建自己的府邸,若是有喜欢什么地方也尽管开口,朕会给你你想要的封地。”
  
  隆帝见子卿面上依然无动于衷,顿了顿又说道:“你愿意怎样朕都可以随你,朕以前错待了你,今日出逃之事朕也可以不追究,只要你和朕回宫,朕甚至可以放了他们,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也可以同朕说,朕都可以满足你。”
  
  这算是第一次隆帝如此和颜悦色,如此好耐心的哄自己,子卿只感觉好气又好笑,想想此次离去,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心中对这个人的厌烦和厌恶也淡了几分,而子卿深知这人自来吃软不吃硬,若他一个狠心,自己和云觞还有怜姨哪里也不用去了,直接交代这里了。
  
  子卿心平气和的说道:“我与陛下认识也有十年了,便是陛下再不了解我,也该知道子卿对什么都不是那么在意,富贵权势、万里河山,都不是子卿所追求,子卿的愿望很小很小,终其一生不过是想和心爱之人日日守在一起,照顾他、陪伴他、那怕是吃糠野菜也心甘如饴,陛下能明白吗?”
  
  隆帝觉得自己胸口被什么敲破了,很疼很疼,疼的他想大声叫出来,他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潜意识里便知道这人没野心,知道这人的心思有多么简单。潜意识里边知道这个人对自己好,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自己在他心里高过一切,可那时自己只算是他软禁东宫的阶下囚,自尊绝不允许自己接受这样的喜欢,这样的好。
  
  隆帝闭了闭眼,本以为早已忘记的那些往事,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涌入心头,如此的清晰,回忆都是暖的,仿佛那人温柔又熟悉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响起,说来说去,不过是生活上的琐碎小事。
  
  隆帝朦朦胧胧的想起,病重的时候自己脾气很坏,也很恐惧死亡,不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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