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共韶光 作者:钫铮(晋江2013-04-03完结,天作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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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共韶光 作者:钫铮(晋江2013-04-03完结,天作之和)-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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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敢刻薄,笑我写的是让人牙根发酸的东西,你客气点儿行不行。”

阿琛吊儿郎当,“不是不想客气,是怕我祭出哄女人的伎俩,你接不住。”

永恩抬手往下压压,表示打住,“好,看在你这么够义气为朋友的份儿上,我一定帮你。”

乔景琛两手枕在脑后,望着窗外的阳光,略沉吟后,忽道,“不,我也不都为着阿文,有时帮他,多数存着敷衍了事的心思,都不及阿光用心良苦满腔赤诚。在我看,爱情这玩意儿哪里值得如此大费周章苦苦追求?但这事儿阿文和阿光都深信不疑,我只好跟着瞎起哄罢了。不止一次,我都暗自希望最好他们能分手,我们兄弟还是以前的样子。”

永恩惊讶,“你满脑子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正投入的爱过,被爱过,是有幸福感的。”

阿琛,“幸福感这东西,也不是非得靠爱情才能得到吧?其实活着还蛮累的,哪堪再背负伤筋动骨的爱情?太辛苦了,明摆着添乱嘛。”

“这不是添乱,苦有苦的意义。”

琛少与永恩各执一词,“谁会把自己生活中摆满那么多意义?既然苦,应忌多食,浅尝辄止,作为一个点缀也就罢了,象阿文这样当主食大口朵颐,早晚会出事儿的。”

永恩质问,“乔景琛,你有一大狗票的女朋友,天天谈情说爱玩儿,有什么立场怀疑方逸文会出事儿?”

阿琛笃悠悠,“我那些,不是爱情,是游戏。”

“游戏?”永恩算是服了,“爱上你的人一定很倒霉。”

阿琛倍儿自信,“基本上,我不会自寻烦恼,给任何人那样的机会。”

永恩也算谆谆相劝,“听说爱情往往突如其来,不受控制,喂,你这样会有报应的。”

阿琛浅浅挑眉,“我不这样看,应该是不小心放任自己爱上我的人,才会有报应。”

永恩真诚总结,“乔景琛,你是个混蛋。”

琛少吐字清晰,承认“我是! ”

不知怎么,永恩突然想起莫莫的一句话,“我有个朋友说,每个混蛋的身体里都有一颗受伤的心。“

阿琛若有所思,“这话耳熟,似乎也有人对我说过,不过我不同意。”他还真有他的道理, “生而为人,就会受伤,不是只有混蛋的心才会有伤。有的人混蛋,是因为他喜欢混蛋,但若以受伤之名,显示自己混蛋有理的话,这个不叫混蛋,而是叫坏蛋了。”景琛半真半假的,“季姑娘,我只是混蛋,绝不坏蛋,你说呢?”

这个乔景琛,有点意思,永恩眼波明媚,莞尔,“哇,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乔景琛学永恩曾经口吻,“正确,这是我无数优点中的一点。”

永恩忍不住笑出来,回敬,“保持,保持。”

既然话不投机,也无须坚持,景琛朝卡片方向呶呶嘴,再指指腕表,永恩会意,知他多数有约会赶时间,取信笺奋笔疾书,“想你,想成一片遥远的青山,一直没有彩云,没有归雁……”卡片素笺装回信封,将草稿奉上,永恩道,“事先声明,无论是之前帮阿彼的,还是现在帮阿文的,都不是我原创,不过是小时候看过一首诗,印象深刻,心里记得。你让方逸文誊抄一遍,别人代写,阿彼会看出不是阿文的字。”

“明白。”琛少将草稿看读一遍,“虽然文艺腔的厉害,但我觉得,这个阿彼会喜欢,说不定即使知道是假的,也会一头栽进去。”感叹,“永恩哪,还好你是女人,如果你是男人让你来追求阿彼,阿文死定了。”

永恩调皮,“女人追女人,未尝不可,只要能让方逸文死定了的戏码,我都爱演。”

景琛又露出那种真受不了你的样子,抬头四顾空旷的阅览室,“为什么喜欢这里?大的要命,一个人呆着,暖气给的多足都嫌冷。”

永恩眨眨眼睛,“你知道我有自得其乐的优点。”

乔景琛笑,起身走,修长高大,背对永恩摆手,“沙哟娜拉……”

永恩冲阿琛背影发了阵子呆,她喜欢和解这个词汇,同时也有很多疑惑,就早上南极冰给她的那个表情,也可以叫和解吗?

放学时候,永恩看见方逸文别别扭扭捧着鲜花在阿彼的教学楼下等人。这个场面实在鲜少得见,以致效果惊耸,路过者少不得频频回顾,文少目光凛冽,表情回敬,“看个鸟!”永恩是不知道阿彼喜不喜欢她代为捉刀的那段酸句子,但永恩确定,唐意彼很爱方逸文,文少肯用这样的方式等人,可以想象阿彼的笑容是怎样的灿烂。

圣诞节,永恩大早起床,上网写电子邮件,给远在加拿大的慧学姐,也一并问候从前的老同学老朋友。她分别接到纽约的泰哥和近在同个城市的莫莫的消息,他们俱坚持在各自的工作岗位,竟不能一起庆祝。好在泰哥已经计划请长假近期回国,与莫莫结婚,举行仪式,永恩开心,她这个伴娘是当定了,她祝他们圣诞快乐。

在国内,圣诞不会放假,终究,这是老外们的节日,跟传统的春节是不一样的,但这不妨碍‘方帜‘的学子们把圣诞当成个大日子来玩儿。回学校,藤木有来邀请永恩,磕磕绊绊,紧张兮兮,“晚上朋友有个party,要求一定带女伴参加,可我认识的女生朋友不多。你,你能不能……”

永恩截住,“不能。兄弟,不是不陪你去,是真的我不爱参加party,还有我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高跟鞋和衣服,怎么去啊,好啦,你乖,找别人陪吧。”

藤木,“永恩啊……”

永恩硬邦邦,“party和死之间,我选死。哥儿们,真的没商量。”

藤木失落,怏怏而去。藤木离开几分钟后,永恩才想起,不是啊,她衣橱里明明挂了件可以去参加party的长裙,款式淑女又飘逸,淡淡的蓝色纱裙,缀满白色蕾丝,是妈妈给买的,当时永恩抗议,认为这件裙子买的毫无建设性。还是依云女士说:“等你哪天突然要参加舞会的时候,就知道这裙子多有建设性了。”唉,老妈确实睿智,奈何闺女不长心啊,破天荒终于有男生主动邀请她去参加舞会,永恩还忘了衣橱里的漂亮长裙,用那么个破理由拒绝了。

同样的破理由,永恩继续拿来搪塞爸妈。远山夫妇要求女儿和他们一起参加方氏集团晚会时候,永恩言之凿凿,“不提前通知,没合适的裙子穿去嘛。”

季家母上大人,“前不久不是给你买了可以穿去正式场合的裙子吗?”

永恩很淡定,掰,“那个款式不行,太累赘了,现在流行简洁的小礼服。”看看爸妈的脸色,永恩狠狠加个注解,“要裸肩的。”

依云女士盯女儿半晌,尤其永恩的胸部,狠狠打击,“不行,你料不够!裸肩款式你撑得起来吗?”

可叹季小姐上进心稀缺的厉害,完全不会被打击到,乐滋滋,“那就不去啰。”

依云女士眼见着火气上脑,远山先生及时打圆场,“不去就不去吧。”安抚太太,“这次算啦,还有元旦和春节嘛。”

也是拒绝完爹妈,永恩又后悔了,不去是容易的,可稍微勤快点捯饬捯饬自己去参加方帜集团的晚会,她应该能见到谢韶光,现在,后悔不及,爸妈换好衣服已经出去了,所以……

所以圣诞节的晚上,连年届七十的姥爷都有伴耍乐,杀入酒池肉林,永恩竟落单,一个人去闹市游荡,无聊到死啊。好容易在人满为患的商场休闲区找张空下来的长椅坐,抓着手机,琢磨,打个电话给谁比较好呢?她也没什么朋友,好像只能找阿彼了,不如问问她和方二少现在怎么样了?刚把阿彼的号码翻出来,身后泛着冷意的声音和着热咖啡的香气,齐齐骚扰永恩的嗅觉与听觉,“这个时候去烦阿彼,你什么意思呢?”

永恩回头,迎上南极冰学长那张又帅又冷的酷脸,他穿着极其正式的三件套深色西装,不过领带被揪松了,米白衬衫的领口敞着,头发没那么一丝不苟,抓的稍有点乱,让他从刻板正式里跳脱出一份生动的潇洒不群。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他,于是永恩觉着刚刚所有的无聊寂寞都是值得的,顾不到这位大少刚刚说了什么,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就那么拧着脖子,与谢韶光面面相觑半晌,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从party现场逃出来的?”

阿光端着他的咖啡坐到长椅上,和永恩保持了点距离,承认,“是,party很闷,而且准备的咖啡太难喝。”他仍盯着永恩的手机,“找阿彼干吗?”

见到梦中人的喜悦,渐被现实冲淡,永恩想起南极冰对她的猜忌和刚才他问的问题,回答,“没其他意思,我很无聊,回国时间不长,也没认识很多朋友,只好找阿彼。”

“你这么说,置你裙下之臣藤木君于何地?”谢韶光语带讥讽,“你找借口的水准倒是天天向上。”

他果然还是不相信她的,由希望到失望落差甚大,永恩轻易被南极冰激怒,“首先我不认为藤木是我的裙下之臣,再来我是女生,当然愿意找女生聊心事,有问题吗?不然你说说,我这个时间找阿彼应该是什么意思?”

阿光语速快而精确,“你打算用这样的方式博得阿文和阿彼的好感与信任,接近他们,然后进行破坏。”

永恩也讽刺回去,“谢学长你编故事的水准当真登峰造极,这么有想象力,不写小说太可惜。”顿了顿,“听说你们三个打算与我和解,既然你并不信我,为何答应?”

“因为阿彼和阿文信你,他们相信,我不能不配合。“韶光咽口咖啡,嘴角挂丝冷笑,“再说和解方便看着你,我不会任由你胡来。”

南极冰的话到永恩这儿自动演换成,他答应和解是为了阿彼,只要阿彼希望他做到的事情,他再不乐意,也会配合。因此永恩的怒气,快被激的爆棚了,口不择言,“你到底被人伤害多少次,恶心了多少回才阴暗成现在这德性?怀疑一切啊?被迫害妄想症啊?”

永恩的愤怒谢韶光并不体谅,针锋相对,“那你到底行了多少善举,做了多少好事儿才长成现在这模样啊?乐观啊?指望谁都把你当天使啊?”

永恩跳起来,“靠,你阳光点会死啊?”

阿光照旧坐长椅上不焦不燥,右腿叠在左腿,咽他的咖啡,“有阳光也得看对象给吧?”

他就是毫不在乎她就对了,永恩眼圈泛红,含恨,“谢韶光,我诅咒你孤独……”那个终老二字说不出,不忍,也不肯。

韶光眉梢稍弹,浅笑,“诅咒我孤独终老?那我祝你心想事成。喏,看吧,就算你有阳光,一样吝啬给我是不是?”一口喝光纸杯里的咖啡,光少站起来,“再告诉你一遍,离阿彼和阿文远点,我不会给你机会破坏他们。”永恩眼里泫然欲滴的珠泪他视而不见,绕过她,纸杯丢进垃圾箱,永恩觉得,她的自尊似乎也被他毫不珍惜地当垃圾丢了。


 



第11章 11
永恩叫的士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丢进床上放肆大哭,一边哭一边觉着超囧的,屁大点儿事哪值得这么个嚎法,可又压抑不住自己的挫败委屈和愤怒,谢韶光当真欺人太甚,同时又惊又恨,她在意他怎么可以如此不放她在眼里竟已经在意到这种程度。人总是在长大后才能了悟,不是谁非得爱谁不可的,但这个道理讲给例如永恩这等满怀憧憬的怀春少女听,大抵也只落得“扯淡”二字而已。

亏得是晚上钟点工不不在,不管永恩嚎的再如何惊天动地,都是她一人负担。发泄完毕,季小姐洗澡更衣,自己抱着冰袋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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