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喜脂花 by 美景(经典虐心+压抑+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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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喜脂花 by 美景(经典虐心+压抑+悲文)-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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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雅泽像不在乎自己的有气无力般兴致盎然地粘上来。 
“就这么就走了,其实我也觉得没劲的说……” 
根本不在意自己狠狠的白眼,对方斜挑起眉头,不耐烦地挠挠头发。 
“真没意思,还以为她会更加难缠呢,没想到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喂,你那个叫三言两语吗?甩我老婆两个巴掌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哼……” 
秦雅泽冲自己撇撇嘴,走到床旁边坐下,用右手揉揉仍有微红的面颊。 
“论算帐的话也应该是我和你清算吧,你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袒护你吗?明明是捉奸,却处处只针对我一个人,看来你的夫人对你可真是‘情深意长’啊……” 
“原来你就是对这个不满,所以今天才故意这么做拆我的台吧。” 
“我对你不满的地方多了,要是故意拆台的话岂止是今天!” 
吴子键气堵到无话可说。这个家伙果然是把这场闹剧当做自己表演的舞台,把自己和其他人都当作舞台上的小丑来打发,心里想想不由得怒火中烧。自己见识过那么多道德败坏的人,可是秦雅泽却是第一个以玩闹的心态做出这种事的家伙,而且还是用那种不可理喻的方式。 
真是太差劲了! 
无论是妻子还是自己,就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真是太太太差劲了! 
想到这里,吴子键没好气地一把拉开衣柜的门,气堵堵的自己开始套上外衣,并且把扔在桌面上的汽车钥匙也抓了起来。 
“你今晚一定要回去赔罪吗?” 
吴子键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少管闲事”,便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 
“不行。” 
打开门的同时秦雅泽的手也抓住自己的肩膀。 
“你不要回去了,就留下来吧。” 
“你胡说什么,我老婆回来了我不回家难道要留下来陪你吗?也该看看自己的斤两吧,再说,弄出这么个烂摊子的人是你,难道我连事后收拾一下的权利也没有吗?” 
“那种女人,不用管她就好了啊。” 
吴子键不耐烦地拍掉搭在肩上的手。 
“你在说什么啊,是不是之前太纵容你了,什么那种那种女人,就算有点任性,不过女人是不能和男人一样要求的你知不知道。还真把自己当做个千金大小姐一样向我撒娇啊,可恶!” 
秦雅泽挑着眉毛笑了。 
“我还以为你会对我评价更高一点呢,不过是老婆而已,难道真的有必要连夜赶回去吗?还是你在害怕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上啊?” 
自己的心思被猜得一清二楚,吴子键真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不过转瞬自己想到了更巧妙的泄愤方式,吴子键抚摸着下巴邪邪地笑起来。 
“哈哈,再怎么说她也是要和我共同渡过一辈子的人,我可是个有家庭的男人,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小孩,跟你这种一辈子亲近不了女人的家伙可不一样。” 
这样说完,果然,身边的对方就扭曲了面容。 
“是嘛,还真是让人嫉妒的爱情呢。” 
他虽是笑着说话,但眼睛里的温度却冷得像冰一样。 

 

 

    54 
许久没住过人的家空气显得冷清又干燥,吴子键用钥匙打开门之后,站在玄关处扭亮电灯,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 
平时总是用大束的粉红月季装点着一屋子温暖芳香的客厅,由于两个多月没有人打扫和开窗通风而发出干燥的霉味。露台上的植物也快枯死了,幸好都是些仙人掌之类抗旱性比较强的东西,不过就算那样也蔫得厉害。吴子键一边用手捂住鼻子,一边拉开通向阳台的落地窗,夜晚的凉风倏地吹进来,四周的空气总算好过了一点。 
还以为妻子早就回来了呢,可是看这样子可能是赌气又回了娘家吧。 
“啊……欠。” 
被冷丁入鼻的冷风刺激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之后,吴子键听到从里面的房间传出慢悠悠的脚步声,揉着鼻子的自己抬头,惊讶地看到本以为回了娘家的妻子孙洁宜顶着蓬乱的头发和红肿的眼睛缓步走进客厅。 
妻子走进客厅中央,然后端正地坐到离自己最近的沙发上,用与刚才在秦雅泽家里捉奸时迥然不同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本来在回家之前还在担忧妻子会不会冲自己歇斯底里发作的吴子键,一看见那楚楚可怜般凝视自己的视线,心就已经放了下来。 
与妻子结婚五年来的经验告诉自己,这是妻子在寻求和平的信号。 
吴子键是在二十九岁时才姗姗来迟地步入婚姻的殿堂,当时的他与即将结合的对象通过相亲而认识不过一个月而已。那时自己正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结束与之前男人的纠缠,而且结婚的对象又是掌握自己经济命脉的父亲一手操办的,吴子键也没什么异议地简单答应下来。对自己而言,妻子的人选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既然左右都是父亲替自己做的安排,那么对方是谁、性格如何、长相好看与否都无所谓。同其他反抗家庭的同性恋不同,吴子键本身从没想过要脱离父亲的扶持,或许以前也动过类似的念头,但是一旦发现此路不通后,吴子键立即“回头是岸”。 
结婚后和结婚前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无非是自己平时的空间被陌生女人占据了一点,与此相对应,自己也享受到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家庭生活带来的便宜。唯一令吴子键不能满意的是妻子孙洁宜的脾气,并不如自己在相亲时所看见的那样温顺,相反,妻子在日后的生活中竟然还颇有主见。很快,妻子发现新婚的丈夫竟然与别人有染,而且对象还是男人时,就迫不及待地大闹了一场,这个时候,吴子键觉得应该老实地把自己的立场告诉妻子。实话说,政治婚姻就是如此,吴子键觉得这是个常识可妻子并不这么认为。 
妻子孙洁宜是那种看起来十分柔弱但骨子里却出乎意料地倔强的女人,这一点吴子键当初真没有想到。而且妻子仿佛还有一点洁癖的样子,对自己与同性之间那种做爱的方式也一副难以容忍的表情,因为谈判濒于破裂,而且妻子又一脸厌恶地拒绝与自己同床,吴子键一气之下把她赶回了娘家,同时心理上也做好了离婚的打算。 
三天后,妻子被娘家的丈人亲自送回来,然后,岳父拍着自己的肩膀亲自大谈了一通所谓男人在婚前有点越轨也不为过的理论,之后还在吴子键面前怒斥女儿的不懂事。望着岳父那张谄媚的脸,吴子键知道妻子在这三天中在娘家受到了什么样的教育。而且,看妻子的表情,对自己似乎还有点依依不舍的感觉,吴子键把离婚的念头暂且压下,可是房事时当看到妻子不由自主又露出那种嫌弃的神态时,吴子键第一次没有做完就失去了兴趣。 
虽然,之后妻子也马上讨好自己并曲意奉承,但吴子键每每想起妻子曾经认真拒绝过自己,就再也没有了作爱的念头。一个月一次只是例行公事,甚至每次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直到最后自己对女人完全没了兴趣。 
有时,吴子键也忍不住扪心自问,这样的婚姻生活究竟对自己是好还是个负担?难道自己容忍一个陌生女人分享自己的房子和薪水的代价只是为了换回一个外表整洁舒适但却冷冰冰毫无感情的家庭吗?就算自己和妻子之间都学会了在政治婚姻中的相处之道,但时而发生的摩擦还是使自己觉得这是一笔完全失败的交易。 
对自己来说,妻子并不是不美丽,也不是不吸引人,她绝对是一个带在身边会吸引无数男人眼球的美丽伴侣,但她的功用也仅此而已。对吴子键而言,一脸圣洁充满禁欲色彩的妻子不仅看起来冰冷,摸起来毫无感觉,甚至只会给自己带来意外的麻烦,更何况因为怕影响体型而坚持在房事中服用避孕药的她,就像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一样没用。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吴子键也发现,虽然是一只不下蛋的漂亮母鸡,带在身边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当伴随着自己逐渐步入高层,再也无法随心放纵的时候,有一个家庭的幌子总比赤裸裸地暴露在人前好看得多。更何况就凭从父亲那里得到大量好处的岳父,也保证了自己绝对不必担心事情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一天。 
于是,尽管冷眼看待人生,站在玄关中的吴子键却依旧装出一副体贴丈夫的模样对妻子说, 
“这里很冷,你还是回房间里睡吧,当心别着凉了。” 
“哼,你真的还会关心我是不是生病了吗?” 
吴子键停下正解开领带的手,装做不解地回头看着妻子阴沉的脸。 

“怎么了,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吗?不要这样,我已经打算和他分手了,这次你应该满意了吧。” 
“分手?说得真好听,难道这会是最后一个吗?吴子键你有没有算过迄今为止你已经分手过多少次了!” 
果然是因为秦雅泽的挑拨,吴子键心里恨透了灌输这种观念给妻子的那个人,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如何控制住妻子滴滴嗒嗒流下的眼泪。 
心里乍舌地想着‘不至于吧’的吴子键,赶忙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坐到赌气不看自己的妻子身边。伸手过去抚摸妻子的膝盖,手却被无情地拨掉了,不过,吴子键并没有气馁,脸上仍然挂着标准丈夫的微笑。 
“怎么,真的哭了?是我不好,我不对,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这是自己一贯的道歉用语,一般而言争吵就会到此结束,可是今天妻子却摇头哭泣着推开自己。 
“你不要再骗我了,求求你,不要再演戏了……” 
“你这是为什么?不是说对不起了吗?是不是今天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还是岳父岳母大人说你什么了,告诉我。” 
“唯一能让我不开心的就只有你啊。” 
吴子键有点吃力地扯开妻子攀附在自己肩膀的手指。新买的衬衫已经被她抓得一塌糊涂,尽管心里厌恶,但还是竭力维持微笑的表情。 
“你今天有点奇怪啊,对了,是不是有了喜欢的男人了?如果有的话,可千万别忘了通知我一声哦,我也想见识一下能让你哭泣的家伙。” 
一句玩笑话而已,妻子却突然爆发出来。 
“从头到尾让我哭的人、伤我心的人都是你,吴子键,你怎么能笑着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揭发你吗?你做过的事情,那么恶心的事情,难道你自己就从来也没觉得羞耻吗?” 
这刺耳的反问,让一向镇静的自己也不禁警觉地眯起了双眼。 
“我再也受不了了,本来我以为只要一次次地阻止,你至少会因为羞愧而回到我的身边,可是这样想的我真的是太天真了。” 
妻子用拳头拼命地捶打自己的胸膛。 
“你永远不会为我着想,你所考虑的只有自己如何得到快乐的事而已。” 
吴子键的心因为这样直白的斥责而停顿了一下。 
虽说自己早就发现普通的道德观对自己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但吴子键并不是冷漠到第一次面对妻子直接的表达还能保持漠然心态的人。一刹那自己想到的是,会不会这就是妻子的最后通牒?这是在宣告自己的婚姻生活就此终结了吗?可能吧,这种情况极有可能。 
就算自己对婚姻生活一向看得比较开放,但时临自己的副校长生涯刚刚走马上任,就这样离婚的话,对自己今后的事业会不会是个打击呢? 
一想到要处理和妻子离婚的诸多手续,而且没准会受到娘家公开的斥责和勒索,吴子键不由有些心烦。 
自己干脆放开妻子,径直坐到一边去。郁闷地点燃一根香烟,放在嘴里吸了几下,觉得没味道又干脆掐灭在桌子上。这样反复了几次之后,吴子键发现妻子从捂住脸的手指缝之间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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