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喜脂花 by 美景(经典虐心+压抑+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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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喜脂花 by 美景(经典虐心+压抑+悲文)-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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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刺入。 
吴子键紧紧压着他的颤抖的身体,犹如撕裂般直接挺进内道。在自己完全进入的瞬间,伴随着仿佛苏醒的一 

声低吟,秦雅泽好象要呕吐般剧烈晃动起来,抓在自己掌心的手指狠狠抠得几乎掐进皮肉,紧接着,一股咸 

腥的红色液体突然从他的嘴里吐出来,看到这一幕的吴子键一下子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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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秦雅泽在自己面前昏倒的那一刻,吴子键也未搞明白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 
前一秒自己甚至还喃喃自语“未免装得太像了点吧”,后一秒钟就因为嗅到空气中刺鼻的咸腥味道而惊讶得 

瞪圆双眼。手脚瞬间变得和地板的木板一样冰冷。 
好歹自己还曾经学过一些基本的急救知识,慌乱的为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秦雅泽披上睡衣后,吴子键不敢再 

去动那趴在地板上仿佛死了一般的男人,自己在秦雅泽的衣兜里搜索,终于找到对方的手机,用颤抖着的手 

指拨下急救的号码。 
等医院的急救车赶到不过是几分钟的事,但是吴子键却觉得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难熬。这期间,秦雅泽趴在 

地上一动也不动,自己好几次试探着去感觉他的呼吸,都是似有若无的微弱。救护车终于赶到之前,吴子键 

把房间里能整理的地方大概都整理了一下,光是衣衫不整地和一个吐血的家伙共处一室已经够奇怪,如果还 

被发现现场有打斗过的痕迹,会不会被认为是自己“行凶”的结果呢。 
坐到医院长长的白色走廊中等待的时刻好象被慢火细炖的鱼,清醒地等待最终的宿命。吴子键百无聊赖地望 

着观察室紧闭的白色房门,秦雅泽自从被送进去后已经过了两个小时还没有出来,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要这样 

等下去。 
他是不是病得很重?自己对这点已经开始怀疑,但是平时这个人一向恶毒得使人忘记他可能生病的事实。看 

着白色的房门,有种错觉是他会轻笑着走出来,然后捏捏自己的鼻子,说‘抱歉,一切都是开玩笑的,我只 

是想看到你慌乱的糗相而已。’不过现实中这一切并没有发生,已经病到吐血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只是 

自己一相情愿的猜测而已。吴子键不能理解,血液不是鲜红的颜色吗,可是从秦雅泽嘴里吐出来的却好象暗 

红的砖色一样的粘稠液体怎么也是血的一种类型。一点也不像电影里演的那些煽情的镜头,吐血时的情景也 

没有丝毫的美感可言,除了震惊和恶心,没有别的想法。 
还有另外一个让自己担心的地方,那就是“秦雅泽是不是被自己的暴力搞成这样的?”一有这个念头,吴子 

键就立刻在心里用强制的声音打压下去。不可能的……他一定是自己搞糟了身体,与我有什么干系?其实自 

己才是最无辜的人,差点被上不说,还受到惊吓,然后干巴巴地坐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走廊里等待。 
看看手表的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从走廊自己坐的地方望到窗户外面,天空是暗蓝色的,没有看到星星 

,夜晚有点凉,风带着重重的湿气吹进走廊,真是不好的感受。看来今晚自己恐怕不能回家了,为什么没有 

人来通知一下“你可以走了,”偌大的走廊内只有自己无所事事地坐在长椅上,像个傻瓜一样。 
值班的护士正在打扫楼梯,原本就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好象更浓了,不适应这种味道的自己,习惯性地从上衣 

口袋里掏出香烟。 
“医院里有规定不允许吸烟,难道你连正对面的提示牌都看不到吗?” 
刚刚点着火还没来得及抽上一口,本来以为已经死绝了的值班护士冷丁就冒出来。 
或许是自己一身胡乱套上的衣服使人看了就生厌吧,护士小姐不仅毫不留情地把还叼在嘴上的香烟一把夺走 

,又对吴子键进行了一番“吸烟有害健康”的教育,好象自己还是个不到吸烟年龄没有常识的小孩。 
被剥夺了吸烟的自由,手头上就更无事可做的吴子键心里闷到发慌。就算探病也有一定的时间,现在自己守 

在这里算什么?还没吃晚饭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吴子键想了下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叫外卖。结果还没等拨 

号码同样的护士又突然出现,以影响诊疗器械的名义强迫自己把手机关掉。 
是不是跟我有仇啊,吴子键气得使劲用眼睛吞噬般瞪着明显并不害怕的对方。今天的一切都非常糟糕,糟糕 

的医院,糟糕的护士,糟糕的秦雅泽,糟糕的自己。吴子键想不下去,猛地站起来,仿佛等待着自己这一刻 

,值班的护士转过身,姿态袅袅地走进对面的观察室。她的这个举动像提醒自己似的,吴子键只能又坐下了 

。 
等到观察室的门再次打开,穿一身白衣的护士小姐推着器械车走出来后,等得不耐烦的吴子键立刻从候诊室 

的凳子上站起身。 
“喂,里面怎么样了,我到底还要在这里等多久?” 
既然已经被剥夺了假面具,索性不表演了。在这个冷面冷心的护士面前与其耍没用的伎俩不如速战速决。吴 

子键的口气马上变得不客气。被自己喊成“喂”的护士停下来面无表情地打量自己。 
“你们做什么研究要搞这么久,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如果你不懂,请不要乱讲话。等多久不是你可以决定的,里面的人刚下完消化道内视镜,结果出来还早呢 

。” 
这种口气怎么这么象秦雅泽啊。吴子键皱皱眉头, 
“那我可以进去吗?” 
“等医生通知吧。” 
“什么?我可要闯进去啦——” 
吴子键眼巴巴地看着冷淡的护士推着器械车睬也不睬自己地走远。 
“吵什么!” 
观察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从里面探出带白色医用卫生帽的医师的头,那是一颗比一般人要大上一号的“大头 

医生”。他冲吴子键努努嘴。 
“你是不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的好朋友。”吴子键迟疑了一下。 
“好朋友?” 
大头医生显然对自己这个好朋友的概念很是怀疑,他挑着稀疏的眉毛上上下下打量自己,眼神满是狐疑。吴 

子键怀疑今天是不是自己命运犯冲,怎么这么多人瞧自己不顺眼啊! 
“你去通知病人家属来一趟。” 
“他家在外地,也没什么人了,而且……他家里人托我照顾他,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谎话信口就编出,吴子键从来也没见过秦雅泽的家属,更别提什么托付了,自己只不过是不想这么晚还要跑 

到学校去一页一页查秦雅泽的裆案。 
大头医师向上推了一下金丝边的眼镜。 
“好朋友吗……那你进来吧。” 
不甘不愿的口吻,让吴子键忍住一拳砸上墙壁的脾气。搞什么?难道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啊。吴子键用手捏 

住鼻子,慢吞吞地跟在医生身后走进诊疗室。 
充满了消毒水臭味的地方!这是自己的第一印象,吴子键就算把两只鼻孔都堵严了也阻挡不了消毒水刺鼻味 

道的入侵。不大的墙上贴着各种胃部CT照片,看着那阴森森的透视照,吴子键心理一阵发寒。正当自己寻找 

着秦雅泽的踪迹时,大头医生像看出自己心思似的,走到X光照片下面对自己说, 
“你的朋友在里间睡着了,虽然做了及时的处理他目前的问题不大,不过好象体力不太好,做完内视镜之后 

我让他在里间休息一下。” 
自己坐在这里苦等可是等待的对象却在睡觉,吴子键想抱怨又不敢当医生的面说出来。 
“他究竟怎么了?” 
自己单刀直入地问。 
带眼睛的医生盯着自己仿佛审视囚犯一样思考着,转而轻轻说出一个自己不太懂的医学名词。什么叫“胃部 

炎症并发溃疡引起出血”?吴子键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且,说完之后大头医生就牢牢地盯着自己的反应 

。 
“对不起,不过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专业人士,干吗那么看我? 
“他的情况比较麻烦……” 
“麻烦?你指的是胃溃疡?还是胃穿孔?我听说胃穿孔就会吐血,不过这样的话不是要马上动手术吗?” 
医生摇了摇头,他摘下眼镜,用手擦了擦。 
“简单来说,这是胃部肿瘤引起的病变,不向胃穿孔那么急性的爆发,而是由于肿瘤表面形成的溃疡边缘发 

生了肠上皮化生与恶变,目前还不能肯定是什么类型,需要进一步做CT和磁共振的检查……” 
“我不是来听专业讲座的。”吴子键毫不客气地打断对方像背书般的理论,老实说,自己还什么都没吃呢, 

听他说什么溃疡恶变什么的都快恶心死了。 
“你能不能用通俗点的话告诉我,秦雅泽究竟得了什么病?” 
“是胃癌。” 

医生这次飞快地回答自己的提问。说完了之后就探究地打量吴子键的反应,当他发现自己的表情并没有明显 

的变化之后,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对这个没什么反应吗?” 
不是吴子键对癌症麻木到了没反应的地步,而是当医生一说完后,自己下意识地就探头向里间的门缝去看秦 

雅泽。躺在里间床上的他睡得和平常一样,就像一个玩得疲倦了的小孩一样毫无防备的睡相。 
要说没反应的话,自己难道会比那个已经得了病的人更加没反应吗?吴子键突然有种冲动想走进去摇醒睡得 

正香的秦雅泽,自己的神游被对面医生的问题打断了。 
“你有没有注意到病人最近是否经常出现气虚乏力、食欲不振、恶心呕吐、贫血和变得消瘦的症状?” 
吴子键极力回想了一下。的确,从一开始自己认识秦雅泽时就怀疑他那一贯苍白的脸色不太正常,但那时自 

己以为不过是普通的贫血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要说恶心呕吐的话……五一假期时他倒是经常说胃不舒服 

,而且最后在路上还吐得挺惨,可是他说是因为食物不习惯的关系自己也没太注意。现在想想,医生说的这 

些症状好象都经常发生,而且半个月不见,自己就发现秦雅泽突然消瘦得厉害…… 
注意到吴子键脸色的医生又叹息了一声。 
“有多长时间了?” 
“大概两三个月左右吧……不对,在那之前我……” 
吴子键突然记起自己与秦雅泽初次做爱距离现在也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而在那之前的自己可以说对他除了 

那张脸之外就一无所知,可是这个不太方便对外人讲吧……想解释一下的自己被大头医生的挥手打断了。 
“他在这段时期有没有持续性疼痛的反应?” 
“……可能,他有服用兴奋剂。” 
“经常?” 
“是的……” 
吴子键想起那些白色的药片和杜冷丁的针头。从前一直以为秦雅泽是在磕药的自己现在对这个既定的结论产 

生了怀疑。如果不是为了玩乐,也许那些药真的是为了镇痛用的?不过依秦雅泽的性格,他也很可能是借着 

止痛的目的来趁机享受的说。 
然而,服用一般人不会用的那么强力的兴奋剂,这么说……他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病情喽? 
“吐血的话,是不是代表已经到了晚期?” 
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提问吓了一跳的医生,从白大褂里掏出手帕来擦汗。或许真是职业养成的习惯,长得五大 

三粗的男医师,却像模象样地用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棉质手帕擦汗。大头医生一边擦汗一边皱眉思考。 
“这个问题可不好说……看情况好象是到了三期左右,不过没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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