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二次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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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次包养-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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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学乖点,别忘了这里不只有我一个人!”

话一落地,周围黑衣保镖纷纷抬手亮枪,黑枪在雪花中突现精亮,让人顿感眼前寒气直冒。

陈行深环顾一周,不服地道:“荣思城,你别仗着人多,今天你要敢在这里动了我,明天我们陈家定不会放过你!”

荣思城微挑眉眼,慢条斯理地整着黑皮手套,睨他一眼,尔后再看向顾适,手优雅又笃定一指,“我动你做什么?我只要他。”

顾适无奈地摇头苦笑,深深吸了几口气后,终于忍不住冲他怒吼:“荣思城,你为什么非得留我!我说了我不想跟着你了,请你放过我好不好?!”

风雪呼呼卷着在身边呼啸而过,声音在凛冽风中久久未散去,荣思城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定定地伫立,面上冷然如霜,静默了好一会,他微微眯起眼,神色竟又带出往日不可一世的倨傲,“我再次跟你说,顾适,我要想的人是绝不会让他就这样离开,你说,你要还我那几十万是么,那我现在就要,当然,你可以让陈二少替你还,不过你别忘了,你哥哥动手术时的医生团队是我请的,这笔费用,你还没算进去,另外,你父亲在澳门赌输了一百多万,有人出钱买他一条命,这事也是我摆平的,当时,你父亲就立下了这个字据。”

说着,荣思城从大衣袋里拿出一张纸,轻轻一抖,顾适震惊地拿过来匆匆看几眼,当下就明白了,白纸黑字上写的清清楚楚,顾之中再度同意将顾适抵给荣思城,时间限期却是只字未提,估计写字据时顾之中已经全然慌乱了,叫写什么就写什么,字体歪歪曲曲,只有红手印才清晰明了。

顾适握着这张纸手都在不停地抖动,他咬紧下唇,无力地闭上眼,难怪顾之中一定要从他手里要走两百万,这个混蛋父亲,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形下,居然又一次卖了自己,他想起方才旧屋里贪婪混浊的眼睛,想起父亲颤巍巍挡着门口,拼命不让自己带母亲走的模样,其实,他也跟兰珠一样,在守着自己回家,就等最后再敲自己一笔!

一百多万赌债,一个手印,就可以卖了自己,顾适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痛,他只觉得心口苦涩难言,就像是所有重生的希望都被打破般,他在苍茫间无法逃脱这个困境,和这个男人。

思潮翻涌间,荣思城的话又朗朗传来,“还有,陈二少,你订的机票已经被我的人给取消了,真不好意思,打破了你的计划,我一早就跟你说过,我和顾适的事轮不到他人插手。”

陈行深不甘地忿道:“荣思城,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把小顾交给你!”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荣思城轩眉一扬,笑着问道:“替他还钱?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陈家的规矩是私人用钱不能超过三百万,你的限额已经到了,难道说陈少是打算回家跟父母要钱么?你觉得,陈老先生会同意吗?”

他的话尤如利刺,根根扎在要害处,令人不得不心神战栗,陈行深脸色微微变化,动了动嘴皮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上前搂紧顾适的肩膀,一付不甘心不放弃的神情。

顾适却在这时抚着眼睛呵呵大笑起来,荣思城有些怔然地看着他,笑声持续几秒,顾适放下手,面露讽笑,将手上的字据扔回给荣思城,白纸与雪花交替混合着飘舞在两人之间,荣思城不解地望着他,雪色迷眼,顾适微仰着头,一字一顿地道:“荣少,你果然心思慎密,我们怎么算都算不过你,大概在刚刚的车上,你就已经算好这笔帐了,而下车时,菲秘书又告之你机票已被取消,所以你才从容不迫地来跟我打这场仗,但我要说的是,你这算盘算错了!”

荣思城眉峰一敛,正想发问时,顾适先道:“首先,你手上那张字据不是我写的,按的手印也不是我的,在法律上不具备任何效用,其次,荣少,现在不是什么旧社会,除非是自己愿意,父母也代替不了本人的意愿,你那张条子在我这里形同虚设,简单的说,与我无关!”

“你难道不怕我取了你父亲那条命吗?”荣思城沉色道。

顾适淡薄一笑,回头瞟了眼幽暗的老街旧屋,轻飘飘地道:“那你就去取啊,取了也好,省得以后他再找机会向我要钱。”

“顾适,他是你父亲!”荣思城没想到他竟对那赌徒不管不顾,如果是这样,那么这盘棋他倒是算错了。

顾适大笑,“他也配做我父亲,笑话,这二十年承蒙他的关照,我没有饿死,这笔数我早就已经用两百万买断了,至于你那字据上的债务,跟我没半点关系,从今晚出了那个家门开始,我就已经将那个叫顾之中的男人抛之脑后,他不配做我父亲,我也不会再认他,荣少,你请便吧。”

说罢,顾适不再看他,侧身对陈行深道:“我们走吧,看来又得麻烦你去再订机票了。”

陈行深也轻睨荣思城一眼,转身微笑应道:“行,几张机票的事我就不信办不妥了。”

两人并肩走向奥迪车,拉开车门时,顾适迟疑了一下,抿了抿唇,还是洒脱的抬起头,隔着冷风细雪,遥遥地对荣思城道:“荣少,谢谢你一个月来的关照,再见。”

雪末迷了眼,团团雪花中,荣思城一袭黑衣凛然立在雪地中,车辆已经发动,刺眼的车灯冲破黑暗射向远方,车内,微弱的光线下,他紧紧地望着那个人,而清漠的顾适却不再看他,奥迪车从身边擦了过去。

菲力哑口无言地看着那辆车离开,怔愣了许久,忍不住问:“荣少,你,你让他走了?!”

许久没有回音,他回头疑惑地看向荣思城时,讶然发现那个不露声色的男人竟然如柱般伫立不动,薄唇死死抿着,眸中流光闪烁,细细看去,眼角鬓发际竟有一道微不可见的泪线,菲力怔住了,但在转瞬间,荣思城陡地一甩头,将黑色背影留给他,这付景像也消失不见。

“荣,荣少,我们现在怎么做?”菲力紧跟上,怕触动他的痛处般,小声问道。

黑色身躯在雪地里定了定,大约几分钟后,才听见荣思城闷闷地道出几个字:“让他走,我们回去!”

雪下了足足一夜,铺天盖地的席卷,仿佛世间仅有这一色,第二天晨光初现时,窗外冰棱雪团,又是晶莹如新的一天。

陈行深安排的还是很妥当,他将顾适三人安排在自己私人公寓楼里,这地段偏离闹区,周围都是乡镇居民楼宇,谁也猜不着这栋外表普通的三层小楼房会是浩海集团陈二少的居所。

好好睡了一觉后,顾适起来时发现陈行深已经在客厅里煮好热茶,也不知道是什么好茶,缕缕清香飘浮在室内,令人心神豁然一新。

陈行深见他出来,便笑着招呼,“我刚煮好的茶,你来的正好,尝尝。”

顾适笑着踱过去,青色绘花瓷杯,看着就价值不菲,他小啜一口,一股沁人肺腑的茶香缓缓入喉,他笑着道:“确实是好茶,没想到陈少对茶还很有研究,上哪弄来的?”

陈行深朝他眨眨眼,“你想不到吧,是从周教授那里抢来的,有一回跟他讨论论文时,见他房里有这好茶,我就硬是夺来了,呵呵,那个老学究还为了这事生了我半天气呢。”

顾适笑道:“也只有你才会对周老师做这种事。”他又啜了一口,蓦地想到自己即将离开学校,眉头又蹙了起来,陈行深当然知道他在烦恼什么,便说:“你别着急,关于学校的事,我会找校方替你协调,争取让你顺利毕业。”

顾适感激地望着他,不过一会,陈行深又道:“小顾,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

顾适想了想,说:“我想先带妈妈和哥哥回老家镇里,我大舅他会汇些钱过来,那笔钱大约能过一些日子,妈妈说她会找地方打工,但我不想她再劳累了,哥的手术刚刚做完,身体还需要休养,我想让妈妈在家里专心调养他,至于钱的事,我会想办法去找工作。”

他温温地说着,神情安然而坚定,陈行深看在眼里,心口却是轻轻抽痛了几下,倾前身子按着他的手道:“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会跟你在一起吗?钱的事你不用担心,等我送你回老家后,我会安排好一切,小顾,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再吃苦。”

顾适神情复杂地望着他,凝了一会,还是轻轻抽出手来,微叹口气道:“谢谢你了,不过我不想再欠任何人的人情,陈少,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我真的想安静地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对不起。”

“可是………你不怕荣思城还会来找你麻烦吗?”陈行深焦虑地又抚上他的手,顿了顿,道:“其实照我的想法是,等把你家人安排好后,我就替你向学校申请出国交流学习的机会,你知道吗,我家里原本就打算让我出国念书,这事说了好久了,但我一直放不下,所以迟迟没有办,现在正好,我们可以一起走了,到了国外,你就完全自由了,小顾,你不是一直想去澳洲吗?我们就去那里好不好?”

☆、41·又起意外

“可是………你不怕荣思城还会来找你麻烦吗?”陈行深焦虑地又抚上他的手,顿了顿;道:“其实照我的想法是;等把你家人安排好后,我就替你向学校申请出国交流学习的机会;你知道吗;我家里原本就打算让我出国念书,这事说了好久了,但我一直放不下;所以迟迟没有办,现在正好;我们可以一起走了,到了国外;你就完全自由了;小顾,你不是一直想去澳洲吗?我们就去那里好不好?”

顾适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怔了怔,随即回道:“这怎么行,我,我支付不起这么大的费用,更何况,我妈妈和哥哥呢,我怎么放心把她们留在这里?”

陈行深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轻声道:“没事,等我们在澳洲找到学校后,就把她们接过来,这样好不好?”

这种安排当然是最理想不过的事,可顾适却心神不宁,他不想再欠陈行深太多,这个男人帮他解决了太多困难,他怕自己根本还不起,陈行深见他又咬着下唇,知道他心里很纠结,于是,又温声道:“这事也不着急,等一切安顿好后,我们再慢慢商议,但是小顾,我对你的好是发自内心的,我不希望你有太多顾虑和压力。”

说到这,他又微微叹息一声,神色中略带几分憾意,“小顾,其实我一直在暗暗地关注你,还记得吗,在大一新生晚会上,你冒冒失失地捧着杯橙汁撞到我身上,洒了一地,而你连声道歉都没有,就匆匆地躲进人群里跑了。”

顾适一听就想起来,是呵,那次还真是很尴尬,上世的顾适胆小怕事,性格懦弱又孤僻,第一次参加大学生酒会的他,看到周围的同学人人衣着光鲜,风采飞扬,而他只穿着哥哥的旧衣服自卑低下的缩在一角,他不敢与人交谈,也没人理会他,口干舌燥的时候,自己就悄悄去领了杯橙汁,不想竟冒失地撞到人群中央的那个人。

当时的顾适自然是不认识陈行深,只觉得这人身形高大,气质英挺,又被众人围在中央,那种鹤立鸡群的气场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他这人生来怕事;最怕惹到权贵子弟,所以吓得连声对不起都说不出来,像个小偷似的钻进人群里溜了,现在想来,还真是怪丢脸的。

顾适微微有些脸红,不好意思道:“那次的事真是对不起了,我也是太慌了点。”

陈行深坦荡一笑,接着深深地凝着他,轻声道:“你知道吗?也就是那一次,我就注意起你来,你身上有种很独特的气质,我说不上来,只是很想了解你,特别关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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