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冷酷遇上冷漠(冷攻冷受 只是觉得比较而言受更冷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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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冷酷遇上冷漠(冷攻冷受 只是觉得比较而言受更冷he)-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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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巍突然加大档速,红色的跑车像箭一样地在马路上狂飙起来。
* * *
“爸爸,吃麦当当。”
“爸爸,麦当当。”小孩一直嘟着嘴叫嚷。
“小乖,你好笨。”贺宇耘揉了揉小孩柔顺的头发,然后一把抱起小孩。“我们现在就去麦当当。”
“好好,吃麦当当,吃麦当当。”小孩咯咯地发出稚气的笑声。
坐在麦当劳叔叔的旁边,贺宇耘懒懒地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身边的小孩,胖嘟嘟的手拿着口筒霜淇淋,正伸出小巧的舌头愉快地舔着。
他叹了口气,当小孩子真好,永远这么天真烂漫,根本不会懂烦恼是什么。
贺宇耘无聊地抬起头,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眼睛,天气很好,无边的蓝空一片云彩也没有,可惜头顶的太阳太大了,九月的天气依然令人不敢恭维。
如果不是小孩嚷着要和麦当劳叔叔一起坐,他才没这么白痴,到外面晒太阳,这小鬼真是好事多为。
看看腕表,应该是时候回家,出来闲逛了也好长一段时间。
“小乖,你吃完了没有?”贺宇耘好玩地拉拉小孩的耳朵。
“痛…痛…不…拉拉…舔舔…好吃吃!”
“痛,不要拉,是吗?霜淇淋好好吃,是不是?”贺宇耘重复了一遍小孩的牙牙语。
小孩还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伸出小舌头舔霜淇淋。
“小乖,你怎么这么笨的,枉费你妈妈是个博士生,一点优良传统也遗传不到。”他慈爱地摸摸小孩的头喃喃自语。
“小乖,你已经三岁了,怎么连话也说不好,人也常认错,不会真的是智障吧?”
“爸爸,没了没了。”小孩摊开两只黏答答的小手,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样子看起来很无辜。
贺宇耘翻了翻白眼,感觉很无奈。虽然小孩子很可爱,但他祈祷千万不要是真得白痴就好了。
“你吃完了,当然没了。”他耐心地解释,虽然小孩不一 定能听懂。
“爸爸,吃吃,吃吃。”小孩惯性地把手指头含进嘴里。
“霜淇淋吃多了会蛀牙,而且手指不要放进嘴里,不卫生。”他边说边把小孩的手从嘴里拉出来。
“吃吃,吃吃……呜……”小孩圆圆亮亮的眼睛开始冒出水气。
贺宇耘愣了愣,说这么多也是废话,人家小孩子都听不明白。
“小祖宗,拜托,不要哭,再去买就是了。”他无力地弃械投降。
“呜……”小孩听到这句话奇迹地笑开嘴,露出正在发育中的小牙齿。
“你妈说你是个小傻瓜,我看你倒挺灵的,说不定是在装傻。”贺宇耘捏了孩子的鼻子。
“呵呵…”小孩得意地发出笑声。
“走吧,在傻笑,真的像个小白痴。”他抱着小孩站了起来,突然小孩像发现新大陆般地叫起来。
“车车,漂漂。”
贺宇耘向着小孩指的方向看去,一辆火红色的敞篷跑 车停在他们的斜前方,艳红的车身,和新式的设计引起路过的行人侧目。车内戴着墨镜的男人,正朝他们的方向探 看,两人的目光瞬间相遇。
贺宇耘震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随即对车内的人笑 了笑。然后抱着小孩走进麦当劳。
郑巍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消失在麦当劳门口。刚刚目光与他交接的时候,优雅的身躯也蓦然一震!冰冷的黑眸有着震惊,忧郁,和怨恼。
贺宇耘,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人。到死的那一刻,他都会清楚记得这个人,因为是他让他感受到,什么是被人抛弃的感觉。
三年前竟然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他没见过比他更驼鸟的人。他想过他可能,会跟他说分手,但没想过他会一走了之。而且一走就是三年。
当时收到他的辞职信也不意外,直到凌飞扬问他知不知道他出国…… 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到现在他还记得当时那种无法思考,揪痛了心脏的陌生感觉,是一种仿佛接近毁灭的感觉。有正面的情绪,就一定有负面的感情。如果他是爱的,那么同时他也恨,不知道两者那个重 一些。
贺宇耘走后,他一直都不知道他去了那里,要去做什么。曾经想过要征信杜去找他在什么地方的,然而他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他拉下面子去找一个主动离开他的人。即使结婚了,他也会想起他。即使不停换身旁的床伴,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是会想起他。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不去想他。
想念,是一个很大的折唐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习惯。为了使自己忘记这个可恨的人,他一次一次地把所有想念抑制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想起他,或者因为他离开太久,本来的习惯已经不再习惯了。但今天的偶遇,什么都瓦解,以前自以为很成功抑制下的想念,只不过全是自欺欺人。
郑巍自己也想不到再次相见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身边的小孩是谁的? 难道离开后的他,真的过得这么幸福,竟然可以结婚生子。很多疑问在他的脑海瞬间生成,同时有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
瞬间,郑巍冷俊的脸庞滑过浅浅的怒气。
* * *
“先生,总共三十元。”服务生露出职业化的笑容。
贺宇耘还来得及拿出皮夹,已经有人替他付了钱。
“先生,多谢惠顾,这是找你的钱。”
“不记得我了,愣在这干什么,还不走。”郑巍扯了扯唇角,用讽刺的语气说道。
贺宇耘愕然地看了看身旁的人。
郑巍一身光鲜讲究的正式西装和贵族般优雅的举止,在小小的速食店里,显得不太协调。看着他无意识地搅了搅纸杯里热腾腾的的咖啡,就是 没办法喝下去的样子。贺宇耘露出低笑,以他对生活这么挑剔的人,怎能忍受速食店里这些即溶咖啡。
“你在速食店里很怪。”他说出了自两人坐下的第一句话,然后看了看四周投射过来的目光。摇了摇头,果然是天生的发光体,到什么地方都能引起其他人的注视。
“还好吧。”郑巍耸耸肩,维持一派的自在。
“小乖,叫叔叔。”贺宇耘哄着正在吃霜淇淋的小孩道。
小孩眨了眨圆圆的眼睛,很仔细地看着郑巍,突然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没长齐整的牙齿。
“爸爸,漂漂。”
“叫叔叔。”贺宇耘觉得哭笑不得,这小鬼头就喜欢乱 叫人,不过郑巍的魅力还真大,连小孩也觉得他好看。
“爸爸?他说什么?”郑巍皱了皱眉,不太明白小孩的牙牙语。
“没什么,小孩子刚学说话,所以有点口齿不清。”
“你的小孩?”黑眸不太肯定地看了看天真的小孩,然后抑郁地撇回眼。
分开三年,再次见面竟然有一个三岁左右大的小孩, 真是有点…晴天霹雳。再看了眼小孩,小孩子很乖地吃着自己的霜淇淋,没吵,没闹,也没哭。安静的感觉和贺宇耘很像。
“你没生小孩?”
“没有。”郑巍冷冷的声音有点暗哑。
“你不喜欢小孩子?”
“不是。”嗓音愈来愈沉重了。
“啊!?”贺宇耘终于露出诧异的情,立即冒出一个想法,难道他……不孕!?
“内子去世了。”郑巍沉沉地补上一句,似是看穿他可笑的想法。
“对不起,说起你的伤心事。”贺宇耘尴尬地抵抿唇。
“也不算什么伤心事,早就有心理准备。”
“啊……”贺宇耘再一次露出惊讶。
“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突然结婚?”
贺宇耘摇了摇头,这个问题,郑巍曾经问过他。但当时他好像拒绝知道,因为对于别人的隐私,他不太感兴趣, 而且保守秘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所以选择什么都不知 道,因为这是最明智。
郑巍迳自说了起来:“我们两家是世交,杨缨自小身体就很多病的,她是我从小看大的,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当时和我结婚的她已经有了末期的血癌,剩下的时间不多。他爸爸问她有什么愿望,无论怎样都会帮她达成,她说她想做新娘…想做我的新娘。所以她的爸爸拉下自尊来求我……当时我不知道怎么说,结不结婚不是太重要,反正都会结婚,只是和谁的问题,所以我答应了。”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贺宇耘的语气仍是清清淡淡。
“没什么,想让你知道而已。不过你还是没变,对事一 样冷漠。”
“你也差不多,都是这样冷酷。”他挑起眉,闲闲地回他一句。
“那我们不就很绝配,可以用来做个题材拍部电影,叫‘当冷酷遇上冷漠’怎样,这个名字不错吧?”郑巍咧开嘴, 嘲弄道。
“是吗,如果是你当主角的一定能大买,若你再露点的 话一定比‘TITANIC’还红。”贺宇耘微微弯起嘴角,笑中带讽。
“没问题,如果你跟我一起当主角的话。”郑巍笑了起来,因为只有和他才能有这样的对话。
“总裁,你越来越有能掰。”他也跟着笑起来。
这样的郑巍跟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样,虽然性格仍是飘忽不定,冷冷邪邪的,但他有时摆出的低姿态,让人一时不能适应。
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提起以前的事情。仿佛有些事,注定了就不可能摆脱。和以前的他比,现在少了一点强硬和不可一世,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他今天的改变,难道是因为妻子的去世。
“你现在过的很不错吧?”
“还好吧。”贺宇耘随口漫应。
人总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他曾经以为不可能再见到他,即使见到应该也会是点头而过,因为他清楚郑巍高傲的自尊,应该不会原谅当时他的不辞而别。没想到他竟然会和他心平气和的聊起天,这是他认识 的郑巍吗? 贺宇耘心里也冒出很多问号。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走?”郑巍冷平静的语气有一丝紧绷。
贺宇耘沉默了片刻,似在犹豫怎么回答。“你说


贺宇耘沉默了片刻,似在犹豫怎么回答。“你说三年前?”
“嗯。”郑巍的脸上掠过一瞬压抑太深的痛苦。
敏感的话题再次被挑起,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带过的。郑巍既然开口问道,就绝对不会让他胡混过去。
“怎么不说话,难道真的是避开我?”郑巍眯细黑眸。
“去医病,外国的技术比较好,我妈说的。”他平静地说。
“这么小的事,你都不通知一句? 你当时怕什么? 医病? 这个理由好伟大,一去就三年。没人比你更决绝。”郑 巍讥讽地道,脸色慢慢阴沉起来。
“当时时间比较紧,而你也在办婚礼,所以不好意思打扰你。”贺宇耘搬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下意识找个借口为自己开脱。
“怕打扰?你从一开始就打扰到我,就是在茶水间见到你起,你已经完完全全地打扰到我了。”他迷人的双瞳微微眯起,冷硬的脸孔划过一丝愤怒。
“是吗?”贺宇耘反问。
他的表情很淡漠,不想说太多而触动到他郑巍深层的怒气,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一定会没完没了。
“是,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没有见过你。”郑巍冷冷地哼道。
在别人最生气的时候,他的反应是冷冷淡的,让人感觉特别不爽,如果这种是他用来刺激人的方法,可以说做的很成功。
“也是,没有遇上,就没有你现在的不满。是不是?”贺宇耘露出凉凉的笑意。
如果可以选择,他也宁愿没有遇见过他,因为这样就不会有痛苦和无奈。以前的他们是处于一个征服和被征服的状况,两人都有较劲的意味,即使看得清对方,却看不清自己。他清楚知道自己每次不冷不热的神情,总是毫不留情地击碎郑巍所有的自信和勇气。
太强的自尊使他们都不肯先向前一步,那怕是为了造就明日的遗憾。可能两人太过相似的性格令当时的关系不可挽回地走到终点。如果爱一个人要爱到失去自尊,他宁愿不爱。
“妈妈,我要妈妈。”带点惶恐的童音怯怯地响起。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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