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愿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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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愿从夫-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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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改往后推。「快,快去躲起来,躲到你的床底下,千万别出来呀!」床底下?!
  愈说愈不象话了。「这、这……满儿,为父为何要躲?我……」「少啰唆,叫你躲你就躲!」满儿更使力推,因为竹承明不肯动。「该死,爹,你再不躲就来不……」「娘子,为夫终于找到妳了!」已经来不及了。
  一听那兴高采烈的声音,满儿浑身一僵,唬的一下回过身去,厅门口果然是她那个大眼小嘴儿,明明是个三十六岁的老头子,看上去却犹如二十四、五岁年轻人的夫婿,她不禁失声尖叫,嗓门差点扯破了。
  「混蛋,我没叫你出场,你跑来干嘛?」她一边叫一边惊慌失措的冲过去滴溜溜地将他转了个身,再从后背使尽全身力气推他出去。「回去!回去!」在动的只有满儿的脚——从前面滑到后面,金禄文风不动地回过头来。
  「娘子,妳还在搓为夫的火儿么?」他可怜兮兮地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不起嘛!娘子,是为夫的作差了,娘子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为夫这一遭吧!为夫以后再也不敢了!」「好好好,我不火了、不火了,所以你可以滚蛋了!」更使劲儿推。
  金禄还是不动,满儿两脚继续滑。
  「娘子,」小嘴儿哀怨地扁着。「妳要为夫怎地才肯原谅为夫嘛?」「就跟你说我不火了听不懂吗?」两手推不动,她就侧过肩去顶。「你到底滚不滚啊你!」金禄依然不动,满儿两脚还是滑,斜斜的。
  「娘子,」垮着稚嫩的脸儿,抽抽鼻子。「妳就这么恼为夫,怎地也不肯原谅为夫么?」不推不顶了,满儿站直身子狠狠踢他一脚。「叫你滚你就滚!」「娘子……」又踢一脚。「还不滚!」「娘子……」再阳一脚。「滚!」竹承明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到底是谁凶恶啊?
  「娘子……」赶在满儿又把脚踢出去之前,竹承明连忙几个大步上前阻止她。
  「满儿,别再踢了!」闻声回眸一瞧,是前明皇族的亲爹,再转回来看,是大清皇族的夫婿,「终于王见王了!」满儿不禁悲惨的呻吟起来。
  「满儿,这位就是女婿吗?还不快替为父的介绍!」竹承明一说,眼见金禄讶异地来回看她又看竹承明,那双原本就又大又圆的眸子瞠得更大更圆了,几乎像是在脸上镶了两颗龙眼,满儿不觉呻吟得更大声。
  「娘子?」「满儿?」金禄与竹承明同时叫,满儿认命地长叹。
  好吧!只要双方不知道彼此是王,这样应该没关系吧?
  「介绍就介绍,喏,他叫金禄,是我的夫婿;他叫竹承明,是我亲爹。好了,既然我夫君找来了,女儿拜别,有空我会再来玩的,再见!」说罢,挥挥手绢儿,挽着金禄的手臂便要走人。
  「娘子!」「满儿!」那两个男人又「很有默契」的同时叫起来,叫得满儿真的开始冒火了。
  「你们要介绍,我已经介绍了,到底还要怎样嘛?」「女婿才刚到,总该让我们好好聊聊,认识一下吧?」竹承明一本正经地说。
  聊聊?认识?
  千万不要,会聊出大祸,认出大难来的!
  满儿俏脸儿一片愁云惨雾,而金禄纯真的眼眸里是一抹深思的光芒。
  「娘子,妳……不愿意让我们聊聊么?」满儿心头一凛,惊觉一时忘了自己的心思有多么容易被这个比鬼还奸诈的家伙看穿,差点露出马脚。
  「谁说的?没的事、没的事!」冷汗一把把乱挥,她心惊胆战地硬扯出一嘴假笑来掩饰心虚。「我是说、说……啊~~对了,夫君你远道而来一定很累了,来来来,我先带你去休息。没错吧?爹,应该先让他休息吧?对对对,应该先让他休息,麻烦你们晚膳帮我们送进房里来,夫君想要在房里用膳,谢谢!」一边自说自话一边走人,话说完,人也不见了。
  厅内众人呆了半晌,困惑地摇摇头也各自散场,除了竹月莲,自看清金禄容貌的那一瞬间她就呆住了,一脸的惊讶、错愕,还有不知所措。
  竟然是他!
  直至大家全走得一个不留,她依然傻在原地。
  这下子可麻烦了!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娘子,妳这身行头可真光鲜啊!」笑眼玻Р',金禄兴致盎然地上下打量那个一身白族服饰,自进房门后一直在他面前走过来走过去的女人,顺口提出他的看法,谁知他一出声,那个女人马上定住脚步怒吼过来。
  「谁叫你来的?」笑容顿失,大眼儿又哭丧起来,嘴角可怜兮兮地朝下掉。
  「娘子,怎地妳还没消火么?」「你……」顿住,翻翻白眼,满儿继续焦躁地走过来走过去。
  金禄歪着脑袋端详她片刻。
  「娘子,妳担心让为夫知道什么吗?」这句话的效果奇佳,他一说,满儿马上踩到自己的脚板差点扑到地上去,金禄一个闪身及时扶住她。
  「娘子,小心点儿哪!别摔痛了为夫会心疼啊!」满儿没好气地横他一眼,推开他站稳脚,继续踏步。金禄耸耸肩,回座位继续观察她。
  「那位,娘子,是妳亲爹?」脚步又停了,满儿叹了口气,转到他身旁坐下,自行倒了杯茶一口喝干,横臂抹去茶渍,开始说了。
  「去年,记得吧?你揍了我一顿屁股,我一火大就……」从去年说到今年,满儿说了个详详细细,除了不能说的话之外。「所以啦!他确实是亲生我的爹,喏,就这样。」语毕,她起身继续踱步。
  金禄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儿也继续跟着她看到右边,再看到左边,又看回右边,再……
  「他是汉人?」「对,他是汉人。」「所以娘子妳也是汉人?」「对,我是汉人,跟你不一样的,我是纯种,你是杂种。」金禄蹙眉,「这又有啥不好让为夫知道的呢?」他困惑不解地喃喃自语。「委实令人想不透……」满儿忽地拔腿冲到他面前来恶狠狠地揪起他的衣襟。
  「管你透不透,不准再想了,我警告你,你……」敲门声蓦起。
  「三小姐,三姑爷,奴婢送晚膳来了。」满儿咬咬牙,不甚甘心地丢下金禄的衣襟。「进来吧!」一顿晚膳吃得满儿心不在焉、食不下咽,不是用筷子夹汤就是用汤匙舀菜,末了还捧起饭碗来喝饭。
  膳后,她正准备继续踱步,金禄自后环住她的腰,亲热地贴在她耳际呢喃。
  「娘子,别踱了,为夫好想妳,咱们歇息吧!」于是他们上床歇息了.
  自然,久未见面的恩爱夫妻不可能一上床就睡觉,这也不是金禄的本意,他们理所当然要先用肢体语言来「交谈」一番,缠缠绵绵的诉说彼此的思念,温柔缠蜷地回应对方的深情。
  事毕,该睡了,但满儿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金禄也没有再问她为什么心烦,只一手枕在脑后,两眼往下瞅着她像颗陀螺一样滚来滚去。
  最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一个翻身滚到他胸膛上趴着。
  「夫君。」揪着一颗心,她忐忑不安的低唤,双眸盯住他胸膛上的伤疤不敢抬上去看他。
  「嗯?」「如果、如果我告诉你我亲爹是、是、是……」「是什么?」狠狠一咬牙,「是前明朱慈烺太子的儿子,而我也是前明皇室的后裔,」她一口气把它说出来,免得又迟迟吐不出口。「如果是这样,你会怎么说?」说罢,她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停顿了一剎那,旋即揽臂紧紧环住她,沉默了。
  提着气,她心里七上八下地等待着。
  她是在赌,既然他肯为她死,这种事对他而言应该不是问题。
  许久后,金禄终于慢吞吞地开了口。「竹承明……朱承明吗?嗯,那我得说妳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事儿,尤其是宫里头那一位。」她赢了!
  可是……「这我知道,我自然不会说,我还想忘了这件事呢!但夫君你……」咽了口唾沫,「你也不会说?」满儿小心翼翼地再问。
  「为夫又怎能说?」金禄叹着气。「这事儿一旦坦开来必然会牵扯上娘子妳,撇都撇不开。而四哥可是比皇考更痛恨反清活动叛逆组织,他定然不会放过娘子妳,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反清复明组织依然不肯死心,前明太子后裔是最好的号召,为夫怎能说?」猛然举眸,「但你是大清皇族的人呀!」满儿冲口而出。
  「那些为夫全不论,」金禄的表情平静,语气更是坚定有力。「只论娘子安全与否,谁敢伤害娘子妳,任何人为夫都饶不了他!」「若是皇上呢?」「杀!」金禄毫不犹豫地吐出那个最残酷又无情的字眼。
  连他自个儿的四哥也饶不过吗?
  「夫君……」满儿眼眶红了、湿了,成亲十年,他依然一句话就能让她感动得一塌糊涂,令她更死心塌地的把心放在他身上。「我……」她抽着鼻子哽咽着。「我也一样,若硬要我作抉择,我也只要夫君,其他全不管,谁要敢伤害夫君你,我也绝不放过!」金禄忽地露齿一笑,纯真又灿烂。
  「心事全给露了出来,娘子轻松多了吧?」满儿赧然垂下眼睫毛。「是轻松了。」大眼睛眨巴着。「那么娘子不搓为夫的火儿了?」挂着泪珠儿,满儿噗哧失笑。
  「不搓了、不搓了,不过可不许夫君就这样消失喔!」哀怨地瞟她一眼,金禄叹气。「是,娘子,为夫会乖乖待在娘子身边,直至娘子满意为止。」嘿嘿嘿,赚到了!
  「还有、还有,以后出远门,不许你再偷偷溜走喔!」这个最最可恶了!
  金禄尴尬地打了个哈哈。「不敢了,娘子,以后为夫若是要出京,必然先行告知娘子一声,绝不敢再闷不吭声的踮儿了。」「很好,那……」满儿满意的笑了,「说,」手指头敲敲他的胸口。「你怎会知道我在这儿?」是派出多少人马到各个省城去找?或是通令全国各地宫府衙门出动所有衙役翻天覆地的搜索?
  「去年为夫不就在云南这儿找到娘子的么?」小嘴儿咧出得意的笑纹。
  满儿呆了呆。「就这么简单?」没派半个人出去,也没下半道命令?
  「就这么简单。」满儿愣了半晌,「呿!」没趣地撇开脸,旋即又转回来。「你这趟到新疆到底是干啥去了?」「傅尔单与岳钟琪被四哥召回京里共商军情,这期间岳钟琪的部下所传报回京里的军情实是非常可疑,故而四哥要为夫我去查探个究竟。」「结果呢?」「谎报。」金禄轻轻道:「噶尔丹策零趁岳钟琪赴京期间,出兵两万突袭西路大军,我军损失惨重,而岳钟琪的部下竟以大捷上报。」「这下子岳钟琪可难看了!」满儿喃喃道。
  「那可不。」下巴躺在交迭在他胸膛上的手,满儿两眼懒洋洋地往上瞅着他,看着看着突然发现金禄的清秀可爱竟不比当年减损多少,眼眸大嘴儿小,双颊嫣红气息纯真,走在路上眼珠子跟着他跑的姑娘家绝不会少到哪里去。
  她不禁有些吃味儿,因为她已经是个没人要的「老太婆」了。
  「夫君。」「嗯?」「除了我,你真的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吗?」金禄意外又困惑地愣了愣,不解她为何突然问到这边来,但他在一愣之后立即断然道:「当然没有!」想来他也很了解这种问题绝不能迟疑太久,否则便是为自个儿找麻烦。
  满儿满意地点点头,再问:「除了我,你真的不在意其他任何女人?」金禄开始闻到不太妙的味道,额上冷汗落下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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