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十二少之三--伪装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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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十二少之三--伪装花娘-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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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飞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儿?”吓得不轻的玉嬷嬷猛拍自己的胸口,有着很多脂肪的前胸,正波涛汹涌地起伏着。

  “玉嬷嬷,我记得你好象曾经答应过要让我包下晓颉,由我独享,直到我腻了为止的,不是吗?”玉扇轻轻地挥动,好一副翩翩置公子的德行,实则笑里藏刀。

  “飞公子,您可别误会,我这也是逼不得已的,您也知道——”

  “我恐怕是不知道。”飞羽仍轻轻地,看来不带丝毫恶意,亦不具任何威胁性地笑着。

  “没办法,我们不过是市井小民,哪敢得罪吉大人。飞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没将您的交代放在心上的,实在是……”

  玉嬷嬷的话终止在她接到一个沉甸甸的小袋后。

  “这是?”袋子一打开,玉嬷嬷差点笑得合不拢嘴。

  “我不管你用什么理由,总之你得让所有人知道晓颉这阵子被不知名的富豪包下,人不在玉阶阁里,不要再让任何人来骚扰他。”

  “好、好,飞公子您说的都好!”

  “那么你可以走了。”

  “可是……”

  “你不怕我将玉阶阁最大的秘密公告天下,让玉阶阁马上翻不了身,成为真正的废墟?”

  “好吧,我走就是了。”

  玉嬷嬷担忧地看了于晓颉一眼后,只得将门掩上离去,此刻的水云间只剩于晓颉和飞羽两人。

  突然间,好安静。

  “小人!”于晓颉睨了飞羽一眼后,径自往屋内走去。

  走过几个偏厅、几条廊道,不管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欲跟或不欲跟,不久后于晓颉走到最里头,也是最静僻的一隅,看来不大而且不起眼,没有多余的摆饰,相当简朴的房间,这儿就是于晓颉近日休憩安身之处。

  坐在椅子上,于晓颉开始将头上累赘的沉重发饰一一拿下,拿到最后一支有着极华丽外形的金花簪时却被乱了的发丝缠住,解不开来。看不到自己头顶的他努力许久仍然未果,这时有另一双手接下他的工作。

  不用看,更用不着费心去猜测,他也知道是谁会如此多事。

  “怎么,你不知道这儿不欢迎你吗?”

  “这倒是我头一回听说。”飞羽笑得淡然,不以为忤。

  于晓颉不雅地翻翻白眼,“现在你知道了,还麻烦你自己从那扇门走出去,小屋简陋,容不下你这位贵客。”

  听得出来于晓额已是咬牙切齿,但飞羽只是呵呵地笑。

  早已解开纠结的发丝,将发簪移开的双手,却仍眷恋不舍地在柔顺的乌发上流连,心里想着,如果这发的主人亦如它这般柔顺,那该有多好。

  “还没好吗?”

  “还没。”

  感觉到一双温柔的大手在自己的头颅上抚摸,轻柔得怕弄痛他似的,自小极少得到温情对待的于晓颉忍不住眼眶微红。

  他不习惯,不习惯别人对他好。

  “算了,笨手笨脚的,我自己来就好!”打算抢回头顶上自主权的于晓颉,伸上去的手却被一支冰冷的簪子阻挡。

  “这不是好了吗?哪。”飞羽笑笑地及时将簪子递给他,以免被他发现他意图不良的举止。

  自那一夜被那双晶亮有神、神采奕奕的水灵眸子一瞪后,他便变得怪怪的,似乎难以掌控自己的心绪。

  他向来是个以理性自持,一切皆能以无害的浅浅笑容面对的人,而今竟悄悄地改变了。

  他变得难以完全掌握自己的情绪,变得开始对不该发生的事产生不该有的期望。不该如此,不该……

  理智不停地发出警讯告诫他,但他竟无法控制自己想再接近、再碰触他的欲望!控制不了,反而以更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自已,让自己有更多难以反驳的理由来找他、看他、了解他。

  “喂,你怎么了?呆了?”被微微扬起的单凤眼瞅得忸怩不安的于晓颉,只得没事找事做,没话找话说,否则他真会忍受不了漾于两人间的异样暧昧。

  他白皙的掌心在飞羽直愣愣的眼前晃来晃去,想引起飞羽的注意力。

  这人怎地这么看他?眨也不眨的,眼睛不酸吗?

  “是呆了。”他喃喃自语。

  飞羽将近日来被玉嬷嬷养得白白嫩嫩的柔美,细细包裹在自己因练武而显粗糙的手掌中,以长满粗茧的指腹轻轻摩挲。

  “什么?”

  “没什么,倒是你,告诉我如何才能将肌肤保养得这么柔滑细嫩,我好回去教教亲朋好友,让他们多学一招去取悦他们的女人们,呵呵……”不自觉地,飞羽又笑了。笑似乎已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一种再直接不过的反应,尤其是当他想掩饰什么时,他笑得更加自然,更为诚恳。

  他可不可以别再这么笑了?看起来既虚伪又恶心。

  “啐,如果你没事的话,请你回去,我想休息了。”抽不回自己的手,又没有力气再发脾气的于晓颉只得任他握着轻薄。

  长得人模人样的,何必刻意做出像是登徒子的举动?很多时刻,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很复杂,很难理解。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放开你,呵呵……”明明就是不想放开他,偏偏又找了个没说服力的理由。飞羽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他觉得自己只要碰上于晓颉就很难不自动变成一个色胚子。

  忙了一整天,身心均感到疲惫不堪的于晓颉,以一个大大的呵欠抑下心头的不悦。

  “这个问题你该去问玉嬷嬷,别来烦我。”又是一个呵欠。

  “这么累?”

  “你若是一大早就让人挖起来梳妆打扮、东擦西抹,弄了老半天后,又忙得不可开交直至深夜,你会不累、不想睡吗?”算了,干脆不和他抢回自己的手,于晓颉直接趴在桌面上,合上双眼。

  “喂,就这么睡了,不怕我侵犯你?”

  男人和男人?他疯了!

  “随你……”他的话尾已变得模模糊糊。

  “呵,这可是你说的。”

  轻柔的掌力施加在他颅后,轻拍的力道就好似在哄骗小猫小狗,要它们乖乖睡,不要吵。

  手顺着发丝轻轻地滑动着,很轻、很轻……

  “晓颉?”

  飞羽今晚之所以又到玉阶阁,是有事要找他,而且是有要事;但此时见他睡得香甜,就怎么也不忍硬是将他唤醒,只得又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延宕。

  精神不好,体力便不佳,反应更无法敏锐集中,此时议事只是事倍功半,更有可能功败垂成、功亏一篑,不如等明日再议。

  轻轻松松地一把抱起趴睡在桌上、兀自沉浸梦境的于晓颉,轻柔的举动不曾将他惊醒,飞羽唇角微扬。

  “这么轻,真希望能将你养胖点。”勾勒成弯片状的薄唇缓缓地下降,降至被健臂摆放在床上的人儿的额际,若羽般轻柔,似雨点般细密,点点印在熟睡人儿卸除浓妆后素净细致的脸庞上。

  一群人,几乎是玉阶阁里的所有成员,还没到该为热闹忙碌的夜晚准备的时刻,便全挤在一间小房间内。这儿是收藏所有姑娘们的衣物、装饰品、胭脂水粉的地方。

  因为玉阶阁穷,于是她们便想出一个穷人家能劣则省的法子,就是大伙儿的东西全部共享。同样东西花点巧思、变点小花样,由不同的人穿戴便会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感觉,如此一来便能节省许多银两。

  而会在一起妆点也是由玉嬷嬷提议的,因为这儿大部分姑娘们的审美观,嗯……实在有待商榷,也就是很—特别,正如同她们特别的外貌一样,同样地教人刮目相看。

  因此玉嬷嬷才会集合众人,由她来作最后的确认,不成的就得回头重新换装打扮。

  “飞公子,您站着累不累?哪,我替您拿张椅子来了,请坐。”玉梅花此刻正谄媚地笑着,媚眼极力大送秋波,一副很久、很久、很—久没遇上好男人的模样,好似猫狼恶虎的可怖饥渴状。

  “别再眨了,也不怕歪斜的凸鱼眼会被你挤得掉下来。”待飞羽坐好后,玉菊花用力将玉梅花挤到一旁,占了她的位子。

  “飞公子,您渴吗?要不要喝茶?这可是玉阶阁里唯一的上等好货玉观音呢!您尝尝。”占了位子的玉菊花忙献殷勤。呵呵,她也好久没遇上这么上等的男人了。

  她把茶杯端到几乎贴在飞羽唇上,摆明了他非接受不可;飞羽接下后,又有人将玉菊花挤到另一头。

  “飞、飞……公子,汗、汗……”力气屈居玉牡丹之下的玉海棠,狠狠地将玉菊花推挤到地上。

  遇见好男人时,姊妹们变成不是姊妹,而是仇敌;用不着手下多留情,众姊妹当下不愧对姊妹之名,有志一同地抢成一团。

  飞羽将贴在自己脸上、亦将他一张俊脸挤歪的手绢接下,再不接他的俊脸可能再也无法恢复原形。

  “哎呀!”

  败部复活,愈战愈勇的玉梅花再度往前冲,将玉海棠踹到墙角。

  “飞公子,累不累?让奴家替您搥背……哎呀!”

  只见玉梅花被玉菊花踩在脚下。

  “飞公子……啊——”

  三个女人推来挤去,大打出手,情况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天摇地动的混战正要展开。

  将椅子拉至最边陲的墙角,远离战场的于晓颉冷眼旁观着。

  “哼,你很红嘛!”他不屑的哼道。

  “呵呵,我怎么好似闻到醋的味道,好酸哟!”玉扇轻搧,飞羽笑得恣意潇洒。

  不会说话的玉桂花立刻被于晓颉带到安全地带,她正露出一脸的疑惑。有吗?

  “有,有人打翻了一缸子醋,难怪酸得很。”

  “我才没有!”

  “呵呵,有人自己承认了,不打自招。”

  “飞羽!”

  怒急攻心,于晓颉一怒之下不小心打翻了东西,发出好大的声响,终于让这一切的混乱静下来。

  于晓颉以温和柔弱的外表,行粗暴不雅的举止,吓着实际上不论身与心皆娇弱不已的玉桂花。只见似桂花般小巧纯白的她一惊之下正怯怯地发抖。

  “你瞧你,都吓着人家了,桂花可是名副其实的小花朵,不像你这株粗枝大叶的假芙蓉。”

  于晓颉怒瞪着飞羽,但又不好在玉拄花面前发作,担心再吓着她。

  他忍,再忍……

  “桂花,真是对不住,吓着你了。”很自然地,于晓颉伸长手臂,想要抱抱她。

  对怕生又体弱多病的玉桂花而言,连面对心上人也会不由得感到些许怯怕的她,唯一不会感到恐惧的男人也只有于晓颉了;以他那张美丽娇小的瓜子面孔,她可能不自觉地将他当成同样性别的女子。这也不能怪她,谁教于晓颉生得一张欺骗世人的美女脸蛋。

  不点而红的朱唇、烟黛柳叶眉、小巧娇翘的鼻梁、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粉扑扑的双颊;若只看脸部的话,相信没有人会认为这张堪称绝代佳人的面貌是属于一名男子的,因为这实在教人太难相信。

  突然,于晓颉伸长的手臂被箝制在半空中,不得动弹。

  “做什么?快放开!”再不放手,于晓颉恐怕会忍不住破口大骂,管他会不会再吓着玉桂花、符不符合他水月镜花娇媚虚幻的称号,他一定要骂个过瘾才能罢休。

  飞羽识相地松开擒住他的手,他也不懂自己为何要在此刻拉住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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