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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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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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海不得不承认,岳凌天真的是个想当了不起的人物,也许正如他所讲,他在天下首富这个名号外,应该还有着另一个身份;这个身份,才是他真正可怕、有能力的身份。

只是,如果他季海就这样被岳凌天的三言两语糊弄了、哄住了,他恐怕早就在以前那种险恶的生活环境中夭折了。

季海轻轻一笑,看向站在面前的岳凌天:“岳公子,我敬重你;当初若不是你冒着危险将我和众多兄弟们救起,恐怕这时候我们早就魂归天外;只是,我有我的苦衷,我的不得已;你只要清楚我是不会害我们老大就行了;我对老大忠心可表,她就算是要我去死,我也不会皱一皱眉,我把她当真亲人,绝对不会陷害她的。”

“你认为我听了你这几句话,就会真的放心你了吗?”岳凌天今天势必是要说清楚,弄明白的:“我允许你在阿颜身边为她卖命,但并不允许那个人内心有鬼;季海,我给你机会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把握,你相信我,没有万全准备的时候我是不会主动找上门来的。”

季海眸光闪烁,幽亮的眼瞳里似乎变成了一汪深不可测的深海,海面卷起一阵云烟,阵阵雾气,环绕不散:“岳公子,这我倒是想要知道你究竟知道了一些关于我的什么事?能让你这么趾高气昂的站在这里,用这样的神色和态度,质、问、我!”

岳凌天喝彩般的看了一眼这小子,果然是倔强不驯的性子,这份胆识的确是有够他欣赏的;既然,他不知道珍惜,那他也没有必要再这样客气下去。

岳凌天微微一笑,那笑容当真是绚烂多彩到了极点,可认识岳凌天的人都知道,这只笑面虎笑的越是动人明曜,那个人就是要倒霉了;天下首富,当今北夏帝从小一起长到大甚至还颇为忌惮敬畏的男人,会是普通人吗?

“北夏海域三百里,天下人尽皆知,可是大家却不明白,辽阔大海,为何北夏独独只占了三百里而已?北夏的水军号称天下无敌,曾经可以跟西蛮的铁骑一争高下,最后西蛮的铁骑被周颜的西北军歼灭,取而代之的便是这天底下,诸侯各国能和北夏水师一争高下的军队也只能剩下西北军了而已;三百里海域天堑,无人能敌的水军称霸,这才要北夏百年来就算时逢乱世,也国泰民安,富足强盛。”

“正如我前面所讲,辽阔大海一望无际,为何只有仅仅三百里属于北夏;那是因为在北夏海域的三百里外,有一座号称天下最繁盛、最无坚不摧的城池——孤独城;这独孤城历史悠久,极为繁荣富强,因地势特殊,是各诸侯国互相通往时的必经之路,所以此地经济繁盛远胜于北夏,而独孤城里的独孤城主年轻时更是个枭雄般的人物;一座城池,护得固若金汤,城内百姓更是在他的保护下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就是这样一座城池,却有着能和一个国家争强斗狠的能耐,俨然就是另一个诸侯国,只是那独孤城主行事低调,没有占城为皇的打算。”

“一座城池,一代城主,本不是什么起眼的人物,可是这座城池却有着不输于任何国家的作战能力,不管是经济实力还是军队实力都是不容小觑的;当年北夏先祖在世时,觊觎独孤城的特殊地理位置和城内丰富富饶的环境,想要起兵吞并,但奈何孤独城有着并不输于北夏水军的实力,几番征战下来并没捞到什么好处,这才偃旗息鼓,不再去进犯;一城一国达成共识,划分三百里海域给北夏,而剩下的一片浩瀚大海,却是独孤城的地盘;两国虽然毗邻,却互不侵犯、相互交好,在乱世之中互相扶持。”

说到这里,岳凌天看向站在原地像是被定住了的季海,笑容灿烂而柔和:“季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起这段历史吗?因为我的手下探听到,这独孤城主年轻时也是个风流人物,家中虽然有娇妻美妾,可在外面惹得风流帐也是数不胜数;也许是太过在外风流不羁了吧,忽略了家中的妻子,导致这一任的城主夫人却迟迟无法为城主生下一儿半女;就在天下人都以为这独孤城主要绝后的时候,却不料被人爆出原来孤独城主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此子的母亲听说是个大家千金,只可惜在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因为血崩去世了;这城主夫人是个善妒的人,自己没为心爱的丈夫生下孩子,却让别的女人领先,所以在独孤城主将唯一的儿子接回独孤城之后就百般加以谋害,直到十五年后,此子突然消失,从小茫茫人海纵然孤独城主怎么寻找都无法找回;直到两年前,孤独城主病重不起,本来已经不见了的儿子突然出现,尽忠守孝,送了自己这老父亲最后一程。”

说完了这些话,岳凌天就看向季海,淡淡的眼瞳几乎能看透人的心灵,瞅着季海那惨白惨白的脸色时,凑上前将嘴巴轻轻伏在季海的脖颈处,轻声问:“季将军,岳某现在是应该称你为季海呢?还是孤独海?嗯?我们伟大的新任独孤城主?”季海猛然怔住,凄惶的脸色已经由惨白变成了僵硬,然后在眸光流转的时候看向面前这笑盈盈的男人,声音突然像是被人堵上了一样,低哑而磁性:“我为我以前小觑你而向你道歉,岳凌天。”

岳凌天低垂着长而卷的睫毛,骄傲的嘴角微微的向上抿着笑:“我还以为你会否认,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敢承担、还有责任感,够爷们。”

“姓氏独孤并非我所选择,可既然老天爷让我当了独孤家的儿子,我就不会逃避。”季海说着,就仰起头看着岳凌天:“好了,你把我拷问完了,现在,是不是我该拷问拷问你了?”

岳凌天微微一抬眉:“我有什么好拷问的?城主大人身份尊贵,让岳某实在是想不明白的是,你放着上好的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为何要跟在周颜的身边,甘心当一名手下,为她卖命,出现在北夏,你究竟意欲为何?”

“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我自幼母亲早亡,庶母与我的关系极为交恶,我若呆在孤独城中,早晚有一天一定会被她害死,还不如早早逃走,如果命运就此放过我,让我以‘季海’的身份活下去,我会感恩上苍给予的重生和眷顾;但如果命运不允许我的逃避和退缩,我也不会埋怨悔恨,勇敢面对,一路就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我也会走的坦坦荡荡,毫不退缩;倒是你,我的真实身份瞒住了老大,甚至连花容月都瞒住了,为何独独瞒不住你?岳凌天,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不相信你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而已,你的身上有血腥味,也有野心、仇恨,甚至还有深深的、无法面对的愧疚和自责。”

季海说着,就主动靠上前,直直的面对着岳凌天闪烁的眸子;当目光落在岳凌天一晃即逝的紧张和躲藏时,他也笑的温温无害:“岳公子,我们都有秘密,而我更相信你的秘密比我的更见不得人;咱俩打个商量,你不拆穿我,我也不会拆穿你;你我同为老大好,我对老大完全是抱了一份报恩之心,当年若不是老大收留我在帐下,恐怕这时候我早就死了,不是饿死就是被战乱祸害;而你,喜欢我们老大,只要你不害她,我就会装作今天没跟你说过这些;岳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岳凌天被戳中了心思:“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季海得意的一扬下巴:“因为,住在你心里的鬼比住在我心里的鬼更大、更恐怖;我接近老大是为了报恩,而你接近老大,是为了赎罪。”

岳凌天猛的攥起拳头,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杀气几乎将他团团包住;目光凌烈的看着面前的季海,他终究是小瞧了这小子,果然是够伶牙俐齿、机敏厉害,短短几句话就扼住了他的要害,几乎让他自以为傲的精神力差点崩溃。

岳凌天从草垛后面走出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脊背里已经爬满了冷汗,贲张的肌肉上,小小的毛孔全部炸开;他无法相信的是,季海会有这样的本事,能够看透他的心,摸透他的灵魂;如果这小子敢坏他的事,他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让这聪明的小子再也没办法张口说话。

周颜从营帐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岳凌天像是失了魂儿似的低着头虚晃着脚步走着,刚才她进帐营本以为他会跟着,没想到等了半天硬是没见个人影出现,还以为他走了,没成想还在她这里晃悠的呢。

周颜拧了下眉,快步朝着岳凌天走去,身上的披风随着她猎猎乘风的脚步轻轻地随风摆动:“喂,岳凌天,你怎么还在我这儿呢?”

岳凌天听出是周颜的声音,忙抬起头看她;那双虚空的眼睛里居然盛满了无法忽视的脆弱,这样的他,让周颜看见了整个人都怔住。

“你怎么了?”周颜上前扶着他的胳膊,朝着他身后的草垛看了几眼:“大白天看见鬼了吗?”

岳凌天自从对周颜说出他的心意之后,这两年来他一直极为君子风度,从来不会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动手动脚,只是眼下,看见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她扬着小小的脸颊,睁着坚定勇敢的眼睛看着他,一瞬间,他一直以来承受的各种痛苦和愧疚就像是决堤的江水铺天盖地的朝着自己压来,他本以为自己够坚强,可当他的心动摇,却发现自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岳凌天嘴唇轻启,想要去喊周颜的名字,但嗓子眼就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硬是连一个音节都挤不出来,在面对她担虑的眼神时,他终于在这种让他心慌意乱的不安中,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周颜的手臂,然后将她一下带进自己的怀里,青天白日之下,点点帐营之中,他不由分说的将这几乎已经将他灵魂吸走的女人抱进了怀里。

周颜没想到岳凌天会这样对她,先是一怔的同时,猛地反应过来,挣扎之间燥怒的喊着他的名字:“岳凌天,你抽风了是不是?快放开我!放开!”

岳凌天的身子被周颜推搡的来回摇动,可他的手臂就像是铁箍一般,抱紧了怀里的女人之后,就再也无法打开,任由她在他怀里撒泼打骂也好,他就是要这样抱着,哪怕是抱一辈子,他也是心甘情愿的。“岳凌天!你再不松开,我真的动手了!”周颜的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被顶的有些发疼;只是这点疼痛根本比不上他抱着他的时候力量,这小子看上去人高马大的,没想到这力气也是如此之大,她身上穿着铠甲,按理来说已经是保护了她许多,可她还是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肋骨被他抱紧时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心肺似乎快要被挤出来一样,连呼吸都必须要靠大口喘的才行。

岳凌天依然不松手,低着头的他将整张脸都埋进她的肩窝处,那里熟悉的香味是他魂牵梦萦的,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眷恋和归属:“阿颜,如果老天爷让我用整个生命去换取和你相爱一天,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心甘情愿的付出。”

周颜听着岳凌天的话,本来是想要骂他神经病的,可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脖颈处一凉,似乎有什么雨滴还是什么水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流,然后流进了她的衣服里,顺着她的里衣流到她心口的位置,本来平静跳跃的心,猛然一停,接着,‘噗通噗通’的开始飞快跳跃;这种感觉,几乎让她连挣扎都忘了,连身上的痛楚也跟着一起消失。

“岳、凌、天——你哭了吗?”她的手扎开,不敢去碰触他的脊背;刚才激烈的反抗也没有了,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听着他低低的啜泣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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