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无关+与痛有关by风弄(先虐受后虐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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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爱无关+与痛有关by风弄(先虐受后虐攻he)-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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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有本描写豪门恩怨的小说,有整个家族齐聚听逢大变的情节,穗扬何幸,也可当一回如此威风的主角。 
最后,我缓缓叹气: “我的户口已经被冻结,可能会被查封所有资产。” 稍停,强笑着加一句: “其实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资金周转问题,如果谁可以稍微借贷………。” 
我转着眼睛四望,惟恐漏看一个画面。 
看翻脸如翻书不难,但看这么多张脸同时翻给你看,机会难得。 

一句话吓走四方亲友,只剩下母亲和伯父。 
伯父的脸历来象没有神经线,坐在一旁看不出喜怒哀乐。母亲倒真的忧愁,木着脸站在当场。 
空荡荡,安静了好些。 
“把别墅卖了吧。” 我站起来上楼: “这里的管理费,我已经交不起了。” 

黑暗魔法随风飘散,我暗自期盼黑暗也随之而去。 
忘掉徐阳文,忘记他。 
绚烂回复平凡并非易事,我开始找工作。 
面试官问: “李先生,你有如此资历,在大公司做过总裁助理,为什么来应聘一个小小的营业助理?” 
我说: “不过暂时混口饭吃。” 
结果可想而知。 
似乎我离开人群太久,忘记了穷人不能实话实说。 

下一次我学乖,准备满腹让人听了点头的好话。 
结果面试官说: “李先生,我们对你的能力非常认可,但是………。” 
我没有接口,冷冷等他的“但是”。 
“但是……。。恐怕我们这么小的池子,容不下李先生的大才。” 

一次又一次,我已经心里有数。 
一位经验稍嫩的面试官对我漏出片言只字: “李先生是不是得罪了某些人………” 
我苦笑,原来要忘记一个人并不容易,尤其对方有权又有势。 
工作没有着落,总不能坐吃山空。 
住回以往的小屋子中三个月,卖掉别墅偿还管理费和处理往日奢侈留下的后患,我决定重新开始摆个摊子在街边卖杂志。 
正宗落水狗的样式,我暗看熟人在身后眉来眼去道是非,甘之如饴。 
每天看我出去摆小摊的母亲总是一脸委屈,我不知道她是为我委屈还是为她曾经的富裕生活委屈。直到那一天晚上,她坐在我的小房间中等我回来。 
“这是给你的。” 她递我一个存折。 
我打开一看,银码之大出乎意料,必定变卖许多东西积攒而来。 
妈说: “人也老了,要首饰来做什么?” 
我吃了一惊,不为手上的钱,只为发现原来我看错太多太多。 
瞬间,我无语。非感动至此,只是自愧。穗扬曾不惜用最坏的用心揣测家人,今日以何对这存折? 

呆得太久,回神过来,妈妈已走了出去,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仿佛刚刚感人一幕,不过是幻觉。 
我收起存折,第二日照常摆摊。 
亲戚已渐远,朋友倒还有几个,闲时聚一聚,想起徐阳文,是不是已云淡风轻? 

一日饭后,刚要躺到床上,电话响起。 
一接,徐阳文。 
“穗扬,你可好?” 
我捏着话筒: “你认为我可好?” 
“我想你,出来见一见如何?” 
我问: “如果想再推我一次,那就又要再送我一番黑暗魔法。” 
他笑得轻松: “穗扬,何必这么计较?出来见一面,我又不会怎样。” 
“徐阳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你把我比做草绳?” 
我立即说: “不,徐阳文,你是蛇。” 
他沉默片刻,讥讽说: “看来你被我咬得怕了。” 
“简直是刻骨铭心。” 我发疯了,对着个话筒冷笑,一副绝妙表情完全浪费。 
他必定在话筒另一边悠闲地吞烟吐雾: “穗扬,我喜欢你的反应。” 
“过奖过奖,你当日也不过是为了看看我的反应。没有让你失望,我死也欣慰。” 
“你错,我失望了。” 他说: “我以为你会自杀。” 
我磨牙: “自杀?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自杀?” 
“也许,不过,死需要勇气,是吗?” 

我没有回答,狠狠把电话整个扔到床边。 
心痛,象被瘦骨嶙峋的手死死攥着,挤出最后一滴血,徒余白色的活肉持续死前的抽动。 
眼前模糊一片,我猜那也许是额头的冷汗。满腹狂潮无处可泻,在四肢百脉中奔腾咆哮,只想让它流一点出去,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我需要安定,迫不及待,盼望可得片刻,不让徐阳文的微笑出现在脑海。 
我睁眼,神态却如瞎子,手无意识触到一把刀片,摸索着紧紧捏住。 
徐阳文,离开我的世界。莫让我听你的声音,见你的笑容,想你的眉目,念你的温柔。 
刀片割破动脉的时候,痛楚泻出好些。 
潺潺鲜血,请从李穗扬的生命中带走徐阳文的一切。 
意识逐渐昏迷,许多面孔在脑里转圈,如走马灯。 
穗扬,你可认识这些人?一个一个,笑着看你。何必去想他们笑什么? 

世界上的惨事,莫过不想自杀而糊糊涂涂做了自杀的动作;更惨的事,莫过于做了自杀的动作又不成功。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中,妈妈脸色苍白,见我醒来立即精神起来,似乎随时准备给我一巴掌。 
我迷糊地看着她,神态如无知孩童。 
手在空中高举半天,终于还是下不去,妈妈收回手,跌坐一旁垂泪。 
弟弟黑着脸,站得不三不四: “哥,幸亏我进去看看你。” 他比画着: “这么多血,我差点直接叫太平车。” 
妈妈狠狠瞪了弟弟一眼,伯父急忙扯着他往外走: “你哥哥已经醒了,让他休息一下………。。” 

我闭上眼,不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病房无声,忽然想到,是否有钱交付医药费。妈妈的存折我不想动。 
一天后我出院,纯粹是为了省钱。 

回到家中,一封聘书已经寄到家中。 
职位赫然在目…总裁私人助理。 
徐阳文,我何时又引起你的兴趣? 

按照信上的时间,我如约而往,踏进他的办公室。 
他安坐位上,对我含笑而语: “你来了?” 
“我来了。” 我问: “你对我还有兴趣?” 
“不感兴趣就不会叫你回来。” 
我明白,对他笑笑: “徐阳文,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他唇边的笑意挡也挡不住,志得意满。 
“穗扬,你离得开我吗?” 
我深呼吸: “也许吧。” 
“也许什么?” 
“这个……。。” 我说着,凑上去。 
舌头舔过他的唇,自己撕扯着衬衣贴上他胸膛。口舌有何用,身体语言有点时候比较直接。 
诧异从他眼中闪过,轻轻扬眉,配合着动作起来。 
温柔如昔,缠绵如昔,朵朵艳花被唇唤醒,摇曳绽放于身躯各处。 
真可笑,我们在办公室中居然颠凤倒凰,入戏得很。 
收场的时候,他吻我耳垂,亲昵如同当日。 
我缓缓收拾身上衣装。 
“你这里的地毯需要打扫一下。” 我边说,边将那封聘书撕成片片撒在空中: “如果你肯给钱,我倒愿意为你打扫。” 
他似乎早有料到,冷眼看我: “穗扬,这是何必?” 
“不过想看看你的反应。” 我弯腰看刚刚淫乱的地方,温柔地说: “你知道吗?来这里之前,我做了很多准备工作。” 
他扬眉: “哦?例如……。。” 
“例如我找了很多男人睡觉,让他们欲仙欲死。而且他们都有一个优点,不挑剔,” 我说: “因为他们都得了爱滋病。” 
然后我啧啧有声地摇头叹息: “哎呀,你刚刚似乎没有做安全防御措施。” 

我等着他大惊失色,结果大失所望。徐阳文安如泰山,对我冷冷而笑。 
他问: “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以为我没这个胆量?” 我反问。 
他说: “我相信你有这个胆量,可惜你一举一动,我了如指掌。你骗不过我。” 
我望着他,忽然抚掌大笑,笑得前俯后仰: “找人监视我?闹了半天,你已经自投情网。怎么,舍不得我么?” 
他目露怜悯之色: “穗扬,你什么时候开始把自己当成万人迷?” 
“当然是从我在这个办公室被你压在身下的时候起,自那日后,李穗扬身价高了何止十倍。” 
他笑眼望我,忽然站起来,高大身形压得我一窒。 
我急忙往后跳开两步,随手将办公室门拉得大开。 
“穗扬,你怕我?” 他没有追,站在原地环手而立。 
还是那般高大英俊,谈笑风生。 
“我为何怕你?”我切齿:“你以为自己是谁?” 
徐阳文学我抚掌大笑:“你仍爱我,多令人高兴。” 
我回他一个可以让人结冰的冷笑,掉头就走。 
灼热视线停在背上,我不能停下半秒,一停,便是兵败如山倒,便是李穗扬再次踏上徐阳文的云梯,便是我痛哭着转身哀求重来一次。 
唯有带着风声逃去,让最冷的笑在他耳边徘徊。 

撕了聘书,只好继续我的小本生意。第二日拖着小车过去,两个城市管理员赫然在目。我的小摊连执照都没有,当然不敢堂而皇之在他们面前做生意。被发现的话,不但货物全部没收,还要罚款。只好装做什么也没看见,不动声色,转身埋头推车而去。 
一连数日,都有此事发生。 
最是无奈无钱人。同样的戏,看多也会腻。 
迫不得已下,只能结束营业,另谋生路。 
我半卖半送处理了所有的报纸书刊,所有积蓄换一部二手摩托车,做起路边违法搭客的买卖。摩托车搭客其实和出租车相似,不过车费在最开始先讲好,从某地到某地多少钱,送客到指定地点,收取讲好的价钱。 
选此职业,一是因为我有一张破旧的摩托车牌,二是因为中国人的阿Q精神让徐阳文雇来监视我的人东腾西跳累个半死,也算是一种心理上的报复。 
无执照搭客是违法行为,每天,我和其他同行倚在各自摩托车旁等客。警察来了一拥而散,客人来了便各展魅力。 
人就是这样,你万般求他,他不选你;你若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他反而信你。 
我通常待在一旁,看客人在七嘴八舌的同行中迷茫半天,然后适当对他笑笑羔羊手到擒来。 

那一天搭一个客人,斯文白净,眉清目秀。谈妥价钱,他坐在我身后。开始还好,车到中途一个刹车,让他随惯性往前栽得紧贴我背。自此,他就没有离开我的背,双手开始紧箍我腰,到后来,居然乱摸起来。 
我暗笑一声,车头一转开到偏僻的地方,将他一把扯下车。 
他原本比我高大,但是心虚太甚,哆哆嗦嗦不敢反抗,以为非礼了强盗一名。 
我一步步逼进,他一步步退后,直到两人缩进墙角。 
“误会,误会…………车晃得厉害,不小心………。碰了一下。” 笨蛋,我料他没有读过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 

我眼目如刀,直看得他几乎软倒在地,忽然嫣然一笑,略带风情,解开一点点衣襟: “可惜,我以为你是故意的。” 
他当堂傻眼。 
刚想开口问他出价多少,忽然听见刺耳的煞车声。两人脚步急促赶到我面前,也不说话,对着我刚找到的“恩客”一记重拳,然后捂着我的嘴就朝车上拖。 

不出所料,车的目的地是徐阳文的办公室,这人似乎完全不知道绑架是犯法的事情,竟敢如此狂妄进行于中信大厦之中。 
“欢迎欢迎。” 看见我被推入办公室中,有人夸张鼓掌。 
一时找不到可以一矢中的叫他恨得咬牙切齿的话,我懒得搭理他。 
他指指地毯: “穗扬,我的地毯需要人打扫。” 
地毯上居然还留着我那日撕得遍地的碎纸。 
“我不知道现在广州的清洁工这么难请。” 
他说: “我这个人的习惯,不喜欢随便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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