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疯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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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疯临天下-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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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娇娘意外曹姽竟然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气愤言语,摇摇头道:“我当做自己不认识他,也许是真的没有认识过他,就当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如今跟着公主,我的日子也好过起来,何必执着于一个做了太监的人呢?再者对孩子而言,她的父亲抛弃了母亲,母亲又杀了父亲,这让她如何自处呢?”

曹姽也觉得娇娘能够看开是最好的,这南越的太监如此之多,难不成被他们抛弃的家人都要为此纠结一辈子吗?待追回那二十条宝船,曹姽便决定把这两万的太监都送到北地挖矿去。

那二十艘宝船并没有开远,原本孙冰的安排就是只为自己出逃,如今满满的财货加上逃难的大量太监,负重委实太大。即使不被东魏的船只追上,迟早也会被海上的风浪拍碎。因为海运风险太大,加上岭南海域还有小股海盗余孽横行,曹姽与众人商议之下,决定不顾人力物力花费巨大,这些财货还是将以陆路的方式运回建业,以免不远千里而来,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财货的清理整整耗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慢慢将宝船和皇宫内的值钱物品分门别类填塞进远行的车驾和船只里,大部通过汉江而上,小部则由还朝的士兵押运,而士兵个个也是闷声发了大财。

曹姽是不耐烦做这样事情的,唯一有能力统筹的只有沈洛,以致他夜夜入梦之后皆是五光十色的珠宝,脸黄得和金纸一样。他私下同曹姽讲,即便吴地富庶,这次走一走南越的获利,却是几十倍于东魏国库一年的收入。从康拓往下,大家都没有免俗地饱了自己的钱袋,足够一辈子在建业衣食无忧了,至于曹姽则对此毫无兴趣,她贵为公主,只要帝位上是自己的至亲,这些东西还不是任自己挑?

南越战事一毕,东魏军唯一的心头之患只剩下潘崇名在贺江统辖的那支孤军。不过这位南越名将在广州府被破之时都不会来勤王,康拓估量他只有两重打算,一是自立为王,二则是投降东魏。

因为康拓不露声色,只忙着接手南越,等待女帝派遣官员前来收复。潘崇名到底坐不住,他对南越早已丧失了信心,割据自立亦是名不正言不顺,东魏虽是女帝,却不失为一位治世明君,潘崇名非迂腐之辈,不出半月便修书一封,言明愿意带着五万兵马回来广州府,询问末帝孙冰安好,便正式归降。

曹姽觉得潘崇名是个聪明人,还晓得顾全与旧主的情谊,康拓便做主回信,要求潘崇名在经过桂州、雄州与英州时,在各地东魏驻军的监督下,将五万人马分批留下。最后只准带五百亲兵,入广州府朝见。

潘崇名绝无异议,全盘接受,他虽人在贺江,但是于军中威信尚存,早就知道东魏这位名叫康拓的年轻将领十分了得。南越即便不堪一击,但是不出一月就迅速进兵国都亦非寻常人,他探听康拓来历,也存了一分交好的心。此人如果前途无量,他作为一名降将,那在新主面前,也可以保得一世平安。

照面之后,潘崇名递上降书,再见康拓,身形昂藏、五官方毅,留了一把络腮胡子,似不修边幅,双目却灼灼而不失男子英秀。当下便动起了心思,不防康拓恭敬地将降书递给身边一个英俊少年,那少年凤目一瞥,却让潘崇名打了个冷战。

曹姽并没有刻意对潘崇名施压,然而潘崇名毕竟老于征战,一眼就就看出曹姽非寻常,而那双美艳而凌厉的眼睛里,分明还有那么一点目中无人以至于随心所欲的不羁。

“你是要见见孙冰吧?”曹姽将降书放在一边:“我便允你顾全君臣一场的情谊,潘将军远道而来,不如今日设宴为你接风洗尘,以后诸位便是同僚,也好早日熟悉熟悉。”

这话说得十分得体,众人自然无不从。当夜孙冰坐了几年的皇宫大殿里,主位已经换上了曹姽,她并不理睬旁人,只吩咐孙冰给在座所有人斟酒,自然是存了侮辱之心。康拓只要她不害了孙冰性命,一应都不多言,只有潘崇名满脸尴尬,捂着酒杯不肯让孙冰服侍,孙冰频频看曹姽的脸色,急得满脸通红。

潘崇名实在无法,只好想招转移视线:“末将年轻时候纳了一个来自百夷部落的姬妾,生得一女,身姿伶俐又兼会些武艺,末将常将她带在身边。今日宴好酒好,不如令她献艺,好为诸位助助酒兴。”

这面子自然是不能驳的,曹姽“哼”了一声,心想潘崇名好算计,这姬妾的子女不过也是身份卑下之人,上殿献舞并无不可。若是被谁人看上了,也不过是个姬妾命,连联姻都算不上,自然也不会打乱朝堂,好处却都是他潘崇名的,曹姽倒要看看潘崇名的这个庶女是什么样的人物,当下便从善如流,只听得一阵悦耳的金铃之声,伴着一个曲线玲珑的红衣人影,从殿外轻灵地飘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又要来了,我一直觉得汉代舞俑的动作幅度很大,这整个人都要甩出去了,所以这回跳舞的妹子,别把自己玩大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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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女子红纱巾覆脸;只同色的红裙下踮出一只微黑却秀美的足,隐约可以看见脚背上花枝藤蔓的刺青;一路绵延到脚踝,再往上便有裙遮着再也看不见了。

她抽出腰间一枚牛皮小鼓;突然雨点般摇了起来;伴随着迅疾的鼓点,整个人扬着红色裙摆;像朵盛放的大花般迤逦地旋转起来。

这女子是有些真本事的;转起了足有一刻都没有停歇,将在座的席榻全部逛了个遍。想是潘崇名提醒过她;她便没有刻意转到主位上献殷勤;纱巾下朦胧一双大眼;丝毫没有害羞矜持地大胆看人。

曹姽垂眼饮了口酒,这潘崇名养出的好女儿,说她聪明吧,她偏表现得豪放挥洒不知含蓄;你说她不知廉耻吧,又偏是个蛮女身份,很好推脱,曹姽兀自冷笑一声,指不定父女俩的目标就是他呢?即便是个玩物,蛮子配蛮子也是说不出的合适,曹姽伸出指头在杯沿一抹,酒水溅了些出来,她薄有醉意,暗暗将沾酒的指头舔了舔。殊不知就算一百人在看那蛮女跳舞,里面总有双眼睛是向着她的。

蛮女阿舟的母亲是百夷人,在家中地位卑微,连正经妾室也不算的。阿舟从小与她母亲耳濡目染,可以转上半个时辰不晕,这便是部族里最顶尖的舞蹈了。这回是阿舟撞了大运,潘崇名不希望献出的女子令人有所忌惮,自然越卑下越好,哪怕是被玩弄之后丢弃,自己也不至于丢脸。

阿舟却想不了那么多,她飞速的旋转下眼睛尚有余裕,将在座人一一打量,果然有一位首座之人,和阿爹说的一般模样。即便坐着也看得出身姿矫健,英武不凡,虽面上不整了些,却和娘亲说过的那些百夷英雄颇有些相似,当下觉得阿爹实在是一番盛情美意,自己不好辜负。

她卯足了劲儿,鼓声不可思议地激越起来,她拼尽力气一旋身,纱巾飘飘摇摇而下,纱巾落下背后是康拓一双灼灼星目,他没有探手去接,任那袭纱巾委地。

这时大伙儿看清阿舟容貌,她与那媚猪有些相似之处,肤黑而健美,但五官胜之良多,尤其一双妩媚的大眼和丰润的双唇,也是一种男人喜欢的类型。她颈间亦有纹身,妖娆地没入敞开的衣领,很令人浮想联翩。

照着潘崇名的吩咐,同时也是遵照自己的心愿,阿舟咬着唇看了眼地上无人理会的纱巾,也不气馁,拿起案台上的酒樽就要给康拓斟酒。一回是表明态度,二回就是不近人情,康拓到底还是顾忌潘崇名的面子,并没有拒绝,阿舟一看有机可乘,腰身一扭就站到了康拓身边,殷勤服侍,再不肯挪窝。

底下都是武将,说话也不避人,呼延莫是个彻头彻尾的大老粗,空有一身力气罢了,他有些羡慕地看着康拓,料想此番班师回朝,兄弟们少不得都有家底娶妻生子了,一高兴便没了顾忌,挤兑孙冰道:“我说侯爷,你斟酒的差事被人夺了去呢!”

众人皆是大笑,孙冰历来能屈能伸,也不见他羞愧,反顺着呼延莫的话头自贬道:“某没有这位女郎赏心悦目之容貌,差事自然是要被夺的。”

这话平板板的无甚意思,一时殿内只闻阿舟对康拓娇娇柔柔劝酒的声音,呼延莫正又要开口,却见一直兴致不高的曹姽突然笑开了,她本容貌不俗,又兼出身高贵,这一笑明鉴照人,连呼延莫粗人都有惊艳之感,只是他不知如何形容这等倾城之美。

他们历来与曹姽亲近,并不该如此意外。只是曹姽这人不难侍候,却也不好侍候,虽然现在有所收敛,并不着意胡闹,但是也不会刻意给好脸色。

她这样不加防备的纵情笑容,除了父母兄姐便只有眼高于顶的王慕之瞧过,以曹姽的容貌身份外加全心倾慕,这王郎君彼时也与曹姽有一番恩爱相对,只曹姽鲜少以女郎的情态示人,除了男装的缘故,也因为自小跟随燕王慕容傀的洒脱所致。

她这一笑,顿扫殿内凝滞的气氛,因康拓沉默,潘崇名一力维持气氛正觉得如坐针毡,这时像是普撒了一遍甘霖,连忙把握住机会道:“公主开怀,不知可否与臣下们共享?”

先前阿舟得她阿爹提点,晓得上座是个女人,距离又远,便没有细细打量。此时明目张胆地抬眼看去,却见是个似女还男的美貌少年,白袍高冠,通身的气度,光是拈着酒杯的一根手指就可以抵得过她整个人了。似乎感觉阿舟在瞧她,曹姽眼梢扬起,一双乌黑的瞳仁瞟过来,吓得阿舟浑身僵直,更是往康拓身边靠。

潘崇名原没指望曹姽给他面子,东魏女子当政,若说有什么好处,便是曹氏族人都样貌绝顶,占着主座赏心悦目,但是就不必指望与他们这些武将同乐了。潘崇名却不知曹姽响彻建业的名声,不然他必不会开口应话,曹姽拿人取乐的本事,实非潘崇名可以想象。对外事务康拓一力承担,便给了潘崇名一种曹姽不过是来挂个名,是女帝给子女赚取名声的刻意安排。

却见曹姽笑罢,并不以袖掩口,她容貌上乘,齿如编贝,大笑也是一种极致之美,只见她放下酒杯,朝孙冰招了招手道:“我笑恩赦侯妄自菲薄,若不是体态笨重,倒也是个容貌清秀的郎君,又兼曾经贵为一国之主,未必就在王谢之下。”

平心而论孙冰体态丰满却眉清目秀,加之二十不到,完全还是个少年模样。他平日也是巧思善辩之人,只是长处都不用在治国上,现在见曹姽称赞于自己,孙冰心头一松,顺势便谄媚道:“臣下这几日蒙康将军照应,一应不缺。只是常日无聊,便做了一样物事敬献公主。”

见曹姽并无不可的样子,孙冰顺着杆子往上爬,着人从自己被禁锢处拿了那样东西出来。原来孙冰被抓那日身上还穿着华丽的披挂,不说衣饰就连袜履上都缀满了珍珠,东魏也没有穷凶极恶要把他剥得一干二净。他便问康拓要了一挺马鞍,将珠子扒拉下来,在马鞍两侧用珍珠结成飞凤之形,此时大殿烛火映照之下,一对珍珠凤凰流光溢彩、美轮美奂,其手艺的精美大出曹姽的意料。

“本公主嫌它膈人,你留着敬献我母帝吧。”见孙冰立刻垂头丧气,曹姽又戏弄他:“你要是把这份心用在治国上,又怎会沦落如今的地步呢?”

孙冰好像就没长脸皮:“公主说得是,只是若没有这样的机缘,臣下又怎能有幸服侍公主呢?”

潘崇名老脸都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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