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童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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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 第2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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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何处,过着何等的生活。

“半年前爹爹在塞外去世了,纳兰家无依无靠,操办完爹爹的丧事,将屋子卖了当回京的盘缠,最终回到京城的就剩下我一个人了。”纳兰明容说着这句话,眼眸闪过些许悲切颜色,黯然神伤的模样,格外楚楚动人。

原来当年纳兰家举家离开京城,并没有回到老家,而是去了塞外,南烈羲闻言,这么想着,面无表情。

“我倒是对你没什么印象。”他的语气很淡,他初次见过芝容的地方,也并非在纳兰家。纳兰芝容是长女,下面有没有兄弟姐妹,他也是鲜少打听过。

纳兰明容眼波一闪,刹那闪烁,神色惆怅:“曾经在纳兰家见过一次韩王,那年我才十二岁,抱着姐姐尸体到纳兰家的时候,面对爹爹的打骂都没有还手没有回嘴的那个人,如今已经成了王朝的王爷。”

即使并非是南烈羲杀了姐姐,但他抱着被爹爹看做是掌上明珠的姐姐的尸体回来,遇到不少偏执和冷遇,他却整个人都是冷面无言,那固执在别人眼底看来是傲慢和不懂情理,但当时她总觉得,他的内心也有苦衷,只是不想说,说不得罢了。

“当年姐姐的死,对整个纳兰家都是一个打击,相信对韩王也是,五年前的韩王,也是为姐姐而伤心难过的吧。”并非要流泪才是哭泣,并非要面露痛苦才是真正的苦痛,纳兰明容眼眸覆上一层阴霾,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嗓音带着微微的哽咽和起伏,神情悲哀。

琥珀垂下眉眼,南烈羲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却也没有否认,她的指节因为拳头紧握的关系,愈发苍白。

那个在画卷中撕毁的蓝裙女子,宛若在他的眼前活了一般,即便他记不得芝容的面貌,但隐约可以从明容的脸上,找到些许痕迹。

见南烈羲盯着她看,纳兰明容低声喟叹,眼底有泪光闪动:“不知道韩王是否已经从姐姐的阴霾中走出来了?如果是的话,还介意我在你面前出现吗?”

她坐在原来的位置,面色白了白,也有几分为难,几分尴尬,接下来说出的请求,让人难以回绝。“五年来纳兰家落魄的不像话,从塞外回来的路程花费不少,除了手头还剩下一点典卖房屋的银子罢了,要回塞外去也不切实际,想来想去,只能来投靠韩王了。”

她的哀求,却是理直气壮,并不是摇尾乞怜,将自己形容的过分可怜,她身上总是有一股子贵族之家没落也不曾消亡的傲气,仿佛南烈羲一旦拒绝,她也会笑着离开,绝不纠缠。

“既然韩王都不说话,看来是我不请自来让你为难了,也对,事情都过去五年多了,我还来麻烦韩王,其实是我期盼太多。”

纳兰明容望着一身冷意的南烈羲,也不再等待,再度起身,干脆利落地说出这一句话。

她拉着丫鬟,转身就要走,琥珀的眉头稍稍松开,也不知为何,她清楚对方的处境,为何又不想南烈羲亲口挽留她?

她自己,当真也变成无心无情的人了么?毫无一点点的,怜悯之心?

真是可怕。

她转过身去,将身影隐没在黑暗之内,正想要离开,猝然听到那一个熟悉又低醇的嗓音,划过此刻的安谧。

“等等——”

她突然不敢听下去,南烈羲要对纳兰明容的挽留,逃也似地匆匆离开那后堂,独自走回南烈羲的房间,将门掩上,背脊靠在门上,一瞬间失去所有力气。

她的身子无声滑下,她还以为他说的都是真的,对那个女子并未曾付出那么多的心意,也早已忘记,但南烈羲如今的意思,是要留下纳兰明容在韩王府吧。

那么,他自信满满忘却的那个女子,也会让眼前的纳兰明容看起来更加熟悉亲近,朝夕相处的话,或许也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么?

她的内心,太多太多的想法和思绪,她猝然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叩门声,传来的声音,不是南烈羲又是谁?!

南烈羲面色紧张,紧绷着俊颜,叩响了门,明明看的到她的身影,偏偏她不答应。

他方才听到她的脚步声就马上追来,因为她的身影孤寂,他在门口伫立了一些时候,如今才敲门。

“琥珀,开门。”

里面的人儿,依旧没有开口,一个字,也吝啬还给他。

南烈羲的面色,愈发铁青,俊眉紧蹙,他的心里是掠过一片片的复杂和沉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他们之间,一分分溜走。

“开门!”

这一次,他的语气阴沉又强烈,原本霸道的气势,又恢复了两三分。琥珀的不回应,代表她如今正在胡思乱想,南烈羲这么想着,冷冷丢下一句威胁。

“再不开门,我就自己进来了。”

他的强力,要破门而入不是难事,他僵持这么久要她开门,只是不想彼此太过难堪,也不想他破门而入伤害她一分一毫。

下一刻,门,却自动打开了,他看着琥珀毫无表情的面容,她甚至头也不抬不看他一眼,就要掉头。他的心一沉,一把扼住她的纤细手腕,将她拉回自己的胸膛前。

她却偏着头,即使被他扼住手走不开,也绝不看他。

这样的她,让南烈羲觉得心疼,想要怜惜,他低声叹气,却始终拿她没办法,就算有些生气,也不能发作。他动作缓慢将她搂在怀中,单手将门掩上,这才拉着她走到桌旁,菜肴已经上齐,还冒着热气,她却没有动一口,看来应该是全部都听到,全部都看到了。

“你要一直误解下去么?”

南烈羲沉默了半响,才开口,他的表情并不复杂,但落在琥珀的眼底,却很不好过。

“明早我就走了,所以不想跟你争吵,吃饭吧。”琥珀的心里迎来一片惊痛,却笑着挣脱他的手掌,拿起一旁的温热白巾子擦了擦双手,拿起筷子,正想夹菜,南烈羲却一把将她手中的筷子夺过,扳过她的肩膀,要她不得不正眼看他。

她的那双眼眸,如今变得幽暗,他一眼看不透她的心,他锁着眉头,说的坚决。“别说是纳兰明容了,就算是当年的纳兰芝容重生了站在我面前,也于事无补。”

琥珀淡淡睇着他,眼前却总是他看纳兰明容的眼神,她的喉咙梗着,也说不出话来。

南烈羲见她依旧无动于衷,手边的力道大了一些,将她微凉的小手握的更紧。“她姐姐的死,的确我有些自责,但并非我真心爱上的女子,也不可能五年后我还对她念念不忘。”

“你不是打算挽留她了么?”她挑眉,也不清楚为何原因的任性,话说出来的时候,她就几乎后悔了。

“你要我派人把她赶出去?现在可又在下雨了,天也黑了。”南烈羲笑着说道,但他的笑意落在琥珀的眼底,却蓦地刺痛她的心。

琥珀的眼底,刹那闪烁一道微光,语气覆上些许冷意。“如果我这么说的话,会不会显得十分恶毒?”

她蓦地推开他的手掌,晶莹小脸上素洁黯然。“但即便如此,我也要说,我心里不想要她留下。以前的虞姬,后来的雅汝,谁也没有这个纳兰明容来的危险。”今日她愿意了解纳兰芝容,为了了解南烈羲的过去罢了,但。。。。。。她的不安,难道也是女子生来的嫉妒劣性么?难道要她跟南烈羲说,那是她的直觉,用直觉去苛刻一个从塞外回京的落魄贵族小姐?

南烈羲见她如此抵触,心里也下了决定,这一番话说的很是诚挚,不希望她继续误解。“琥珀,她不过是举目无亲前来寻找一些帮助,你想的太多了。”

“你才见过她一面罢了。”因为是那个人的妹妹,所以就一并包容她,那往后呢。。。。。。琥珀突地不敢想下去。

南烈羲面色冷沉,下颚紧绷着,不再说话。

“再说下去的话,我就不近人情尖酸刻薄了吧。”琥珀的口吻猝然带着火药味,暗中有些冲,她挑眉看他冷静的表情,淡淡说道。“你当真要留下她也没关系,反正这是你的王府,家大业大,多收留一百人也绰绰有余,更别说是一个故人了。”

他的目光掠过她的时候,琥珀只觉得藏在裙袍之下的双手,微微颤抖,她突地听到南烈羲的声音,浑身一震。

“你到底为何对她有如此大的偏见?琥珀,你的反应过激了。”

“也许是看到她,自惭形秽吧,你就这么理解吧。”她不假思索,直接丢出一句话,垂眸,重新开始为自己夹菜,虽然她看起来并不像还有好胃口。

“这不像你。”南烈羲蹙着眉头,他见过的琥珀,向来意气风发,不卑不亢,如何会妄自菲薄了呢?再说,在他眼底,纳兰明容不过是跟过去有所牵连的陌生人,但琥珀才是真正让他心门打开的心爱女子,就算不在他眼底,相信琥珀的美丽也是胜过纳兰明容,更别说琥珀的内心,才是真正温暖他的地方。

怎么看,琥珀都没有妄自菲薄的理由。

琥珀的眼眸一闪,她无意间泄露自己的情绪,的确不明智。第一次,她想要开始隐瞒自己的心事。她将菜送到口边,丢下一句话,拒绝他马上会说的劝慰。

“我肚子好饿,吃饭的时候别跟我说话,会不舒服。”

南烈羲沉默了,原本以为可以开心吃的一顿饭,如今却彼此不言,气氛低迷。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琥珀的身上,她只管埋头吃饭,他的身上隐约有些怒气,但他总觉得,不单单是因为纳兰明容的不请自来而生气那么简单。

“丫鬟马上送来热水,沐浴完了,就休息吧。”

那你呢?这三个字的疑惑,琥珀却没有说出口,她望着他走出门外的身影,蓦地眼眸一沉。

仿佛,预知他要去何方。

南烈羲走到大厅,总管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他的面前:“爷,有什么吩咐吗?”

“明早就让她们出去吧,给她们找家客栈,把一年的银子付了。”南烈羲冷冷下了命令。

总管点头,领命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琥珀已经沐浴完了,一身白色里衣,黑发垂在肩膀和脑后,她望着他,眼神却万分复杂。

多可笑,她就像是在等待偶尔归来的丈夫从别的女人身边离开一样。

这种感觉,她不喜欢,更加厌恶。

南烈羲正想说什么,她却蓦地拉下床边帐幔,躺平休息,完全不给他一个机会。

他走到床头,透过白色帐幔,安静地望着那个女子的身影,等待了许久,终于坐下脱了黑靴,上了床榻去。

。。。。。。。。。

137 甜甜甜

琥珀听到他宽衣解带窸窸窣窣的细小声响,却没有睁开眼眸看他,却是扯着身上的单薄丝被,冷冷淡淡开口。“我问你芝容的事,并不是我多喜欢听,而是,我想要确定,她是否已经从你的心里,彻彻底底消失,而且,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南烈羲黑眸一沉,将华服往地上一扔,俊颜上满是凝重表情,看起来并不轻松。他侧过脸,视线锁住那娇美的人儿,她却闭着眼眸,那种冷漠的不直视他的态度,叫他的心里也有些沉闷。“我看了纳兰明容,跟纳兰明容说了话,因为天气关系暂留她们一夜,就值得你这么生气?”

他就该把纳兰明容趁着雨夜赶出去,当做彼此都是陌路,难道她才会欢喜?

这般想着,彼此的心,渐渐有了隔阂。

他的表情透着几分冷意,偏偏还是想要解释最后一次。“的确,若是其他人,我这颗黑心肠也不一定会伸出援手,但觉得没必要对她们如此苛刻,帮一次而已,往后也不会再见面。”

“你不会相信一个女子的直觉,虽然我自己会相信。”琥珀蹙了蹙眉头,藏在丝被下的双手,有些紧张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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