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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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笛-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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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了司马冲的位置,而真正的司马冲一直在某处注视着你。” 
  “就像看电影一样?” 
  “是的,就像看电影。这样他便知道了,在他发疯时,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更重要的是当你所扮演的司马冲杀人时,他可以站出来阻止自己。” 
  “但他料不到,你也进入了梦境,并且代替司马绍来阻止我自杀,这样他救的人便成你。” 
  “是的,就是这样。他看到了我们──他们未来的样子。” 
  “太神奇了。你真相信是这样吗?” 
  “我不确定。但这是最合理的解释。”Simon凝视着苏锦生的眼睛:“我能确定的是,我过去爱你,现在依然爱你。锦生,你愿意永远跟我在一起吗?” 
  “你不是马上要回美国了吗?” 
  “谁说的?好吧,我跟南京大学的合作计划是出了问题,也就是说我要失业了。”Simon夸张地叹了口气:“但这不表示我就要回去。就算我身无分文,你也会收留我的吧?” 
  “那可不一定。”苏锦生想要板脸,但是嘴角已禁不住扬了起来。 
  “我不会白吃白住。”Simon圈住苏锦生,语调暧昧:“我可以提供全套服务,要不要试试?”说着,他当真朝苏锦生靠了过去。眼看两人的嘴唇越贴越近,就要吻在一起,一个毛茸茸的猫头却突然探了出来,横在他们中间。 
  “笨胖胖!”Simon按下猫头,果断地吻住了苏锦生。 
  “史书上记载,太宁三年闰八月真有一场地震的。” 
  明明已经躺到了床上,也已成功地解开了身下人的衣纽,苏锦生却忽然冒出这样一句,叫Simon不知该不该接口。他愣了一愣,就决定继续Zuo爱做的事情,把这句话当成耳旁风。 
  “你说司马绍真的死了吗?还是他们趁着地震宫中混乱,逃出去了呢?”苏锦生却执着于他的历史考证,让Simon对自己的吻技信心大失。 
  “你说他们会不会回了平城呢?毕竟李尚在那里。但两晋的历史上并没有平城的记载,也没有留下李尚的名字。是史官刻意避讳吗?” 
  “喂,喂,你专心一点好不好?司马绍是一千六百年前的人了。你现在应该想着我。”Simon忍无可忍地指住了自己的鼻子。 
  “哪有人吃自己的醋的?”苏锦生笑起来。 
  Simon气鼓鼓地翻身下去:“我就爱吃醋!自己的也吃!” 
  苏锦生凑过去,枕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直到Simon被瞧得发毛,苏锦生才悠悠地开口:“我发现你没有司马绍帅,但是,”他微笑,“你要比他可爱。” 
  “那是。”Simon得意起来,刚一低头,却看到胖胖扭着大屁股爬上床来,在两人中间盘着尾巴睡了下来。 
  “喂,今天的床不是你睡的!”Simon推胖胖:“爸爸有重要任务。” 
  趁着Simon劳神费心地跟胖胖谈判,苏锦生抓起被子,惬意地钻了进去。 
  对面的书架上,两截断笛正静静伏在在一起,灯光为他们了披上一层莹润的光华,此刻的它们看起来是如此的温婉,那些印刻在他们身上的伤痕仿佛也淡去了,它们如一对失散已久,却终得重聚的情人,幸福依偎在一起。 
  苏锦生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今晚会做怎样的梦呢?那会是个甜甜的美梦吧。 
  …END… 

番外 文/朱雀恨 

  所谓“篇外篇”跟甜蜜治愈系的“番外”就不是一个概念,会是伤口撒盐的东东……(抱头鼠窜,我知道我恶趣味……) 
  为免误伤,简介如下: 
  虐:***** 
  H:**** 
  CP:王敦 司马冲 
  亲亲们斟酌下,再决定要不要跳吧。 

  刚翻开菜谱,点了一道凉菜,手机铃声便催命似地响了起来,苏锦生朝侍者歉意地笑笑,接起了手机:“喂。” 
  “锦生,是我,”话筒那头的男人语调急切:“你去了哪里?” 
  苏锦生顿了顿:“我在姑孰。” 
  “姑孰?我马上过来。” 
  “不用。” 
  “锦生,你怎么了?” 
  “我没事。”苏锦生站起身,拿着手机去了露台:“Simon,”他斟酌着词句,到底还是狠下了心肠:“我想一个人待两天。不要来找我,好吗?” 
  “锦生,你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只是有点累,想散散心。明天我就会回来的。” 
  话筒对面一片静默。 
  “好吧。一个人在外头要当心。” 
  “嗯。” 
  “锦生,我爱你。” 
  苏锦生按着手机,轻轻咳了一声。 
  回到餐桌边,侍者已经走开了,苏锦生坐下来,环顾四周。这家度假村位于姑孰城郊,景致秀丽,更难得的是环境清幽,偌大的餐厅里,除了苏锦生,就只有一位客人。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他正凭窗小酌,感觉到苏锦生的视线,便回过脸来,盯着苏锦生看。 
  苏锦生被他凌厉的目光吓了一跳,忙点头致意,对方拍了拍身边的椅子:“一个人?过来坐。” 
  那斩截的口吻丝毫不容拒绝,苏锦生虽然不喜欢跟陌生人搭话,一时之间却不知怎么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坐了过去。 
  男人倒了杯酒,推到苏锦生面前,眼睛望着窗外碧粼粼的湖水:“这湖叫忘忧湖。有人说,来这里的人都是有心事的。你呢?”他瞥了一眼苏锦生的左手:“你结婚了?” 
  苏锦生含糊应了一声,下意识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一年前Simon坚持买给他的。 
  当初,苏锦生怕同事看到,怎么都不愿意戴这戒指,Simon就扁着嘴说:你睡觉的时候戴好了。苏锦生拗不过他,只好每晚戴上,早上再摘下。可是每次摘戒指,Simon都会无限幽怨地盯着他看。渐渐地,苏锦生被他盯得健忘起来,常常戴着戒指就去了学校,一来二去,这戒指就在他手上生了根。现在连班里的学生都知道苏老师订婚了,嚷着要看新娘子,可他和Simon两个大男人,谁能做新嫁娘呢? 
  现实的生活,远非童话中那样完满。 
  “吵架了?”男人问。 
  “不,”苏锦生摇头,“我们很好,有时候,是太好了……” 
  男人点头:“觉得窒息?没有自己的空间了?” 
  想起这一年来,上个洗手间都有人紧紧跟着,不做到力竭就不会被放过的日子,苏锦生不禁按住了脑袋:“是啊。” 
  男人笑笑,转动着酒杯:“你很幸福。” 
  “是吗?” 
  “当然,能甜蜜到腻,多么难得。” 
  苏锦生摇摇头,然而到底微笑起来。 
  男人举起酒杯:“干,为了──”他辞穷,苏锦生接上:“为了萍水相逢、一见如故。” 
  男人听到最后四个字,才拿酒杯碰了碰苏锦生的杯沿:“一见如故。” 
  那天他们喝着酒聊了很多,离开餐厅的时候,两人都已醉了。苏锦生酒量本来不济,出了餐厅,连路都走不直,男人一直将他架到客房门口,帮他开了门,这才告辞。临走前,他回过头来:“这里有很多牡丹……” 
  苏锦生等着他的下文,他却带上了房门:“再见。” 
  苏锦生愣愣地站了很久,走到窗边时,男人的背影已消失在昏暗的长廊中。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芬芳,如他所言,院子里果然开着大朵大朵的牡丹,夜色盖住了!紫嫣红,可苏锦生还是觉得那墨团般的花朵到了极点。花香蒸得苏锦生头晕腿软,他倚着窗台坐了下来。 
  然后,他想起来了,他见过这牡丹,也见过男人的那双眼睛。 
  在梦中,他见过它们。 
  一千六百年前,他见过它们。 
  那些缭乱的,即使是Simon的催眠术也未能修复的梦的残片,在这牡丹花下渐渐清晰起来。那是属于司马冲的,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苏锦生蒙住脸,但从指缝间,他还是看到了太宁元年的春天,一驾马车将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年送到了姑孰。将军府前,司马冲款步下车,对守卫道:东海世子求见将军。 
  于是朱门洞开,牡丹如锦,一个轩昂的男人阔步而出,凌厉的目光直刺到少年脸上。他问:“你来了?” 
  司马冲望着王敦:“我来了。” 
  王敦笑了,攥住司马冲的手,与他四目对视:“你不是还想多活两年么?如今怎么了?不怕我了?” 
  “他要杀我,我的哥哥……他要杀我……”司马冲扬起头,脸色惨白,双唇也抖得厉害,于是他咬住它们,在王敦跟前屈身跪下。 
  “这样吗?”王敦俯视着他:“我听说你们小时候可好得很啊。” 
  司马冲说不出来话来,小时候,一切真的都很好,但他们终究是一天天大了,先懂了情爱,又背上职责,他们成了被命运之线牵引的傀儡,只是想起小时候,想起那些天空湛蓝,欢言笑语的日子,心口还是有碎裂般的痛楚。 
  眼前模糊了,泪渍深深没入泥土。 
  “好啦,”王敦抬起司马冲的下颌:“谁叫你姓司马呢?许多事,由不得你。”他捉过他的手,细细摩挲:“别怕,凡事有我。” 
  王敦在姑孰的府邸一共是三进,最里头是个花园,地方不大,却难得的清雅,绿杨丛里隐一栋红楼。王敦将司马冲接到楼中,派了个叫丹明的童仆给他支使,将他安置下来,当晚又在楼中小小地摆了一桌酒,屏退了下人,揽着司马冲赏月。 
  王敦的脾气,司马冲是知道的,这人其实也好个风月,只要不喝醉、不生气、不行房,就颇有君子之风,可一旦沾了那三件,就变了个人似的。 
  司马冲既然来了,自然也明白等着自个儿的是什么,他放下酒盏,慢慢解开了王敦的衣带,一层一层掀开袍子,月光柔柔地洒下来,再恶心的东西,被这样的月色一洗,似乎也变得可以接受了。 
  司马冲于是把那怒张的东西含进嘴里,缓缓地吞吐,他看到自己按在地下的手,纤长、洁白,软弱可欺。 
  王敦发出含混的低吼,他攥住司马冲的头发,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摁向胯间。司马冲被顶得一阵阵作呕,然而他没有挣扎,他轻轻抱住了王敦,一切都在预想之内,没什么是不能忍的。可当王敦从他口中拔出,将浊液溅在他身上,他觉着眼角发热,脸颊湿了,那不是Jing液。 
  月亮煌煌地照下来,司马冲的眼泪没有瞒过王敦,王敦伸出手来,抚着他的脸庞:“这么委屈?” 
  司马冲垂下眼,他知道自己还是有点贪心。其实干脆一路脏到底,也没什么,可偏偏有过几天好日子,他记得绍的温柔,那些甜得如同毒药的誓言,西池的风都是清冽的,呼吸过了,如何能忘? 
  司马冲勉强一笑,然而眼泪管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身体毕竟比较笨,不识大体。 
  王敦抹去司马冲的泪,按倒了他,慢条斯理地帮他脱衣裳,司马冲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王敦摆布,王敦折起他双腿时,他甚至柔顺地张开了身体,他想象自己是一只合不上壳的蚌,沙砾带来钻心的痛,然而他的泪会裹住这砂,天长日久便成了明珠,他能给哥哥就是这样一粒珠子。 
  这样想着,连疼痛也温润起来。司马冲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你怎么了?”王敦忽然发问,他抓起司马冲软垂的东西:“以前不是这样。”他挺了挺身,把自己埋得更深:“没意思,奸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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