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湖畔的爱与罚x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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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湖畔的爱与罚x1=1-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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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自习,挥棒,抛击,看电影,打篮球。这样的日子不是挺快乐的么?不,不是,是非常快乐。等待于雷的短信已经成为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种乐趣,他常常从阅读的沉静中醒来,神经质地在手机上摁两把,看看有没有MISS掉的短信,再接着看书。 
  
 他喜欢在图书馆的自习室或者借阅区和于雷一起坐着;他喜欢为了不打扰到别人而交头接耳的那种亲密;他喜欢于雷把嘴唇凑到自己的耳朵上,或者用臂膀环绕着自己的感觉;他喜欢时不时地跟于雷闹个小脾气,让他一路上说些有的没的傻话哄着自己;他喜欢没事跟他斗个嘴,对他的历史常识大加挞伐,然后把他噎得两分钟说不出话来。 
  
 他喜欢那种肆无忌惮,他喜欢那种无拘无束,他喜欢…… 
  
 走在路上,他常常叉出一只脚去,或者猛地撞一下,把于雷害得一个趔趄,然后等着对方报复性地把自己拦腰抱住,接着被胳肢得大笑…… 
  
 上课的时候,他常会想起昨天或者更早些时候于雷说过的一句话,或者做过的一个表情,而莫名其妙地看着远方傻笑。 
  
 在球场上,要是看到有人做了一个很帅的动作,却只见篮球三不沾落地,他就会笑着说:“你干吗模仿于雷啊?真没出息。” 
  
 在宿舍里,有时会看到张树在电脑上写体育部的新闻稿,或者做计划,他也会凑过去,撂一句:“是****的东西啊?我上次在于雷那儿也看到了。” 
  
 于雷,于雷,于雷……充斥在他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这是多么快乐的日子啊。要是有一天,这一切都成了过往,成了悲伤的反衬,陈可怎么能够面对呢?可是,人啊,永远都只有在失去的那一刹那,才能够揭晓历史的全部意义。 
  
 没有那最后一根稻草,人就无法完成生命的质变。 
  
 有没有有一种不那么惨痛的方式呢? 
  
 或许有的。 
  
 ·——·——·——·——·——·——·——·——·——·——·——·——· 
  
 还有两周,就是五一长假。 
  
 于雷最近都在跑十佳歌手的事情。十佳歌手几乎是一年一度最盛大的群众性校园文化活动,总决赛的票即使在公共娱乐如此发达的今天也依然是学生中的抢手货。 
  
 虽然最近见得少了,但关于五一假期的种种却早已在两人的安排之中。由于长假的祸害,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地方玩纯粹就是找罪受的,所以他们决定趁着旅游旺季到来之前躲到陈可离海不远的家里去打发这八天的假期。 
  
 于雷说他小时侯也曾经在青岛生活过一段时间,虽然那已经是十分久远的记忆了,但那仅有的一点残留却很是难以磨灭。 
  
 陈可答应到时候陪着他去找找于雷以前住过的地方,虽然很可能已经是面目全非了吧。  
 
  
 作者: 211。136。253。*  2006…3…9 20:05   回复此发言    
 

 
126 回复:未名湖畔的爱与罚  
 43、于雷和陈可尴尬的夜晚 

  《红楼梦》里有一回,叫作“尴尬人难免尴尬事,鸳鸯女誓绝鸳鸯偶”,这话说的到位。也是的,没有尴尬人,哪来的尴尬事呢?人要是尴尬了,事情也难免得要跟着尴尬起来。 



  忙完了十佳歌手,赶了两篇期中论文,于雷终于可以一身轻松地和陈可站在青岛的海滩上了。 

  青岛,一座已经陌生的城市,可那残留的印象却依然如海风般湿润而温暖。怎么能不是呢?他开始有记忆的前三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红色的墙砖,灰色的房顶,圆圆的野草莓,尖尖的避雷针,院落里的荒草地,沙滩上的小贝壳,孤井旁的钢琴键,隔壁家的小朋友,那脑海中的一切都曾经真实地存在,并且将会永远那么美好。 

  这次旅行是早就商量好的,是于雷的主意,陈可当时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他让于雷就住在自己家里,除了来回机票啥也不用管,都包在他身上就是了。 

  周五最后一堂课上完,俩人背上旅行包就去了机场。这是第四次了,天桥,树木,路口,都已经变得熟悉。 

  同样越来越熟悉的,是这两个少年,而于雷的困惑也在这种超乎寻常的亲近之中潜滋暗长:普通的朋友,普通的朋友会一再单独外出旅行么?会象情侣一样在图书馆和教室楼窃窃私语么?会天天一起自习到十点,还去未名湖边绕上一圈么?  

  于雷越来越难以说服自己不要急着行动。是啊,既然对方也有这个意思,为什么他还要在踌躇中浪费时间呢? 

  于雷感到自己对他的欲望日渐膨胀得难以收拾,他无法继续满足于图书馆的暧昧。他想要他,想要他!想要他的身体,想要他的灵魂,想要他的全部! 

  飞机降落在了青岛机场,来接机的依旧是陈可的母亲——一个保养得很好,看起来相当年轻的中年妇女,在眉眼间都散发着一股和蔼的气息。于雷和她寒暄了好一阵,才跟着往停车场走去。 

  陈可的家境于雷多少是有些了解的,毕竟两个人已经熟识大半年了,但他家里的豪华程度——包括他母亲开的LEXUS,都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从这种浮华之中居然能走出象陈可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孩子,于雷暗自揣测他的父母断不会是一般的暴发户,而陈可母亲的言谈举止就已经印证了这一点。 

  “那边就是海了。”到了家,陈可把于雷带到客厅的落地玻璃前面。 

  于雷的胸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打从他会走路时起就和海滩打交道,六岁就开始下海扑腾,从黄海到南海几乎所有的著名海滩上都留下过他的脚印。上海自然也是有海的,但因为近海的污染太过严重,只有疯子才会下去游泳——这个海里泡大的男孩已经许多年没感受过被大海拥抱的滋味了。 

  两个人放下行李,溜溜达达地走出了公寓所在的院落,朝着海蓝色的天边走去。 

  人果真少极了,而且没有京城里随处可见的灰溜溜跟蝗虫似的自行车——青岛起起伏伏的地形和说来就来的大风是骑车人的终极挑战。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美好的空气么?于雷深深地呼吸着。 

  这就是他的梦想啊。 

  和那个正确的人,在那个正确的地方,一起写下浪漫的诗篇。 

  那份儿时的思念,一点天蓝色;那份少年的爱慕,一点桃红色;那份单恋的酸楚,一点柠黄|色,缤缤纷纷的,是他天空中的彩虹。 

  “我们牵着手走吧?”于雷说。 
  
  “神经,你什么时候见男生牵着手走的啊?”陈可歪着头,一脸的不解。 

  “小时侯啊,特别怀念小时侯的那个感觉,想要重温一下嘛。”于雷的口气里有点恳求,有点撒娇,半是实情,又半是托词。 

  “那……”陈可傻乎乎的信以为真了,他并不曾真地想要拒绝于雷,他愿意满足他的任何要求——只要他能做到的。 

  不拒绝就是答应了。于雷把手伸向体侧,手心对着陈可,陈可笑了笑,跟握手似的牵住了于雷,狠狠地晃了两下:“你们上海男人花样就是多,哪天被你卖了还给你数钱呢!” 

  已然如此,别无所求……于雷想。但他错了,他所求的,其实还很多。 
 
 
  
 作者: 211。136。253。*  2006…3…9 20:06   回复此发言    
 

 
127 回复:未名湖畔的爱与罚  
 
?——?——?——?——?——?——?——?——?——?——?——?——? 

  晚饭就在一个路边摊打发了。两个人要了一大扎啤酒,两盘蛤蜊,几十个肉筋肉串,一气儿地吃了个干净。于雷一个晚上都在不住地盛赞青岛的蛤蜊,说是又干净又新鲜,比上海的好吃一万倍。 

  回到家里已经八点多了,陈可的父母还没回来。陈可打发着于雷洗了澡,拉他坐在卧室的地板上一块打实况,之后又移师电脑上打了一会儿拳皇;于雷在实况上稍逊一点,在拳皇上则是略胜一筹,双方不分伯仲。 

  九、十点钟的时候,于雷听见外面有开门关门的声音,估计是陈可的父母回来了,本想出去打声招呼,却被陈可拉回了床上:“不用管他们,看电视啦。” 

  罢了,别为了讨好岳父岳母连媳妇都丢了,于雷只好顺着陈可,躺回他房间里那张宽大的床上。虽然陈可家里已经给于雷收拾好了一间客房,但于雷很明白今天晚上他会睡在哪里。 

  凌晨有一场英超豪门的关键之战,本来两个人说好是要等着看的,但是——正如于雷早就预料到的那样,陈可的熬夜功夫要多差有多差,还不到两点,就歪在枕头上,睡着了。 

  该死的英超,动不动就是早上三点,让谁看呢! 

  于雷把电视关上,摁掉了床头灯的开关,把自己和陈可身上盖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青岛这两天还真是有点冷。 

  陈可背对着他。于雷睁着双眼,躺在床上,瞧着天花板。他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念着他们两人今天的台词,脑海中一遍一遍地重现着海边那幅醉人的暧昧景象。 

  “我小时侯没准还在这里走过呢。”他牵着他的手,走在石头堆砌的路上,可以听见潮起潮落的声响。 

  “有可能啊。这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不就是重归故里最大的乐趣么?”他说。 

  “恩,说不定那个时候我也牵着谁的手,比你小一轮多,但和你一样可爱的,从这儿一路蹦过去呢。” 

  “我可是可爱王啊,谁敢跟我一样可爱!” 

  “连三岁的小孩你也要计较啊!好啦,好啦~在十七到二十二的年龄段里就让你称王称霸好了。” 

  “什么话都是你说的!那什么王的又不是我自己封的!哼……”陈可佯生了两秒钟的气,“我小时侯没有来过这个海边,比较常去的是石老人。” 

  “石老人!”于雷叫了起来,“没错,这个名字我还记得!我小时侯也经常到那儿去!”他以前经常拿个小铲子和小朋友一块在石老人的沙滩上挖蛤蜊,一个下午能捡好大的一筐,得到大人们一致的赞扬…… 

  “现在没有蛤蜊了,只剩下人了。”陈可说那些事他小时候也都干过,或许每个青岛的少年都有过这样的故事吧。 

  于雷回想那个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嘴角的收扬,鼻翼的翕张,眼波流转,眉目生情……他转身贴近陈可,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 

  那股冲动不可抑制地涌了上来。于雷把手环抱在他的腰际,刻意地把身体离得稍微远一些,免得发生一些不必要的碰触…… 

  一会儿,他又把手抽了回来,翻了个身,强行用睡意去压制那种不可抗拒的欲望。 

  五分钟…… 

  十分钟…… 

  于雷下面的那位兄弟抱定了不合作的决心,他的内裤都已经有些潮乎乎的了。 

  他想起了自己高中里一起“游戏”过的一个同学。那个同学比他小一届,是他团委里的师弟,那天到他家来玩,晚了,便留宿了下来。于雷在床上一再地闹他,直到确认对方的那话儿已经和自己的一样硬得不行了,才正式展开进攻…… 

  那个时候的胆子是哪儿来的呢?就这么爬到他身上,压住他,亲他,胳肢他,让他笑,让他反抗,让他起反应……这有什么不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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