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 by 剑走偏锋&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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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 by 剑走偏锋&弋殇-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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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觉得自己有点儿可悲。我曾以为我一辈子不会跟什么人有所谓的‘爱',但我现在知道我爱了,爱那个娃娃脸就会傻笑比我大四岁曾跟我一同孤独的男人。是的,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爱。我乐意他待在我身旁,我乐意花心思变着花样儿伺候他吃喝,我沉迷于跟他Zuo爱,我沉迷于每一个注视他的霎那,我。。。。。。
        我知道他又要消失了,我就被掏空了。
        不过那又如何呢?本来就该是空的。
        既然迟早都要失去,还何必在乎时间的早晚?
        发烧烧得我混乱不堪,眼睛始终湿热湿热的,就像一团火焰在水里。
        我想睡,又不敢睡,睡了点滴空了就会血液倒流,可是不睡我就会不停的想起何岩那张脸。。。。。。
        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音乐对我来说永远不是痛苦,因为我的追求我认为并坚持。可何岩让我痛苦,因为他对我来说,是一个错误。我,这样一个混混沌沌过生活的人,不该追求所谓的爱情。它于我,就是最纯粹的不切实际。以为可以那样过下去,不是天真还能用什么来解释?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痛苦的,没有例外的。你可以拥有爱,但不要执着,因为分离是必然。就好像,我终究失去我妈。
        院门被拍的震天响,我听到了,可不想去理会。似乎最后一点神志都快要被抽离。很快,一切又归于了安静。是谁在叩门?真的有人在叩门?在我分不清是幻听还是真实的时候,屋儿门被推开了,恍惚一刹那,我觉得进来的人是何岩。大约幻视也跟着到来了。
        〃我操!你丫这是怎么了?〃
        待来人越走越近,我真切的看见了阿杰的脸。
        〃白天!白天!〃他湿漉漉的手拍着我的脸,一脸的焦急。
        〃别喊。。。。。。〃我勉强张嘴,〃没死。〃
        〃你怎么烧的这么厉害?〃他一手按着我脑门儿,一手按着自己的。
        〃废鸡芭话。。。。。。要不挂点滴干嘛?〃
        〃何岩呢?〃阿杰有点儿急了,〃你病成这操行丫人呢?〃
        〃你来了正好,帮我看着点滴,没了拔了。〃我别过脸,无视他的问话。
        我想我无法对任何另外一个人解释何岩哪儿去了。我这个乐队还真是多灾多难,贝司手跑了俩。阿杰怎么今天来了?哦,好像是排练的日子。
        〃你丫别睡啊,不行医院吧!〃
        任阿杰怎么叫唤,我是不睁眼了,睡吧。
        何岩
        我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三年前,白天肆无忌惮地骂我,侮辱我,然后我把自己藏起来,一个人流泪,一个人傻笑,一个人发呆,一个人胡思乱想,到最后,就又是木然。
        我想逃避,想忽略,想再自欺欺人一次,我想不去在乎他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可我只要一闭眼,白天的脸马上就出现在眼前,他的谩骂立刻开始在耳边儿回响:下三滥的表子、恶心的想吐、表子不如、浪到极点的贱人、见男的就贴、给根儿鸡芭就舔。。。。。。字字句句都戳在我心里。每想一次,我都没法儿控制自己的情绪。流泪算轻的,我怕我边想边笑。那么自嘲的笑,笑得我自己整个灵魂都在打颤。
        其实我很讨厌让别人看见我哭的样子,可那天当着白天的面儿,我还是哭了。第几次了?不知道。只依稀记得第一次是在这个房子门口。那次,他吻了我的眼睛。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这次他能像上次那样吻我。可,呵。。。。。。
        很显然白天是误会我了,片儿警跟我的事儿刺激他了,他口不择言。我曾经开玩笑说我有过十几个男人他也能顺带着骂出来,他是真急了。但我好像不是特别想去解释这件事情,原因。。。。。。我觉得很可悲,我明白我对白天是种什么感情、把他放在心里的什么位置,可他不知道。他能误会我到这个程度,我觉得连解释都多余。
        本来跟白天相处,我很少为自己辩解什么,我习惯去承受他的恶言相向。这种习惯不值得炫耀,可正因为有这个习惯,我才能一直忍受到现在。
        不对,三年前我明明离开过他一次,那次难道不是因为忍耐到了极限?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么三年后的某一天,我还是有可能会到达那个极限而再次决定离开,不是么?如果我能离开,也许对我对他都更好。
        可,我的极限是什么呢?
        我不禁又开始嘲笑起自己来,何岩,别试图给自己找退路了吧。三年前你离开他究竟有多少成分是因为你忍受不了白天?事实上只是碰巧在他暴打了你一顿之后你老子紧跟着死了,白天打你你固然痛苦,可你老子那事儿才是根源所在。换言之,如果那会儿你老子没死,亦或你老子死得更早一点儿,他白天再那么打你几回,你恐怕也不会离开他。
        在白天面前,你何岩别去用什么极限、底线的借口来拯救你那已经消失殆尽的尊严。在白天面前,你没尊严可言,并且,你心甘情愿。
        我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我脑子里无比清晰这是事实。
        没尊严,只要我跟白天处一天,在他面前,尊严就与我无缘,所以我嗤笑自己,我讨厌自己这么没骨气。
        但最终我的结论仍旧是,白天这么辱骂了我一通,我还是没法儿让自己离开他。让他跟我不再有感情上的瓜葛,这不可能。
        虽然没尊严不代表不会伤心难过,这次我确实被他骂了个体无完肤,可再怎么难受,一想起我这么多年一直是怎么渴望白天的,好像那也就不算什么了。
        我还记得三年前,白天每次骂我,我都在心里跟自己说,他还是个小孩儿,说混帐话没必要跟他计较。现在白天长大了,我不能再这么告诉自己了,那我跟自己说点儿什么才能让我好受一点儿呢?
        至少我现在是在白天身边儿了,没错儿吧?只要能在他身边儿,我就满足。一直以来我不都是这样儿么?更何况,与三年前不同的是,白天亲口说了,他对我认真了。
        前段儿时间,我也时不时会把他对我的好往这个方向去想,但潜意识里我认为白天对我认真,那绝对是天方夜谭,我不允许自己去相信这个,除非他自己承认。
        现在想想,我也真够较真儿的了,白天很多小细节都在暗示我,他没跟我玩儿,他打算跟我好好在一起。是我有病,我没敢信,要是我早能确定,事儿可能也不会到今天这一步,更不会逼得他对片儿警动手。
        我想那天我就那么哭了,也是因为他的这句话吧。他如果不说这个,也许我也就忍忍过去了,可他这么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特别委屈,好像从来没这么委屈过。白天要是能在一特正常的情况下告诉我,何岩我对你认真了,那我绝对能高兴得把房顶掀掉,可,他竟然是边骂边说出口的。
        我还是高兴了,可这份儿快乐没能抵消他同时扔给我的那些痛楚跟耻辱。
        尊严谈不上了,耻辱感却没被尊严一并带走。对他的骂词我无法释怀。
        那么,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也很没意义,我知道最终那些耻辱的感觉消褪了以后,我还是可以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傻笑着面对白天,并且我会很期待去享受他对我的那份儿认真。可,现在不行,我需要时间。
        我想,白天也需要吧。
        窗外雨还在下,没一点儿停的意思。我从地铺被子里爬出来到浴室拾掇拾掇。今儿是乐队排练的日子,甭管我跟白天怎么样,我还是enjoy
        me的贝司手,我不能缺席。
        用遮雨布把贝司包好,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反正雨那么大,打伞能保住上半身不被淋湿就不错了。果不其然,出去没一会儿裤腿儿就全湿了。
        到白天家门口,我运了几口气。还好不用单独面对他,否则我一定不进去,见了他该说什么都没个头绪。我现在太混乱了,他要再骂我两句,那我不如直接死了算了,真他妈难受。
        进了院子我没往白天屋里看,直接走到排练室,伞放门口人进去,里面儿光线很暗,我开了灯,把贝司立椅子边儿。
        〃谁啊?〃阿杰一嗓子,他肯定是跟白天屋儿里呢。
        我没回话,没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阿杰拿手遮着脑袋跑进来了。
        〃哥你哪儿去了?〃阿杰甩着手上的水问我。
        〃怎么了?找我有事儿?〃我不答反问。
        〃呃。。。。。。〃阿杰扭捏了一下儿,〃上回打架我没长眼。。。。。。〃
        〃没事儿,我不也给了你一脚么。〃我笑着拍拍阿杰肩膀,白天打人他不帮忙才不正常。
        〃白天没事儿吧?〃
        〃嗯?〃我不知道阿杰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他正发烧呢,我感觉他都快挂了。。。。。。你真不知道?〃
        我抬眼看了看阿杰,他挺认真的表情没开玩笑。我赶紧跑出去冲到白天屋里,进门看见他躺在床上闭着眼正输液。走近看看,他脸上一点儿血色没有,我心里拧了一下儿,轻轻走到他身边儿,摸了摸他的额头,烫手。
        〃我刚到没一会儿,他到底怎么了?不行咱给他弄医院去吧!〃
        阿杰站我后面儿,扯着大嗓门儿,生怕吵不醒白天似的。我盯着白天看了会儿,他光眼皮动了动,没睁眼的意思。
        环顾一下,桌子上有针剂瓶子,挂衣架上的吊瓶已经空了大半瓶儿。阿杰既然刚进门,他能问我,说明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白天一般不生病,病起来就特严重,他还能自己给自己扎针,以前见识过。翻了翻白天撂到一边儿的衣服口袋,证实了我的想法化验单跟药品购买清单看来这些都是他自己弄的。他就是嘴硬,他就不爱别人帮他,死撑!我该早点儿过来看看,幸好化验结果没事儿,我悬着的心才放下。
        〃你来干嘛?〃白天突然出声儿吓了我一跳,合着他一直醒着?我把手上的单子塞回他兜儿里,衣服放回原处。
        〃排练。〃我简单对他吐出两个字,转头对上阿杰, 〃阿杰,跟我来一下儿。〃说完我出房间进厨房。
        虽然假装没在意,可白天问我的时候,那感觉就是我不该出现在这儿出现在他面前似的,我又难受了。最近我怎么脆弱得一塌糊涂?
        阿杰跟过来就问我俩是不是吵架了,我光笑笑,接了盆儿热水往里放块儿毛巾,让阿杰进去关好门窗给白天擦擦身体。
        〃这活儿应该你负责啊。〃阿杰没心没肺来句玩笑话。
        〃行,我负责,那你出去买点儿肉松回来给他煮粥。〃
        〃这么大雨?得,我还是对付白天吧。〃
        阿杰摸摸鼻子端着盆儿走了,我洗了米添好水,把锅坐火上,才跑出去买肉松。
        吵归吵,气归气,白天病了我既然知道就不能置之不理。
        谁让我比他大呢,该着他的吧。
          
          Chapter 26
        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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