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远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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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远方(穿)-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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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前边有一棵树,再走就要撞上了……” 
转回头,安流发现眼前果然有一棵树,只好绕过去,继续前进。哪知道没过多久,晓辰第三次开口了。 
“主子!” 
安流先是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发现眼前一片空旷,并没有什么障碍物,然后猛地一个转身,大吼道:“这次又怎么了!” 
吓的晓辰只好小声嘟囔道:“主子……您身后是荷花池,再走就掉进去了……” 
“啊?” 
安流一个没反应过来,脚下一个不稳,就这么,掉进了池塘里。 
惊得晓辰就要呼救,却被安流制止:“不许叫人!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被人从这小小的荷花池救起!未免太过丢脸!” 
然而没过三秒钟,就听安流大喊:“救命啊!我不会水啊!晓辰你还愣着作什么!快叫人来啊!” 
于是,在宴会开始之际,御花园的荷花池边正上演一出叫做“幸王落水挣扎,晓辰岸边呼救”的精彩戏码。 
“幸然,朕为你引见,这位就是你的表妹,初萌国朝露公主。” 
安流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引人注目的朝露公主。而之所以说她引人注目,并不是因为朝露公主的样貌已经达到了倾国倾城,使在场的安成然的妃嫔们都为之惭愧的程度。而是……她的长相实在太平凡了!朝露公主的长相十分平凡,甚至称不上好看。她平凡到在这后宫佳丽满席的宴会上,只须一眼,就能够发现她的存在。 
而朝露公主本是微笑着向安流还礼,却似乎感觉到了安流心中所想,表情僵了一下。但大概以前已经有了太多这种经验,她很快又恢复了笑脸。这会儿,反到显得安流有些过于重视外表了,弄得他很是尴尬。 
介绍过后,安流大眼扫了一下到场的人,除了镜筱月和瑶妃张静瑶之外,其他都是生面孔。瑶妃对他微笑了一下,而镜筱月则是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如传说中一般冷漠,对他视而不见。这让安流深感沮丧,看来镜筱月在知道自己不是安幸然之后,是不会再轻易对他露出笑脸了吧!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安流突然被众人的喧哗声拉回意识。 
发生了什么事? 
正纳闷着,只见安成然表情严肃,似有不悦道:“公主,此事容朕与幸王商议之后再谈,我们今天的宴会是为您接风的,请享受这美食与歌舞吧!” 
安流更迷茫了:看来刚才他们谈论有什么和自己有关的事,却被自己错过了? 
于是赶忙转身,向晓辰要答案。谁知道听完晓辰的话之后,安流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搞什么?朝露公主要求和我成婚?!” 
看看立在安成然面前的公主,再看看坐在主席的安成然。 
只见安成然笑道:“看样子幸王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婚事,公主且先住下来,容朕与幸王商议之后再决定吧!而且,公主你也不一定非要和幸王成婚不可,只要达到贵国所希望的结果,相信无论与公主成婚的是谁,初萌都会乐见其成吧?” 
朝露公主被说得脸色一变。但毕竟是有公主风范,微微欠身,坐回席中。 
看在眼中,安流心中有了大概:长安国出兵歼灭北方蛮夷之族以后,同样是在长安国北部边境的初萌国开始坐立不安了。虽然曾经有联姻的历史,但毕竟已经是上一代的事情,如今长安国也改朝换代,所以初萌想以再次联姻的方式巩固两国的邦交。 
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但只要安成然不点头,谁也不能勉强他和朝露公主成婚。想到这里,安流放下心来,但转念间另一个问题又冒出头来:安幸然给自己的托付都是顺承的,只有让安成然了解了事实的真相,才会有让他接受安幸然的那一天。而镜筱月…… 
安流看了看那冷若冰霜的人儿,叹了口气。 
如果镜筱月知道,安幸然放弃生命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不想让镜筱月知道自己和安成然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而这恰恰又是镜筱月早已知道,并且最初接近安幸然的原因,镜筱月又情何以堪呢? 
宴会就在安流忙乱的思绪中结束。 
一天后,在安流又一次成功地摆脱掉了晓辰的“纠缠”之后,他抱着琴,准备爬上御花园石山到栖凤亭弹琴。 
刚爬上山顶,还没来得及进亭就听到人的对话,本以为是镜筱月和婷婷在亭中,但听出是两个女声之后,颇为沮丧了一下。既然有人在,不便打扰,转身欲离去,却听到了亭中的人谈论的是自己,而这人居然是朝露公主和她的侍女柳儿。既然是有关自己,就算是偷听也要听下去,于是停下脚步,躲起来偷听。 
“公主不要这么闷闷不乐,幸王他看不上您是他没有眼光,他们都不晓得公主您的好,若不是咱们初萌只有您这一位公主,皇后娘娘一定早就应允了袁将军的求亲了!” 
“柳儿,你也知道咱们初萌只有我这么一个公主。以我的样貌,在这次联姻中,得不到宠爱我也是不在意的,只盼能给初萌带来和平与安宁,我……我怎样都无所谓的。” 
安流听到这里,心中不爽:怎么她们口中的自己到成了如此在意外貌的人了?而且,那公主似乎为了整个国家,作好了放弃追求自己幸福的准备,太消极了吧?不过以一个十六、七岁年纪的女孩子来说,能有这样的气度胸怀,也是十分难得的了。 
安流决定挽回自己的形象,于是走入亭中:“公主此言差矣。” 
看到安流进入亭中,朝露和柳儿都吃了一惊,但接下来安流的话却让她们由慌张变的坦然了些。 
“云想衣裳花想容,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外貌能出众一些,然而若是自己的外貌不能如意,也不可妄自菲薄,说出放弃自己的言语。自己的幸福应当努力争取,怎么能够因为一个和亲,就彻底弃之不顾呢!况且,贵国此举也实在不智。长安出兵攻打北方蛮夷之族,实在是因为北蛮进犯,我国不得已回击,战乱导致民不聊生,这也是我国国君所不乐见的,所以,贵国的担忧完全是多虑。” 
然后,才是安流想说的正题。 
“至于方才二位提到幸然,幸然承认前日态度多有不恭,惹得公主不悦至今。但公主万万不要再说自己的容貌不堪之类的话语,公主才十六岁,能有为国放弃自己终身幸福的这份气魄,幸然也实在是佩服啊!” 
三言两语,使得方才尴尬中的朝露和柳儿顿时对安流产生了好感。朝露笑言:“幸王好口才,好一个‘云想衣裳花想容’,没想到幸然表哥也不过十八岁而已,就能说出这样好句子来,实在是让小妹深感惭愧,快请坐!” 
然后回身吩咐侍女:“柳儿,奉茶。” 
一个表哥,一个小妹,一下子就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不瞒幸然表哥,朝露从小便知道自己的样貌实在配不上这公主之称。因此打小也就没有那些少女的梦幻和憧憬,如今来到长安,更是打定主意只要能完成初萌委予我的重任,我是无论怎样都无所谓的。却未料到幸然表哥你是如此通情达理,朝露此行,应是不负所托了!”说完,脸上已露出了少女的娇羞,柳儿也在一边低笑。 
惟有幸然心中警钟大作:“弄巧成拙!本想让她宽慰,却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几分魅力,竟然让少女春心萌动。罪过啊罪过!这可如何是好啊!” 
为了打破此时的僵局,安流赶忙道:“公主,让幸然为您弹奏一曲,就当前日迟到的赔礼。” 
说罢,琴声渐起,朝露和柳儿沉浸在了乐曲之中,殊不知安流此刻心情已慌乱如麻:这么好的女孩子,千万不能耽误人家,要完成幸然的重托不知要何年何月,这飞来得艳福自己实在是消受不起啊!况且,还有镜筱月……。 
“主子,您可算回来了,镜妃都已经等了您一个下午了。”安流一进门,迎面而来的晓辰就接过了安流怀中的琴,把他往厅里带。 
“镜筱月来找我?” 
乍一听,安流开心地加快了脚步,可又一踟躇:自己已经知道真相这件事,究竟要不要告诉镜筱月呢?先瞒着吧!装傻的功夫他最在行了。 
映入眼帘的仍旧是前日见过的那一身冷傲冰霜,仿若天地间独独出了这么一个人,惹人又爱又恨。爱他的孑然,恨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教人欲罢不能。一个人冷,另一个就要暖,否则是没办法进行下去了。 
“镜,你怎么来了?” 
安流脸上堆笑,说是“堆”笑,却也是真心实意的,哪个人见了心上的人能不咧嘴呢? 
听到安流的呼唤,镜筱月眼神一个流转,似是收了收心神,道:“我等了一个下午,你去哪了?问晓辰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于镜筱月淡然的态度,安流不免失望,却又不好表现出来。 
“在御花园弹琴正巧碰上朝露公主,就闲谈起来。” 
“朝露公主?”镜筱月的眼中出现戒备,“前日宴会上联姻之说……”镜筱月欲言又止。 
安流觉得这个话题实在是不好,赶忙转换:“镜,你今天来找我是?” 
将疑问丢给镜筱月,而这时镜筱月也才想起自己是有事来找安流的,便道:“听闻那日你从我那回来之后,三天未进粒米,结果病倒,可是为了查幸然的事,太过劳累所致?” 
安流不敢直视镜筱月,晃开目光道:“嗯,在想该如何查起,却……丝毫没有头绪。” 
镜筱月似乎不疑有他,继续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着急,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和幸然相识的事,我想可能会对你有些帮助也不一定。”说完,镜筱月看了看安流,很快又将目光调向别处,开始讲述。 
而安流则心中窃喜:“他这么说是在担心我的身体吗?”可转又一想,“又或许他只是关心安幸然的事呢?”但随后他也很快进入状态,听镜筱月的述说。 
一点一滴,镜筱月仿佛昨日才经历过一般,讲得那么历历在目。他眼中的深情与伤心还有黯然,更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潭,将安流深埋,直到……不能呼吸! 
安流叹然:安幸然和镜筱月这两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安幸然自以为隐瞒和安成然的关系,会让镜筱月和自己不那么尴尬,却未料到他所极力想隐瞒的,也正是镜筱月接近他的最初原因。而镜筱月又隐瞒着已经知道安幸然和安成然之间的事,想着这样二人相处能更融洽,却不知道这隐瞒成了对安幸然最大的伤害。并且,成为了最终逼得安幸然寻死的原因之一。两个自以为是的人啊,你们所犯的错误都不能够怪你们,要怪,也只怪…… 


第五章 
“唉……” 
安流的叹息声,将镜筱月从回忆中拉回,他仿佛看见了安流眼中的笑意,这笑意,明知不是因为开心,却也惹得镜筱月心中不快。 
“为何笑的仿若不关你的事,好似你置身事外一般?” 
安流一愣,道:“可当时,我的确置身事外啊!如果当时我在,你们现在可能也不会落得这样三人失意吧?” 
镜筱月眼光一厉:“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 
安流转过头望向窗外,似是回避却又不紧不慢地开口:“或许吧!你说你是因为幸然喜欢看你笑,你才笑。为了怕幸然心中有障碍才不告诉他你已经知道了他和皇上的关系。其实,你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呢?你以为幸然看了你的笑脸他就会开心,所以你笑给他看,殊不知,你自己才从中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你以为告诉他真相会惹的他尴尬,其实这样,你才能忽略掉自己与皇上之间的关系,从而更坦然地面对幸然。” 
语毕,只见镜筱月脸上青白交错,却只能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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