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见浮生不若梦(另一个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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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见浮生不若梦(另一个版本)-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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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快快去准备金屋,将我贮起。记著月月要往我户口上填薪水,行情至少不低于PUDEL两倍,还有,吃饭著装出游陪请……另外加费。” 



  江上天就算再呆,也能听得出不对了,何况他原是这样一个运筹帷幄聪明人。 



  我已经做好他发怒的准备,以江上天那种多变的性子,即便此刻他将我一把拎起,再踢出门外,我都不会感觉讶异。   



  “唉,你……你莫非还在生气?那你为何要答应。”江上天却只是一声苦笑,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又要来了?无聊的对白还要继续多久? 



  可惜生活中的戏,容不得弱者请假告退。我被他一次次从梦的边缘叫醒,此刻已迹近抓狂,索性冷笑一声:“我自然要答应──你能准许我不答应?我说过放开我,你可曾放?我现在想出去,你能允许?我说我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你,你是否便会永远自我面前消失?” 



  沉默。怪异的气氛。 



  江上天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深深地凝视著我,最后轻轻一叹:“你太累了,先睡吧。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意。”   



  能睡就好。我什么也不及多想,立即沉沉地进入了梦乡,睡前最后一丝意识,似乎听到有人在叹息,这样也敢睡著,真不知是不是故意…… 



  天终于放亮。 



  醒来时,我发现自已睡在沙发上,身上干爽洁净,衣衫柔软整齐,却肯定不是我的,我的那套,早在昨天就扯成碎片,寿终正寝了。 



  江上天远远地坐在房间的另一边,一手端著咖啡,一手翻阅著桌上几撂文件,见我醒来,微微一笑:“你饿不饿?快去洗漱,我叫人煮了点粥,等会就送来。” 



  云淡风清,神清气爽,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切只是我的幻觉一样。我呆了一呆,有些疑惑是否还在梦中。 



  门在此时被敲响。 



  却只是意思了一下,等不到回答就已被推开,一个男人若无其事走了进来,坦然之程度,有如在自已家中。 



  不注意便不会察觉到的森冷气息,扑克脸千年不变,这男人除了司徒飞还能有谁。  



  他身后跟著的却是餐车。 



 



 第二十一章




  宽大的落地窗内,明净的阳光洒满餐桌。桌上林林总总,却不是常见的西点,而是样式颇为精致的糕粥细点之类,对我这个累极才醒的人来说,口感实在不错。 



  江公子自然是照例吃了两口便优雅放下,司徒飞不一会儿也放下筷子,两人的眼光,不约而同落在我的身上。 



  我保持很正常的仪态进餐,既不太慢,也不太快,筷子伸出去的角度和咀嚼食物的声音都控制得恰到好处,简而言之,就是街头饭馆里最常见的那种,可对面江上天和司徒飞紧盯着我的眼光,仍让我觉得自已是外星怪物。 



  吃饭时被人这样瞧着,实在不是件好受的事,尤其是这两个男子的眼神太过深沉锐利。  



  只是美食当前,岂可浪费,我若不吃饱,又哪有力气应付接下来的布局。江上天想必是暂不肯放过我,瞧司徒飞的眼光,也象是别有所思。 



  “江,他究竟是不是你的人?”正在我吃完第三只象眼馒首,挟着金丝细卷往嘴里送时,司徒飞突然一语惊人。 



  我的动作顿了一顿。 



  “你看呢?”江上天微笑瞧着我,神情颇似狐狸,不答反问。 



  “如果他不是你的人,我就要了。”司徒飞一手抚着下巴,沉吟打量我,说得却是轻描淡写。 



  我差点被食物噎住,江上天及时推了杯水过来,无暇多想,我伸手去接,却被他的指尖在掌背上轻点了点,愕然抬头,正对上那张笑得有些可恶的俊脸:“那好,浮生,你自已来说,你是不是我的人?” 



  心中早将这二人的祖宗暗骂了七八十代。多少关于人权、人身自由与正义的言辞在我胸间翻腾,却终究还是咽了下去。我当然可以义正辞严地宣布,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就是我自已,可我也知道,在这两个所谓特权阶层的男人面前,这种话不会比一阵风更引人注意。 



  谦恭地笑,我放下水杯:“司徒先生,不知成为你的人要做什么?如果条件优厚,我很愿意考虑。” 



  如果我以为这样就能逼退司徒飞的话,显然我是要失望了。司徒飞的脸皮比我想象的还厚,竟笑道:“你害我损失了一个情妇,可惜了小宣那身媚骨……当然是要你来替补。” 



  原来那个和常刚串通,陷害我的女人叫小宣?真奇怪,她自已芳心寂寞,在外面勾三搭四,难道不是你为人情夫的错,还是我的错?不过既说到这儿,我倒很想知道常刚现在怎样,忍不住问道:“那么那个……” 



  我还没说完,司徒飞已知其意,冷哼一声:“没这么容易就让他死,这件事他一个人办不成,偏偏嘴倒硬,甚么也不肯说……哼,我倒要瞧他能撑到几时。” 



  最后一句话说得杀气森森,冷酷无比,我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黑道上的手段,能有什么客气的?常刚那倒霉蛋,此时怕不知在受什么毒刑了,同情之下,心中对他的恨意倒也减了许多。 



  江上天却毫不在意,悠然倒了三杯酒,递了杯给司徒飞,笑道:“这件事岂不正合你意?你不是一直都抱怨不干净的人太多,要对组织来番大清洗?” 



  “那自然。否则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有人背着我,勾结我的情妇,在我眼皮底下搞鬼?”司徒飞接过酒,懒洋洋地靠在椅中,象一只不发威的豹,“白粉的味道,我十岁就会鉴别了,这些笨蛋,居然还敢藏在我的房里,真正是找死。” 



  我听得目瞪口呆:“你……你早就知道……” 



  “是啊,那又怎地?”司徒飞似笑非笑,斜睨了我一眼,“不过我可不知道他的同伙有多少,也不想轻举妄动,你自已跳出来指证,那是最好了,正给我一个整肃的理由。” 



  我管你什么理由! 



  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我坐在椅中,头昏目眩。原来他们都早就知道……知道常刚贩毒!那我昨晚,那么冲动、那么悲壮、那么慷慨激昂地站出来,以身作证……究竟算什么?我被又是女人又是男人又是冷水折腾得要死要活,无论面子里子都已荡然无存,原来到最后只是一场……一场笑话?! 



  一杯酒适时递到我手中。我抓起,一饮而尽,却立即被酒液辛辣无匹的气味呛得猛咳起来,弯下腰,泪流不止,好半天才挣扎出一句话:“这……这是什么?” 



  “ABSOLUT伏特加,七五年瑞典极品。”轻柔的语声一本正经在耳畔响起,一双手臂将我拥入怀中,安慰地轻拍我背,“是好酒哦。” 



  “我知道,可为什么……是纯的?!”我忍无可忍地大叫起来,“会喝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你一定喝不死。”江上天温柔地笑着,抬起我的脸,“再说,我也没让你一口气喝光啊,都怪你自已不好。” 



  最后几个字消失在我的唇间,同时也堵住了我暴怒之下,冲口欲出的一大串国骂。 



  心理上受到的打击还未平复,伏特加之烈火仍在口到胃一路燃烧,此刻的我,可谓外疲内倦,眼花耳鸣,被江上天强势地一抱一勒,更晕到不辨东西南北,因此上,江上天吻上来时,几乎都未遭到什么抵抗。 



  江上天似乎极满意这种状况,灵活的舌在我口中游走了一遍又一遍,不住纠缠着我的,直到见我快因缺氧昏迷,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我脑中象有十数个大锤一起在砸,鸣响起伏,痛苦不堪,只能无力地靠在身边那散发着热力的物体上,依稀听到这物体似乎还传来些声音:“……他是不是我的人……你看到了……这就是明证……” 



  接着好象是谁的一阵轻笑,伴着不知说着什么的声音。 



  半晌,我渐渐回过神来。我酒量甚宏,一杯伏特加还不至于让我醉,只不过是一时刺激而已。 



  转念想及今日所吃之亏,一个比一个来得大,心中不禁又是愤怒,又是恼恨,又是懊悔。 



  那边厢,司徒飞已经站起身,看情形象是要离开,见我眯了眼瞧他,不禁微微一笑:“好媚人的眼神……江,看好你的宠物,我是说认真的,如果他落到我手上,我定要一口将他吞掉。” 



  感觉腰间围着的手紧了一紧,似是在宣告所有权一样,江上天亦神定气闲地微笑:“管好你自已的事吧,别来烦我,我永远也不会给你机会。” 



  司徒飞已经走到门边,闻言只是一笑,想了想,又回头叹道:“好吧,你既真想要他,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你最好小心……我瞧他的模样,有点象一个失踪了三年,仍在被家族内悬赏辑拿的人……如果他当真是那个人,他的身价……唉,基迪。伊波顿。克劳尔家族在亚洲的所有生意代理权……无可估量啊。” 




第二十二章




  细碎冰块在晶莹杯中轻撞,更衬出那只手的悠闲沉稳,有如它的主人。 



  阳光寂寂,司徒飞离去,室内又只余我和他两人。江上天不动声色,只把玩着掌中的酒,这份奇异的平静,让我莫名有些不安。   



  这男人竟象是有些变了。望着他深沉莫测的眸光,我知道我再无法一语将他激怒。这就是精英总裁的本来面目?抑或,是他已知已知彼,找到了对付我的法子?这般的自信稳稳,从容不迫,竟令我的笑容越来越难展开。 



  他的心理气势,已渐渐压过我。                      



  我不喜欢。 



  正如,我不喜欢,有人侵入我心底的平静。 



  “浮生,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说?”沙发上的男人终于发话,面上带着笑,却只让人觉出危险。 



  看着他的眼神,我决定实话实说。   



  “是。我背叛了我的家族。现在,我是个被追杀的逃亡者。” 



  “哦?”仅这句话显然不能满足江上天,他继续给我一个猫对老鼠的笑容。   



  我想着三年前。 



  风云乍起,天地变色,曾那样惊心动魄的往事,原来,也会被淡忘在岁月里,今日想来,竟已心平气和,云淡风清。 



  “基迪。伊波顿。克劳尔。一个古老的意大利家族。我是长子,却不是嫡子。我的顺位继承权,是第二。” 



  “所以……你发动夺权?不过,在你身上看不出外国血统。”江上天注视着我,眼光未免仔细过份。 



  我简洁地点了点头,既要说,便大方说个干净。 



  “本来就没有。我是母亲带过去的前夫之子。给我第二继承权,是酬谢我流血流汗,空手为家族打出更多江山。在他们看来,给一个无血缘的外人继承权名份,那已是了不得,前无先例的光荣,可是,对我来说,却远远不够。”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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