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见浮生不若梦(另一个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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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见浮生不若梦(另一个版本)-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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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明知我在转移话题,司徒飞还是不得不上当,叹道:“老天,你真当我是色狼,是男人就要么?” 



  “你不是色狼么?”我笑吟吟地示意他看又爬到我肩上的手,“他对你很好,你不觉得么?” 



  “他当然对我不错,”司徒飞弯了弯唇角,本想再说下去,不知何故突又停住,一声轻笑,“你究竟是想套我的话,还是吃醋?若是后者,我不介意你多吃一点。” 



  ……真不知是谁爱吃醋。 



  烛影明耀,舞曲悠扬。中世纪冰冷优美的宽阔穹顶下,小提琴手们拉出浪漫深情的曲调,更衬出礼服的华彩,美酒的醇香。 



  只不过乍一看衣香鬓影如王公贵族,细瞧去谁不是刀枪鲜明百般戒防。真正算来,这容纳百十来人的大厅里,最无威胁性的便是我。 



  我右腕业已骨折,虽蒙司徒飞大人多方精心救治,倒底不是三两天便好,身上带不带刀枪,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就算手腕不折,我难不成还能和那些精英中的精英杀手比枪法? 



  到了这里,想不混吃等死都难。 



  司徒飞自有他的圈子要应酬,他不愿别人瞧见我,我也正乐得躲在食物区大吃大喝。这里的主餐倒还罢了,酒却不可不提,无论白兰地或是威士忌,亦或是日本的清酒,当真都香味纯正,口感绵长地道,我既有千杯不醉的量,说不得要多喝它几杯。 



  唉,若是柳五也能在此,两人默默把酒而饮,相对天明,不知可有多好。念及柳五,我心中又是一阵黯然。当日虽非他直接逼走我,起因却也与他有关,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以他的性子,却不知会有多伤心难过,无怪那日江上天会说他为了寻我,眼都没有合。 



  只不过想寻一处安静地度余生,怎奈阴差阳错,辗转竟来至此。放眼四望,所及尽是黑道大檠顶级高手,稍一行差踏错便是风云变色血流成河,叫人不由不叹造化弄人,天命难捉摸。 



  一道黑影静静出现在我身旁。我抬眼,微微吃了一惊。路德维希,这个身份神秘,却有着莫测势力,人称牧师的古堡主人,竟不带任何随丛,无声无息来到我这暗影中的角落。 



  不知是否有意,我扫了一眼四周,近十数丈内竟连一个人影都无。 



  “你叫什么名字?”仍是那般冷冷淡淡的疏离语声。 



  “王浮生。” 



  我简单报出三个字,静候下文。 



  “我想包养你。要多少价钱,你可以自已开。” 



  既不询问,也不试探,一眼便瞧出了我不是司徒飞的护卫,而是男宠。 



  如果说男人也有桃花运的话,我现在无疑走到极致。竟是人见人要,连才一面的黑道贵族都降尊纡贵来跟我谈价。 



  凝望那双眼,阴影里闪闪明亮,却是无波无动,不带任何情感。我不信任他的动机。 



  我听见自已的声音镇静地传出:“我的价钱,一,你包养我的理由。” 



 



第十三章




  沉默半晌。 



  “二和三呢?”路德维希的脸隐在暗影里,语声仍是淡淡无起伏,我却不会错认那一丝杀气。 



  想来这世上敢和他谈条件,讨价还价的人,到今天为止只怕还不多。 



  何况他是主宰,我是男宠,其间身份便相差十万八千里,哪有平等对坐谈判的资格。相信仅我没有立即跪倒,诚惶诚恐回话这点,已是弥天大罪一条。 



  “二么?当然是钱。很多钱。”我笑得开心,索性演足这角色,“如您所说,请由我自已来填空白支票。” 



  “三呢?” 



  “三——”他竟还能不动声色,大人物果然与众不同。我长长叹了口气,“钱再多,没命花又有何用,这第三,自然是要请您保障我的生命,让我安安全全贻养天年。” 



  “你——很聪明。”路德维希的声音微微起了一丝波动,却不知是在惊异我的大胆,还是同情我的无知,眼光深深,“但是你可知道,聪明人一般都死得比较早。” 



  “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这样说,就会死得更早。”我苦笑,反问道,“您杀我不比杀一只蚂蚁更困难,为什么这时反倒要用钱来收买我?” 



  路德维希没有说话,黑暗中的那双眼眸,却不觉察地闪过一抹寒芒。 



  没人理睬,我只好继续自问自答,大胆道出我的猜想:“司徒飞,对么?正因您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才不愿对我使用暴力,我只不过是您的一步棋。其实做棋也没什么不好,”瞧了一眼暗影里那男人,更加肯定心中想法,“但做一颗利用完了就死,年寿不永的棋子,却是另一回事。” 



  桌上最近的一支烛光跳了一跳,被风刮得有些飘匆。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一丝丝雾般的杀气。 



  “我从不受人威胁,也最恨有人自作聪明。”路德维希的语声第一次露出淡漠以外的情绪,冰寒无匹,“多有打扰,再见。” 



  黑衣黑袍的人影转过身,竟当真说走就走。我不由大急:“等等,你回来。” 



  身影毫不理睬,径直前行。 



  “请你回来。” 



  没有任何改变。我叹了口气:“求你回来。仁慈的牧师先生,上帝一定有叫你帮助迷途的羔羊。” 



  路德维希终于停下脚步,漠然转过身:“你有什么事要对上帝说?” 



  真以为这是在演舞台剧吗?我心中暗骂一声,对这矫揉做作的黑衣家伙没有任何好感,无奈人在屋檐下,我既有求于他,自然只能乖顺低头:“是这样的,牧师先生。蒙上帝恩宠,我爱上了一个人,而他也爱上了我。” 



  路德维希的眼神微亮:“我们应该把一切的爱都献给主——然后呢?” 



  看他扮得高兴,我也只得奉陪。 



  “然后,您的朋友司徒先生强行将我带到了这里,当然,我并不敢说您的朋友是坏人——但您看,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违反了上帝关于自由相爱的旨意,对么?” 



  “哦,爱是神圣的。不过司徒是我所尊重的朋友,他做的事,我不愿干涉。” 



  靠,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这种明明杀人无数,却偏要装得清白纯正的王八蛋。 



  我忍气吞声:“希望您看在我们都是上帝子民,都要接受最后审判的份上,帮我一下,权当行一次善。” 



  路德维希自然也不是真想拒绝,否则他何必在此听我废话。架子摆完,面子要足后,这原本看起来象贵族 ,现在看起来象国王的男人才轻描淡写问了一句:“你那爱人是谁?” 



  我略一斟酌,还是说出了三个字:“江上天。” 



  路德维希微露出讶意:“就是那个昨天才和克劳尔家族正式宣战,再度掀起金融圈动荡风暴的江氏总裁?” 



  我心中一跳,失声道:“什么?他们当真打起来了?谁先动的手?” 



  “各大报都已炒得纷纷扬扬,你不知么?”路德维希深沉的蓝眸盯住我,似想从我面上看出端倪。 



  天啊,我究竟在飞机上过了多少小时?昏昏沉沉中,不觉世事已生波澜。 



  “帮我尽快联络上他,然后想法子让他带我走。条件你开。”事出仓促,我再也顾不得谈判时必须不动声色,深显莫测的教导,直接丧权辱国,割地赔款。 



  路德维希本就有意要赶我离开,此时更有大礼进帐,不想也知道他必定喜出望外,满心得意。 



  “好。我答应让他带走你。不过不是现在。”路德维希对我微微一笑,“一周后我们会有一场庆典,届时你要帮我做一件事,做完后便可走。” 



  想问什么事,话到嘴边却又咽回。瞧他那神情,定是不肯先说的,问也无益,我倒想起了另一件事:“牧师先生,你不想给我另外安排一间屋吗?我怕我和您的朋友住在一起后,会对那间文物级屋舍造成损害。” 



  “为了计划,你现在不能走。至于屋子么,唉——”提起他心爱的收藏,路德维希痛苦地摇了摇头,“任何事物,最后总要付出代价。” 



  匆匆地向我身后瞥了一眼:“当然我也希望能完善解决这个问题。这个给你,你好自为之。” 



  一把乌黑精致、超小型的雷鸣二号塞入我手中,不愧是军火商巨头,连一把防身用枪也选得这么优雅。 



  路德维希黑衣的身影迅速消失,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头,蛮横地将我转过去,司徒飞微带酒意,盯视着我:“你们两个谈了些什么?我一直想过来,却总有人缠住了说话,到现在才脱身——” 



  “我们在聊世界经济。”我不觉得我在说谎,不过司徒飞能不能理解,那是另一回事。 



  “胡说,”司徒飞狐疑地看着我,面庞几乎要凑到我的上,拜角落暗影所赐,此时厅中人应该全不注意我们,正由得司徒飞放肆,“方才你们两个人笑得便象两只奸诈的狐狸,叫我想不注意也不成。” 



 



第十四章




  “加上你,就是第三只狐狸。”我大方地将枪放入衣袋,退后两步,避开司徒飞有意无意靠过来的身体,“真要想知道我们说了什么,你为何不去问他?” 



  司徒飞望着我,眼神里竟有一丝忧虑:“浮生,听我一次,别和这个人打交道。” 



  我露出询问的眼神。 



  面前的男人摇了摇头,不肯再多说,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暧味:“时候不早了,走吧浮生,我们回去度良宵。” 



  壁炉里余烬未灭,我挑了几根木柴丢下去,看火苗轰地窜成一片。 



  司徒飞在屋中察看了一圈,确定走前的暗记未变,放下心来,笑吟吟地踱到我身边:“浮生,要不要一起泡个澡?这里的水,是花了大力气从山中引来的温泉。” 



  我回以他一笑,站起身,点燃根烛台:“你先洗吧,我去给你放水。” 



  “放多一点,否则怎够我们两人用。”司徒飞跟了过来,倚在门边,笑得不怀好意。 



  我低头做事,调节热水缓缓流入池中,只作未闻。 



  猛地身子一震,按在调节伐上的左手瞬间僵住。 



  司徒飞还在身后喋喋不休:“……不如就让我代劳可好——怎么了?” 



  我不答,额汗却已微微渗出。 



  司徒飞随我的眼光看去,也蓦地呆住。 



  一条红黑相间,色彩斑斓的小蛇,正准准地盘在水管之上,昂首瞪着我们,所居之处,离我的肌肤不到三寸。 



  我一动也不敢动。虽未熟知蛇的种类,但眼前这条,无疑是极毒,咬上一口,只怕数分钟间便能决定生死。   



  装了消音器的沉闷枪声终于传出,司徒飞果然弹无虚发,只一枪,便擦过我的肩头,直射中蛇的头部。 



  我大大松了口气,至今方觉自已脚软手软,竟再也站不起来。 



  司徒飞伸手过来,将我一把拉起,拖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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