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爱恨生死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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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爱恨生死一瞬-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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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胆的孬种,解开我!敢上我还不敢让我看你吗?你是男人就出声啊!” 
 
他不出声,除了他的行动力,他几乎就像是一个噩梦里的影子,永不出声,但永远存在。 
 
我不能忍受静默,在这种时候,打我骂我都好,不要让我听到那么恶心的声音,不要让我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会这么的热?嘴巴好干,快要蒸死了,快要忍不住了! 
 
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胛,一点点咬噬我的颈子,我的骨头,我的动脉,他的头发很硬,是短发,一次次扎着我的脸,我陷在陌生的房间,被锁在陌生的床上,还有匍匐在男人的身底下——这种侮辱,就算早已料到,却还是羞耻。 
 
我全身都在哆嗦。几乎就像起发羊癜疯的病患,恨不能咬舌就完完! 
 
我抖的是那样厉害,反而激起他同情似的,更温存地对待我的身体,他是个高大的男人,他的手指上有薄茧,反复蹭在皮肤上就造成更大的敏感,我咬牙,没有一点的光亮,我得让对方顺利地侵犯我! 
 
他解着我的衣服,慢条斯理,这是他的地盘,他那样有兴致有心情将我折磨到哭爹喊娘,我几乎是怀疑他是不是雷煌,雷煌不会有那么好的耐心,他看我的眼神总是蜇猛,他对待猎物的Zuo爱方式一定是立刻拆吞入腹,但除了雷煌还能有谁?谁还敢上我这个随时会在Zuo爱途中一命呜呼的可怜病人——既然你么喜欢奸尸,你就来吧! 
 
黑漆漆的世界里,我被剥开外壳,供人血淋淋玩弄。 
 
他的嘴下移,渐渐移到我胸前两点,停在左边,又咬又吮,用舌头卷着,刮搔来去,鼻息喷在上面,我被烫到了,就算还在发抖,麻酥却不争气渐起。 
 
我摆着脑袋,要用腰部挺起身体,他突然就扣住我腰往上一抬——男性钢铁一样的突起,直直戳到我。 
 
一头冷汗,我只能这时庆幸至少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解衣服。 
 
我不敢动了。 
 
他就这样久久地在我的上半身挑逗,把我当成一个大玩偶,乖乖听话,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我知道自己落在这个男人眼里是怎样的狼狈,都是被咬的瘀痕,都是丑陋的印记。 
 
但情欲,怎么不幸,在冗长的爱抚和亲吻里培植出来了,他的手指转挑我敏感的地方抚弄,就算逃避和扭动也会被不留情地拉回,重新来过,他如此专注像要在我身上铭刻下他的印记。 
 
我觉得身上湿漉漉,是唾液和汗水混杂,一股情欲的熏人味道。 
 
他好象在看着我,他的身体是悬空的,他用手指清晰刻着我的鼻梁,我的嘴巴。 
 
——“雷煌,你答应的你要守信。萃嫁给你我们就是最强的联姻。”我对着空气说话,说得好象信心百倍,全无在意。 
 
他微微停顿,就扒下我的裤子,压伏住,用与前完全相反的迅速,毫不拖泥带水,就一挺身,直直强硬捣进我的后庭,这才是他最后的目的——占有不听话的我。 
 
不听话的我只觉得疼,绞起肠子的疼,冷汗直流。 
 
那悸动停在身体里,好象把刀具。 
 
我把头扭到一边,喉咙抽噎,男人的所有在这刻全没了,我像掉进了无底洞,我毫无希望了。 
 
他不出声,他把我的绝望贯穿到底,他一次次地律动,用对女人才有用的频率在我身上施展,浅和深他拿捏地稳当,他弯曲我的双腿绕在他肩侧,好让他的贯穿更加深刻,他扣紧我腰,不断用手指摩挲我容纳他的器官,好象这样就能够缓解我的紧张和疼痛,但显然他失败了,我抖动着,像麦粒,强迫自己回想点美好的事物,却是冷不丁就想起倘若被那人看见自己此时的惨景—— 
 
身体一紧缩,反倒顺他的意,他微微呻吟了声,低沉,但不清楚。我辨不出来。 
 
他突然退出来,我好不容易松弛,腿却被更大力地张开,怎样的光景和羞耻落入对方眼中,我也不用猜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也就是卖身而已,萃套不牢的,换我好了,家族对我是个幌子,但父亲在乎它,母亲是在乎父亲的吧,所以我来就好,就算被男人压在身体下,我不在乎!就算好象条母狗一样,都无所谓! 
 
我的心跳得平静,我原以为它能崩裂,但原来它也想苟延残喘。 
 
又热又滑的东西亲吻着我受伤的后蕾,舔干净上面的血,舔进他肚子里,惊人的猥亵! 
 
这种事情只有妓女才会做吧,这种事情超出我的底限,我反抗起来,我踢着他的胸腹,我大声反复说“我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你给我的快感,我不要快乐。 
 
他拍打我紧甭的大腿肌肉,捉住我的腿,拉近他,我还在叫嚷“我不要!”他将我翻过身子,轻轻咬着我的臀瓣,拿软软滑滑舌头钻进去,我紧紧缩着他,半为疼痛半为恐慌,他抚摩里面的褶皱,在肠壁上细细摸索。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才能不让他达到目的。 
 
——我往前爬着,他猛烈掐着我前面的要害,我眼里终于一片泪花,太不要脸了——这种事情,根本不该两个男人做的事他找上了我,他逼我跟他一起不要脸! 
 
我软趴趴瘫在那里,前后都被他掌控。 
 
他终于找到了,那个是男人都会受不了的点,我剧烈抖瑟,感受他留在我身体里的侵略,眼里始终都是红色,我流下滚热的汗水。 
 
他按着那点,搓揉。我哀叫着,无法止住兴奋,越骄傲越下作而越兴奋。 
 
我射了。他该满意了。 
 
他没有满意。我精疲力竭嗡嗡耳鸣,他还是不满意。 
 
他在背后再次进入我疲软的身体,我好象破布烂娃娃,已经不能去挣扎叫骂什么,我乖乖由他进出使用,我再次强迫自己游离开这惨境,我哼哼唧唧,却是儿时妈妈弹的钢琴,真好听,只有妈妈能带来的安详平静。 
 
他用两条胳膊圈住我,他把头抵在我的脖子旁,非常紧实,好象如果此时他能说话,他就要开口抚慰——把你所有的痛苦都给我。他当然不能开口,他就是要这调调,他就是要我记住这种永不能见光的耻辱。 
 
我是他身底下的,别想反抗。 
 
我不再哭,我的全身湿漉漉,有Jing液有汗水,有我的有他的。 
 
我几乎成功地要昏迷过去,但在我每次即将成功的时候,他到恰到好处,或又换了种羞辱人的姿势,或又亲吻上我羞耻的部位让我不得不清醒——我从没想到男人跟男人也能做到这种地步,什么都被看光,什么都被吃掉,什么都完了。 
 
他吻遍我身体的所有地方,把我送进天堂又一遍遍拽回地狱。 
 
我是冷的,也是热的。我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大傻瓜,竟然还妄想套牢住他,光是无知青涩的身体就已经被看尽笑话,他此时,我完全能想象出,那双蓝幽幽的眼里是在看怎样一种笑话,对我所做种种,无关什么了不起的情爱,只是逼我射出或失控是他用以证明主宰的游戏,只为警告我——我啊,已经什么都没了,就是该派让他上的! 
 
昏厥过去,不知道是在他第几次把滚烫液体射进我内部,昏过去前以为终于可以了结。 
 
还是太天真。 
 
他离开一会,回来时竟用烧红的烙铁招呼我清醒—— 
 
我由浑噩惊醒,半抽起身体,叫得是声嘶力竭,只闻见自己左胸口前的焦糊,和嘴里一片甜腥,这才忆起那个女人喷出那口红血时的痛苦万状,是多大的痛苦才会血气上涌,今朝算是明了。 
 
他很快拿开了凶器,我重重倒回床上,胸前极痛,是求死不能。 
 
他亲了我额头,反复亲着,但始终没解开我眼上的布条。 
 
同时,我的胳膊就扎进针头,慢慢地,痛感渐消,人终于昏迷不醒。 
 
以前看书,好人到最后总会得到好报,莫过于看到主人公陷入最悲惨的境地时得到贵人相助最大快人心了。一般都是这样的,比如受尽折磨不支昏倒的时候,主人公的眼睛里一片漆黑,倒入黑甜乡里,但在他一梦醒来,他待的地方再不是肮脏污泞的巷道,而是再干净整洁不过的床上,那里有上好的酒和上好的佳人在等着他——那以后,什么都不用他操心,他只管逍遥铲除恶人去也。 
 
都是这样的,昏过去了,就会有半路杀出来的好人把你抬到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大房子里,为你疗伤,为你复仇,你只要负责睁开眼就好,你就会看见头顶上那片雪白的帘帐,阳光透过窗子好好地照在你身上。 
 
于是,什么事都过去了。你又是你了。 
 
这多好。 
 
我醒来的时候,挺不幸,我依旧躺在肮脏泥泞的巷道,四肢疼痛,胸口麻木,我的头顶是缝隙一样窄小的灰蒙天空,就算我再努力昂起头,直起身,也再没有光照射在我身上,惟一能庆幸只是衣冠整齐,不至于光天化日现出无耻原形。 
 
我的四周也是灰蒙蒙的,这里是连乞丐也懒得涉足的破烂地方,破烂的家具,破烂的碗勺,破碎一地。 
 
我站在那,背靠着长着绿藓的砖墙,强迫自己大大呼吸清晨冰凉的空气,然后眼泪就大大地流出来,再抹也抹不干净——突然之间觉出味来,自己也可能就是这样碎了一地,再难收拾。 
 
钟楼在敲着7点的“铛铛”声。在提醒我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我妹妹出嫁的大好日子。 
 
“少爷,你到哪去了?” 
 
“少爷,穿这件——多称你肤色!” 
 
“少爷,萃小姐今天可漂亮了……” 
 
我推开他们,自己给自己换上衣服,我闭着眼摸索换上,我不想看见自己。打开水龙头,我把头埋进缸里,眼睛现在可以睁开,涨得发痛,水蓝的世界里,耳朵可以什么都不用再听,10秒,20秒,50秒,1分30秒——我的肺活量到此为止。 
 
我浮出黑暗水面。我是欧阳念。我知道我是。 
 
把水淋淋的头发往后扒扒,我结上黑领结,走出浴室。 
 
立在镜前,扣上金袖扣,我伸出手,要跟旁边侍女接毛巾,她却久不动,我转头看她——她倒好,捧着手巾不动,只管瞪大眼呆呆看我。 
 
“新来的?”我踢掉昨晚的鞋子,威威蹲在我脚旁,给我换上新的。 
 
威威把头抬起来,露出恶心巴巴的谄笑,好象一只小哈巴狗:“少爷这么好看,她看呆也不奇怪。” 
 
“好看个屁。”我转身就走,最讨厌照镜子,最讨厌看见里面那个苍白的人,他漂亮?天下人真是没眼,我看他就像个几百年没吸成功血的倒霉吸血鬼一样。 
 
上车前,给自己打了剂吗啡,既止痛也助我短命。 
 
车子缓缓驶离碉堡一样雄壮巍峨的家,我坐在我的私人宾士上,十指交叠放于膝盖,深蓝礼服尊贵笔挺,尖削脸上微笑冷峻,我不信还有比我更完美的翩翩贵公子?! 
 
婚礼定在早晨9点。是西式婚礼,萃的心愿,她能穿上雪白的婚纱,慢慢走上鲜红的地毯,足以媲美白雪公主。 
 
蔚为壮观,宾客满门。黑白两道都来了不少。 
 
父亲和母亲,萃,威威,秦展,这许多人,跟我说话,向我笑,拍打我的肩膀,走过来喊我“念念”,我的家人看上去都很好。 
 
幸亏打了药,我头脑清醒无比,整个人坚强无比,相信足以面对待会的冲击。 
 
我的胸口真的一点都不疼,那块烂糊了的肉好象已经从我身上剁掉了,我还是好好的。 
 
“欧阳。” 
 
我抬头,在绿色的大榕树下,看见被阴影遮盖的他,他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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