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骤起乱江湖(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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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骤起乱江湖(第一部)-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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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怕您不习惯府里的佣人,特意把我找来服侍您。”
  “旬烈呢?”
  “大概在书房。”
  “我去找他!”跳下床我匆匆赶往门外。
  你个混蛋王爷,我一定要把话跟你说清楚。
  “慢……”福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我却不予理会。
  打开门,两把类似矛的兵器挡在身前:“请夫人回房。”
  “谁是你们夫人?滚开!”
  “请夫人恕罪,王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您不能踏出房门一步。”
  那个混蛋旬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奴隶还是囚犯!
  碰的一声关上门,我怒气冲冲地坐回床塌。
  “福伯,给我想个办法!”
  “盟主大人,您这次被王爷看上,实属不幸!”
  废话,这还用你说,哪个被男人看上还能幸运?何况是个在耍我玩的男人!
  “王爷今年二十有七,在城中可以说是恶名昭彰,几乎可与采花贼媲美。凡是被王爷看上的美女,皆会被强行纳入府中。”
  “我又不是女人,纳入府中作什么?”
  “可是您是美人。”
  …_…|||死老头,要不看你年纪大了我一定用行动告诉你什么叫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据说王爷向来喜新厌旧,被玩弄的女人不计其数,但儿子却只有逆天少爷一位。”
  “说到这儿我正想问你,是不是你们早就知道逆天是王爷之子?”不然为什么逆天在堡中的几天为所欲为却没有人敢出声斥责。
  “回盟主,普天之下姓楚的非皇家莫属,而所有皇族中只有逆天少爷正值十二岁。”
  “啊?你们为什么不早说?”
  “老奴以为盟主您知道!”
  “呃……”…_…|||欺负我不是这时代的人吗?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我该怎么离开这里?”
  “恕老奴直言,没办法!这里是王府重地,守卫森严,不可能逃得出去,何况……”
  完了,这老头又开始了!
  躺倒在背后的床铺上,我茫然地望着上方,耳边是福伯滔滔不决的催眠曲。
  不知道冷夙寒得知我入了王府后会有何等表情?呵,有点期待……
  “夫人,起床了,夫人……”
  吵死了!
  “夫人……”
  “谁是你夫人!痛……”猛然坐起身,却不小心磕到床边的柱子上,弄得脑袋生疼。
  “夫人何苦如此着急?”
  “你不要老是夫人夫人的叫!”怒视笑得一脸献媚的旬烈,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我叫你曜好了,曜,我为你做了新衣,快来试试看!”
  “还有这个,是本王特意叫人从南方带来的水果,快来尝尝!”
  有完没完了??
  这是我被囚禁的第五天!而旬烈几乎每天都是这样乐此不疲地抱着一堆珍品到我房中来骚扰一番,而我?在牢牢的监控下过着皇族般的奢华日子,小鬼逆天也不知被藏到哪里去了,说什么同意我照顾,现下根本就是被隔离开了吗!
  真不知这个鬼王爷在想些什么?现在整个东厢乃至是整个京城皆是谣言满天飞,所有人都在传他们的王爷最近又迷恋上了男色!我呸,谁是男色啊?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我的身份还没有暴光,否则整个青家堡可要丢足了面子喽。
  “我说曜啊,你到底想要什么?”
  “自由,你能给我吗?”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给你。”
  “那我什么都不要。”
  拉起被子,我继续睡我的大头觉。
  “曜,跟我来!”一把拉起我藏匿在被中的手腕,旬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很兴奋地把我往外拽。
  “你又要干什么?”
  “来就知道了。”
  换好衣服,带上面具,被迫跟这个独自兴奋的傻瓜来到后院,我惊讶地发现那里竟然站着一匹纯黑的马。
  甩开旬烈的手,我兀自奔向那匹样子忠厚老实的黑马。
  小时候,由于家庭环境的关系,我在马术馆里学习过一段日子,长大后却完全没有机会再去碰马,而眼前这匹黑色骑士成功地勾起了我对马的怀念。
  “送给你,如何?喜欢吗?”
  “嗯……”
  下意识地点了下头,下一秒,我却被大力抱上马背,随即一个炽热的胸膛贴向后背,“坐好,我们走了……驾!”
  迎风驰骋的感觉果然好得没话说,比起骑摩托或是开敞蓬,还是这种驾御马匹自由奔跑的感觉最让人舒服,虽然后面有个多余的存在。
  “就这么放我出来,不怕我逃跑吗?”
  “怕什么?你没有武功不是吗?”
  “呃……”…_…|||我当真看起来这么不中用吗?!
  “那次决斗我可是从头看到尾,你在第四招就被制服了吧?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做了什么交易,不过你的武功不济却是不争的事实!”
  干嘛说得这么肯定?很伤人自尊心的知不知道。
  “那又如何?你要把我带往何处?”
  快马出城后已经在这看似山林的地方狂奔了近半个小时,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吗?
  “快了,看,前面就是了。”
  果然,冲出这片迷雾般的林子,眼前豁然开朗。
  身后之人猛然收紧手臂拉紧缰绳,马儿在一声嘶鸣下急停,一惊之下,我牢牢抓住身侧的臂膀:“你疯了?!”
  旬烈却没有回话,只是一径地看向远方。顺着他的视线,我赫然发现我们已然身处山顶。立于此处,城内景象一览无余。
  “曜,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陵阳城。”
  “嗯。”
  虽然立于山顶看不太真切,但本应在晨曦中活跃的都城却不知为何透露出淡淡的萧条。这不经意的想法让我悄悄皱起了眉头。
  “你也看出来了对不对?这是父王一手打下的大好江山,如今却……在内,官吏腐败、贪污受贿、赋税连年增长导致百姓水深火热,各地灾情严重国库却挥霍一空;在外,达瓦耳、蒙古等众多边陲小国皆对皇城虎视耽耽。正所谓外忧内患,现在的陵阳城就宛若一盘散沙,随时都可崩毁。”
  抬头,凝视旬烈晨光下的侧脸,竟刚毅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忧国忧民,心系天下。
  这等心胸,何人能及?
  现下,这所有的迷团全部迎刃而解。那假面是带给全天下看更是带给当今圣上看的,把我邀入府中并不是所谓的沉迷‘男色’,而是想让自己的形象愈加堕落以此来制造个萎靡的假象迷惑众人来达成你的目的,这么说……
  “你……是不是想当皇帝?”
  语毕,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在古代,‘想当皇帝’这种禁语,必会招来杀身之祸。
  果然……低头看着我的眼目中瞬间闪过一死狠绝。
  “曜,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聪明如你难道不懂吗?所谓事不过三,你如此冒犯本王,当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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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杀我之前,我想再说一句话。”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总得把后事交代清楚吧?
  “说吧。”似乎对我要说的话很感兴趣,他眯起眼眸看着我。
  “我死后,请对逆天好一点,毕竟……他是你唯一的儿子。”
  我可没兴趣欣赏自己血流成河的凄惨样,索性闭上眼等待死亡来临,就像以前一样,只要不听不想不看,就算受伤也不会痛。
  可是,等了半晌,只换来旬烈的一阵轻笑。
  “这样的你,要本王如何下得了杀手?”
  “啊?”
  “没错,本王是想当皇帝,我想取代大哥,想把陵朝推向盛世。”
  没有料到他如此大胆,我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这个国家不能再如此腐败下去,我想当初父王把兵权交于我手,也正有此意。所以本王决定举起反旗。”
  “而我正是你堕落的幌子?”
  旬烈直直看着我,而后微微一笑:“是——也不是。”
  什么是也不是?你会说中国话吗?
  “本王要反,你不害怕吗?”
  “害怕?为什么要害怕?”
  “如果将来我未成功,那么你与反贼勾结的罪名定会要了你的命。”
  “那又如何?”我理所当然地回道,“一个无法治理自己国家的皇帝根本不配坐于高位之上。既然你有这个能力有这个勇气,为何不反?与其让那样的人来瓦解国家欺辱百姓,倒不如干脆把皇位夺了来,优胜劣汰,这是自然的法则。更何况……你也不一定失败对不对?”
  旬烈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盯着我的眼睛,看得我浑身发毛。
  这家伙,不会是被我的慷慨陈词吓到了吧?
  “曜……你真真是上天派给我的战神!”收紧握住缰绳的手,旬烈一脸开怀地大笑起来。
  过奖过奖,这都是拜我老哥的教育所赐。
  一路悠哉地共乘一马,边欣赏身旁美景,边畅谈开来。
  聊得熟了,才知晓,原来逆天真是他十五岁时所生的孩子,只是那时的女人难产死了。
  “你是不是很爱那个女人?”
  “爱?不敢说。但至少他是我此生唯一觉得歉疚的女人。”
  我也想通了,既然你想让人认为你堕落,我就好好配合你一下,在你‘大业’完成前助你一臂之力,搞不好以后还混个皇帝朋友呢,呵呵……
  所以,自进了城门后,我就很卖力的和旬烈有说有笑,他似乎也明白我的意图,两人之间合作得简直是天衣无缝,引来周围众人的议论纷纷。
  好不容易熬到王府大门外,我的脸也快要僵掉般隐隐抽搐着。
  “想不到你作戏的手段如此高超。”
  “彼此彼此!”
  我和他相视而笑,却在一瞥眼间瞟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寒着脸立于门边。
  “翱?”跳下马,我急奔过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盟主过得快乐的很啊!”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怒意,“属下告辞。”
  “翱,别走!”情急之下拉住他的胳膊想迫使他停下,却反而被他牵着往前移,“翱,你听我解释!”
  呼,总算是停下来了。
  “解释?你要给我什么解释?”
  “这……”
  “你什么都说不出来,还要给我解释?”
  “翱……”
  “左翼,我想你是误会什么了。”旬烈拉过我,接着我的话继续道。
  “我误会了什么?还是你们有什么可以让我误会的?”
  句句带刺的冷嘲热讽让我浑身泛起一股冷意。
  “无论如何,请进府一聚,我想大家都不想在街上闹得不愉快吧?”
  “不必,我即刻回堡。”
  “让他回去……”
  翱的身躯瞬间僵硬,而后猛然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看着那背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心,像针扎般疼痛,鼻头泛起一阵酸楚。
  翱,不是我不和你解释,而是我了解你,如若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必会将我强行带回,到时,无论是对青家堡还是对你,我都无法给予庇护,一个以整个皇城为目标的男人——太过危险。
  “曜,这样好吗?”
  “无所谓,他回去反而更方便不是吗?”
  “你……”
  不想再听下去,我径自启步离开。
  旬烈倒也很识趣,后来的几天再也没有缠在身边,放我一人享受难得的清闲。
  入夜,晚风从敞开的窗口徐徐送入,我昏沉沉地坐于窗畔,脑中充塞的是翱离去时略显凄凉的背影。
  明白古人的自尊是何等高傲,而我的决绝无疑是给了翱致命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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