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无双(第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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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无双(第四部)-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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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让人有些难忍,可未必是坏事。你听话,不要和黎姜有过深的言语就好。” 



他深深注视著风月,低沈的声音透著诱惑的安慰:“一切有我!” 



看著他,风月再也说不出话来。 



庆泽亲亲他,转身便要去议事房。 



风月叫住他,踌躇道:“那这信……” 



庆泽一笑,挥挥手道:“你随便应付一下就好。” 



眼见他出去了,风月一叹,慢慢走回卧房,坐在窗前愣神。 



究竟是怎麽回事?无双充其量,不过是个男宠兼杀手,只不过巧的是黎姜对他锺 



情而已。还能怎样?怎麽会让庆泽这样隐瞒? 



“桔香,尧哥哥呢?” 



桔香正在泡茶,头也不抬:“在您老的什麽总裁办公室替您老人家忙著呢!公子 



不用问他,问也是一个不知道。”桔香摇摇头,道:“这个人好奇怪嘛!他要真 



的是念念不忘,上次干嘛不直接把人抢走!” 



风月一怔:“他……他说……”心中忽然有所悟。 



这事情若是换成庆泽,怕是不管龙潭虎|穴刀山火海,都要硬闯了。那黎姜口口声 



声平生至爱,为何却甘愿让他在情敌身边夜夜贪欢?是他太过自信,还是他根本 



就在装腔作势? 



风月摇头,想起那夜黎姜如天人一般洒脱,却比天人更加深邃,令人只可远远仰 



望,无法近身相依。一双瞳仁黑得勾魂摄魄,他一言不发,却倾诉了无数言语, 



轮回了无数心神。这样的人,这样的神色,岂是装腔作势的? 



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慢慢来到新做的方桌前,抓起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写道 



: 



十年之期,你忘了麽? 



写罢,交待桔香递给邮差。 



桔香拿著信看了又看,叹气道:“唉……光看这字,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公子有这 



等美貌!丹涂子你看,像不像蚯蚓身上沾了墨在纸上爬出来的?” 



丹涂子瞥上一眼,朝桔香头上敲了一下,责骂道:“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干嘛说 



那麽白?让公子以後还怎麽见人?” 



风月沈郁的心情被他们搅了个精光,气道:“什麽嘛!这叫特色好不好!怎麽不 



能见人啦!” 



“对对!”桔香立刻点头附和:“公子的字很有特色,听说上次给魏老板签了个 



名,让魏老板当驱鬼的画符挂他家大堂里了。” 



“桔香!”风月脸上一热,大叫道:“你不要乱讲!” 



丹涂子却神秘一笑:“没关系,反正也没人敢笑话。再说了,公子的字啊,说不 



定就要签到王家族谱里去啦!” 



12 

风月闻言一愣,心中颇有些芥蒂,问他:“你们……说什麽呐!” 



丹涂子呵呵笑起来,也不说什麽。桔香端起茶来递给他,叹气道:“唉,大王要 



等到什麽时候才能如愿呢?” 



风月郁闷地看她一眼:“桔香……” 



“先别问!”桔香笑眯眯道:“大王日後自会告诉公子。现在奴婢们说的,不过 



是知情人的猜测而已!” 



风月更加郁闷。什麽知情人的猜测,明明就是庆泽的暗示有些明显嘛! 



朝野上下赞美纷纷扬扬,被蒙在鼓里的小臣或许是发自内心的赞叹,可是那几个 



内阁,现在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像是十分尊敬认同,又像是十分好笑。总之, 



被人用很奇怪很矛盾的眼光每日看著,是种让人非常不爽的感觉。 



连他自己都觉得,男人做王後,实在是……很奇怪。 





傍晚,庆泽早早散了内阁,手肘支著额角,听白虎回报。 



“……成国几个势大的侯爷都经营纸业,所得却有多有少,为此之间积怨很深, 



上个月还差一点动了兵马。成王正烦心此事,想来无暇北顾。” 



庆泽却敛眉敲著桌面,沈吟不语,房内一片静默,只有嗒嗒声,声声回响。 



白虎垂著眼,面上一片沈静。 



“玄武没说别的?”庆泽忽然问。 



“没有。” 



“三年前黎姜单枪匹马来青成,事先我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庆泽冷哼道:“ 



这个玄武,在想什麽?到现在都没个解释。” 



白虎立刻单膝跪地道:“属下四人,皆是赤胆忠心,大王……” 



“我知道。”庆泽摆摆手,“起来吧,我没有要怀疑你们的意思。” 



白虎面上忧虑忽现。 



庆泽叹道:“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们跟随我多年,我也是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 



“谢大王!”白虎目光闪烁,心神一荡。 



庆泽呼出一口气,道:“当初只道月儿弄个月盟是不甘寂寞,不料现在竟有这番 



结果。” 





地上扔了一道诏书,风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 



翻了几回,终於耐不住一骨碌爬起来,大叫:“庆泽!” 



庆泽听到,笑眯眯快步进来,问:“爱妃,是渴了,还是饿了?” 



风月见他笑得可恶,顿时咬牙切齿,抓过枕头丢了过去。 



庆泽轻松接下,色眯眯道:“看来是饿了。爱妃莫急,为夫这就来喂饱你!” 



“你别过来!”风月叫道:“我不饿!” 



“那爱妃为何高声叫喊?”庆泽很Se情地笑道:“爱妃先命令我不准进房,後又 



叫我进来,这不是明明白白告诉我,爱妃已经接受了麽?” 



风月怒道:“不准叫我爱妃!难听死了!” 



庆泽却摇头道:“一定要叫!我不光今天要叫,还要当著诸位朝臣的面叫!还有 



,当初迎你,没用任何礼数,我已经吩咐人统统补回来!” 



“你也知道啊!”风月鼻头一酸。想当年,白虎一人一马,就把自己接了过来, 



且不说什麽结婚典礼之类,连个祝贺的人都没有。 



庆泽点头,眼中多有愧疚:“委屈你了!” 



说著,他一步步靠近。风月警醒过来,一点点躲闪:“你……你把那个鬼昭书撤 



掉!什麽月妃!我是男的,你看清楚!男人!” 



“哦?”庆泽站住,眯起眼睛问道:“时至今日,难道爱妃竟然怀疑为夫的眼睛 



?我脸男女都分不清了麽?” 



“那你弄什麽月妃啊!”风月惨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以前都是女扮男装的… 



…” 



庆泽扑哧笑起来,过去逮住他,抱在怀里揉捏一阵,啃上几口,才满足地蹭著他 



的头发。 



静了一会儿,风月又急躁起来,挣著嘟囔道:“讨厌!别碰我!什麽月妃,呕死 



我算了!” 



庆泽暗自叹气。压住他低声道:“别闹……月儿,我不能总让你这麽不明不白, 



无论如何都要给你光明正大的名分!王後一事,不能操之过急,我先封你个贵妃 



,只是投石问路。” 



风月又静下来,心中矛盾不已。自己身为男儿,却要做人妃子王後的,实在别扭 



得很。可又觉得,若是没个什麽名目,就这麽让人家总用看男宠的眼光看自己, 



也实在很委屈很怄气。 



虽说过只要他一直这样疼爱自己就好,可心中总觉不圆满。说是小心眼也好,不 



洒脱也罢,总归是有些委屈的。 



庆泽道:“明日我就将此事公之於众,看看他们都什麽反应,之後再夺定立後的 



时机。最主要的……”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可知道,我不甘心?” 



风月一愣。 



13 

庆泽低声道:“那夜黎姜甩手走掉,实在让我自矮三分。他对无双之心……或许 



不比我对你差。可我不愿放手,我宁可与他为敌,也不想将你拱手相让!” 



风月转过身来看著他,见他虎瞳精亮,心里一甜。偎进他怀里小声道:“那有什 



麽!我才不觉得他比强到哪里去。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棒的!” 



庆泽笑了一声,仿佛自语:“难道我真不如他?” 





过了几日,云晖派来五位画师,并给风月捎来一封信,说这五位,是云昭和平国 



最好的画师。 



其中一位画师也说:“平王和云昭侯对公子的景仰之心,日月可见!怎奈路途遥 



远事务繁忙不能相见,便令我等稍通画技之人来为公子画张像带回去,也好平日 



里瞻仰。” 



风月心中暗笑,欣喜道:“真的?那我们什麽时候开始?” 



画师笑道:“全听公子吩咐!” 



风月大喜,当晚设宴款待五位画师,翌日便在宫中後花园命他们作画。 



时值大好秋日,碧空如洗秋阳金灿,又有黄意初现的绿树青草,趁得风月格外明 



媚。 



画了足足半个月,五位画师才将风月如真人一般画入纸中。其实大可早日完成, 



只是五位画师受王命而来,若是不像真人,回去便要掉脑袋!只得精精湛湛,画 



了好大一摞。 



风月兴致勃勃,提笔在每张画像上都画符号一样签了名。亏得他此时好心情,不 



然那麽一大堆,早烦了。 



画师们看著他那黑墨签名,又是好一通赞叹龙飞凤舞。 



桔香和丹涂子在一旁忍笑到险些岔气,两人对望一眼,心说,公子要是不说出来 



,恐怕这几个人谁也认不出那是什麽字! 



风月瞧见他俩神情古怪,知道又在暗笑自己的毛笔字,突然有些难为情起来。可 



又不能在人前失了格,便咳了两声道:“我这签名,是小时候家里找人帮我设计 



好的,练了无数遍的说!”这倒不假,他也的确练了无数遍,只不过都是用水笔 



钢笔之类。 



五位画师功成,便告辞回去。风月一直送到王宫大门外,另画师们感动非常。 



直到他们走远了,风月还在宫门口愣神张望。 



桔香轻轻拽他,说:“公子,回去啦!” 



风月眨眨眼,长叹一口气,低头想了一阵。忽然抬头恼道:“庆泽什麽都好,就 



是不浪漫!天天都泡在议事房里整治他的国事,我来这里这麽久了,他就让人给 



我画了一回像!” 



越说越怨,最後跺了跺脚,扭头往回走,嘟囔著:“真该不理他,让他和他的国 



事谈恋爱去!” 



桔香和丹涂子莫名其妙,互视几眼,都笑起来。 



第二天,青龙便带了十位宫廷画师,说是奉了王命,前来为公子画像解闷。 



风月愣怔半天,又好气又好笑,道:“前两天刚画完,今天哪有兴致!庆泽笨死 



了,都不知道换个花样吗!” 



这话传到庆泽耳朵里,摇头道:“越来越难讨好……算了,告诉桔香,我不在的 



时候多问问他想玩儿什麽,随他心意就好!”说完停了停,苦笑道:“我什麽时 



候不随他心意了?唯有那个什麽浪漫,实在是不明白,也没有时间。” 



後来被风月知道了,跑到议事房去找他,立志要教会他什麽叫做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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