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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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之泪-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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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着一个男人的孩子,却跟另一个男人做着这样的事情,露出这样的表情……」卢克握住孔德的前端,长着茧子的手指在柔嫩的器官上刮擦,前后夹击的快感,连同卢克的话语所引发的羞耻,让孔德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差点激射出来。
  然而卢克按住了他昂扬的下端,不让他立刻得到舒解。酸涨而甜蜜的情欲将孔德逼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他睁开迷濛的双眼,仰起头来,求救般地望着卢克。
  「这样无情的你、淫乱的你……」卢克俯身靠近孔德的脸,凝视着他:「为什么我却深深爱着?为什么明知你没有心,我却觉得你是爱我的?告诉我,你爱我吗?」卢克的蓝眼睛深湛如海,蛊惑着孔德的灵魂,纤长的手指牢牢掌控着孔德的欲望。
  孔德晕眩得好像要死去。
  他真想说:我爱你。那本来就是他发自灵魂的声音。他怎么会不爱他?那样纯粹、那样美丽,让他灵肉颤抖、身不由己的他,那个明知自己一无是处,却依然情深一往的他,那样的他,他怎么可能不爱?他恨只恨时间太少、生命太短,无法爱他久些、再久一些。
  然而这一句「我爱你」他说不出口。
  爱得太深,反而无从表达。
  他只是望着他,近乎绝望地望着他。
  「好吧,即使你不爱我,我仍爱你。」卢克这样说着,松开了手。欲望的热液激射而出,孔德的眼前一片昏黑,他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再次醒来的时候,臀瓣已经被掰开,灼热的性器正在体内出入,搅动着黏膜,带来一阵阵酥麻而酸涨的快感。
  可是……会伤到孩子吗?这样想的时候,孔德才发现卢克并没有压在他身上,而是采取了最不会伤害胎儿的后背式。此刻孔德正四肢着地伏跪着,卢克的一只胳膊垫在他的身下,帮他支撑着身体,不让孩子受到挤压。这细腻而温柔的心思,让孔德心中一阵涌动。
  真是个好爸爸呢。假如能跟他一起养育孩子,看着孩子长大,该有多好。
  然而不可能,已经没有这个可能了。
  孔德这样想着,难过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发现他已经醒来,卢克俯下身,将嘴唇贴在他耳畔,低声问:「舒服吗?很久没有这样了吧?」仿佛觉得言语的刺激还不够似的,他以湿润的舌头舔舐孔德的耳廓,使孔德难耐地弓起了背脊,隐秘的所在也随之缩紧,给两人都带去强烈到无法忍受的快感。
  「嘘,放松……」卢克吻着他的后颈,放慢节奏,温柔地抽送着自己:「我真舍不得你,让我多感觉一会儿,再多一会儿……」
  孔德几乎要在他的柔情中融化了,他紧紧地交握着双臂,压抑着随时就要脱口而出的呻楚,然而卢克太了解他的弱点了,那样按住不放,持续不断对最敏感一点的攻击,即使是温柔的,也让他颤抖不已,更何况到了后来,卢克突然加大了力度,深深地插入进来,一次又一次,密所被扩张到极限,承受着蛮横而甜蜜的冲击。快感如潮水般汹涌,每个毛孔都兴奋地绽放开来,汗液、体液流淌在一起,顺着大腿蜿蜒滴落。
  「哦……啊啊!」孔德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大声地叫了出来。
  灯光也被他们的激|情搅碎了,缭乱的光影中,孔德瞥见自己摇晃着的肚子。
  孩子,你看到了吗?我和你的父亲是这样相爱的。当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当你父亲也远离了你,请你一定记住此刻,记住我和他仅有的、相爱的时光。

  激|情渐渐消退,空气里却还留存着淫糜的气息。孔德睁开眼睛,望着拥抱着自己的卢克,卢克睡得很熟,好看的睫毛低垂着,鼻尖上有濡湿的汗珠。孔德似乎很想吻他,他的唇离卢克的脸孔那么那么的近,然后他还是忍住了,轻轻推开了卢克,坐起身来。
  也许因为刚才的情事实在太过激烈了,孔德的腰部至今酸涨不已,下腹也有沉沉的坠重感。他仔细检视了一下小腹,确认孩子安然无恙,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再忍耐一下,很快你就可以出来了,」隔着透明的皮肤,他轻抚自己孩子:「很快。」说完,孔德站了起来,从墙角拿来平时擦洗身体用的水瓮,灯光照在瓮口,泛出粼粼金光,原来瓮中蓄满了清水。
  孔德把这水瓮安置在身旁,又拿过了一个平时吃饭用的瓷碗。他先用囚衣将碗厚厚地裹住,接着迅速地将碗向地上一砸。因为被囚衣裹得很紧,瓷碗碎裂时只发出了极轻微的一声。孔德转身向背后的卢克望去,卢克一动不动地躺着,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显然并未醒来。
  孔德拨开囚衣,从中取出瓷碗的碎片,挑了最锋利的一块捏在手中。「来吧,宝贝。」他低语着,举起瓷片对准了自己的小腹。
  「啪——」举在空中的手腕被一把捉住了。
  孔德抬起头来,正碰上卢克惊怒的目光:「你要做什么?!」
  「我不能让他跟着我上火刑台!」
  「那你就这样生下他吗?切开自己的肚子?你会死的,对吗?你会死的!」
  孔德别过脸去,不愿面对卢克的视线。是的,假如以这样的方式剖开肚子,取出胎儿,任蓝色的血液流干,他会死的。但是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方法,如果依靠自然分娩,上火刑台之前他不可能生下孩子。
  「听我说,卢克,这是孩子唯一的机会。他是无辜的。而我……和死在火刑台上相比,这要好一些,不是吗?多活两天对我并没有意义。待会儿,我会把孩子放在水瓮中,只要在水中,他就是安全的。请把他和水瓮一起带走,请照顾他,直到他可以离开水生活。请你,」孔德的声音已近乎恳求,「请你转过身去等一会儿,很快就结束了。」
  「我不想结束!」卢克不但没有放手,反而从孔德手中夺过碎瓷,抛到了一边。他抱住孔德:「我绝不会让你上火刑台!我带你走!」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的人是你吧!你以为经过今晚,我会再次穿上法衣,装作没有犯过淫戒一样,若无其事地继续当一名神父吗?你以为我在神前立下的誓约是假的吗?你以为我对你的感情是假的吗?」
  孔德被这一连串的诘问震慑住了。卢克的蔚蓝的眼眸是那样的澄澈,仿佛没有一丝杂质,这个少年的灵魂比任何人都要虔诚、都要高贵,他对上帝、对孔德、对于自己的感情都是那样诚实,那样勇敢。
  「从我抱住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要带你离开。我知道自己的行为等同背叛,但那是我和上帝、我和修院之间的事情。至于你,我会保证你和你的孩子平安。」卢克一边说着,一边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穿了起来,但是他没有再去碰那件神父的法衣。当他看到呆立在一旁依然赤着身体的孔德,他叹了口气,抓过衣服替孔德套上。
  「卢克……」
  孔德想要说什么,卢克却摇了摇头:「你不必担心,我不会纠缠你的。离开这里之后,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找任何你想找的人。但是,如果你愿意听听我的意见,那么,不要再离开维拉了,不要再诱惑其他人。对你也许那只是生命里一段插曲,但是对于那些爱着你,却不为你所爱的人来说,是非常痛苦的……」
  他咬住了嘴唇,没有再说下去,也不再理会孔德,他从地下捡起一段粗重的铁链缠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抓住了孔德的手腕:「天快要亮了,跟紧我——如果你想让孩子活下去。」

  第九章

  孔德知道卢克是一个出色的猎魔人,也见识过他弯弓搭箭的样子,但是卢克在捕猎或逃脱捕猎时到底有多敏捷,有多冷静,直到此刻,孔德才真正见识到。
  一眨眼的功夫,卢克就用铁链撩倒了第一个出现的守卫,面对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包抄过来的守卫,卢克将孔德牢牢护在身后,挥动铁链毫不犹豫地迎击了上去,守卫们潮水般涌来又潮水般退却。也有刀剑刺中了卢克,殷红的鲜血飞溅出来,他却没有皱过一下眉头。
  当他们冲出牢房,将那栋可怕的石砌建筑抛在身后时,孔德才发现,在艰难突围的当中,卢克甚至夺到了一副弓箭。
  弓箭在手的卢克,是真正的猎魔人。那弓在他手中可以是近身搏击、横扫一切的武器,更是百发百中、突破守备的工具。然而孔德注意到,无论是哪一种进击方式,卢克都已手下留情,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会避免重创对手,哪怕在离经叛道的路上,他依然保持着神父的慈悲,他只是想带着孔德离开。
  当然这不是容易的事情,来自石牢的动静很快惊醒了整座修院,火炬从夜色中亮起四处搜寻着两人的踪迹,各道大门都有重兵把守,塔楼中弓箭手严阵以待。
  隐身在黑暗中的卢克低声对孔德说:「只有一条路了,很难走,我们得翻过石牢后的悬崖,你行吗?」
  孔德点了点头。
  卢克在他的额前轻吻了一下,借着阴影的庇护,他们飞快地朝石牢的方向跑去。也许是没有料到好不容易突围的两人又会折回,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守卫大概都赶去各道大门增援了。卢克带着孔德钻进了距石牢不远的一处灌木丛,由那里爬上了陡峭的崖壁,因为不久前还下过一场雨,石头滑不留手,攀援的过程比想象中还要艰难,卢克让孔德走在前面,一路上他几乎是托举孔德的身体,帮助他不断向上攀登。
  当他们爬到整个石壁三分之二高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一处石隙,可以暂时歇脚,怀孕带来的沉重负担以及逃亡时大量的体力消耗,让孔德脸色苍白、冷汗淋漓,腰腹涨坠得仿佛身体就要从中间断裂成两截。他握着卢克的手,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昏迷。
  卢克抱住他,替他擦拭着不断从脸颊滴落的冷汗:「坚持一下,很快就可以翻过石崖了,在悬崖的背面有一个山洞,只有我知道那个地方,我们可以躲在那里,你和孩子都会安全。」
  孔德伸出手,握住了卢克的手腕。是的,坚持,这样孩子才能平安,也许他和孩子还能跟卢克在一起生活,很多、很多美好的日子,美好得仿佛永远都不会实现。
  孔德咬紧了嘴唇,咬得淡蓝色的血珠都渗了出来,终于支撑着再次爬了起来:「我们……走……」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攀住石缝的,指甲都开裂了,十个指头鲜血淋漓,也不觉得疼痛,整个世界只剩下头顶的黑色苍穹、自己沉重的呼吸,再有就是始终托举着自己的、卢克的双手。
  爬下去,他命令自己,坚持下去。
  「他们在那里!」突然,一声惊呼刺破了天穹,孔德下意识地回望,只见石崖的下头有人正指着他们,随着那声音在风中荡开,许多火把向这里聚拢过来,有人甚至已经开始向崖上攀援。
  「别管他们!等他们追过来,我们已经在山洞里了!」卢克托着他的身体,给他鼓劲。孔德点点头,虽然虚脱和恐惧已让他浑身颤抖,他还是一寸又一寸地、艰难地向上攀爬着。
  天穹越来越近了,当然,下面追赶的人声也越来越近了,孔德不敢回望,他怕看到那些已近得已看得清眉目的追兵,他怕自己丧失勇气。他将全部的注意都投注在前方越来越短的石崖,以及始终支撑着自己的、灼热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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