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心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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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心情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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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刚打电话给雪彤,她好像有点孤单。”挂上电话后,邱小姐照例到董事长室向段景晟报告。
  段景晟淡淡地点了下头,没说话,低垂的眼光停留在桌上的公文上。
  “她……”邱小姐顿了顿,谨慎地看着段景晟的反应,“问起你……”
  但是段景晟神情仍没有变化,甚至还照常翻着那份公文。
  “那没事了。”她再试探地说。
  见段景晟面无表情地对她颔首,她立刻退了出去,段景晟的木然让她感到失望。在替段景晟工作的这些年来,这是头一次听到段景晟吩咐她去照顾他的情妇,也是头一回看到他把一个女子绑在身边置之不理,而另觅新欢。
  她看得出来,段景晟对雪彤的态度不寻常,不寻常的无微不至,也不寻常的冷酷无情。直觉告诉她,他对雪彤情有独钟,但他地喜怒无常让她不敢下任何定论。
  想到雪彤那个清丽绝美的小女子独守着那气派又冷清的住屋,想到雪彤适才在电话里欲言又止地问起段景晟,邱小姐就在心中叹息。
  即使雪彤曾说过恨段景晟,不过她对这话的真实性存疑,爱与恨通常只有一线之隔,特别是听到雪彤刚刚在电话里的语气。雪彤是个美好又单纯的女孩,但愿段景晟不是只为了一时的新鲜感。
  看着邱小姐小心翼翼地合上门,段景晟吁了一口气,她的话让他感到诧异,而这诧异又带来丝丝的甜意,雪彤问起他?
  他抬起头看着墙上的油画,突然有股想回去看那小女子的冲动,但一想到那夜在甜蜜醉人的激情过后,她竟在他身下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就妒恨难忍,每一忆及,那份感觉越甜蜜,他的挫折感就越大。
  几天来,他流连在不同女人的温柔乡里,为的就是要忘掉那夜让他重重挫败的激情,然而在他的意识里,一直浮现着那张含笑带醉的丽颜,那让他痴狂的幽香。
  言雪彤!他忍下这股思念的冲动,心仍为那夜甜蜜的激情而刺痛着,不!他还没有见她的意愿。
  言雪彤懒洋洋地拎着几袋邱小姐所买的杂货,百无聊赖中,兴致索然地翻看这几天原封未动的报纸,眼光突然在其中一版停住。
  段景晟身边又见新面孔!
  报上用斗大的字写着这个标题,下面是几张照片,忠实地记录着这些天天与段景晟举止亲密地邮人公众场合的佳人,其中不乏有影视歌星,或者年轻貌美的经理及女强人。
  顿时,言雪彤感到体内血液似乎在瞬间被一抽而空。
  他已经厌烦她的存在了,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她也一直在等着这个能够脱离他掌控的“好消息”呀!
  恭喜、段景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厌弃她,所以她自由了,言雪彤强忍着心脏的剧烈疼痛,对自己强笑地说。
  可是为什么她有心痛欲碎的感觉?为什么她阻止不了湿透脸颊的泪水呢?
  透过婆娑的泪眼,她仰头扫视四周,一时不解自己为什么招待在这里?这是段景晟的地方,段景晟不屑当面叫她走,干脆对她避不见面,既然如此,她就应该尽快离开才是。
  像是逃难似地,言雪彤连上楼整理行李的念头都来不及想,就仓皇地夺门而出。
  这间原本就冷清的华丽屋子,在大门“砰”地合上后,更加显得没有人气。
  段景晟回到住所已是几天以后的事了。他讶异地发现屋里的沉寂,只见几份摊地客厅里的报纸,而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空荡荡地在屋内回响。
  他推开虚掩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段景晟才感到不对,随即探看每一个房间,几分钟后,他可以断定言雪彤不在这屋子里。
  也许她只是出去走走!他毫无信心地告诉自己,颓然地走下楼,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突然对这一向满意的住处陌生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这屋子太沉寂了,连坐在这里都太……
  随着思维的乱转,他的眼光不经意停留在撕放在椅子上的报纸,上面刊登的正是这几天他刻意让记者追逐的花边新闻,看来言雪彤也看到了。
  段景晟心念一动,该不会是言雪彤看了这篇报导后,以为她自由了,所以……
  他随即起身,打开与大门管理员相通的对讲机,问起言雪彤。
  “有啊,她几天前就出去了。”管理员证实地说,“我看她什么都没拿,心想她大概是去散步。她没回来吗?”
  段景晟惊怒交加地挂上对讲机,约定的期限还没到言雪彤竟然说都不说就离开,甚至连行李都没拿,可见她走得有多欢喜、多迫不及待。
  可恶的女人!他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言雪彤以为这么简单就能跟范孟文重温旧梦,那可是异想天开,没经过他点头,言雪彤逃到哪儿,都还是属于他段景晟的!
  “邱顾问,”段景晟毫不浪费时间地联络到这个效率极高的私人顾问,“言雪彤不见人影,你去打听她是不是回她父母家。”
  “她大概是去散步吧。”邱小姐认为他在小题大做。
  “叫你去看,你就去看!”爷暴怒地低喝后,随即挂上电话。
  在电话另一头的邱小姐愣住了,事情比想像的严重,这是她头一回碰到老板为了女人的事,突然发这样大的脾气。
  邱小姐在第二天就向段景晟报告结果,“我去拜访过雪彤的家人,他们说,她在几天前曾回去过,但只住了一个晚上就走了。”
  “去哪里?”他不禁蹙眉问。
  “他们不知道,雪彤只告诉他们出去找以前的朋友,可是没说要去哪里。”
  “以前的朋友?”段景晟的眼睛眯了眯,这朋友当然就是范孟文了。
  段景晟不由得想像言雪彤与范孟文携手并肩亲呢的情景晟顿时妒恨的怒火油然而生。哼?言雪彤要是也和范盂文明目张胆地走在街上,他准将她的头拧下来。
  “邱小姐,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她躲在什么地方,把她给我揪出来!”他的眼中熊熊烧着两簇愤怒的火焰,沉声地命令。
  “这……”这是邱小姐第一次看到老板为了女人而动怒,不由得愣住了。
  “有问题吗?”见她没动作,他冷肃地问。
  “没有。”邱小姐连忙退下,立刻展开调查行动。
  但是接下来的儿天,无论邱小姐如何尽力去打听探查,甚至暗中凋查范孟文的行踪,就是完全没有言雪彤的消息,仿佛这世上根本没有这人的存在。
  段景晟面对外界的神色更冷峻了,流连在他身旁的美女也像是根据日历行事似的,撕掉一天的日期,面孔也换新的一个。
  媒体的撤导也更见夸张,甚至有八卦专门作家“路见不平”地批评段景晟待女人有如用草纸,用完就扔。
  面对这些极端的言论,段景晟丝毫不关心,也不予理会。
  没有人发现段景晟这些天来,每每在工作之余,总面对窗外的景晟怔怔凝望着,谁都不晓得他究竟在凝望什么、思索什么。
  “董事长。”一向行事稳重的邱小姐竟带着少有的兴奋看着段景晟,“有雪彤的消息了!她在警察局。”
  “什么?她为什么会在警察局?”段景晟着实大吃一惊。
  不等邱小姐回答,言雪彤遭人欺陵的栖惨想像已浮现在段景晟的脑海里,他的胸口顿感一阵被猛烈撕开的痛楚。
  “她在哪个警察局?”他随即起身,抓起处套。
  “董事长,”邱小姐面色有些许尴尬,“是雪彤打电话给我,叫我别说出去,也别……别告诉你。”
  段景晟的脸色一沉,眼眸闪奢愠怒,“为什么别告诉我?”
  “我也不晓得。”邱小姐无辜且无奈地摊摊手。
  她不愿见他!不,她是不敢见他,因为她是他的逃犯!所以只敢找邱小姐替她解决麻烦。随着思维剧烈的起伏,段景晟胸中带挫的怒意逐升,当下做了决定,既然她蓄意从他身边逃开,他就要亲自将她抓回来。
  “邱顾问,言雪彤究竟在哪个警察局?”他的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真的没有要自杀,你们放我走,好不好?”
  在这靠海的分局里,面对众位好言相劝的警员们,言雪彤真是啼笑皆非。
  就因为她除了身上这套简单的衣服外,别无他物,就因为她神色抑郁地在海边徘徊,就因为她突发奇想地要踢踏白色浪花而朝大海多走了两步,立刻就被热心人硬拖离海边,然后不由说地把她送到这里来。
  “你的气色很不好。”警员即又例行公事地问:“能看看你的证件吗?”
  “证件?”
  言雪彤一愣,想起那天走得仓皇匆促,她的随身证件全忘在段景晟的住处。
  段景晟!一想起这个名字,她的心又无端端地作痛起来。
  警员见她拿不出证件,又面现凄楚之色,当下更是认定她有意寻短见,说什么也不肯让她离去。
  但是让一个女孩待在警局也不是办法,另一名警员开口了,“这样好了,你打电话给你家人或朋友,让他们来带你回去。”
  真是荒谬!言雪彤忍不住摇头叹息,她不过是毫无目的的在海边走着,为的只是要忘却那些痛彻心扉的记忆,包括冷酷无情的段景晟在内,没想到却落到必须通知别人像失物招领般地将她领走。
  她不想让家人为这件操心,在回家的那晚,母亲对她离家后所做的一切事情追问不休,她可不想再来一次,但这样一来,她还能找谁呢?于是,她想到了邱小姐。
  但言雪彤万万没想到的是,出现在警局的竟是这些天来,她费尽心思要忘掉的段景晟。
  “你……你来做什么?”
  尽管在见到他的刹那,心脏便无法控制地狂跳起来,但言雪彤想到报纸所刊登的照片,就无法不武装自己。
  一路心急赶来的段景晟,乍见她消瘦的身形与苍白的脸色,一股疼惜不禁由然而生,但听见她冷淡的口,胸中的不悦立刻盖过了那份爱怜。
  他冷冷扫了她一眼,随即和警员说了几句话,局里的人一听说是段景晟,望向言雪彤的眼光便有了几分异样的色彩。
  不过,言雪彤总算能离开警察局了,虽然她是跟段景景晟一起离开。
  段景晟把言雪彤推进车内的动作,是毫无柔情可言。
  “你要是再擅作主张,随便出走,你看我会不会把你绑起来。”段景晟一坐进车里,就从齿缝间冷冷进出警告。
  言雪彤想到那几天在屋子里的傻等,喉头就像打结似地梗塞起来,她不由得别开脸,强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
  “你身边有新面孔,我当然是欢天喜地离开,”她硬忍下哽咽,冷声嘲讽道:“难道你还指望我像水荭那样为了你,跟别的女人大动干戈?你值得我这样做吗?”
  这些话在段景晟听来,极端不受用。他狠狠眯起眼,硬生生地扳过她的脸,肃杀地瞪视着那双清澈瞳眸,声音像是来自地狱似的森寒。
  “我们的约定是六个月,在这六个月里,就算我身边换过一百个女人,在我没有一脚把你踢开以前,你还是我身边的傀儡!”
  言雪彤恨恨瞠视着他,愤恨的泪水终于失控地滑落,但她不愿让他看到她的软弱,随即唐突地别开头。
  见她愤恨负辱的神情,段景晟立刻后悔刚才的冲动之言,但那夜的缱绻随即跃出脑海,她在他身下迷乱的呼唤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那是她给他的奇耻大辱!那种痛、那种恨,比她口头上任何咒骂都还来得刻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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