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过期男妓 by 瑞者 (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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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过期男妓 by 瑞者 (强推~)-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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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弄好了,他回到床上仍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这个春梦就惴惴不安,等明儿个该去东黛馆里走一遭,免得真让尚香这个男妓给惑去了。 
   
  尚香一场酒醉,却是无梦好睡到深夜才醒来,屋子里透着风,冷得要命,他起身点了灯一看,四面窗户都开着,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不怕冻死人吗。他披上衣服把窗户都关了,才坐到桌边,拿起茶壶晃了晃,空的,连点冷茶也没有,只好又倒了杯酒,慢慢喝着。以酒解渴,真是讽刺,只怕是渴上加渴。 
   
  喝了几口酒,尚香忽然嗅了嗅鼻子,空气清新透着冷意,只少了那股浓郁的香气。他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这么新鲜的空气了,只是,这里是南馆,即使是空气,那也必须是污浊淫糜的才行。深深地叹息一声,他起身从床头柜中拿起一盒香粉,用尾指的指甲挑了一些,吹向了屋里,仔仔细细,每一寸地方都不漏过。 
   
  不多久,屋子里便又充满了那股浓郁的香气。放下香粉盒,尚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床头柜中又拿出一盒香粉,一转身便出了门。 
   
  从后院里能隐约听到前院的糜淫声,只是这一切与他已无多大关系,尚红屋里的灯灭了,想来已是睡下,不过尚香哪管这些,推开门进去点了灯。 
   
  “谁?”灯一亮尚红便惊醒过来,显然并没有睡踏实,待看清是尚香,眼里便有些怒意,“半夜三更,你来做什么?” 
   
  “喝茶。”尚香伸手从桌上拿起茶壶,晃了晃,有水,连杯子都懒得拿了,对着壶嘴直接灌了下去,一口气喝了个够,总算缓解了口渴欲裂的感觉,人也舒服多了。 
   
  “你又有什么花样?”尚红才不信他来只是为了喝茶,自己屋里没有么,非到他这里来喝。 
   
  尚香拎被扔在角落里的药包,摇晃着,道:“这药你怎的还没帮我煎好?” 
   
  尚红看到这药包便火大,道:“凭什么我要帮你煎药。” 
   
  “你会医啊,自然比旁人更懂得火候,煎出来的药效最好。”尚香一脸的理所当然,走过去把尚红拖下床,“快去煎药,这个就当是酬劳了。”他一边说一边把香粉塞进尚红手里。 
   
  “什么东西?”尚红看着手中的香粉盒,考虑是直接扔掉好还是扔到尚香身上好,这人实在是太过份了,半夜三更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煎药。 
   
  尚香轻轻笑了起来,道:“欢场中的东西,自然是催|情之物,我看你接客时也辛苦,有这点香粉,客人们兴许会对你温柔些,我用这好东西换你煎一回药,你可不亏呀。” 
   
  “你……无耻!”尚红听他提到这种事,顿时气得脸都青了,随手就把香粉扔到了尚香的身上。香粉盒落在地上,碎了,里面的香粉洒了一地,散发出一阵幽幽清香,与尚香身上的味道截然不同。 
   
  尚香也变了脸,哼一声道:“你今儿个不听话,明天便等着吃苦头吧。”说着,甩手便走了。 
   
  尚红坐在床边,倒是没气多久,心情便平静了,只是瞅着那药包越看越讨厌,抓着便要扔时,猛然觉得充满屋子的香气味道不同寻常,不像是能催|情的东西,倒像是能使人心平气和,他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子,捏起地上的一点香粉,放在鼻间仔细闻了闻,果然,这香粉里含有几样药材,虽然味道很淡,可他还是能分辨得出那几样药材,分明是安神平气的作用,搭配得好的话,反而能让处于冲动情绪中的人平静下来,若是那些被情欲刺激得不能控制粗暴行为的人闻久了,也能起到减轻情欲的作用。 
   
  尚香为什么要骗他? 
   
  尚红蹲在地上,看着一地的香粉怔怔发呆。忽然看看手中的药包,连忙打开来看了一看,他的手渐渐开始发抖,是兴奋的,他,终于找到了逃出这里的方法,只要有足够的药材,他就可以迷倒这地方所有的人,只要让他配出想要的药来,这世上就没有人能拦住他。 
   
  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首先,他一定要想办法弄到足够的药材。 
   
  煎药去。 
   

第 24 章 
  尚红开的药确是神奇,李慕星只喝了两贴,咳嗽便全好,喜得陈妈直夸他这回遇着好大夫了,问是哪家医馆的大夫,改天让陈伯也给这大夫瞧瞧去,把那一到阴雨天就腰腿疼的老毛病治一治,指不定也能治好。李慕星哪里能说是从南馆里开回来的药方,只好说是个游方郎中,路上碰上了才给开了张方子,这会儿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人了。心里却寻思着,看尚红医术精良,不是平常人,也不知怎么会落入那地方。 
   
  病好了,李慕星便又到商号里走了走,看商号生意兴隆,他心里也高兴。这几天在家里养病,他得了闲便开始琢磨着怎么将商号的规模扩大,毕竟宝来商号的生意虽然兴隆,可是仅只专营绫罗绸缎,生意毕竟有限,要想让宝来商号更上一层楼,就必须开发其他的行当。这几天他便想着,商号的客人,以女客居多,若要再做其他行当,必不能放弃现有的客源,所以新行当应以胭脂水粉、珠宝首饰为首选,只是还要与钱老商议一下,钱老经验丰富,看看胭脂水粉与珠宝首饰哪一项更容易上手做。 
   
  钱季礼听了李慕星的想法,一拍柜台,笑道:“爷可与我想到一起去了,这几天我也正琢磨这事儿,今儿晚上便约了几个向来交好的掌柜们,准备向他们打听打听,爷就等我明天来跟您好好说说吧。” 
   
  李慕星一听来劲了,道:“这事儿可大意不得,新行当你我都是生手,还是保稳些好,不如今晚上我与你一同去,多向几位掌柜请教。” 
   
  “也好,有爷在,那些老哥儿们定然乐意多说些,爷可不知道,他们可羡着我呢,说怎么就叫我摊着你这么厚道的一个东家了。”显然,是三年前火烧纱绢的事镇着这些仰着东家吃饭的掌柜们了,换了别人,甭说是还留着钱季礼,没押送官府便是好的了。 
   
  李慕星笑了笑,回身正要走,又让钱季礼扯了回来,按在椅子里,正色道:“爷,有一件事,今儿我一定要得你一个说法。别说我倚老卖老,好歹我的年纪也长了你一倍,怎么着也当得起这个老字。” 
   
  “钱老,有什么话你说。”李慕星一头雾水地看着钱季礼,心里想着是不是哪里亏待他了。 
   
  “阮家侄女昨日被人当街调戏,这事儿你也看到了……” 
   
  钱季礼一开口,李慕星立时明白过来,叹了一声气,想不到钱老的消息这么灵通,便道:“钱老,你别说了,这事我也明白,醉娘一个女人家,撑着偌大的一家酒坊,确是不容易,我也不能说什么,你就看着办,只要醉娘也同意,便挑个好日子吧。” 
   
  钱季礼想不到李慕星前些日子还推脱不肯,这时竟一口应了,原先准备好的说辞一句没用上,不由大喜,捋着胡子道:“成,阮家侄女那边便由我去说,哈哈哈,这媒人红包可是拿定了。” 
   
  李慕星见钱季礼这般高兴,心里却越发惭愧。他同意娶醉娘,除了是不忍再见醉娘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欺侮,更多的倒是因着昨天那一场春梦。 
   
  在商号里忙活了一天,待打了烊,李慕星与钱季礼便来到云福酒楼,不到一刻的功夫,几个约好的掌柜们都陆续地来了,打躬作揖地寒暄了一翻,便天南海北的扯了起来。但凡做生意的,那说话总是三分真七分虚,虽说私交好,可总怕被摸去了生意经,多了一个抢饭碗的。李慕星虽说是本份人,可这里面的门道他是摸得清的,那钱季礼就更不用说了,两个人一句真话也不露,也不问别人家的生意,只陪着他们喝酒说笑,一通乱扯。 
   
  男人嘛,酒一喝多,那本性就露了出来,说出来的话就带上了荦段子,钱季礼对李慕星一使眼色,不用说,转移阵地,六、七个人拉呼着就去了监坊,到了东黛馆,招了几个妓女,唱上了小曲,跳起了艳舞,几个男人被迷得神魂颠倒,李慕星只管继续劝酒,钱季礼就在边上便有一句没一句地问上了,那些个掌柜的再怎么守着口风,总还是疏忽的时候,渐渐便让钱季礼探出了口风来。待打听得差不多了,他二人便不再揪着这几位掌柜,眼瞅着他们各抱着一个女人进了房,他们自去结帐。 
   
  结完帐待要走的时候,一个女子娇笑着冲李慕星走过来,道: 
   
  “哟,这不是李爷吗,又来谈生意?” 
   
  “秦三娘,近来可好?” 
   
  李慕星看了看钱季礼,这老人家倒也知趣,朝李慕星拧个眼,一副是男人都知道的表情,笑着走了。 
   
  “李爷您还记着人家呀,这么许久不来,三娘还以为你早把三娘忘了。”这女人拿着香帕抹了抹眼睛,哀怨地望着李慕星。 
   
  这语气,这神情,让李慕星一时头昏,便好像尚香那张抹着厚粉的脸顿时在眼前晃了晃,见鬼,怎么又想到他了。当下执起了秦三娘的手,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我怎会忘了三娘,这不就是来看你了。” 
   
  逢场作戏的事,他李慕星也会,欢场中人,嘻笑怒骂,从无真心,他也懂得,自也不会拿真心去待她们,只有那尚香,他有心照应,可恨却仍让尚香骗了,难道这欢场中,竟始终是虚情假义的地方吗? 
   
  女人露出一脸笑容,挽住李慕星的胳膊,媚笑道:“三娘这会儿正空着,李爷便到三娘房里坐坐。” 
   
  李慕星正为自己又想起尚香而着恼,也不推拒,便随秦三娘进了房。秦三娘又不是风雅名妓,李慕星也不是风流才子,两人进了房,倒也省却了那粉饰的话语,直接解衣上床。床第之间,本来就是放纵解欲之事,以前来时李慕星倒还能放松享乐一番,可今日却总是心神不宁,到最后仍是草草了事。 
   
  秦三娘得了李慕星的赏银,倒也没有什么怨言,只是抿着唇轻笑道:“听闻李爷近些日子往南馆走了几趟,想来是得了乐子,便瞧不上三娘了。” 
   
  李慕星一惊:“你怎知道?” 
   
  “监坊就这么大,每天来往些什么人,只要稍微留心,谁都能知道,再者,李爷给南馆里一个过了气的男妓送去两坛酒,这种稀罕事都不用去打听便传得飞快,只怕整个监坊都知道了。三娘心里便奇了,不知那男妓手段怎生了得,能让李爷您特意去送酒,这儿的姐妹们可没谁能有这荣幸。”说到后面,秦三娘语气便有些酸了,且还有些看不起那男妓的神情。 
   
  “莫要胡说。”李慕星沉下脸,披衣穿鞋,有些气恼地出了门。 
   
  送酒之事,弄得监坊人尽皆知,却是他没想到的,这地方多的是生意行中的人,只怕不出三、五日,整个生意行里人都知道了。 
  尚香……尚香……他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也知道这事是他没做周全,怪不得尚香,只能暗下决心,要尽早把女儿红之事给了结,从此划清界限,再不去南馆找他了。 
   
  又过两日,钱季礼跑来让李慕星买上两盒礼饼,老人家笑嘻嘻地说要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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