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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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人-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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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哪个不要脸的王八蛋偷走了我的脚踏车,害我在雨中找了一整夜!」
  狄沨气怒的声音让盛又鲪回过神,他急忙地说:「掉了就掉了,弄得自己生病多划不来。」原来昨天狄沨是冒着风雨去找脚踏车,他也真傻得可怜。
  「是呀,真倒霉!」一想起心爱的脚踏车不知流落何方,狄沨觉得很沮丧。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盛又鲪想知道狄沨是不是把他当外人看。
  「因为那时很生气,我怕再讲下去,我会揍人。」
  「你以为我会打输你吗?」照体型来评估,自己是略胜一筹。
  「很难讲。」狄沨嘟起嘴,「不要太小看我,我的力气很大喔。」
  狄沨骄傲的表情令盛又鲪轻笑一声,「好了,不要再想脚踏车的事,好好地休息吧。」
  「又鲪,谢谢你。」狄沨望着盛又鲪再次道谢。「在我生病的时候一直陪着我。」
  「没什么啦!」盛又鲪尴尬地望向别处。
  原来他一直很清楚陪他的人是自己,刚才自己还在吃干醋呢!
  ※※※※※※※※
  盛又鲪往往一认真读书就会忘记时间,待他抬头看向墙壁的时钟时,已经十二点了。
  难怪他的肚子有点饿……
  「啊──」
  外面突地传来狄沨的惨叫声,盛又鲪紧张的奔出书房,在厨房找到狄沨;一看到狄沨的模样令盛又鲪为之大怒。
  「你在做什么?」他大声怒斥狄沨。
  锅子、碗盘散落一地,冰箱的门是开着的,里面皂食材被随意扔在地上,整个厨房好象发生过大地震一般,一片狼藉。
  「我肚子饿了,想试着煮点东西来吃。」狄沨站在流理台前,手里拿着菜刀的他原本正在切红萝卜,结果刀一滑就切到手。
  「你会才怪!」盛又鲪收拾着像被原子弹炸过的厨房,很气愤地大吼:「你把浴室毁了,也想把厨房砸掉啊?」
  「你不是说……凡事都要学习吗?」盛怒中的盛又鲪让狄沨不知所措,他是遵照他以前说的呀!有错吗?
  「你还没学会,我的厨房就先毁了。」盛又鲪忿忿地把食材放进冰箱里。
  「我切到手了。」站在他背后的狄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谁管你切到手呀!」盛又鲪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顾着收拾厨房,「看你把我的厨房搞成什么样,真是气死人!」
  等等!冷静一下!
  盛又鲪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
  狄沨只是在学习,他并没有错,错的是自己,因为自己什么也没教他,却无耻地收下教师费……他刚才说什么?切到手?
  盛又鲪平息怒气后,转身看着狄沨。
  狄沨若无其事地举起鲜血直流的手指,「流血了。」
  他是不是白痴呀?竟然让血一直流!
  盛又鲪毫不考虑地含住狄沨流着血的手指,想为他止血。
  「你的嘴巴热热的。」狄沨咧嘴一笑。
  盛又鲪登时觉得很尴尬,迅速放开狄沨的手指,没好气地骂他,「笨蛋!有体温当然热热的。」
  「血又流出来了。」
  狄沨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指,见状盛又鲪又把他的手指含住。
  「你对我好好。」狄沨冲着盛又鲪傻笑。
  「好什么好!我是……消毒,笨蛋!」盛又鲪紧张地结巴起来。
  「你满关心我的。」
  「关心个头!我是怕你的手指头会发炎,到时候生病又要我照顾你。」盛又鲪恼羞成怒地辩驳。
  「血又流出来了,你可不可以继续消毒?」狄沨把手指伸到盛又鲪的嘴边。
  对于自己为什么会主动含住狄沨的手指,盛又鲪无法解释,他敲了下狄沨的头。
  「自己消毒。」他不好意思地转过身。
  「你害羞的表情好可爱。」狄沨呵呵地笑,其实刚才他是在逗他的,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像是被蚊子叮到。
  狄沨认为他害羞的表情好可爱?真的吗?不对……
  「谁害羞!」盛又鲪的脸更红了。
  嘻!原来书呆子也有弱点,他害怕跟人有亲密的接触,所以把自己关在象牙塔里,上次取笑他没有接吻过,他也有脸红。
  上次没有吻到很可惜,不知吻他起来的滋味会是如何……
  「过来!我帮你擦药,等一下带你出去吃饭。」盛又鲪困窘地背着狄沨。
  「真的吗?」狄沨的眼睛霎时一亮,有点受宠若惊。
  盛又鲪确实是个好人!不过他真可怜,完全没有朋友,可能是因为家人不理他,他才会一个人住在这里。
  虽然他有时候会孤僻一点,但是在他身体不适的时候,他尽心尽力地陪着他;在他意识不清时,又温柔地照顾他,所以……现在自己就是他的朋友。
  「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厨房再次被破坏,才会带你去吃饭。」
  盛又鲪发现自己面对狄沨时,竟会口是心非,其实他真正的心意是为了弥补自己收了钱而没办事的愧疚感。
  片刻之后──
  「你的衣服为什么总是皱巴巴、松垮垮的?好象咸菜耶!」狄沨的穿著实在是太邋遢,盛又鲪受不了地批评起来。
  其实他第一次看见他,就很想这么说。
  盛又鲪把他的手指包扎好后,要他去换衣服,结果有换跟没换是一样的。
  「像咸菜?」狄沨怪叫一声,「你实在很没眼光耶!这是最屌的嘻哈装。」
  「什么装?」
  「嘻哈装。」算了!说了他也不懂。
  「你不要以为我不懂,我只是觉得不要盲目追求流行。」盛又鲪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
  看来,这又是另一个令他头痛的问题,以后又要花心思导正他。
  他最痛恨不考虑自己本身是否适合,只会一味追求时尚的人,一点自我品味都没有,像是满街的复制品。
  「这样不好看吗?」狄沨疑惑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丑毙了!」盛又鲪毫不客气地批评。
  「嗯……好吧!」狄沨迟疑地点了下头。
  既然盛又鲪说丑,那他以后都不穿了。
  狄沨想起以前郝云天曾对他说的话──跟随成功之人的脚步走就没有错。
  不过,他当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总算有点了解了。
  ※※※※※※※※
  他们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
  盛又鲪很尽职地教导狄沨,狄沨也很努力地做好身为学生的本分,以讨好盛又鲪。
  另一方面,狄沨很积极地做盛又鲪的好朋友,认真学习他的言行举止;因为他觉得盛又鲪很可怜,心地这么好却没有朋友,才会因此变成书呆子。
  盛又鲪不知道狄沨是基于什么原因改变,但他为此落得轻松,不必再为狄沨的事伤脑筋、浪费时间。
  今天下课后,狄沨兴冲冲地奔入书房,他满脸笑容地拿出考卷。
  「你看!这次月考我全部考九十分以上!」狄沨露出好不骄傲的表情。
  盛又鲪没有瞧他一眼,仅是冷冷地说:「考好是应该的,身为学生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就可以不用读了。」考高分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
  狄沨高兴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本来以为盛又鲪会赞美他一下,他却说出让他泄气的话。
  他默默地把考卷放进书包里。
  明天一定要拿给爸爸看,爸爸铁定会高兴得狂叫…但是不知怎地,他只想让盛又鲪一个人高兴,或许盛又鲪今天心情不好,下次再给他看吧。
  狄沨低下头,黯然地走出书房。
  「小沨!」盛又鲪看狄沨神情落寞地离去,惊觉自己是不是太无情了,他及时地叫住他。
  「什么事?」狄沨回过头。
  「咳……」盛又鲪有点难堪地说出叫住他的原因。「考卷拿来给我看,做错的题目要改正。」
  「喔,好!」
  盛又鲪终于肯看考卷了,狄沨兴高采烈地拿出考卷,把它摊在盛又鲪的书桌上。
  狄沨喃喃地说:「这是我第一次考这么高分,老师还怀疑我作币。」
  「别人怀疑你没关系,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好了,时间会证明一切的。」这是真心话,盛又鲪也一直遵循这个道理。
  盛又鲪把狄沨每科的考卷拿起来看,确实每科都九十分以上,他满意地微笑,自己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
  接着,盛又鲪把狄沨错误的地方一一更正给他看。
  「你可以轻而易举地考好,为什么要搞烂它?」
  「没有人在意。」
  「人生是属于自己的,别人无法替你承担,所以做什么事情之前,先替自己想一想。」
  「嗯!」狄沨认真地点头,只要是盛又鲪说的都很有道理。
  「如果继续维持下去,不只高中能毕业,还可以去报考大学。」
  「是吗?」以前对于考不考大学,狄沨并不是那么在意,不过他现在很想跟盛又鲪念同一大学。
  「你的兴趣是什么?」盛又鲪想知道他适合念什么科系。
  「我喜欢你。」狄沨小小声地说。
  「什么?」由于狄沨说得太小声,盛又鲪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听到就算了,狄沨失落地扁着嘴。「我不知道我的兴趣是什么。」喜欢盛又鲪是最近才发现的事,因为盛又鲪对他好,让自己重新认识了他。
  高傲的态度中带点优雅的盛又鲪,有着深邃的五官,他的体型颀长、身材匀称,宛如杂志里的模特儿。
  他的外貎兴气质慢慢地吸引他,再加上他生病时,盛又鲪对他呵护万分,让他越来越喜欢跟他在一起,即使两人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他也觉得很快乐。
  盛又鲪在读书时,他通常也坐在旁边假装读书,他窝在书房里。
  盛又鲪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狄沨。「最好能趁早知道志趣所在,再加以努力就很容易成功。」
  「喔!我知道了,对了!明天是星期六,放假耶。」狄沨提醒盛又鲪,希望他能安排一些余兴节目,不要整天只知道读书。
  「明天我要回家,你也回家吧!」狄沨已经两三个月没回家了,最近他表现良好,可以让他轻松一下。
  「你家在哪里?我可以去找你吗?」狄沨兴奋地问。
  「找我?可以呀!」
  听到盛又鲪二话不说地答应,狄沨觉得很开心。
  「你笑什么?」盛又鲪不解地问。
  「没有。」狄沨依旧笑着。
  狄沨的笑容很迷人,让盛又鲪想触摸他的脸颊,不过他只轻拉他的头发。
  「你的头发太长,像杂草一样,该去剪一剪、整理一下。」
  「喔,好!」狄沨把头发拉到前面比一下,确实太长了,他撅起嘴说道:「我发觉……你刚才讲话的样子好象我舅舅,幸好你没有比我舅父严肃。」
  闻言,盛又鲪若有所思地看向狄沨……
  第七章
  星期六,狄沨来到一栋白色、外表漂亮的三层楼别墅,这是盛又鲪的家,他很有礼貌地按门铃。
  狄沨在按门铃时,深泽浦介刚好来访。
  深泽浦介很亲切的问狄沨:「你要找谁?」
  「我找盛先生。」狄沨上下打量着深泽浦介。
  「盛先生?里面有好多盛先生,你要找哪一个?」深泽浦介耐心地询问他。
  「我找盛老师。」
  「盛老师?好象没有这个人,我们有……」深泽浦介偏头想了一下,「盛欧吉桑、盛学者、盛小鬼,还有盛坏蛋和盛坏蛋的哥哥,他们是双胞胎……啊!」
  深泽浦介口中的盛欧吉桑是盛克珑,盛学者是盛又鲪,盛小鬼是盛又麒,至于盛坏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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