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见红尘应识我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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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见红尘应识我cg-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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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几双手臂牢牢的扣住我,面前还多了几把指着的刀剑,锋芒闪闪。 
  我淡淡道:“我又不会跑,别那么紧张。” 
  他们押着我一路向大殿前进,估计现在早朝还没完吧?长长的白石朝路,狮子石雕,然后是红色地毯。 
  熟悉又陌生。 
  一路进了大殿,果然还没退朝。文武百官排的整整齐齐,安安静静的,估计就在等我一个人了。我给捻的重重跪到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看那个高高坐在皇位上的人一眼。 
  天子脚下,当真是天子脚下。 
  我或许搞错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和凤自若,从来没有平等过。 
  高处传来他淡淡磁性的声音:“林夏天你好大的胆子,枉费朕宠信于你。朕只命你清查有罪之人,你居然敢滥用私权,暗杀无辜,已被百官联名上告,你可知罪?” 
  我看着地毯,淡淡的笑道:“臣知罪,臣是挟了私心报复,如今事情败露,是圣上英明,但求一死。” 
  百官有些喧闹,似乎很不满意。我听到衣袂摩擦声,然后是安齐跃的语声,十分洪亮:“启禀陛下,林夏天之罪一死不足以赎,尤其依仗陛下宠爱,臣以为该当示众凌迟,方平众怒!” 
  堂上一阵寂静,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就依安将军所言!三日以后,三皇弟在刑场监刑!” 
  传出三皇子应是的声音,沉稳十足。 
  “林夏天,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这大概是他最后的恩典。 
  我清亮的声音自己听的明白:“我要站起来。” 
  又一片寂静,难道在这朝堂之上,我还能行刺不成? 
  衣袖一颤,押着我的人都倒了下去。敢碰我的人,都得小心。我缓缓的立起,头上银环当的落下,长发散了一地。 
  然后抬起头来,看向他。面无表情,就是指我们两个,一王者,一布衣。 
  那一瞬间我想到很多,想到若不是他明明白白的表现,群臣又怎么知道他宠爱我。想到三皇子在他赴军时控制朝廷,哪像当时酒楼上那个潦倒的人? 
  原来他从一切一切的开始就在算计,一边算计政治,一边算计感情,一边让我成为棋子,一边让我爱上他。政治是正经,感情是休闲。他逐渐的让我习惯,逐渐的把我变成了个GAY。 
  凤自若,你是个天才,我蓝思归斗不过。 
  你果然在该温柔时比谁都温柔,在该狠时比谁都要狠。 
  群臣开始慌乱,纷纷远离我,武将和侍卫们也围过来。我手一扬,远远的撒了一大圈药粉,没有人能进两丈以内。 
  然后,从背后抚下了蓝布包裹。 
   
  不是英雄,不读三国 
  若是英雄怎么能不懂,寂寞 
   
  我垂下长发,纷纷扬扬的遮了半边脸,安弦的乐声激昂了整个大殿,果然是金铁交鸣,破石穿云。 
   
  独自走下长板坡,月光太温柔 
  曹操不罗嗦,一心要那荆州 
  用阴谋 阳谋 明说 暗夺 淡薄 
   
  十指上没有象牙指甲,如此重量的拨弦,是承受不起的。鲜血星星飞出,落在弦上,琴板上,然后一滴溅到脸上,殷红的滑下去。指甲大都已破裂,指尖血肉狰狞,几见白骨。 
   
  东汉末年分三国!烽火连天不休—— 
  儿女情长没法执着,有谁来煮酒 
   
  手挥五弦,金戈铁马。 
  我在大殿之下,却在所有人之上,明亮高傲,气势如鹰。 
   
  尔虞我诈是三国,说不清,对与错 
  纷纷扰扰,千百年以后,一切又从头! 
   
  我不知道我的长发和衣袂是如何给风吹的猎猎作响,也不知道我眼睛里到底是什么神色,更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我只知道所有人都盯着我看,所有人都没有再试图捕捉我。 
  我挺直了腰,双臂收紧抱了安弦,抬起一笑。 
  粲然的笑意,收束了层层衣袂纷纷长发。收束他们的目光,中午的阳光金色,明亮的照进来,灰尘纷纷的起舞。 
  脚尖一挑,那银环飞起来落到我手里。单手缓缓的扳开,它相接的地方是极尖的。不知他当时买给我时,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安宁啊安宁,我不是故意不走的,他动作比我快多了…… 
  无声的直刺入心,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造不了半点假。用药可以假死,用武器可不行,否则估计我还没个全尸。 
  “思归!!!” 
  我一惊,长袖勉强一扬,瞬间解了周围的毒。云绣衣袂扑到我身上,死死的抱着,哭的梨花带雨。我睁大了眼睛…皇宫侍卫什么时候都死光了?“思归,思归,你别死,你撑着,我叫林即情救你……”安宁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生怕再刺进去一寸,比我抖的还厉害。 
  我摇头,刚才的深度已经够对穿了。眼睛开始模糊,只是道:“安宁,替我保管这个…我下辈子来拿。”安宁抱着安弦,泪落的更急:“思归,你别死…否则,否则我一定替你报仇!”我急抓住安宁的手臂,喘道:“别!我保证,下辈子很快,答应我…答应我要报仇也要等到一年以后,如果你见到个冷冷的人,也要这么对他说……” 
  身后感到有人,想必是带安宁来的二哥罢?我低低的,勉力提起声音道:“二哥…你们要小心……” 
  凤自若既然敢动我,就一定架空了大哥在暗潜的权力。他还是老习惯…换个地方就一定要把那里的东西都换成他的。 
  眼前一黑,血流太多,心脏越跳越慢,是真的撑不下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漂浮在空中,左摇摇,右晃晃,一下还真不习惯。身下仍是大殿,二哥已经抱起了那具身体,安宁止了泪,怀着安弦随去。只是瞥了凤自若一眼,眼里是讨厌,很单纯的讨厌。 
  我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 
  我信他是有些爱我的,不是因为那些甜言蜜语也不是因为暧昧关系。我只是记得那次马车上,他低低的述说他的过去,然后说,思归,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 
  安宁唤我思归,他一定知道的,而他,也一直想唤我思归,奈何我,一直不告诉他。 
  但是爱我不代表不爱别人,也不代表不杀我,更不代表会白头偕老。 
  其实我也有目的,或许是可笑又可痛的目的。 
  我是真的希望他作个好皇帝,不是言情小说里悲情的台词。为了这个,我宁愿永不报复,宁愿以后有机会,还要维护这个国家。 
  我眯着眼睛,突然又想到很久很久以前,我踢开仿真木门冲进去,然后掀翻了那张办公桌。 
  漆的很光亮的办公桌,纸笔滚了一地。 




42 文雅再现 

  迎着璀璨的阳光,我从宫里飘出来,又回到没人能看见我的日子了。得赶快找个身体见安宁一面,否则要他等一年干什么?斗上了,两方都不好。凤自若杀了我,一定还为打击大哥的。我猛摇摇头,苦笑自己习惯了,连身体都不是,和林家还有什么关系?想着想着,逐渐飘离了京城。 
  我要一个远离皇宫的身体。 
  在官道上飘了几十天,来到了另一座城,也挺大,人多方便。在街道上飘来飘去,看这个看那个,葱花饼吃不到嘴,也没法和人搭讪,心想做鬼不好,做人也不好,不过相对而言,我还是愿意做人的。 
  哪里有身体…… 
  在城里飘了半个月,也没找到合意的。看累了,我又飘到城郊树林里去,那是个休息的好地方。又清净,又绿色。找准一棵大树飘过去,闭上眼睛。突然一阵衣袂带风声传来,越传越近。 
  树林是武林事件高发地区啊,我连忙睁开眼睛来看热闹。说不定还能拣个好身体,会武功也不错。从树木中飘啊飘啊飘过去,看一眼,我运气太好了! 
  一个面容温厚的年轻人抱着个青衣少年翻进了树丛里,少年衣衫破裂,口角溢血,眼见没得救了。那年轻人急得不行,摸出粒丹药塞进他嘴里。再探少年鼻息,是真的没了气息。他急着赶路,一咬牙把他塞进草丛里,弄些树枝盖着,自己飞也似的走了。 
  此时不附,更待何时?我一头扎了下去,眼前黑暗时才觉得这两人似曾相识,具体是谁,记不起来了。 
  迷迷糊糊的,醒来。 
  伤口开始火辣辣的痛,关节也酸痛的不行,毕竟还是死了一会的。勉强的动动右手,拨开树枝撑着坐了起来。不知道身上有钱没?等下做乞丐我宁愿再自杀。摸到几块碎银后开始考虑武功问题,我试着像那些书上写的“气运丹田”,运了半天,终于感到肚子饿了,但气是绝对没运出来。 
  翻了个白眼,先去城里再说。不过这两人越想越面熟,到底在哪见过呢?好像和一个人有关系,是谁呢? 
  “怕死?怕死就不要惹事!”我还没反应过来,一条乌黑的鞭影击在我头顶上的矮树上,一棵树顿时都散作了木片树叶。碎片后面的人,蓦然是七日夕! 
  我突然完美的想起他们是谁了,在我第一次遇到七日夕的时候,一群青衣人追捕她,由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少年带的头。那个年轻人还好,那少年一整个白痴。 
  我现在就是这个白痴…… 
  郁闷啊! 
  我的腿平生第一次动的比脑子快,已经飞串出去十几丈,自己都吓了一跳。刚刚领略到武功的好处,我就知道七日夕绝不会比我慢,还知道她刚才一直在追杀这两人! 
  我拼命的跑,利用这几天熟悉的树丛躲了一阵,然后直扑入城里。她尽管不熟悉地形,仍然以可怕的速度紧盯着我。鞭子成圈持在右手里,她要等到最佳机会再出手!欲哭无泪,我刚学轻功的两条腿,她用的是长兵器啊长兵器,卷到一点就再别想混! 
  终于窜进人群里,仍然不敢松懈。七日夕是什么人啊,我领略过两次了!撞翻几个摊子,卖首饰的妇女在后面大骂,猛的转过街角,七日夕飞跃而过,直接从屋顶上跳下来!我情急下一打滚,从右边的人群下面避过去,一条小巷子,似是住屋后门。手一攀,毫不犹豫的翻墙进了一家。 
  眼前是个院子,贴着墙,我把呼吸声压的极低,低的都快断气了,身体不敢动一点。外面仍是人声喧哗,却少了那种压迫感,听好像有衣袂摩擦声,一点点又消失了。 
  妈的,算我命好。从没想过会被七日夕追杀的一天! 
  出了一身的汗,这具身体本还要几天适应,这一剧烈运动都快散架了。又等了一会,确定没事,才小心翼翼的向屋里走去。推开一扇门看,竟然是药店的后部。 
  有四五个满是抽屉的大柜子,几条凳子架着竹盘凉药,还有个熬药炉,满屋的药香。我欣喜的眼睛都弯了,直冲前面,把个熬药的小孩吓的指着我,差点把人参当柴扔进炉子去烧。前面的老大夫发觉不对,直走到后面来。我连忙掏出身上一大半银子给他,要一套新衣服,一桶洗澡水,还要在他这住宿。 
  最后我道:“还要三钱安息香。” 
  好歹腾出的屋子自然简陋,我洗过澡用了饭,把安息香全部投入床边的小火炉里。这安息香名为香其实不是,而是用来配药的一种粉末,从没人会拿它去烧。 
  然后呆呆的坐着,把被子裹在身上,却不想睡觉。窗外的月色倒是很好,天晴,月色就好。 
  有些,寂寞。 
  拍了拍脸,起来拿镜子。与其想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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