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雁惊鸿 by shake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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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雁惊鸿 by shakeme-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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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手指扑了空。 
“哟!倒是有几分矜持!”寇名冷笑,凑进飞雁耳边暧昧轻道,“难道这张小脸宁愿去舔元鸿的屁股,也不要被本公子赏玩一下吗?倒是个听话的后庭美人啊。” 
一听那“后庭”二字,飞雁气愤难当,强压怒火低吼道:“请大人自重,休要烂醉后胡言乱语,惹人笑话!” 
“放肆!”寇名突然怒起,一个巴掌打在飞雁薄面之上,“元鸿的玩物,竟有资格教训起我来?来人啊,给我扒了他的衣服,推到街上!” 
身边喽啰吓得不敢作声,主子对太子的积怨早不是一日两日了。几年前寇名万般宠爱的一个宫女却对太子投怀送抱,那时便已成了结子。自老爷在朝政主张上与太子起了大分歧之后,寇家寇派的官员更是对太子明枪暗箭,剑拔弩张,作为寇勋长子的寇名则更是无所顾及了。 
“还不快去,小心我回去砍了你们的狗腿!” 
寇名又是一声吆喝,几个喽啰只得上前强行拉起飞雁,粗暴的撕起衣裳来。飞雁羞愤难耐,倚着从蒙泰处学到的招术与几人对峙? 
“住手——” 
声音如此洪厚威慑,惊得众人齐齐回过头去。 
“给我全部拿下,压回宫中听候处置,违令者——斩!”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只见他双目充血,咬牙切齿,如猎鹰般盯住寇名,那方才嚣张轻狂之人,想必完全未曾意料到这个场面,昏沉的脑袋立刻清醒,双目胆怯如鼠,上下牙关也不由打起架来。元鸿盯住他片刻,沉沉吼道:“寇名,不与你多费口舌,到监牢里数数剩下的时日吧!” 
太子随身所带数名精壮侍卫立刻将寇名及几个喽啰押解了个满贯,推向楼下。只听得寇名仍耍嘴硬,远远恨道:“我……我爹定会来救我……你……别以为这样就杀得了我!” 
元鸿无心再去理会那无耻之徒,回转目光疾步走向面前之人,一个使力揽入怀中。 


“飞雁……来迟半步……叫你……受委屈了……” 
飞雁被那怀抱压制的气息不稳,虽万分感激动容,却斜眼瞅见奶奶在旁惊愕目光,急忙惶恐推开元鸿,羞赧的低下头去。 
元鸿似有察觉,却偏头对奶奶释然一笑,继而脱下身上外袍,裹在飞雁衣衫褴褛的纤体之上。 
“来人,抬轿回宫!”丝毫不去顾及旁人目光中惊愕尴尬之意,元鸿坦然自若的揽飞雁入怀,上了官轿。 


回宫之后,元鸿嘱下人对祖孙俩好生伺候,自己径直奔赴刑部处理寇名之事。 


内屋中,飞雁脱去衣裳用清水擦净身子,奶奶拈起药膏,为孙儿轻轻敷上。枯黄手指划过那嫩滑肌肤,却突然低下头去,止住不动了。 
“奶奶?”飞雁不解,回过头来。 
“告诉奶奶……你入宫以来……可曾做过……”奶奶语气低缓,似有难言,“你和太子,莫非真是……” 
“您千万不可误会啊!”飞雁申辩,“我和太子完全清清白白,都是那些闲人杂口在恶血喷人啊!” 
奶奶却缓缓仰起头来:“雁儿,昨日你来之时……我并未睡着啊!” 
飞雁一惊,双颊顿时绯红,惭愧不堪的低下头去。 


第七章 


刑部大殿肃穆阴森,此刻正三堂会审,元鸿旁听观证。孰料那寇名竟巧言令色,只分辩道是好意请仇飞雁及老人家上去坐坐,别无他意。 
“大胆寇名,你当我是瞎子么?”元鸿气怒三丈,直唤刑部主审大刑伺候,不想却见寇勋及柏党一群官徒气势汹汹而来,大步迈入殿堂为其求情。元鸿无心理会,只告主审早早定度发落,那主审官员虽不是寇勋党羽,却也晓得这面前两派兵马皆势不可当,万莫不可开罪,只得草草搁了此案,寇名暂且压入大牢,上奏皇上待审发落。 
官旨一出,元鸿与寇名都不甚满意,只在朝堂上瞪得青光红日,官员逐个散去,元鸿愤恨不减,掠过寇名身边时轻道一句:“寇老儿,择日便于你那歹儿收尸吧!” 
寇名不愧老奸巨猾,心有城府,居然反驳一句: 
“殿下,你不是向来慷慨大方的么?以往美女佳娘玩腻了即随便丢于他人,怎么……此番遇到个身下娇童,便让人摸摸也不舍了么?” 
元鸿一听七窍生烟;却自觉有理为先胜券在握,便不再与这老朽多言,怒视一目,急急而去。 



庭外风动鸟鸣,舍内光影摇曳。 


“飞雁,你可知为官之人,最重要是什么?” 
飞雁抬头静望奶奶,思量稍许,答道:“士为知己者死,臣子若得明君,虽九死犹生。” 
“答得好!”奶奶低声赞道,转而将苍黄手指抚上孙儿细致脸庞,“飞雁,你打小便是个精致胚子,年及弱冠,愈发美眸明眉,灵气傲人,你入宫之前,奶奶思量许久,实怕你遇上猥琐呷恶之事……奶奶姑娘时身在大户人家,淫乱荒唐之事见怪莫怪,这偌大深宫,只怕是凶波愈烈……方才酒楼那恶徒,乃至殿下对你何意……奶奶一目明晰……” 
“奶奶!”飞雁焦急,百口莫辩,“飞雁性情如何,可有他人比奶奶更知晓,我与太子,绝非……” 
“侯门一入深似海,你已然身在此处,怕是逃不出这千丝万缕的牵葛了!”奶奶叹道,“所幸观那太子,虽年轻气盛略显浮躁,却极具惊鸿大鹏之气,帝王统率之相,况他对你,实是过于宠溺,你因此负面受敌暗遭非议,也是不争之事……” 
“奶奶,您的意思是……”飞雁轻咬薄唇,“太子与我屡次明言强求,我只怕……” 
“你一日身在宫门,想来太子便不会死心于你,奶奶只得教你两法……”老人目光毫无畏惧之意,“一则远走高飞,永不听不闻宫门之事;二则……” 
“二则如何?”飞雁猛然抬头,心中暗想一法绝不可行,自己一人倒有渺茫希望,可如今奶奶身在宫门,体弱不便,怎忍心丢下她一人独奔? 
“二则……君要臣亡,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是……”奶奶稍稍停顿,直言不讳,“更何况是一己肉身,百年之后那空腐皮囊!” 
飞雁睁大一双仓惶乌睛,面无血色,定定望向奶奶。轻风入屋,调拨的烛光摇曳,烁熠不定,只只两个单影,印上石壁。惘然仰首窗外,飞雁轻吟:“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转首对视奶奶,飞雁淡淡闭上一对乌黑明睛,如叹息般道:“只是故乡之月……怕是从此……不得相见了……” 



大殿案头之上,元鸿俯首披阅参折,却似显心不在焉,折子不当心碰落了一地,愈加心烦意乱,索性将那案头之物一袖拂落,叮零咣咚一片狼藉。 
安顺在旁不敢多言,只得差宫女前来拾掇干净,收拾片刻,安顺观主子伏卧躺椅,不悦之情溢于言表,于是?返ㄉ锨敖魃鞯臀剩? 
“殿下,莫不是还为今日之事生气么?您从刑部回来,还未曾去探望他们祖孙两人,要不要小人,把飞雁唤来与您……” 
“不必了!”元鸿烦躁,俊眉不展,细长的丹凤眼里锐光涣散,“唤他来又有何用?金石顽烈,何时才肯作归我池中之物?若是强求,只怕是玉石俱焚……” 
“那……小人再请上次那几位江南美娘前来,不知殿下……” 
“罗嗦!”安顺刻意讨好主子,却是不得要领,反倒惹得元鸿更显狂戾,继而却突然缓和了语气,如自语般低低叹道,“自那日朝堂初见,我便再也……心中脑中,时时刻刻,仅有那一个身影……” 
安顺见主子愈发不愉,急急改口道:“殿下,那寇勋老贼等人,近来愈发张狂,完全不把我们太子府看在眼里,不加以惩治,只怕是愈发趾高气扬,狂佞不可遏了……小人上次所提建议,不知殿下……” 
“好了,休要再谈此事,”元鸿愤然坐起,“那老贼我某日定会叫他跪地求饶悔不当初,然后手起刀落斩光他全家!具体施行之事……待我再细细定度,要飞雁去冒此大不违之险,万万不可,绝对不可!” 
倏然之间,一个熟悉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殿下!小人身为侍郎,理当为太子尽心尽力,死而后已。若有力所能及之处,请殿下尽管提出,切莫犹豫!” 
“谁?” 
太子与安顺皆被厅口传来人声惊吓了一跳,下一刻,那纤细身影安然走进,熟悉的清丽脸孔随烛光勾廓显影,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飞雁! 
“请殿下原谅飞雁不请自来闯入殿宫,是我与门口侍卫通了讯息,请他们不作通报。”飞雁拱手作揖,既而静静抬起头来,目光直直望向前方惊愕诧异的元鸿,面无惧色淡淡说道,“安公公,可否暂时离开,我与太子有密事要谈。” 
安顺抬头仰望,元鸿盯住飞雁面容良久,才低语道: 
“下去吧。” 



安顺离去,元鸿细细看向飞雁许久,却一言不发,径直抛下他往寝宫走去。飞雁亦不言不语,紧紧跟在身后,待宫女将元鸿侍奉更衣、洗漱完毕,他仍是立立僵在一旁。元鸿斜眼望去,轻笑一声,自顾上了床塌,撩开卧袍枕被横躺。 
“你不是有密事要谈么?这深更半夜,除了上床入睡,还有何事可谈?”双目紧逼立在墙角之人,心中满是嗔怒烦虑,多少个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都意乱情涌,直想象着将那小小身躯强拉入怀,尽情抚玩,极尽欢愉之事……当下此时,这人却自动前来,更搅得他忐忑不宁,可惜,他却绝非为了这种交媾鄙俗之事来找自己……当是……有何要求,有何顾虑吧…… 


“快说吧,究竟何事?”元鸿只想快快了结心中难耐挣扎,勿使自己再受身心煎熬,翻转过身去,“没有要事便回去吧,本公劳累,要歇……” 
话未说完,却听得身后一阵摩挲之声,似乎有布裳掉落地上,元鸿一惊,快速回过头去,眼前所见,叫他即刻血脉贲张,几乎无可自抑—— 
飞雁已剥落上身衣衫,在烛光印射下半裸胴体,密色肌肤流光四溢,胸前的两颗栗色晶实清晰微矗,他正忙于解开下腹衣襟,听见太子翻转声响,怯怯的抬起眼眸,轻咬薄唇羞怯难当,双手即刻停下呆呆放在一旁。 
“殿下,”飞雁突然抬手,猛得拔去头上发簪,绯红着双颊定声道,“今夜……飞雁所有……全交于您!” 


8 
庭院深深,草长莺飞,辽遥苍松下,立着一位体魄高壮的男子。此刻,正精赤着臂膀,以金鸡独立之势矗立,右脚尖踮起,左脚蜷曲稳落于腹侧,一根长健缨枪平行横跨胸间。男子气息由急转息,想是练功已毕,定气收尾。收功且毕,男子却突然将缨枪扔在一旁,莫不作声。半晌,方闻那若有似无,自言自语的一声: 
“你这娃儿……练武怎可如此三天打鱼……两日晒网……枉我对你一片期望……” 
一声鸣啾滑过,男子缓缓仰头,呆往远空鸟雀,吟道:“鸟鸣山更幽,蝉噪林愈静……”吟完两句又宛若自嘲似的笑嗔道:“与你相处不过聊聊把月……竟被带沾了如此习惯……居然吟起诗来……” 
男子似有十分言语要说,摇摇头仿觉无趣,拎起缨枪慢慢走回。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十四王爷元蒙泰。一月多来,每日清晨早午时分,早已习惯了与徒弟练修武艺谈天说地,那徒弟能文善乐,身怀奇技,令他这久赴沙场腥风血雨的拼命三郎甚是欢喜,直把这新收不久的徒儿看作难得的忘年交。谁想,这有人陪伴的欢喜尚未维持多久,徒儿,便一去无影,数日来没了任何音讯。 
以徒儿温和礼彬的性格,怎会如此突兀说走便走?蒙泰心中不解,只派了下人去太子殿探问,回报说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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