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电话另一端仿佛成为了空气。 
   他说,周三的飞机,上午十点四十五,你会来送我吗? 
   我点点头对着空气说,会。 
   他说,以后还能是朋友吧?也许偶尔写写邮件打个电话,然后笑。 
   我闷不吭声。
(尾声)10:57 
  有人在机场大厅门口拉住了我。 
   我摘下耳机,回头去看,是他。 
   他看着我,什么也不说,只是抱住。 
   我抬头看天,飞机正渐渐变成一个盲点。 
   还来得及吗,他问。 
   我不知道他是在问我还是问自己。 
   
   应当惊恐的时刻,是在不幸还能弥补之时;在它们不能完全弥补时,就应以勇气面对它们。丘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