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花悟 (上) (汗...这个是第三个版本,而且是最接近h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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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花悟 (上) (汗...这个是第三个版本,而且是最接近he的)-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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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神秘兮兮地说:「听说啊,死的是一男一女!都是一剑致命,乾脆俐落!」 
掌柜的道:「官府可查出什么结果了?』 
店小二摇头道:「哪来什么结果!听说一点线索也找不到!」 
陆商阳不再听下去,转头注视著秦夕照,秦夕照却不理会他的视线,继续看楼下的风景。 
陆商阳沉声道:「为什么?』 
秦夕照也不回头,道:「什么为什么?』 
陆商阳厉声道:「你杀了不该杀的人。』 
秦夕照依然望著窗外,日光给他面上镀上一层薄晕。「天下用剑的人多得很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 
陆商阳笑了,却是没有笑意的笑。「你还真把我当傻子了?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催我快走。若今日清晨便离开,这个消息便传不进我耳中。拥翠楼最快也要午间时分,才会有人来服侍。那时你我本来早应在数十里外。你脑子转得快,出手更快。真是乾净俐落。』 
秦夕照淡淡道:「过奖了。』 
陆商阳道:「我不自认侠义,但是江湖上既然奉我为大侠,我也只有力求正道。至少我有起码的是非观,不滥杀无辜。那两个人,尤其是如月,你不该杀的。 
秦夕照眉一挑,道:「陆大侠此刻,是否要替天行道了?』 
陆商阳道:「我若要杀你,就不会救你。我只是不希望你这般肆意妄为,不辨是非。你再这样下去,最终恐怕会自食其果。』 
秦夕照笑道:「原来陆商阳还是有私心,不忍杀我?』 
陆商阳叹道:「我是在为你找理由,总有一天,我会找不到理由的。」 
秦夕照淡淡道:「那就不必要找了。』 
陆商阳凝视了他半晌,道:「走吧!』起身便向外走去。 
秦夕照犹豫半晌,最後还是跟了上去。 

行了数日,终於来到卧龙寨。秦夕照打马来到一座山丘之上,眺望远方,只见黄沙遮天蔽日,天是一种苍凉的铅灰色,雄浑壮阔。回眸向另一边望去,道,「那里便是金人扎营之处?』 
陆商阳道:「不错。离此只有百余里,快马一日便到。』 
秦夕照望著远处,眼中似有深思之色,道:「不日之前,金兵攻打京城,打了个大败仗。可惜的是,金国使者来请求皇上接见,竞说金国此次兴兵是因我大宋背盟纳叛,金兵却是问罪之师。向我大宋索要黄金白银无数,割让三地,并派一位亲王跟一位宰相为质,金国方可退兵。』 
陆商阳道:「不错,令人愤懑的是,这般屈辱的条件,朝廷竟会答应!看来这朝廷也腐败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秦夕照睨了他一眼,笑道:「你占山为王,难不成还想起兵造反?』 
陆商阳摇头道:「我倒没这想法。我不是那块料,我是江湖人,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又道,「走吧,快到了。』 
秦夕照朝前望去,只见一座大关,甚是伟岸。进得关来,又过了两座关隘,一 
道高高城墙,方到寨门。四面山峦环抱,中间一片宽敞平地,却有一座牛皮大帐。刀枪剑戟,弓弩戈矛,齐刷刷地排在帐外。 
秦夕照笑道:「这便是你引以为傲的卧龙寨?虽然是山贼,倒也像模像样。』 
陆商阳笑道:「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来整治。』 
秦夕照睨了他一眼,道:「从你开刀如何?』 
陆商阳乾笑两声,道:「走,我替你引见兄弟们。』 
秦夕照呖了一声,翻身下马,却见数名男子整整齐齐地站在帐前,一眼扫去,虽然高矮形貌不同,却皆足粗豪之人。微微一笑,抱拳道:「各位兄弟,秦夕照有礼了。』 

秦夕照倒在榻上,舒了一口长气。 
陆商阳笑道:「累了?委屈你了,这里也只能这么样了。』 
秦夕照淡淡道:「我又不是什么娇贵人,你客气了。』 
陆商阳嗯了一声,欲言又止。秦夕照道:「有话便说,吞吞吐吐地干什么?』 
陆商阳有些尴尬地笑道:「如果兄弟们不太服气,也是因为你新来乍到,看来又是文弱书生模样,你莫要在意……』 
秦夕照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我怎么会在意,他们不服气是正理。我会让他们服气的。』 
陆商阳转了话题,道:「不远处有个啸风寨,妒我卧龙寨,常来挑衅。前些时日,又来叫嚣,我也不想忍耐了。』 
秦夕照道:「你要我以此立威?好,不过,商阳,有件事我要先跟你说清楚。』 
陆商阳道:「你尽管说。』 
秦夕照伸指轻叩桌面,道:「你我的行事方法不同,请你不要对我的做法指手划脚。』 
陆商阳道:「那是自然。』 
秦夕照点点头,道:「我希望你记得你的承诺。』 


第四章 
夕照如血。 
秦夕照站在城墙之上,冷冷俯视著下方的黄沙地。 
他身後,是一个方才设立起来的断头台。一个英武汉子,五花大绑地跪在那里,满脸的不服气。 
陆商阳匆匆赶来,满脸焦急,道:「夕照,这是怎么回事?』 
秦夕照冷冷地道:「你的兄弟们难道还未告诉你?全因这骆远贻误军机,跟那啸风寨一战,伤亡远远多於我预想的。』 
陆商阳道:「此战我未参予,我不太清楚。方才情急,也未加细问。』 
秦夕照道:「好,你要问原因,那骆远,你自己说。』 
骆远一昂头,抗声道:「我确实是贻误了军机,害得弟兄们伤亡不轻,但也罪不致死吧?」 
陆商阳道:「到底为什么?』 
骆远道:「大哥,我娘……我娘她病重了……我赶回去看她,所以……』 
陆商阳皱眉,在心里叹了口气,转头道:「骆远是一时糊涂……他跟了我这么久,这一次就免了他死罪吧?』 
秦夕照回头看他,脸色阴沉,道:「陆商阳,就因为你这脾气,你这里才是一群乌合之众,一团糟! 
你既然请了我来,我就得替你好好整治,这是你在请我入寨那日便说好的。你也应允,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方法来整顿,你带头违反,这次又来求情,你叫我以後威信何在?如何压得住这些人? 
你去看看那些战死、受伤的人,因为他是你兄弟,你就可以徇私?』 
见陆商阳脸色难看,便放缓了声音续道,「平日里,你众家兄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怎样肆意胡闹都可以,本来江湖中人便自有这份豪气在。我也是出身江湖,我也欣赏这份肆意纵情。 
但在战场上,是容不得丝毫私情或是轻忽大意的。我要砍他的头,是否合理,你心中自知。』 
陆商阳哑然,秦夕照说得确实有道理。但律法也不外乎人情,骆远跟了自己五六年了,一向忠心耿耿,陆商阳视他为兄弟手足,又如何忍心看他丧命? 
「夕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如何?』 
秦夕照见这人完全说不通,心中更气,道:「只要开了例,就会一直破例!陆商阳,你什么都好,就是太重义气,也就太婆婆妈妈!做大事的人,哪来这么多罗嗦!』对行刑之人喝道,「愣著干什么?动手!』 
陆商阳示意不急动手,对秦夕照赔笑道:「你就当给我一次面子行不行?他是个孝子……若他死了,他母亲还活得了吗?』 
秦夕照怒极,道:「陆商阳,你该做的是整治手下人马,而不是来做善事!如果你再罗嗦一句,我就立即离开!我不稀罕留在这里!』瞪了那行刑人一眼,怒道,「好,不动手?我自己来!』 
秦夕照眼光一冷,拔刀在手,手起刀落,一腔鲜血喷涌而出,头颅滚落在地,眼睛还大张著! 
陆商阳一时惊得呆了,道:「你……』 
秦夕照不理他,喝道:「有谁再违反军令的,下场一样!」一拂袖,转身而去。 

秦夕照皱著眉,望著留在房中不走的陆商阳,道:「人也杀了,你还要怎么样?找我讨回公道?虽然仗是打胜了,但伤亡不少,非我本来所想。都是这人贻误军机,你要我如何做?』 
「你太狠了,你知道他是无心之错……何必非要杀他?』g6v U | z&n4} 
秦夕照不耐烦地道:「我说了无数次了,你也该明白,只要开了一例,便压不住人。你手下的人,不少都是亡命之徒,若法纪不严,哪里镇得住他们?鸟合之众,如何迎敌?』 
陆商阳道:「但那终究是我兄弟!」 
秦夕照道:「杀鸡儆猴,我正想拿一个来作法。是你兄弟更好不过。保证从明日起,这些人绝不会有再犯的。』 
陆商阳腾地站起,怒道:「你究竟还有没有人情味?』 
秦夕照冷冷道:「军令如山,这点你难道还不明白?』 
陆商阳怒道:「如果是我,你也一样砍?』 
秦夕照扭转头,道:「如果你要这么想也未尝不可。』 
陆商阳一伸手拿住他肩头,捏得他骨头格格直响,怒道:「没错,军令如山,但也非你这般草菅人命!」 
秦夕照猝不及防,被他拿住要|穴,痛得全身发颤,咬牙道:「好,既然你如此说,我走便是!」 
陆商阳见他痛得咬紧了牙,忙卸了力道,却不肯松手。秦夕照瞪着他,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一字字道:「放开我!」 
陆商阳松手,秦夕照直奔出厅外。陆商阳跟着追去,只见他跃下城墙,翻身上了一匹马,绝尘而去。 
陆商阳愣了半晌,深悔适才莽撞。一旁跟来的童枫龄道:「大哥,虽然我心里也很难受,但我也不得不接受,这种做法,没有错。』 
陆商阳叹道:「是没有错,只是,骆远终究是我兄弟,夕照实在是生生地砍了我一个手指头。十指连心,我怎么能不痛?即使知道他是对的,我在感情上也确实接受不了。』吩咐道,「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意义了。枫龄,将骆远厚葬吧。』 
童枫龄含泪道:「是,大哥。』又道,「大哥如今想……?』 
陆商阳道:「当然足去把人追回来,本来就是我的错。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怎么可能这般轻易放手。』牵了一匹马,随後追去。 

秦夕照勒住马缰,茫然四顾。天色已晚,四周一片黑暗。 
天下之大,我该何处容身? 
一时只觉得心中空空落落,恐惧地发现,竟似已习惯了陆商阳在身边的感觉。 
这个想法让他几近发疯,使劲抽打马背,更是一阵发了疯似的狂奔,仿佛可以把这个可怕的想法遗落在风沙里。 
卧龙寨离边关不过数十里,秦夕照狂奔一夜,竟然已经到了边关。 
还未出关,便见到金兵大营驻扎在此,营帐庇邻,绵延数里。只听得有锣鼓之声,似乎有什么骑射之赛。秦夕照心下好奇,虽然金兵把守严密,但对他也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反正闲来无事,把马拴在树林里,悄悄溜了进去。 
进了内营,向北而行,是一片相当开阔的平地,为金兵兵营合抱。北面是一个新筑的高台,端坐著数十人。 
高台下,兵马齐齐列队,肃然而立,法度严谨。刀光如雪,铁枪如云。秦夕照暗赞金兵军容严整,想到大宋那乱七八糟的军队,不由得暗自摇头。事实上,若是大宋兵力强盛,陆商阳这等聚众山林的人物,也不可能长久存在。 
只见一名金国将领起身挥动令旗,又发号施令了什么,场中金鼓齐鸣,喊杀阵阵。数十名金兵骑战马而上,弯弓而射,每个靶心上,都中了一支长箭。 
一个金人站起身来,看服饰装束,似是这金营的统帅。他走到高台上一个白衣男子身前,笑道:「如何?我金国的兵力,名不虚传吧?还是亲王也想让本帅见识见识?』 
此时红日初升,逆著光,秦夕照看不清那男子的面貌,但那人声音温雅清平,一字字吐出,宛如在自己耳边响起似的,心下微奇,这是何人?看服饰是汉人装束,极为华贵,为何却在这金营之中? 
「既然二太子有此雅兴,本王也不忍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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