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奋斗史:步步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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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奋斗史:步步成后-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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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他悬着的心又落了下来。

民心所向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悫鹉琻晓

春晖暖暖的照拂着大地,每年这个季节是天元最美的时候。

逸葵园中,繁花似锦,粉嫩的樱花飘飘洒洒,彷如花雨般落满了地面。

草地上,搁着一张圆圆的小桌,铺着锦缎桌布,桌子上搁着点心和果子,宁素穿着日常的银丝滚边水清色长裙坐在桌边,她今日没有高束髻发,而是随意的挽着辫子,其余的发丝如同青瀑般垂在肩头。

坐在她身边的是阿丑,阿丑穿着金丝绣线牡丹的锦裙,梳着峨冠髻,正在剥着桂圆肉正往嘴里塞。

几个沉稳的宫女伺候在旁边,不远处还有几个小宫女在樱花下打闹嬉戏。

两个锦衣女子都肚子微凸,阿丑摸着自己的肚子,突然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然后惊喜的说:“它在踢我呢!姐姐,快来摸摸!”

宁素怀孕比阿丑晚了一个多月,此时阿丑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开始在肚子里乱动。

“真的吗?”宁素好奇的从座位上起身,玉兰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她弯身,在阿丑的肚子前面摸了摸,禁不住欣喜道:“它真的动了呢!好大的力气,该是个男孩子呢。”

阿丑笑眯眯的抚着肚子,自豪的说:“要是儿子,一定要像子泠,长得美又聪明。”

宁素摇摇头:“若是那样的男子,又不知道揉碎多少贵家小姐的芳心呢。”

阿丑乐滋滋的说:“那才好呢,我有一个绝色相公,一个绝色儿子,此生足矣。”

“你呀,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宁素叹道,“想当初在掖廷宫口抠脚丫子的时候,是否想到有这一天呢?”

阿丑羞赧的说:“千万别在子泠跟前提什么抠脚丫子,羞死人了。”

宁素摇摇头,笑了,这丫头,都快做娘了倒还知道害羞了。

阿丑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问:“听说那个思思出宫去了?”

“嗯,”宁素点头,“出宫有一阵子,说是皇姑母想要让陪伴,无觞便将思思送过去了。”

“出去也好,省的多事呢。”阿丑耸耸肩,“向来后宫都不是平静的地方,如今思思离开,我倒是放心多了。”

宁素心中亦然,虽然她觉得皇姑母突然提这个要求实在有些诡异。

她促狭的看着阿丑,问:“子泠可有纳侧室的想法?”

阿丑恶狠狠的说:“他敢?若是他有一丁点儿念头,看我不……”想要说狠话,不过自己怀着孩子倒是说不出来了,她依然不改口气的恶劣,道:“反正有他好受的。”

宁素嘿嘿笑了起来,这个阿丑,倒是越发的厉害了,霂子泠真是被他管的结结实实。

阿丑瞅着宁素的肚子,仔细的瞧,奇怪了:“话说,怎么姐姐你比我怀的晚一个月,肚子却这么大呀?和我的一般无二呢。”

宁素神秘一笑,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双生子,皇上不让我说的。”

阿丑惊喜极了,羡慕的问:“为什么不能说呢?”

宁素摇摇头:“低声,是怕惹到神灵,妨碍孩子的出生。”

“哦,这样啊!”阿丑赶紧收了声音,“那是应当谨慎的。”

在宁素的手中握着一个账单,那账单上是过去的一个月中,秦州的清元琉璃工坊出产的琉璃销售的情况。

这些事情,宁素已经交给霂子泠去办了,这边有霂子泠,而下面则有沈清和薛婷,万事无需她操心,但是此时却有一件事她不得不考虑。

账单上,过去一个月中,清元琉璃销路甚好,在京城和周边大城市销售的同时,东方世家在西域销售的业绩也非常的出色。

“你看看……”宁素将账单交给阿丑看。这账单是绝密,就是霂子泠也没有跟阿丑通过气。

阿丑好奇的把账单拿过来,待得看完,她倒吸一口冷气,怔了半晌。

“不是吧?”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摸了摸账单上的数字,老天啊!

对于她,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三十万?!”

“淡定淡定!”宁素急忙道,看到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宁素担心极了,早知道不该给她看了,要是因为看个账单便胎动那可不划算。

阿丑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狠狠灌了一杯水:“你是说这三十万两银子是属于你的?!”

惊人,太惊人了!

她原来不知道琉璃竟然是这么个挣钱的好玩意,难怪宁素之前废寝忘食的忙呢。值得,真是太值得了!

她现在动都不需要动一下,三十万两银子哗啦啦的就流进了她的口袋耶!简直是旷古绝今的大富婆!

宁素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吸了一口气。

“你该知道,皇上曾经希望立我为后,但是因为出身遭到大臣的多番阻挠。如今,我有了孩子,立后这件事便刻不容缓。”

阿丑一听“立后”两个字,立即凝神细听。

“姐姐是打算如何?”

宁素沉下眼眸,墨色犹如深潭,她已经想了许久,缓缓开口道:“倘若没有孩子,为妃为后,本无所谓。但是倘若我不为后,以后孩子诞下,便只能是庶出,永远和嫡出沾不上边。现在虽然后宫平静,保不齐将来会发生如何的变化,倘若众大臣又推举出如苏婉那般的女子,我的孩子出生便会矮人一截。”

阿丑疑惑的说:“以皇上的性子,该不会容忍那些腐儒乱来吧?”

宁素冷笑:“已经出了第一个苏婉,你能保证不会有第二个苏婉?”

“姐姐的意思是现在要未雨绸缪吗?那些大臣阁老可是固执的很,当初皇上要立后,听说他们一个个撞墙寻死的,现在要立后又谈何容易?”

“你说的没错,”宁素看着阿丑,“但是万事都有一个解决的方法,只看人做没做到而已。”她的眼中散发出自信的光芒。

“看姐姐这样子,是有主意了?”

宁素弯唇,眯起眼睛,道:“民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所向,万军莫敌!”

阿丑还是觉得不解,困惑的说:“姐姐的主意是?”

宁素拿起那账单,扬起下巴,吐出一句话,字字掷地有声:“本宫就拿这三十万两白银,买一个万军莫敌的民心!”

白衣女人

“宁氏义学开张啦!”

京城里,人人奔走相告,这可是个大消息,而且所谓的宁氏义学,一开张就是好几座呢!

要知道这是义学啊!那么就意味着穷人也可以上学了,还是免费的。悫鹉琻晓

在最大的城东那家宁氏义学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据说九王爷霂子泠亲自来主持开张仪式。

“听说是宁妃出资的呀!”

“宁妃真是善心啊,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呀!”

“是呀,义学呢,我家的孩子以后就可以上学了。”

“你们忘记上次,宁妃赐宫女回宫,听说她还劝皇上大赦天下,减免各地的赋税。”

“还有呢,前次的京城流民就是宁妃安置的呢。”

一群人纷纷赞叹,达成一致,自从有了宁妃,咱们天元越来越好了。

“帕里啪啦!”

一阵热闹的鞭炮声响起,红绸的匾额缓缓升上了书院的门头上。霂子泠“哗”的一下掀开了盖在匾额上的绸布。

上面用金匾题了四个大字:“宁氏义学”,听说这四个字还是皇上亲笔题写的。

“啪啪……”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一群小孩子兴高采烈的走到书院门口,等着入学。

在城西、城南、城北,同样有这样三所义学的存在。

一辆看起来普通的马车上,一个女子从车帘中望出去,看起来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她的嘴角微微勾起浅浅的笑意。

身边的玄衣男子扶着她,道:“说了我来就行了,你还偏亲自来看,明知道我不放心你,总是这么的不听话。

宁素看着霂无觞,道:“不是有皇上在身边吗?怕什么。”

“你呀。”霂无觞宠溺的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拿你没办法。”

宁素道:“这次辛苦子泠了。全国各处都有义学开张,他真的是忙坏了。”

“三十万两?不心疼?”霂无觞这次倒是佩服她了,一个女子,如此大的手笔,就是他,也会肉疼,她看起来倒是像没事人似的。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宁素道,“财物本就如流水,只是该流到它们该去的地方去。”

霂无觞拥着她的肩膀,叹息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低头温柔的说:“宁儿放心,朕知道你心里担心什么。你是为了孩子着想,朕何曾不为孩子着想。那些老东西要是再反对,朕一个个的发配去边疆。”

宁素笑道:“皇上不急。义学开办之后,想来他们到时候即使想反对,也没有理由了。等孩儿生下,他们更加没有话可以说,到时候立后便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了。”

霂无觞用力的点头:“一切都听你的。”

宁素不急,她相信霂无觞,诸多因素加起来,她的成后之路已经奠定了扎实的基础。只等孩子落地,一切便可达成。

“啊哟……”她突然低呼一声。

“怎么了?”霂无觞大急。

宁素抬头,微微蹙眉,苦笑道:“宝宝踢我,好大的力气……”

“真的?”霂无觞骤然瞪大了眼睛,欣喜极了,他弯腰贴到了宁素的肚子上细细的体会。

陡然间,一个东西突出来,挨到了他的脸,他惊了一下,欢喜溢满胸腔,叹息道:“孩子,真的是你吗?我是父皇,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宁素被他逗笑了:“它还小呢,到现在也才四个月,哪里听得到?”

“它懂的,一定懂。因为我是他父皇嘛。”霂无觞调皮的说。

宁素笑看着他,他宛然也成了一个大孩子了。好久没看到他笑的如此天真快乐了。

她欣慰的想,孩子真是上天的礼物,有你们真好。

马车载着两人缓缓的向着皇宫驶去。

**

皇觉寺,佛光精舍。

“我不要吃!”思思一下子推开送到面前的羹汤,那羹汤落到地上,落地开花,瓷碗都摔成一片片的。

这佛光精舍坐落在皇觉寺的后山,地方幽静,少有人来。皇姑姑在前面的禅房礼佛,她已经是世外之人,接到消息说皇帝把思思送来这里安置,她自然遵从圣命将思思放在这里,便很少过来了。

紫叶发愁的看着思思:“姑娘,你这是何苦呢?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要是饿坏了,皇上问起来,奴婢可该如何答复呀。”

思思哀伤道:“他不会问,他把我丢在这里,便再也不会问了!”

“不会的,皇上一直对你很好的。”紫叶劝道。

“你不懂,你不懂!”思思站起来跑了出去,“他再也不会理我了!”

思思奔跑了出去,出了佛光精舍的院子一口气跑到了一处山谷边,她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皇帝哥哥,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陪着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多看我一眼?”

她一个劲儿的哭了起来,用袖子擦着眼泪。

不知何时,在她的身后冷冷的站着一个人。

思思陡然回头,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啊!”那人站在那里,一身白衣,仿佛一个幽魂一样。

“你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你分不清吗?”那人幽幽的说,听声音,显然是一个女子,是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女子。

思思害怕极了,双眼圆圆的瞪着她。

她一头夹杂着银丝的黑发长长的垂到脚跟,一袭简洁的白衣,似禅衣又不似禅衣,面色惨白,十分的憔悴枯槁,但是那五官看得出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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