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奖金加上赔偿金，这个月……”秦臻哀号，“等等……你刚刚说我是你兄弟了……”
“我没有！”
“你有！”
“你白痴呀！”
“……”
十二、方林
奖金泡汤，还要加上赔偿金，严重的超支，秦臻一直哀嚎到七月底。但是一直挡在两人中间的屏风因此而卸掉了，整日面对面的看的更清晰，秦臻时不时抬头都能对上游栅不苟言笑的脸，心情居然意外的好。
原本以为游栅只是说说而已的，没想到他居然执着的要帮那个女人，找来自己做律师的朋友还很热心的帮女人办理离婚的有关事情。不仅帮那女人拿回自己该有的份，更是让男人付上一大笔的赡养费。跟来旁听的秦臻听到法官最后判的时候兴奋的手掌都拍红了。游栅的朋友更是厉害一张毒舌又快又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令在场的人都对女人同情不已，更是博得了法官的同情。但是秦臻总感觉此人跟某人很像。
官司一结束游栅拉着秦臻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赶，连女人想感谢他，都被他装作没看见闪掉了。秦臻其实很想跟游栅的朋友说上几句话的，毕竟这样有正义感的人越来越少了，更何况还是游栅的朋友他更想认识了。
“游栅你给我站住！”嗓门不大，但是很清晰，正是那刚刚叱咤法庭的律师。秦臻诧异，但是游栅装作没听见拖着他就要往外赶，仿佛后面有豺狼饿虎在追击。
“再不站住就别后悔。”
游栅止步回头笑了，那是秦臻从来都不曾看过的一种笑，很美但是怯生生的，给游栅强势的个性上添上一股阴柔美，秦臻看的痴了，暗想：这小子怎么生的这么好看呀？
“拜你所赐我一个专打刑事案件的律师居然来打这种民事纠纷案。你是不是觉得我日子穷的快要过不下去了，要来拉我一把？”
“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清蒸蛋我们快走。”游栅慌乱中抓着秦臻的手，拉着就要走。
“怎么吃干抹净拍屁股就想走人。”
呃……秦臻愕然，吃干抹净不是这样用的吧！
“方大律师你到底想怎么样呀？我就求你这么一次……不至于万劫不复吧！”游栅无奈的转身跟方林对视。方林一声黑色的律师袍庄严肃静，可是那贼兮兮的笑容让秦臻有了一种亵渎律法的错觉。
“没办法！谁叫你长的这么合我口味呢！”方林一只手指万般妩媚的撩起游栅的下巴，脸就凑了过来。秦臻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下一秒就把游栅拉到背后，自己挡在两人中间。
“你是谁呀？干嘛挡在他前面？”方林妩媚的眉毛一抖，双手怀抱胸前刺骨的眼神依然瞟的是秦臻背后的游栅。
“好了！好了！一起去小琪那里去吧！在这里也敢乱来。还有你给我离他远点。”游栅拥住秦臻的肩膀，无奈的看看没完没了的方大律师还不忘警告他。
“不是吧！毕业后就一直躲着我，现在居然化身为母鸡了？”
“什么母鸡？”秦臻接上就问。
“怀里紧紧护着的不就是小鸡哦！”意识到自己是那只小鸡的时候，游栅及时的握住了他的双手，要不然法院怕是事后又要处理一份关于故意伤人民事纠纷。
方林耸耸肩示意他们跟他到地下停车场取车，游栅知道逃不掉了，这个在他请他帮忙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现在带着秦臻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过去。
秦臻稀里糊涂的就被游栅带上车带到咖啡厅，这里其实就是他上次跟怀怀一起来的咖啡厅，游栅没有骗他，他的朋友真的在这里。只是没想到小琪居然是一个看起来像未成年的孩子。
“你怎么带这个讨厌鬼来了。”小琪放下托盘小脸一皱，大大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方林，“既然都来了，就你付账吧！”
“你们两人居然背着我私奔！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方林端起没放糖的咖啡小小的抿上一口，眼睛半眯笑的很危险。
“请注意你的措词，你是个律师！”游栅强调。
“事实嘛！我爱慕你这么久，你撇下我两年，却跟小琪一直有联系，除了私奔我找不到更好的词了。你们上过床了吧！”
“铛”杯子翻倒的声音，三人道视线齐刷刷的投到罪魁祸首身上。
“我……我……手滑……”秦臻结结巴巴的收好发抖的手，心虚的解释，方林的话吓了他一跳，手一抖咖啡就倒到了桌上，洒了自己一身。
“小琪快拿毛巾过来，有没有烫着？”游栅紧张的要帮忙脱掉秦臻那洒满咖啡的T恤。被秦臻制止了，却后知后觉的因为被烫到叫起来。
“哦！原来这才是你相好的哦！”方林放下咖啡，双手撑着下巴，大有看戏的闲情。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游栅懒得理他。
“不是……你……你……他……他……男人？？”秦臻也顾不上疼了，意思到方林说的是什么，急忙否认，这个问题比较大。
“不是？那就更好办了？小琪就不在话下了。”方林笑笑更是邪恶，“游栅呀！你居然躲我这么久，为了个破离婚案件才找上我？你好高尚呀！”
“等等……”秦臻本能的拍开方林那即将伸到游栅脸上的手，“你……你怎么回事！你们都是男人好不好？……”
“哈哈……”方林笑的很没有形象，连内敛的小琪都跟着笑了。“你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生物叫同性恋吗？而我……就是哦！”说的无比优越，就好像身为同性恋就是一种高尚的职业。
“同性恋？”秦臻一头雾水，他当然有听说过，不过他说接触的资料显示，同性恋不过都是猥琐、娘娘腔、变态类似的形容词，可眼前英俊的男子，气势、举止都是男人中的极品，太不相符了，还这样坦荡荡的承认自己的性向，其实是很了不起的。
“秦臻？”游栅小心的碰碰失神的秦臻。
“啊……没事？”秦臻回魂，转眼瞪着方林：“你是同性恋就是咯，你缠着游栅干什么？”
“我没有缠！我是在追……明白吗？”
秦臻哑口无言，追的话就没有办法阻止了，毕竟追人的话是一方对另一方有感情后最自然也是最该做的一件事，他真的没有权利干涉呀！看看身边一直板着脸的游栅，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被追拒绝就好了嘛！干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也差不多点吧！秦臻在这里你再乱说话，我让你好看。”见方林似乎又要说什么，小琪拿起托盘敲到他头上，把他到嘴边的话干净利落的打会肚子里。
“秦臻我们走吧！”
“干嘛就走！电话号码留给我嘛！”方林不顾风度的哀嚎，被小琪死死拉住。
出门后两人一直都是静静的一前一后走着。秦臻其实有一肚子的问号，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毕竟是牵涉到他从来没接触过的同性领域。
“秦臻……你……讨厌同性恋吗？”忽然游栅顿住身形，回头看着秦臻，神情是秦臻所看不到的不安。
“不讨厌！”秦臻如实回答，“只要不是我自己就行了。”
游栅先前微微好转的脸色彻底的黑了下去，心情黯淡说话都没有力气，机械的踩着地面向前走。
“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不是，方律师应该不会乱来的。”秦臻自认为游栅是在担心方林，还好心的安慰他。
“他自己就是律师，不会做什么出个格的事情。”
秦臻说什么游栅是听不见了，只觉着暗无天日，前面的路好坎坷。
十三、苦恼
说要游栅不要担心，秦臻自己倒担心起来，到底是担心朋友会被拐走还是什么纯粹的害怕游栅会被方林带坏变成同性恋，他也不清楚。不到一个星期方林就杀上门了，自来熟的跟秦臻打招呼，笑的和和气气跟多年的朋友似的。亲昵的在游栅身上动手动脚，每天总是鲜花一捧，人也是在午休时间掐着点到，打着看朋友的旗号，秦臻跟游栅都奈何不得。人家既不在工作时间来打扰也不做过多造成负担的事情，只是来看看而已，太计较反而显得小人了。
“哈哈……两年不见你居然干起这个来了？不过也不错，好歹是低风险金饭碗。”方林趾高气扬的坐在游栅的办公桌上耀武扬威。
“给我下去……”游栅面无表情的继续手里的工作。
“办离婚……哈哈！怎么说咱们还是有点挂钩的哦！”
“我记得有人说过自己是专打刑事案件的，我们这属于民事纠纷吧！”游栅态度一直都很冷淡，只是会时不时瞟瞟对面秦臻的表情。这种细小不露声色的举动落不到秦臻眼中，但也逃不开方林的眼睛。
“呃……没关系，天下法律是一家嘛！”方林表情一愕，马上峰回路转的自己兜回来，自信的保持微笑，狡黠的目光跟着看看黑着一张脸的秦臻，似乎明白了什么。有成语说后来居上，也有成语说金石为开，方林到想看看是后来居上还是金石为开。伸手捏住游栅的脸颊，凑上去挡住他的视线。
“你要是实在是闲的狠，可以去小琪那里打发时间，他那里比较适合你这种噪舌之人。”游栅不耐烦的拍掉他的手，厌恶感溢于言表。要是让秦臻看到了，还不定会误会成什么样。
“小琪有多恐怖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天你们丢下我，他居然要我帮他刷了一下午的盘子。”方林苦恼的抱怨。游栅暗暗发笑，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小琪能制住这个混世魔王，小琪虽然看起来比较像小孩，但是多年的相处下来的人才会清楚他骨子里的恐怖因子，一物降一物呀！看看秦臻，游栅叹气。
“你要是这么喜欢这里，我不介意帮你办几十次离婚手续。”
“离婚？NO……我只需要跟你结婚就好了！一辈子不离不弃……”
“啪！”秦臻揭竿而起，不……是拍桌而起。他一脸的怒火来的没根由。受不了了，他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别说游栅会受不了，他都要爆发了，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不好意思，现在虽然是午休时间，但是你会打扰到我们休息。”他很冷静，他也知道律师的口才了得，也知道方林龇眦必报的个性。所以他只是从旁敲击，那知方林此人脸皮厚到要拿砖头砸才有反应，这种抛砖引玉似的提醒根本没有效果。
八月是清闲没错，但也要比七月要忙，他一个大活人顿在人家办公桌上，还让不让人休息，休息不好怎么工作？不是所有人都跟他律师一样赚钱。
“被领导看到了会扣奖金的，我们不像你是大律师，赚钱多。我们每个月还要靠着着微薄的薪水养家糊口。”秦臻苦口婆心的劝导那年纪不小，行为却跟小孩般无赖的律师。
“养家糊口？哈哈……小栅，他说的是你吗？不过你要是真的需要这微薄的薪水来养家糊口的话……那我养你吧！”方林夸张的扬起眉头，嘴角邪邪的上扬一副地痞流氓像。秦臻气绝，分明是无视他的存在……
“闭上你的臭嘴。”游栅气恼的从桌上那一把碍眼的花中抽出一枝玫瑰塞到方林嘴里，“两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俗，玫瑰？俗气……”
秦臻虽然不太明白方林话中的意思，但是看到游栅拿花去堵方林，原本积郁的心居然豁然开阔爽了很多，被忽略了也不觉得生气了。
“俗气吗？爱情这东西不就是该用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