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油郎 by 天使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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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油郎 by 天使j-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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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内来了好多客人捧场,郝主子忙著奉茶,精明的主子招呼客人,他绕路而行钻进布庄内帮忙做事。 
  葵好聪明,把价钱写在布架上,他就知道一尺布的价钱是多少,柜台上有一张纸,分别写出计算好的一尺、两尺、三尺……等价钱。至於折起来放在平架上的布是卖剪裁好的一整块,价钱也写得清楚。 
  由於金钱的交易数量大,郝古毅把客人给付的银两交给小银子找钱给对方就不容易出错。 
  而他只需将布包装给客人,嘴上好甜的说:「谢谢。」 
  穿著和打扮都好漂亮的妇人会对他微笑。郝古毅察觉接触的客人似乎不会笑他傻,有些甚至会称赞他好乖巧。 
  花葵已逐渐转型为成功的商人,章氏纺织业被他搞垮,城里最大商行的幕後老板身份也已公开,他将摘星楼完全交给卓锦文打理,至於长期为他跑腿卖命的田大老板则分得永旗商行三分之ㄧ的产权。 
  田大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往後的日子会更巴结花爷和听令行事。 
  外界纷纷揣测花爷为了昔日的卖油郎而改变形象,无人敢再取笑或看不起昔日卖油的傻子。 
  人的身边伴著有钱有势的花爷,两人几乎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谁还敢去得罪啊。 
  郝爷爷甚感欣慰孙子是傻人有傻福。他已将花爷当是自家孙子看待,焚香祈愿求祖先保佑两个孩子这一生都平平安安、诸事顺心。 
  「匡啷。」 
  郝爷爷连得三个圣茭,弯著背,拾起圣茭搁回祖先牌位前放好。他嘴角噙笑,心满意足的走出厅堂,眼看全新的住宅建筑就和以往一样,三合院内有鸡舍、花圃,但是多设了一道後门出口。 
  气候回暖,郝爷爷的身子稍硬朗了些,便杵著拐杖上街找附近邻家老人下棋消遣。 

  倭缎庄的生意兴隆不在话下,花葵逐步计画扩充纺织坊的生产事业,预估过两年会有新的纺织坊面市。 
  然,小老鼠养的鸡却超乎预估数量,花葵抽空盖鸡窝,一脚踩著木板敲钉子,「咚咚咚……」的很用力,他咬牙碎骂:「真他奶奶的有够会生,一群鸡吃饱撑著就是下蛋,乾脆通通阉了省事些。」 
  犀利的目光直射那小老鼠倒是挺开心,手里抱著小鸡直呼:「好可爱……」 
  郝古毅笑看围拢在身边啄食的鸡群,有八只母鸡带小鸡,放走手里毛茸茸的小鸡,总共有三十只。 
  「葵要多盖三个鸡窝,小鸡才有地方住。」 
  花葵不悦的撇撇嘴,哼句:「知道了,你真罗唆。」没停下手边的工作,为了让小老鼠更开心,他奶奶的累死自己没关系! 
  时至下午,花葵收拾所有工具,将盖好的鸡窝排放一列,郝古毅则马上把准备好的稻草铺在鸡窝内。 
  花葵低头瞧他跪在地上,那蠢脑袋都钻入鸡窝内,搞得一身脏兮兮。「热水烧好了吗?」 
  「好了。」他知道葵盖鸡窝都会流一身汗,要洗澡。 
  花葵弯身将他捞来身上扛著,脸上的笑容有点贼,心怀不轨的说:「现在乖乖的陪我去洗澡。」 
  「啊!」郝古毅瞠然,「我还没告诉小白花母鸡要住哪个鸡窝。」他眨巴著眼望著新鸡窝,想回鸡舍去交代清楚。 
  花葵紧搂著他不放,一脚踹开房门去拿衣裳,哪理会他继续罗哩八嗦。 

  数月後 
  花葵带著小老鼠回旧豪宅悼念敏娘。 
  早已盖成一座坟的安息之地和以往截然不同,旧豪宅的建筑已拆,四周花草扶疏、环境清幽。 
  花葵烧了一块倭缎给娘亲,回想她生前因貌美而受主人染指,又遭主人之妻章氏嫉妒,有生之年,受尽虐待。 
  他的出生来历并不光采,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这秘密鲜为人知,而他始终没对单纯又呆傻的小老鼠提起。 
  郝古毅蹲在坟前放束花,双手合十拜了又拜,懵懵懂懂葵的娘葬在这儿,葵会经常带他回来。 
  「我以後也会买好漂亮的花,葵说你好喜欢花。」他也好喜欢花,喜欢葵,喜欢爷爷和大鸡、小鸡。 
  郝古毅低著头拔四周长出的小杂草,嘴里喃喃数数拔了多少。 
  花葵听著他似念经般细数,脑海抹去记忆中的晦涩,取而代之是平凡幸福的色彩。 
  「我带你去买糖,好麽?」 
  郝古毅仰起脸,灿笑道:「好。」 

  章腾和凤仙夫妇俩在热闹市集以卖字画维生。自从与章氏断了关系之後,章腾卖掉身上所有值钱的饰品,租了一间小屋,夫妻俩同甘共苦的生活。 
  章腾自幼便喜爱古董字画,习得一手好字,如今将兴趣发展成夫妻俩的生活金钱来源,倒也随机而变,知足惜福。 
  章氏纺织的没落消息时有耳闻,最後听人道起,章氏卖掉豪宅,举家搬迁出城外。章腾私下试著连系兄长,终於在城外的某处小镇找到亲人下落,但被脾气暴戾的娘亲轰出门外。 
  沿途回来,心中虽充满遗憾,仍不悔选择所爱。 
  眼看凤仙怀著三个月的身孕和昔日卖油的小哥聊些近况,花爷就在字画摊前选字画,章腾略显尴尬,不知该唤声胞弟,还是…… 
  花葵面无表情,令人猜不透其心思-- 
  他随手拿了几幅字画,付给章腾银两後,才问:「为了凤仙抛弃所有,你後悔麽?」 
  章腾一笑,笃定的回道:「不後悔。」 
  「你果然不枉我将凤仙许给你。」即使没有凤仙,他一样能够让章氏纺织没落,只是身边有现成的棋子可利用,而他从不让机会从手边溜走。 
  回以一抹笑容,花葵上前骤然打断寒喧话语,伸手揽著小老鼠离开字画摊。 
  郝古毅频回首,晃著手上的糖葫芦,边走边叫:「葵走好快,我都还没有跟美人姐姐说要去她家。」 
  花葵瞪著他,边走边骂:「你吃饱可真,现在乖乖的跟我回去,我没叫你往东、也不准你往西。」 
  郝古毅搞不清楚,「要往哪里?」 
  「我怀里。」 
  喝!他倒抽一口气,问:「葵要塞东西?!」 
  花葵理所当然的笑说:「是啊,不然後院子的母鸡怎会孵小鸡,我当然要在你身上努力奸了你。」 
  「哦。」郝古毅很傻的上当。他低头啃著酸甜的糖葫芦,脸上渐渐冒出热气,乖乖的任葵牵著鼻子走回家。 

  倭缎庄内 
  小银子拿出郝主子交给他的账本核对-- 
  郝主子怕找错钱,所以养成习惯记录每笔倭缎交易的银两出入。他左瞧右看再翻过来仔细研究,「郝主子写了什麽啊。」 
  上面记载日期,有十位数、百位数、上千……究竟是两银还是一贯千文? 
  数目都不对,小银子很懊恼的苦思不得其解…… 




                   全文完  by 天使J 


卖油郎之番外〔甜蜜的依赖〕 

  天色已暗,郝古毅站在门外等了好半晌,「葵没有回家。」他喃喃自语,清澈的眼凝望远方,又等了好一会儿,始终没见到葵的身影。 
  「郝主子,您别净杵在门外喂蚊子。」小银子心想精明的主子八成是在外有事耽搁,才延迟回来的时间。 
  这情况从未发生,难怪郝主子担心。 
  「葵一定还没有吃饭,我要送饭给他。」 
  「这样啊。」小银子见郝主子转身进屋,人八成到厨房忙。 
  片刻後,郝古毅手提一只竹篮,内放今夜晚膳,就在他一脚踏出门槛之际,身後的小银子提醒道:「郝主子,您忘了提灯笼。」 
  「哦。」 
  小银子立刻从柜子上取来灯笼交给主子,同时叮咛:「郝主子您慢走,说不定您会在半途遇见花爷回来呢。」 
  郝古毅一手抱著竹篮,手提灯笼步出倭缎庄外-- 

  郝古毅独自行经热闹夜市,往城东方向走,来到某条巷口,突的窜出一条恶犬龇牙咧嘴的猛吠。 
  他惊然受吓,一瞬掉了手中灯笼,旋身拔腿就跑-- 
  「啊!」 
  狗仍在身後追,吓!他紧抱著葵的晚膳,没头没脑的狂奔;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吓得三魂七魄少了好几条。 
  简直是狗急跳墙的爬上围墙挂著,此时才赫然发现盛装晚膳的竹篮掉到地上,他泪眼汪汪的朝下看,狗在吃葵的晚膳。 
  「狗好坏……」 
  努力爬上墙,随即重心不稳的跌落,闷呼一声「哀唷……」他一身狼狈的爬出花圃外。 
  郝古毅手抚著发昏的脑袋,四处张望认出方向感,跌跌撞撞的朝纺织坊方向走。 
  沿路与几位行人擦肩而过,他不解人们的表情似见鬼。郝古毅揉揉湿润的双眼,抿唇闷呼:「狗好坏……」 

  花葵乍见到小老鼠,先是怔了怔,随即脸色一沉,怒问:「你怎搞得鼻青脸肿。」 
  「会咬人的狗好坏。」郝古毅仰起脸来,鼻子挂著两行血渍,他抬手一抹,又说:「狗吃掉葵的饭,竹篮、灯笼也掉了。」 
  花葵霎时意会,讶然:「你为我送饭?」 
  郝古毅点点头,渐渐低垂脑袋瓜,抱怨:「葵没有回家吃饭。」 
  「我今天忙,以後一定会准时回去用膳。」提袖为他擦去脸上血渍,细凝他的额际肿了块小瘀青,「真是……」不过第一次没准时回去,他就找来了。 
  花葵凑唇轻吹他的额头,放软了声调问:「还痛吗?」 
  「一点点。」 
  郝古毅一扫阴霾,脸上露出灿笑,因为葵答应他会准时回家。 
  无形的受他约束,只因在乎。花葵弯身拍掉他身上所沾染的灰尘,拉起他的裤管检查,「膝盖都磨破皮了,你究竟怎跌的?」 
  「擦药就好了。」t 
  花葵偏头斜睨他呆蠢的模样,顿时心生无限怜惜。「跌伤脚也不会叫痛,上来。」他命令。 
  郝古毅愣了会儿,看著葵蹲在身前,待意会後,整个人才覆在暌的背上,任他一瞬起身背著。 
  双手环住葵的颈项,清秀的脸庞靠著宽阔的肩头,缓缓的敛下眼,想著好喜欢的葵对他好。 
  步出纺织坊外,两人都未再说话。 
  藉著晕黄的月光,花葵背著甜蜜的依赖,循著来时路径带他回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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