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 by 傀儡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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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 by 傀儡偶师-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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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刚刚的感激烟消云散,没有反应过来,又被他的热吻,撩拨的绪乱。


整个后宫乱糟糟的,几乎毫无持续,来来往往,无论是宫女还是宦官,脸上都是一片焦急。或是惊慌,或是害怕,忧心忡忡,胆战心惊。
却没有一个人的脸上有喜悦的神情。
今天,皇后分娩,却没有人喜悦。
〃单将军,快、快。您快点。〃后宫总管福喜在前面跺脚。〃您还不快点,皇上就要把召闻殿给拆了。〃
我只是点头。
傍晚被火速召进宫来,却没有人觉得不妥。皇上和我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一个武将进后宫竟然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外面传得多么难听,我也猜想得到,然而,皇上他并不在意。。。。。。
并不在意?
我突然想苦笑了。在意的人,一直是我吧。
不是不想嫉妒那些陛下的宠妃,而是我没有资格去嫉妒她们。。。。。。
〃将军,将军。。。。。。〃福公公在人群最忙碌汇集的那扇门前停了下来,〃您稍等。待我进去禀报。〃
我不语,见他进去,转身下了台阶。却依然可以看到一盆盆染红的血水端出来,那水依然热着,在冷风中冒着热气。皇后痛苦的尖叫声,在殿内殿外响彻,那是带着痛苦和快乐融合的东西,在这纷乱的宫中唯一有些喜悦的声音。
小时候听过这样撕心裂肺的喊叫,去问阿妈是不是女人生孩子都那么痛。阿妈说,虽然很痛,然后却快乐,以至于快乐掩盖了痛苦,让女人在生育的时候几乎要放声大笑起来。
〃浑蛋!浑蛋!〃我听见皇上在殿内暴跳如雷的吼声,〃她都那么痛了你们还说她没事?!一群庸医!皇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朕要你们有什么用?〃
福公公出来,冲我点头,让我进去。
我沿着长廊拐了很久,直到那吵杂声越来越清晰,人越来越多才停了下来。
皇上不安的走来走去,时不时望望对面房间,虽然看不到情景,只看那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就够触目惊心的了。
〃皇上。。。。。。〃我在那群已经吓瘫了的御医身后跪下,就立即被拉了起来。
〃瑞雪!瑞雪!你可来了。〃他似乎乱了方寸,拉住我的手,〃皇后怎么会那样?怎么办?怎么办?〃
〃皇上,凡是生育,都是如此痛苦。您不用担心,〃我说的话估计和那群〃庸医〃说出来的无有差别,他瞪大了眼睛看我。
〃真的吗?〃
〃是。皇上应该高兴,如此生下来的龙子才是真正能承受风雨的坚强人。〃
〃那、那没问题?〃他依然有些不信。
看他的样子,我不禁抿嘴笑了,自他登基当上皇帝以来,从来不曾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皇上只需耐心等待就可。〃

〃哇!〃天色渐明的时候,猛然从屋子里传出嘹亮的哭喊声,那是孕育着新的活力和生命的哭喊,只一声就已经响彻人心。、
〃恭喜吾皇喜得龙子,恭喜我国江山社稷太平。〃众人跪拜,或是真心,或是假意,天色已明,从屋子里抱出来的孩子,将会是这个王朝的下一位主人。
皇上猛地跳起来,在所有人跪拜的行列中跑过去。
〃是男孩子?朕的孩子吗?〃嬷嬷把哭得十分有精神的孩子放入皇上的双手中,笑着回答:〃恭喜皇上,龙子十分健康。〃
皇上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有些惊讶,〃啊,啊,瑞雪,瑞雪,这小东西好小,你看你看。〃他把孩子抱到我的面前,手脚忙乱,〃朕都不敢抱他。〃递过来,我犹豫的接过孩子。
那孩子依然在哭,手脚乱舞着,憋足了劲想要睁开眼睛。
抱他入怀,一种暖流渐渐渗透入心,我依稀记得当时是如何抱着刚出生的弟妹的,于是,轻轻哄着孩子,渐渐地他竟然不哭了,拉住我的衣领,闭着眼睛咯咯笑了起来。
〃好丑,跟猴子一样,脸上还是通红的。〃皇上弯腰,仔细观察着孩子,叫了一声:〃他竟然睁开眼睛了,你看。他睁开眼睛了。〃
我低头去看,吓了一跳,那孩子拉着我的衣领,睁着眼睛,看着我。哪里有孩子一出生就是睁着眼睛的?
〃皇上,皇子的眼睛,和您好像。〃我低头,轻声说,那么亮那么大似乎纯真却又暗藏了一些我看不透的东西。
〃哼。。。。。。朕才不稀罕呢。〃他近乎呢喃,压了过来,拉开皇子扯住我衣领的小手,按住我的头,咬住了我的嘴。
〃皇上?!〃我赶快推开他,在他把皇子压扁之前后退了几步,不用照镜子,我的脸必定通红扭捏,四周的御医宫女都还在,他竟然丝毫不顾忌别人的目光。
他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示意宫女把孩子接过去,拉了我的手就走。
接生的嬷嬷在后面喊:〃皇上,皇上,皇后娘娘流血不止〃
〃管她去死!〃他大吼一声,抿着嘴狠狠拉了我就走。
我心寒了一下,却无法不能跟着他走。
他带我去他寝宫,脸色依然冰冷的化不开。
我跪于堂下,低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来就是天湟贵胄,龙子凤孙,从小别人都是捧着他顺着他,养成他性格随性,现在,我连为什么惹怒了他都不知道。
〃陛下。。。。。。〃
他静静的看我,似乎带着一种询问的姿态,突然开口:〃你今天似乎心情不好?〃
〃呃?〃我不明所以。
〃今日见你,虽然和平时无异,却似乎有些黯然,为什么呢?〃
我低头不语了,他一句话就刺到我的痛处。
〃你真的不嫉妒对吗?那么,你今天又是怎么回事情呢?哀怨的如同女子一般,见皇后生子,难道你也想为朕这么做吗?〃我听见他的冷笑,心里钻心的痛了起来,何苦如此羞辱我呢?
〃竟然为了那个女人的孩子当众拒绝朕?!〃他冷冷的哼了一声,〃难道朕和你亲热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原来如此。。。。。。陛下是为我拒绝他而不高兴。
我叹息。
〃陛下,臣怎么敢?只是皇子在臣怀里,您压过来,容易弄伤皇子。。。。。。〃
〃他是朕儿子不是你儿子!〃他怒斥,〃他是死是活你操心什么?!〃
我抬头,对上他怒气冲冲的眼睛,〃皇上,正因为皇子是您的孩子,臣才愿意誓死保护。〃
他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喘了一口气,情绪渐渐缓和,低声说:〃是朕不对,朕嫉妒了。。。。。。〃
〃陛下无需自责。〃
又是一段沉静。
〃朕累了,你帮朕脱鞋。〃他开口,轻声说。
我跪行过去,解开他脚上的龙靴,放在一边。他的手放在了我的头上,缓缓移动,解开了缚住我长发的绳子,轻手揉乱我的长发,我低下头去,脸色红了起来。
〃瑞雪。〃他叫我名,〃瑞雪,瑞雪,瑞雪。。。。。。〃声声都如同蛊惑,迷幻了我的视听,再清醒,已经被他推躺在地上,脱去了朝服。
他的双手在我赤裸的肌肤上游走,每到一处就是一份火焰给点燃,他的手滑腻冰凉,腻人的几乎无法摆脱,又带着玩味,挑逗着每一丝神经。我轻轻喘息起来。却压抑着不允许自己呻吟。
〃喊出来呀,瑞雪,朕最喜欢你的声音了。〃他戏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着,我红着脸偏过头去。直到欲望在他手中爆发,我才低低叫了一声。
用旁边的衣服擦去残留在他手上的液体,他笑着看我,〃再来一次么?〃
〃不、不用烦劳陛下了。〃我几乎无力的说。
〃怎么会?〃他伸手,竟然又要开始,我吓了一跳,正要阻止,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皇上!皇上!〃宫里的公公惊慌失措的喊着。
〃什么事情大声嚷嚷?〃他不高兴的问。
〃皇上,不、不好了,皇后娘娘她、她因为失血过多,刚刚、刚刚已经去了。。。。。。〃
〃什么?!〃他一惊,快步开门,我狼狈的穿着衣服,从那打开的门缝中,看见些许光亮。
〃你再说一次?!〃他拉住那小公公的衣服,恶狠狠的说。
〃皇后。。。。。。娘娘,失血过多,去、去了。。。。。。〃那公公吓得瘫软在地,颤巍巍的回答。
〃当!〃远处崇宗山上,丧钟刚刚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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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一位安静的女子,年纪极小。似乎只记得她温顺的坐在皇上的身边,带着同样温柔的笑容。
她当上皇后那年正是我驻守边关开始,记得那天带着酒,一个人躲到寸草不生的砂石滩上喝了一夜闷酒。然而皇上却极喜爱这样的女子,偶然通信,谈起来都会提到皇后。说她温顺安静,不争权夺利,不争风吃醋,不妄自尊大,贤惠可人。。。。。。似乎完美的无法想象。
死了。
穿着素白的麻布衣服站在送葬的队伍中间,听皇上亲自祭奠,见他泪流满面,无人不为之震动,无人不感叹吾皇之情深意切。
生命也就如同这早春融化的残雪,瞬间消散。
〃吾妻。。。。。。吾友。。。。。。〃七天祭祀,人们最后看到的,是强忍悲痛,立于宫殿之上的仁慈君主,灵车渐渐远去,他却依然不肯离去。再三哀悼,反复悲痛。
皇后是谁?
史书中只有三个字,佳庆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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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漏谷一响,我就匆忙起身。
家里的丫头仆役也都爬了起来。将军府很大,然而府内一大半的地方都封了起来,就我一个人,加上下人总共不到十五个人。地方太大,睡着寒颤。
〃我说将军,您每天起这么早干什么呀?〃小福打着呵欠帮我端了洗脸水进来。她是我在西界附近捡的小姑娘,父母都因为饥荒饿死了。我看她手脚利落,又怎么都赶她不走,无奈就留她在身边。整天梳两个小辫子,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总会想若是幺妹还在也是这样的模样。
〃你没睡好,继续睡去吧。我说了不用起来。〃我擦脸,水冰凉的吓了我一跳,〃你稀里糊涂的,连热水都没给我加。〃
〃啊。。。。。。〃她看也不看我,慢腾腾的磨到案边拿了桃木梳,〃您大人起这么早,哪儿有热水呀。阿善婆说早晨早起给您烧水,您也不让,现在又埋怨起来了。〃她睡眼稀松的扯了我的头发就往后拉,痛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好好,你都对,都对。我就拜托你去睡觉行不行?〃我从她手里拿过梳子,〃我自己梳,不敢劳小福姑娘大驾。〃
〃那怎么行?〃她吃惊的叫了起来,那声音在早晨实在太大,〃您是我家主子,我不伺候您我伺候谁去?坐下!又不知道自己高。〃她拉我坐下,毫不留情的开始给我梳头。我苦笑:〃你还知道我是主子啊,我都以为你是主子了。〃
〃哼。。。。。。〃她得意的笑了半天,〃将军呀,我说。〃
〃嗯?〃我整理好朝服,看看天色,准备走了,见她也已经帮我把头发整理好来,叉了一支桃木钗。
〃您赶快讨个夫人吧。〃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昨天爷爷和陈叔还在埋怨,说您都老大不小的了,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连个侍妾都没有。府里怪冷清的。您自个儿晚上睡觉,一个人不也凉的慌吗?〃
我差点给口水呛死,只觉得耳根发热,立马站起来就往外走:〃你小姑娘别说些乱七八糟的,什么都不懂。〃
〃哼!〃她在门口大叫,我跑出老远还听得清清楚楚,估计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什么都不懂!您懂得多。您就给大家伙找个主母来呀!咱们不都操心您吗?〃
这孩子。。。。。。
出去的时候,连看门的张叔都给我挤眉弄眼的。
若让他们知道皇上和我离经叛道的关系,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我叹息,牵了马,去看护城河边的柳,谁知道我当初发誓跟随赵晨曦时,就打算终身孤老了?

今日早起,其实很有原因。
大月和国王上月底派了使者缴贡,并且修书一封,其中言辞恳切,很有意结盟。最重要的一条信息是,这支缴贡使者团为先遣团,主团将于下月护送大月和第十七公主哲珊弥尔初八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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