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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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冤家-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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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臀部,胯间,摇撼到全身,耳根都充血了,至于大脑,更像喝醉了般,一片迷糊。 


      「不、不行了。」黎晨远轻喃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四肢的颤抖、挣扎也更厉害了,再用力一点,好想……好想…… 

      高潮的临界点,只差最后一击就能解放,可在这个时候,杜邦云蓦地停了手,无视黎晨远「嗯……」的呻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从地上站了起来。 

      「喂,」看到杜邦云高壮的身躯,绕过自己,走进点燃着熏香的起居室,黎晨远苦涩地咽着口水。 

      和连接门厅的走道不同,豁然开朗的起居室,全场用上等的大理石砌成,并用手工织的羊毛毯铺地,有占整面墙的壁画,有显露出性器的古罗马英雄像,桃花心木锦缎躺椅,更有优雅地盛在百合形金托盘里的BLACK 


      LABEL(黑方)。 

      「把你压在身下,可不是为了……让你爽。」杜邦云以一种平淡,冷酷地语气说着,伸手拿起酒瓶,喀啦!冰块嘹亮地脆响着,尔后是酒液倒入杯中,宛如山顶清泉般,悦耳透彻的声音。 


      黎晨远喘息着,泪眼朦胧,好难受……凝聚的亟待喷发的波动,自胯间冲上头顶,又从浑沌不堪的大脑,更激烈地返回硬胀的分身,身体很烫,皮肤每一个毛细血管都扩张着,渴求爱抚,好想解放,可是一动也不能动,双手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头也仰不起来。 


      「对你要用鞭子,」杜邦云端起酒杯,鼻尖凑近杯口,嗅了一下,「不然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是谁的人?」 

      杯沿擦过暗红色锐气的薄唇,杜邦云微抬起下颚,啜了小口,芳香霎时充溢整个口腔,又自喉咙顺畅地滑进胃里,燃烧着他。 

      「你这只变态的豪猪!」受不了欲火的折磨,黎晨远的脚趾磨蹭着光洁冰凉的大理石地板,「阴险!无耻!下流的猪!」 

      「新名词吗?」杜邦云转头瞅了黎晨远一眼,冷冰冰地说,「暴躁的动物会把犬牙碰断,黎晨远,你最好识相。」 

      「去死!」黎晨远杀气腾腾地瞪大眼睛,「豺狼即使失去牙齿,也仍旧是……唔。」 

      大腿内侧摩擦到分身,忍受不住刺激的黎晨远,痛苦地哀呜,真悲惨。 

      「也仍旧是豺狼吗?」杜邦云不紧不慢地接过话,走到躺椅前,优容自得地坐下,背靠圆形绣紫荆小花纹的枕头,「我并不赞赏你这种勇气,你就好像……嗯,田埂里张牙舞爪的稻草人。」 


      意思就是草包一个,黎晨远闻言,脑门子青筋直冒。 

      「我有的是时间,」杜邦云喝着酒,架起腿,「禁欲对身体不好,再忍下去就会痛了。」 

      「要、要你管!」黎晨远负气地哼哼。 

      杜邦云看似无谓地耸耸肩膀,自顾自品尝起美酒来。 

      真的……会痛,不一会儿,黎晨远痛苦地屈起身体,受欲火烧灼,勃起的地方忒忒地痉挛,躺着不是,侧着也不是,再怎麽想忽略,所有的神志不到一瞬就又集中到那里,还伴着越来越清晰的扎刺感。 


      怎么会碰到这种残酷、冷血还性变态的男人?黎晨远凄惨地想,这就是所谓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吗? 

      稍稍仰起头,在朦胧的泪雾中看到男人一手捧着财经杂志,一手端着酒杯,专注地读着,低垂的充分表明其性格的硬朗下颚,毫无转向这边的迹象。 

      该死的猪!黎晨远愤恨又无奈地低下头,贴着已被他汗水濡湿的地板,被他整得欲火焚身够丢脸的了,为什么还要…… 

      眼泪汨汨地流,一吸一顿的抽咽声愈来愈嘹亮,委屈的心如刀绞,黎晨远万般不愿地缩起肩膀。 

      杜邦云这时看了看手表,放下书和酒杯,从躺椅上站了起来,静穆地说,「愿赌服输了吗?」 

      黎晨远拚命咬着嘴唇,直到它明显的红肿,才从牙齿缝里,挤出极不甘心的话,「知道了,我认输就是。」快点滚下来啦! 

      「那么……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杜邦云两臂交叠胸前,不慌不忙地踱到客厅圆弧形的大理石台阶口,低头看着他。 

      「对啦,对啦!」黎晨远急躁地说。 

      「不反抗?」杜邦云稍稍扬起好看的眉。 

      「不反抗。」才有鬼,黎晨远暗想。 

      杜邦云展露出魔魅的令人怦然心动的笑容,走下倒映着他挺拔健实身影的台阶,来到黎晨远身旁,蹲下身子,手臂撑在他的发际,低头就吻住他受伤的嘴唇。 

      粘滑的带着浓烈酒味的舌头伸送来了,口腔一热,黎晨远畏惧地颤抖着,但没有反抗,只是紧张地闭上眼睛,柔软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不住哆嗦的阴影。 

      大手摩擦着他的膝意,并顺着他发烫的皮肤缓慢潜进那高烧僵硬的腿间,「啊。」黎晨远轻呼,感觉到男人粗实的手掌完全包裹住性器后,一阵战栗! 

      无法抑制那仿佛全身都变成心脏般的激动,没等移动几下,他便以低哑的嗓子惊叫着,宣泻出欲望。 







             ☆    ☆    ☆    ☆    ☆ 







      穿着真丝淡紫色的睡袍,臭着一张冒火的咬牙切齿的脸,黎晨远坐在圆形床沿上,一会儿急躁地躺下,一会儿笔直地坐起,一会儿架起修长的腿晃摇,一会儿又不顾走光,大咧咧地分膝而坐,很不满地瞪着眼。 


      在黎晨远面前,是捧着大把衣服,来来往往不断往返更衣室与客厅的女侍,四个黑色真皮衣箱敞开着放在地板中央,一个已经放满了衣服,是衬衫,领带,袜子之类,一个放了一半,是圆领运动衫、空手道服、球衣、护腕之类,另两个还是空的,但在它们面前,堆着小山一样的高级时装。 


      看着手脚俐落的女侍将西服一件接一件地拆下衣架,对襟叠好,放进衣箱,抚平折痕,黎晨远不禁想到昨天晚上…… 

      原以为这次是怎么也逃不掉了,被杜邦云抱到床上后,黎晨远背过身体,脸孔陷进并排放着的羽绒枕缝隙,两手死死地抓住床毯,几乎是毛骨悚然地等待男人接下来的动作。 


      谁知道,杜邦云脱去自己的内衣物后,在离他足有一人远的地方躺下,尔后拉起膝边的被褥,旁若无人地自己盖好。 

      空气冷飕飕的,全裸的黎晨远愣怔了十几分钟后,才发觉事情的异样,蓦地转过身,诧异地瞪着男人平稳呼吸的嘴脸,大脑转不过弯来。 

      正瞅着,杜邦云突然睁开眼,沉静又犀利地注视着他。 

      「哇啊!」黎晨远吓了一跳,紧急向后移动,慌乱中退得太多,冷不防翻下了床。 

      砰!臀部着地,痛得好像挨了板子一样。 

      「明早七点起来,记熟我的时间表,九点跟我回纽约。」杜邦云吩咐似的说。 

      「呃?」黎晨远一手扒着床沿,一手撑着地板,狼狈地仰起头, 「什么意思?」 

      「让你服侍我的意思,」杜邦云有些不耐烦地回答,「两点了,快睡。」 

      「我服侍你?!」黎晨远像被点燃的爆竹,猛地一跃而起,「也不拿把镜子照照,想得美!」 

      他黎大少爷,从小养尊处优,被祖父母当皇族太子般捧着,宠着,连喝口水都有人恭敬地递到嘴边,这样活了二十四年,现在让他服侍人?呸,他连自己都还没服侍过呢! 


      杜邦云盯着他,在朦胧的灯光下,那双黝黑的如夜晚中海面的眼睛,掀起隐含怒意的层层涟漪,令人胆颤心惊。 

      「你、你想干什么?」黎晨远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环住自己的身体。 

      「性奴隶或者是佣人,你只能选一样,」杜邦云冷冷地说,「不想做我的佣人,就到床上来,张开腿。」 

      「张……张开腿?」黎晨远结巴着,更往后退。 

      「你不愿张开,我也能让你张开,不过那时欲火一上来,我可是会……」 

      「停!等等!我知道了!」黎晨远紧张地大叫,为什么这个男人,能这样冷静到可怖地,把这种变态又恶心的行为,清楚地讲出来呢? 

      不,不只说,他是真的会这么做吧?就像之前…… 

      黎晨远冷汗直冒,不敢再想。 

      「那就到这里来,」杜邦云指了指旁边,「老实地睡觉。」 

      在狼窝边上兔子能睡得着觉吗?黎晨远暗讽,可又不敢违抗,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赌气似的重重躺下,背朝着杜邦云。 

      明明气得胃都痛了,却连争吵的勇气都没有,真失败……黎晨远轻叹一口气,蜷缩起冰冷的身体,全身都脱力了,怎么自己老是输给他? 

      「过来。」 

      低沉炽热的耳语,搔得后颈一阵麻痒,还没反应过来时,赤裸的身体就被一双修长的有力的臂膀,强势地揽进怀里。 

      「喂!」吓得心跳都停止了,黎晨远仰头大叫,「放手!」 

      「你是佣人。」杜邦云收紧手臂,下颚贴上黎晨远柔软的发窝,闭着眼睛,「而我这个主人觉得冷。」 

      「关掉空调不就好了。」黎晨远没好气地说,挣扎着,「佣人又不是热水袋!」 

      「别动,」杜邦云将膝盖插进他的大腿间,喃喃地说,「再动就不给你衣服穿了。」 

      「什么?」黎晨远不解地睁着眼。 

      「你那些东西全都扔掉,」杜邦云眉头微蹙,但仍没睁开眼睛,「你只能穿我买的衣服,只能吃我指定的食物,只能去我要你去地方,只能说……不,你可以说你想说的话。」 


      「那你不如直接杀了我!」黎晨远火冒三丈,狠命地挣扎了一番,可惜失败,这怪力男的胳膊简直就像钢钳。 

      「你以为我不敢杀?」杜邦云蓦地撷住他的喉咙,冰冷地说,「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你不愿意,那就只有把你杀掉了。」 

      被掐住的喉咙隐隐作痛,又似乎是之前皮带的擦伤,黎晨远的眼角溢出泪珠,一句也说不出来,彻骨的寒意,像利剑一样刺透他,将他定在了那人的怀里。 

      ——他看见了坟墓。 

      「咳、咳咳,」手指移开的时候,黎晨远猛然吸着气,不住颤抖,一定要顶回去,一定要反击,心里这样呼喊着,可是哆嗦的嘴唇,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一定是的! 









      第三章 







      黎晨远边忿忿地想着,边在床前走来走去,双臂环在胸前,都怪当时的光线太暗了,害他产生了如此诡异的幻觉…… 

      「对,」黎晨远蓦然停住脚步,手支下颚,杜邦云那么精明,才不会蠢到亲手去掐人的脖子! 

      低下头,打量身上这件有点女性化的睡袍,黎晨远俊美的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脸孔也气得煞白,「该死的杜邦云!根本就是在耍我嘛!」 

      「这种衣服……」拉扯着光滑的,在晨光下宛如溪涧般缠绕自己的腰带,黎晨远冷哼一声,「他没长眼睛吗?」 

      「轻飘飘,凉飕飕的,真见鬼!」刚拽起那打杆的波浪般的衣襟,黎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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